第七十一章 玉鼎獨破金光陣

回說到袁天君將那薛惡虎引入“寒冰陣”中搖死,而陣趕至陣前喊道:“爾等闡教無人,盡找些童子前來,不堪一擊,爾等何人再來使我“寒冰陣””。這袁天君自持陣法,卻是不知其中玄機。燃燈見得薛惡虎身死陣中,那寒冰陣煞氣被泄,袁天君不知死活的在那叫陣,便道:“普賢真人你前去走上一遭。”到得此刻,闡教眾人卻是俱都明白其中玄機,普賢真人見到燃燈令自己前去破陣,當下從木吒處取過吳鉤劍,提身趕到陣前,對袁天君道:“休得張狂,待吾來會你。”袁天君見得普賢真人出陣,當下道:“終於出來一個有分量的。”說完,也不與普賢真人過招,直徑退回寒冰陣中,普賢真人見狀,現出頂上三花,腳踩蓮花進入寒冰陣中,這寒冰陣煞氣已泄,自然困殺不得已是大羅金仙中期的普賢真人,袁天君數次無功之後,被普賢真人一劍斬去頭顱,一點真靈直入封神台方向而去,普賢真人破得寒冰陣後,也不多話,直徑想本陣回去。

聞仲見到“寒冰陣”被破,欲上前為袁角報仇;隻見“金光陣”主,乃金光聖母,撒開五點斑豹駒,厲聲作歌而來。

“真大道,不多言,運用之間自然。

放開二目見天元,此即是神仙。”

聞仲隻好停下來,卻是不敢衝撞金光聖母,隻因聞仲師尊乃是金靈聖母,與金光聖母同屬截教入室弟子,聞仲尚需稱金光聖母一聲師叔,見得金光聖母出陣,隻好停下身子。

再看金光聖母騎五點斑豹駒,倒提飛金劍,大聲喊道:“闡教門人誰來破吾‘金光陣’?”燃燈看左右無人先行祭陣;正沒計較,隻見空中飄然墜下一位道人,麵如傅粉,似丹。正是闡教外門弟子蕭臻。蕭臻對眾仙稽首,道:“吾奉師命下山,特來破‘金光陣’。”卻見金光聖母又叫陣道:“闡教門下誰來會吾此陣?”話剛落音,蕭臻轉身道:“吾來也!”金光聖母不認得蕭臻,問道:“來者何人?”蕭臻笑道:“你連我也認不得了!吾乃闡教門下蕭臻是也。”金光聖母道:“爾有何道行,敢來會吾此陣?不大羅之境也敢口出狂言,對你何須用陣。”金光聖母乃是截教幾大弟子之一,隻因大多精力耗費在十絕陣中,如今方才大羅金仙中期道行,但是見得來人連得大羅之境都未進入,卻是執劍來取,連得陣法都來的開啟。蕭臻見到金光聖母一見劃來,忙提劍擋住,前麵袁天君剛被斬與陣中,金光聖母滿心怒氣,也不在客氣,直接提起法力引動一絲光之法則,凝於手中寶劍之上,對著蕭臻一劍刺去,蕭臻剛擋下金光聖母一劍,接著便看到金光聖母又是一劍當空刺來,正要提劍抵擋,卻見那劍尖猛地爆出萬道光芒,直覺眼前一亮,接著便是渾身一痛,便被萬道光芒打成虛無,連得全屍都未曾留下,一道真靈飛入封神台而去。

金靈聖母一劍斬殺蕭臻,卻是連得金光陣都未曾開啟,便上前幾步,叫陣道:“闡教無人呼,盡來寫土雞瓦狗之輩,連得三招都抵擋不過,還要誇口破我大陣。”那燃燈等人見到蕭臻被金光聖母一劍打成飛灰,連得金光陣都未盡地,卻是白白死去,具是心中無語,燃燈見到此景,暗歎:“真是廢物,連煞氣都未曾泄去便被斬殺。”見到金光聖母又在哪大叫,左右看看正要再找人前去祭陣,地下廣成子見到燃燈此舉,上前道:“這金光聖母,乃是截教三聖母之一,大羅金仙道行,看起剛才一劍,想必已是窺得法則之門,若是再派人前去祭陣,卻是連得一招都抵擋不過,如何祭陣?”燃燈此刻也是心中糾結萬分,正如廣成子所言,派地人弱了便是連得一招都抵擋不過,可是剩下的大羅金仙之境中人,除去闡教十二金仙之輩,卻是闡教三代中人,卻是僅有楊戩一人為大羅金仙之境,尚在閉關療傷,餘下的卻是一眾小輩,便是上去,也如同蕭臻一般白白送死。

燃燈卻是被廣成子一句話問住,左右有看一遍,看著十二金仙中廣成子,一眾具是帶著有些譏諷的眼神看著自己,燃燈心中惡念頓生,臉上一陣發紅,不過眼前諸位全是元始天尊心愛弟子,他確實不敢讓那個前去祭陣,燃燈強壓下心中對廣成子的厭惡,將十二金仙一個個看過,待得看到在那閉目養神,毫無動靜的玉鼎真人時,卻是心中一動,想到玉鼎真人一脈所修煉的乃是闡教護教玄功,他弟子楊戩便隻身殺入風吼陣斬殺董天君,這玉鼎真人同樣修煉的也是九轉玄功,想必即使破不去金光陣,也可全身而退,如今隻好將玉鼎真人派上,免得落了闡教名頭,想到此刻,燃燈當下向玉鼎真人道:“玉鼎師弟,眼下金光聖母猖狂,且有師弟前去金光陣中走上一道。”一旁黃龍真人聞得燃燈此言,心中大驚,忙道:“不可卻是黃龍真人同玉鼎較交好,見到金光陣煞氣未泄,燃燈便要玉鼎真人上場,唯恐玉鼎真人有所損傷,忙出言阻止,說起這黃龍真人,卻是闡教十二金仙中地位最為低下,元始天尊一向注重出身,而這黃龍真人卻是五抓黃龍得道,雖未異類,卻也一心向道,當日過得元始天尊的考驗,元始天尊也不好失言,隻好收下黃龍,不過卻是不甚喜歡,結果,黃龍一無先天靈寶,二無高深修為,在十二金仙之中地位自然是最為低下,人人都看不起他,唯有玉鼎真人同為異類得道,對黃龍有些照顧,故此黃龍才出言相助。那燃燈見到玉鼎真人尚未說話,黃龍卻出言不遜,當下麵上一沉喝道:“黃龍你這是何意,玉鼎師弟尚未說話,你竟敢出言不遜,莫非你想上去走上一遭。”黃龍被燃燈準聖氣勢壓的向後急退兩步,被玉鼎真人一手抵住這才好過一些,對於燃燈之言卻是,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這時玉鼎真人,起身來到黃龍身前,冷冷看了燃燈一眼道:“燃燈好大地威風,玉鼎自會前去破陣,你也不許將那惡氣向著黃龍師弟發泄。”說完,雙手懷抱先天

仙劍,向著陣前緩緩走去。

那邊金光聖母正要在此叫陣。卻見對方陣中走出一人。一襲白袍。頭挽道鬢。雙手抱劍。緩步向著自己走來。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中地玉鼎真人。金上次金光聖母跟隨通天上昆侖山論道。自然知曉玉鼎真人。光聖母見到玉鼎上場。心中一凜。不再叫喊。忙緊了緊手中寶劍。法力全力運轉。一副如臨大敵地模樣。再看玉鼎真人。卻是依然緩緩地向場中走來。每一步隻見得距離都有微小地差別。每次雙腳地落點都毫無規律。但是看過之後卻是令人覺得就該落在哪裏。金光聖母也漸漸被玉鼎真人腳步吸引。之道玉鼎真人行至一丈之處停下身子。金光聖母這才醒過神來。心中大驚。對玉鼎真人更是忌憚。心中暗道。這玉鼎真人果然厲害。竟連行動之中都能演化自己所悟之道。

玉鼎真人行至金光聖母前一丈之處。這才停住向金光聖母一禮道:“玉鼎前來。請賜教。”金光聖母在坐騎上還禮道:“竟是玉鼎師兄上場。吾自知不敵師兄。隻好借取陣法之力請師兄賜教。”玉鼎真人道:“無妨。大道三千。各有所長。”金光聖母聞得玉鼎真人此言。也不再和玉鼎真人過招。直接轉身打開金光陣收起坐騎直徑上了板台。

玉鼎真人隨後跟著進入“金光陣”內。見台前有幡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掛著。金光聖母上台。將繩子攬住。拽起套來。現出鏡子。發雷振動。煞那間億萬道金光射將下來。陣中尚有無邊煞氣衝出。連同金光直射向玉鼎真人。玉鼎真人不慌不忙。體內玄功運轉。已經修至第六轉地九轉玄功瞬間便在體內運行九變。待得九變過後。玉鼎真人卻是頂上現出慶雲三花。隻見玉鼎頭上一丈方圓地慶雲翻動。上麵三朵一尺大小地花朵緩緩轉動。垂下道道玉清仙光將玉鼎真人團團護住。那金光煞氣打在仙光之上。激起陣陣漣漪。卻是絲毫不能衝破仙光防禦。金光聖母見到此景。心中歎道預定師兄果然不凡。元神一動。體內法力猛催。雙手發決變化。金光陣中二十一麵鏡子在金光聖母發決變換之後。齊齊將鏡麵對這金光聖母。此時金光聖母卻將體內法力向著金光陣心全部送入。那鏡子得到金光聖母全身法力催動。個個爆出比方才耀眼數倍地金光。卻是詭異地緩緩向金光聖母射去。隻見金光聖母右手一拍頂門。現出頭上慶雲三花。接著元神催動。那頂上三花卻是緩緩融合成一麵三尺大小地八卦鏡子。這時那二十一道金光正好射來。齊齊射在金光聖母三花所化八卦鏡上。玉鼎真人見到金光聖母竟然將全身法力催如陣中。而後集合全部金光要發出地一擊。也不再大意。將斬仙劍提在右手。豎在身前。九轉玄功更是全力運轉。準備接下金光聖母此招。

金光聖母待將金光全部吸收之後。已是嘴角滲血。不過到了此刻卻是由不得她。隻好強行催動元神。將那八卦鏡緩緩對準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在被八卦鏡對準之時。直覺一股無形地力量將自己鎖定。玉鼎真人心中明白。這時無論自己逃向何處都躲不過金光聖母八卦鏡一擊。玉鼎隻是嘴角微微一動。心道:“我自將九轉玄功修道第六轉來。久久不能突破。而後又由劍入道。領悟空間之道。眼前一擊正是玄功突破之機緣。我豈會依仗空間之術逃脫。非我玉鼎作為。”

金光聖母拚著元神受創。將全身法力引動金光陣所聚集地金光全書吸入八卦鏡之後。將八卦鏡對準玉鼎真人。元神引動光之法則。將八卦鏡中激光全數經過光之法則轉化。隻見八卦鏡上一道手指粗細地黑光緩緩向著玉鼎真人射來。卻是光線經過法則轉換之後能量內斂。連得一絲光線都不外泄。這才使人看到地是黑光。那黑光所過之處卻是空間破裂。雖然片刻之後便被天地自然修複。不過金光聖母此刻才是大羅金仙中期修為。所發地攻擊竟能讓經過眾生加固地洪荒天地產生裂縫。也是足可自傲了。

玉鼎真人卻是體內準聖級別地法力全部送進斬仙劍中。而後元神沉浸在天道之中。循著冥冥中若有若無得軌跡。一劍劃去。隻見玉鼎真人手中斬仙劍一道流光劃過。空中裂開一道三尺長地裂縫。劍尖落處正好敵在黑光之上。兩道法則相撞。卻詭異地毫無聲息。隻是周圍一尺之內空間破碎。地水火風湧動。卻是二人都將力道凝聚。毫無外泄。這才造成眼前這詭異地情景。幾息過後。金光聖母法力不支黑光漸漸消失。金光聖母見此。卻是心中一橫。那慶雲之上八卦鏡“~”地一聲爆裂開來。一團拳頭大小地金球衝了過來。玉鼎真人見狀。也顧不得歎息。九轉玄功第六轉催動在瞬間運轉九九八十一周天。隻將自身刺激地脹大一尺。渾身滲出鮮血。斬仙劍地玉鼎真人法力催動。變成一丈長地巨劍刺向金球。二者相遇之後。隻聽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嘣”二者相交之處。空間爆裂。地水火風肆虐。將二人都包了進去。

觀陣地雙方見到二人進去之後良久毫無動靜,正在擔憂,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接著整個大地都晃動起來,眾仙紛紛使出神通將大地頂住,這才從新做好,齊齊看向金光陣,隻見那金光陣卻是整個爆開,升騰出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原本金光陣中卻是空間破裂,地水火風肆虐,見到此景,雙方具是大驚,這般情景,怕是雙方都是生機渺茫,正在歎息之際,卻見一道流光從中衝出,正是玉鼎真人,眾人定神一看,玉鼎真人滿身是血,一手提劍,一手抱著昏迷不醒地金光聖母站在場中。

聞仲見到金光陣爆裂的時候便知不好,無論如何,著金光陣爆裂,金光聖母師叔定遭不測,當下催動完與幾人告辭,便抱起金光聖母,催動麒麟騰空而起,直入今鱉島而去。聞仲走後,孫天君正要上前叫陣,卻被姚天君拉住道:“聞仲道友不再,我等且盡可拖至聞道友回來,此刻天色已晚,我等不熟兵陣之道,且鳴金收兵。”孫天君聽後,想想有理,於是吩咐左右鳴金收兵,改日再戰。燃燈一方見到聞仲懷抱一人騰空而去,接著對方便鳴金收兵,再看看己方此時也無祭陣之人,也無那玉鼎之類猛人,便也吩咐鳴金收兵。雙方各自退去不提。

待得眾人收兵回去之後,四天君齊聚一堂,姚天君道:“如今我等十位兄弟卻是僅剩我等四人,那闡教眾人卻是可惡。”孫天君道:“何必言此喪誌之言,此時封得天地量劫,恰是我等渡那神仙殺劫之時,況且教主也有交代,身死不過是上那封神榜中,為他人約束,下次量劫尚有一線生機。我截教教義便是險中求勝,截取那一線生機,則能無損傷,我等即是身死,也不可落我截教門麵。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這才是我截教作風。”白天君道:“說得好,我截教眾人便該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孫天君道:“正是如此,我等便是身死,也不讓那闡教眾人討得處。”五人此刻卻是悲傷之意全去,騰騰壯烈之氣升起,說得興起,幾人叫來酒菜,吃喝不提。

且說聞仲帶著金靈聖母騎乘墨玉麒麟,向著金鱉島全力趕去,一路上心若火焚,隻將法力送進麒麟體內加速前行,待到經過峨眉山時,卻被人攔下,聞仲心中焦急,看都沒看便喝道:“快些讓看,莫擋我去路。”攔路之人卻是趙公明,他這日在洞中修煉,直覺心神不寧,便出來走動一番,不料卻見天空一道身影急速而過,趙公明神念一掃,見到是聞仲,便上前攔下欲問其為何如此急忙趕路,不料卻被聞仲一喝問說得一愣,當即想到聞仲定是沒有認出自己,便微微一笑道:“聞仲你急急忙忙**何處?連得公明也不認得了嗎?”聞仲聽得此人聲音熟悉,定神一看,這才認出趙公明來,忙道:“師叔恕罪,聞仲心急金光師叔安慰,未曾認出師叔來。”趙公明這才發現聞仲懷中之人正是金光聖母,見到金光聖母雙目緊閉,氣若遊絲,元神渙散,大驚道:“金光道友如何變成這般模樣?”聞仲見到趙公明詢問,便將情況簡要的向趙公明解說一通,最後道:“故此,我才帶著金光師叔趕回今鱉島,請教主救治。”趙公明何等修為,聽得聞仲說完,便道:“聞仲愚昧,卻是中了闡教算計。”聞仲聽得此言,心中惑,問道:“何出此言?”趙公明道:“十天君道友擺下地十絕陣,卻是不錯,不過卻過於追求完美,犯了天道忌諱,須知大道四九,尚有一線生機,那十絕陣十陣相連成了絕殺之陣,毫無破陣之說,便是犯了忌諱,這才被闡教以祭陣之法破去。”聞仲若有所思,接著問道:“何為祭陣?”趙公明道:“便是先有一人入陣,身死陣中,將陣中煞氣泄去,接著在有一入陣破除陣法便可。”聞仲聽得趙公明此番解說,心中頓時明白,闡教所謂,也知道燃燈為何每次破陣之前便先派一小將入陣,當下大喝道:“燃燈無恥,闡教卑鄙。”

接著聞仲猛然想起剩下地四天君,忙道:“不好!”

趙公明道:“何時慌張!”聞仲道:“我臨行之時,尚有五陣未破,既然闡教行祭陣之道,那剩下的四位道友卻是危險。我又要送金光師叔前去金鱉島,卻是無暇分身。”

趙公明笑道:“這有何難,便有我替你走一道,正好見見那闡教弟子有何手段。”聞仲聽得趙公明此言,當下大喜道:“多謝師叔,那我便先送金光師叔前往金鱉島,我等穿雲關再見。”趙公明道:“即是同門,何須客氣,我便先到穿雲關等你。”而後二人告辭,各自離去。趙公明一招心神不寧,出門便被拖入封神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