跂燕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葉皇奔行的速度快得讓她有些窒息,而且縱高躍低便如同禦風而行。
這或許是她第一次遭遇的尷尬,不過,她卻很高興,甚至有些欣喜。至少,她知道有軒轅和葉皇這兩個武功非凡的高手幫她一起對付九黎族。雖然,多這兩個人並不一定能夠挽回多少局麵,但有這兩人的存在,至少可以多一分力量,多一分機會。尤其軒轅那神鬼莫測的刀法,更使跂燕信心大增,她第一次發現,那群不可一世的九黎凶人竟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可見想象,救下爺爺跂螞的神秘人物定是軒轅,跂燕對自己的猜測極有信心,正因為她對自己的猜測極有信心,這才會極早趕到飛瀑穀,而如此湊巧地發現了軒轅擊殺八狼。
此刻跂燕更可肯定軒轅便是傳授跂強武功的人,這一切都與跂強所說的極為相符,年輕、用刀、練功……“難道軒轅真的是在瀑布之中練功?”跂燕禁不住充滿疑惑地自問道。
陡然間,她發現葉皇停下了腳步,一股幾乎讓她窒息的殺氣緊裹住了她的軀體。
“葉皇,我們又見麵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讓跂燕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葉皇竟然笑了起來,極為悠然地笑了起來,而此刻,在他的四周站出了二十多名九黎族的二級勇士。
跂燕怎會不知道,此刻實已經墜入了九黎族人所設下的陷阱之中,她不明白葉皇為什麽竟還有心情笑。
箭矢幾乎指定了葉皇身上的每一個要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龍奇,可對?”葉皇語調極為輕鬆地反問道。
那人也笑了笑,道:“你的記性還真不錯,不過,今日便是葉帝想救你也不可能了,你隻好認命吧!”
葉皇環眼掃了四周那一張張冰冷而充滿殺機的臉龐,以及黑沉沉的箭頭,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早該想到你們會在跂踵寨外設下伏兵的。”
“但你還是失誤了!”龍奇極為傲然而冷酷地道,他對葉皇可算是極恨。當日不僅讓白虎神將身受重傷,更使他們丟失了聖女鳳妮,以至被九黎王風絕重罰幾十大板,他將之視為畢生的奇恥大辱。因此,他對葉皇和軒轅的印象特別深刻,但在此時此刻與葉皇相遇,實為偶然。
“是的,我的確失誤了,但我認為今日之舉其實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你不覺得嗎?”葉皇很意外地道。
龍奇的臉色微變,但很快又變得格外鎮定,向葉皇冷笑以對道:“我看不出對我有什麽壞處,如果你喜歡自以為是的話,我並不反對,因為今日你休想生離此地。”
跂燕聽著龍奇這充滿殺意的話,心頭禁不住生出一陣寒意,她實在不能想象葉皇如何能夠自這二十多名九黎族二級勇士的手中闖過去,這簡直是一個必殺之局。
“如果我死了,九黎人當然更歡喜,不過,九黎王定會很遺憾,也會很生氣……”葉皇說到這裏,目光卻斜斜地瞟在龍奇的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
龍奇的臉色立時大變,像是喝醉了酒,臉部呈現充血的駭人模樣,渾身更散發出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氣,便是那群九黎族的勇士也都大大地吃了一驚,龍奇的殺氣之濃,氣勢之烈,似乎已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讓人心寒冷血的殺手!
葉皇也吃了一驚,但心中卻更喜,龍奇的殺氣之烈實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但這證明龍奇也是驚怒之極,惟有驚怒,其思緒才會失去控製,將深藏不露的實力在不經意間暴露了出來。能讓龍奇失去控製的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葉皇的話擊中了其心病。
其實,葉皇隻是一種猜測,這數月之間,他們並不隻是死守一隅,而是大量深入九黎族,並分析這強大部落的內部情況,再根據種種消息總結出一些並不能肯定的結論,而此刻葉皇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不過,腦子之中卻在緊密地盤算著,該如何演完這出戲。
龍奇的殺意很快又收斂回去,恢複了平靜,冷冷地盯著葉皇,似是餓虎在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葉皇卻隻是保持著一種讓人迷惑的笑顏,在自然灑脫的背後,心弦卻繃得極緊,他當然知道,生命的危機存在於每一刻,雖然他隱隱地把握到一些什麽,但這並不能表示危險已經過去。
突然,龍奇笑了。龍奇笑得有些怪異,但葉皇卻捕捉到龍奇笑聲中的勉強之意,他本不該笑,但他卻笑了。是以,這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隻是在掩飾些什麽。
但究竟是在掩飾什麽呢?不知道,隻怕龍奇自己也不太明白,葉皇的心神鬆了鬆,他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危機已經過去。
果然,龍奇在笑過之後,冷冷地向身邊的勇士們叱道:“收箭!”
那二十多名九黎勇士有些愕然,但龍奇在九黎族中的身分極高,他的命令也隻得聽從,二十多支利箭迅速收斂。
龍奇冰冷的目光如刀鋒一般掃過葉皇的身上,似欲以“眼刀”將葉皇刺個追體鱗傷,但他卻發現葉皇的目光也同樣冰冷無情。
※※※
跂螞目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他悲憤,他恨,他怒!但他知道即使是自己親自上戰場也隻會與族人一樣,毫無意義地死去。
機關、陷阱、獸夾,麵對這群比凶獸更凶,比魔鬼更厲的九黎殺手和戰士,顯得那般單薄,而跂踵族的戰士們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生命在戰爭之中猶如雞卵一般脆弱。
毒箭,跂踵族惟一能夠將戰局維持下來的,便隻有毒箭,這也是惟一能夠對九攀凶人構成威脅的利器。若非如此,隻怕跂踵寨已經陷落,近身格鬥,跂踵族的戰士們根本就不是九黎勇士的對手,為此,跂踵族已經損失了三十多名戰士。
這次九黎族督戰之人乃是帝十三之子帝弘,發動攻襲的卻隻有一百五十名九黎族的二級勇士和殺手。
對於跂踵族來說,這已經是一支足以致命的力量。
跂螞並沒有估錯,天一亮便是九黎族大舉來犯之時,這也是九黎族的最後期限。他更明白,降服便成奴隸,是一種恥辱。他不怕死,族人也不怕死,至少死不辱節,戰死是一種高尚的死法。
跂踵寨並不大,能守之地僅有周長約一千米的護牆,而護牆之外已經輪為九黎的領地,敗亡隻是或遲或早的事情。
帝弘立於距跂踵寨兩百多米外的一塊大石之上,神態極為悠閑,望著箭雨紛飛的戰局,眸子裏升起一股狂熱的神彩,他像是在看一場極煽情的戲。
“吩咐百戰,我要一個完整的跂燕,誰也不可傷了我的大美人,知道嗎?”帝弘看著跂踵族的族人一個個自寨頭翻倒,而九黎勇士也有二三十人傷亡,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麽,出言向身邊的護衛吩咐道。
“屬下早就跟百戰說了,相信百戰一定會按照公子的話去做!”一名年歲稍長的中年漢子恭敬地道。
帝弘望了中年漢子一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是個極了解他的人,也是帝家一個極為忠心的臣子——九黎二級勇士教頭百戰的哥哥百變。
帝十極為信任百變,因為百變似乎最明白他的心思,每每總會出些新鮮點子讓帝弘享受到異樣的刺激,是以,帝弘極喜歡這個善解人意的家臣。
帝弘的目光再次落在不遠處指揮作戰的百戰身上,這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漢子,有著黑熊般的力量,湧動著豹子般的生機,黑麵龐,濃眉大目,擁有著絕對一流的武技,這是一個很受帝弘寵愛的人物。
身為九黎族中二級勇士的教頭,這本身就是一個舉足輕重的頭銜,也是絕對有真材實料的人。
此刻,百戰並沒有搶著進攻,他隻是悠閑地張弓搭箭,然後射出,再便是跂踵族人被射下寨頭。雖然跂踵族人借寨頭上的木料作掩護,但百戰總能出奇不意地射中目標,雖不是百發百中,但也在這交戰一盞茶時間中射殺了十名跂踵族人,比那些來自神穀的殺手更凶更狠,這也是帝弘滿意的原因。
遍野紅花綠草,這是一個春天。山風清涼,清爽宜人。叢林間的跂踵寨卻如深秋的最後一片黃葉,在這兩個極端的感覺當中,帝弘想長嘯、高呼。他喜歡殺戮,也喜歡看別人殺戮,飛濺的血水,比紅花綠草更美,哭嚎慘叫聲在他的耳中也是那般動聽。
如果不是一聲驚呼驚動了帝弘的思緒,他一定會歡快到最後,但很遺憾,帝弘還是聽到了這聲驚呼。
百變的驚呼,居然有令百變發出驚呼的事情。
當然,對於帝弘來說,驚呼也很刺激,但這個驚呼卻不應該自百變口發出,所以,他歡快的心情一下子減至零,然後他發現了百變驚呼的原因,不由大怒!
帝弘怒,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令他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人物——軒轅!
百變驚呼並不是因為軒轅,而是一支暗箭,自暗處射出,以極速和準確無比的角度射向帝弘的背心。
當然,這支箭並不能傷害帝弘,因為帝弘身邊立著八名護衛,這些人皆為族中的一級勇士,在勁箭逼近帝弘兩尺時便將之擊落了,箭斷成八截。但是,這卻無疑讓百變心神驚變,也是對帝弘的一種無言挑釁。
帝弘怒,不僅僅是軒轅的出現,更因為那射向寨下強攻的九黎族勇士的滿天箭矢。
箭矢來得突然,其勢比之九黎勇士射出的利箭更凶猛無比,那群正在搶攻跂踵族的九黎勇士怎也沒想到竟會有如此的攻勢自背麵而來,一時之間竟有數十人中箭。
軒轅手持大弓,一襲素衣,凜若天神,連射四箭,竟無一落空。
百戰的目光最先盯上軒轅,但讓他吃驚的是他射向軒轅的箭竟被對方當空射落,兩支勁箭在虛空之中擦出一溜火花,同時墜地。這是百戰從未經曆過的事,但他卻知道這個對手將是他所遇到的最頑強的敵人。
軒轅的身形好快,當帝弘抖直長矛之時,軒轅已穿過了數十支勁箭所織的護網,逼至帝弘五丈之內。
眉目依稀,帝弘並不覺得軒轅有什麽變化,惟一讓他覺得有些異樣的或許隻是軒轅的眼神。
帝弘仍記得當日軒轅與帝十那讓人心驚的一戰,但他不相信軒轅真的會有那麽強大。
“殺!”帝弘一聲怒吼,百變和四名九黎族的一級勇士已經飛撲向軒轅。
百變並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讓帝十也吃了大虧的軒轅,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隻憑那快若鬼魅的身法,就足以讓人心驚。
軒轅一聲長嘯,那張大弓已經向百變的麵門疾旋而至,拖起一陣尖銳淒厲的風響,似欲撕毀世間的一切。
百變似乎沒有料到軒轅一上來便將大弓當暗器使,而大弓的來勢也讓他吃驚非小。
“叮……”百變的長劍斬在大弓背上,而身形疾蹲而下,他想不出有比這更好的方法避過大弓的旋切,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阻止這張大弓的旋轉之勢,而那弓弦便會如刀鋒一般割喉斷身。
百變蹲身確是很及時,不過,那旋轉的弓弦仍然削下了他的幾縷頭發,驚得他冒出了一身冷汗。再抬頭時,隻覺眼前一片蒼茫。
軒轅的嘯聲依然未竭地自九幽飄然而下,但他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一片茫然的刀光之中。
殺意似沸騰的氣旋四散炸開,片刻間已使蒼茫的虛空生出一種異樣的寒意。
帝弘也清晰地覺察到那股濃鬱殺機的侵襲,冰寒、陰冷、霸烈。百變出劍,毫不猶豫地攻入那團燦爛的刀光之中,他身邊的四名一級勇士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畏怯這個詞,隻是,他們撲空了。
是的,百變撲空了,那四名一級勇士也同樣撲空了,他們攻入了那團燦爛的刀光,但那隻是一片茫然的虛無。
光隻是光,而軒轅已不在。
最先發現軒轅身影的是帝弘,因為他正是軒轅攻擊的目標,那團燦爛的刀芒隻是軒轅製造出來的一個幌子,也隻是為了吸引百變等人的注意力,他真正的目的卻是穿過所有的封鎖,對帝弘施行致命的一擊。
是以,帝弘第一個發現了軒轅和軒轅的刀。
軒轅的刀長三尺八寸,似劍非劍,單刃弧尖,清寒若一泓山泉,在霞光輝映之下,猶如一道長虹劃過天際。
簡簡單單的一刀,沒有半點花巧,但卻幻出一道奇詭的弧跡,無可挑剔,甚至讓人有一種無可匹禦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清晰,帝弘覺得自己無論自哪個角度都無法阻止這一刀的來勢,無法消去這一刀的破壞力。在他的目光之中,隻能注視著軒轅的刀一寸寸地割碎空間,一寸寸地割近,卻顯得無力相阻。
帝弘發現自己竟是這般脆弱,竟是這般孤單,天地之間,似乎除了軒轅那柄避無可避的刀外,便隻剩下他這隻待宰的羔羊。
“呀……”狂嚎是來自帝弘的身邊,也驚醒了帝弘。
帝弘出矛,與他身邊的四名護衛一起,織成了一道密密的護牆。不過否認,軒轅的刀對他們已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噗……”“叮叮……”軒轅的刀依然**,刀身擦過那四名護衛織成網的劍身,身子猶如風中的柳絮,全不受力。
“當……”帝弘身子大震,悶哼著自大石之上跌下,慶幸的是他擋住了軒轅要命的一刀,但軒轅刀上那猶如山洪爆發的力量使他根本就無法立穩足,若非他的矛杆也是鐵鑄,隻怕此刻已經矛毀人亡了。
軒轅一擊即退,退與進一樣,快若鬼魅,百變心中的驚駭無以複加,軒轅的可怕的確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他卻剛好阻住了軒轅後撤的退路。是以,他必須出招。
“嗖……”一支勁箭呼嘯而過,直射百變的後心,這一點自然瞞不過百變。在進攻與保命的選擇之中,他自然不會選擇前者。是以,他必須回劍反切,而在此刻,他又後悔了。
百變後悔,後悔不該回劍,因為軒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得他不能有半點鬆懈。雖然軒轅是在後撤,但其攻擊力依然能夠任意發揮。在百變回劍之時,軒轅的腳已經趁虛而入。
百變沒有機會享受後悔的苦果,因為軒轅的膝頭已經撞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砰……”百變的身子倒跌而出,並未能擋住自後射來的一箭,反而撞上了那支勁箭。不過,因為軒轅那一腳使得他身子歪倒一邊,那支勁箭也就偏開致命的方位刺入其肩頭。
百變的慘叫隻讓那群一級勇士大為色變,而軒轅並未乘機再攻,隻是長嘯一聲,徑直朝跂踵寨下的九黎族二級勇士群中攻去。
與軒轅同來的正是數月前失蹤的奴隸兄弟,但此刻的他們,一個個猶如生龍活虎,戰意高昂,更凶狠異常,比之這群九黎族的二級勇士絕不遜色,而且每個人的身手和速度都極為利落快捷。
立於寨頭的跂螞見此情景大喜,整個跂踵族人都禁不住歡呼。
“龍族戰士……是龍族戰士……”不知是誰在寨頭之上帶頭高喊,將寨下的酷戰又推上了一個**。
跂踵族也為之沸騰,是的,他們所期盼的龍族戰士終於出現在他們最渴望得到幫助的時刻,而跂螞更意外地發現昨晚神秘的恩人正縱躍在凶狠的九黎勇士群中。
※※※
“他們為什麽不殺你?”跂燕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地向葉皇問道,同時回過頭朝隱去的龍奇望了一眼。
葉皇神秘地笑了笑,道:“世間並沒有這麽多的為什麽,即使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最好是你不要知道!”
跂燕滿心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對方竟然不殺她和葉皇,還放過他們。以那二十多名九黎勇士和龍奇的實力,欲殺葉皇,那絕不是一件難事,但是……此時,跂燕聽到了喊殺之聲,聲音傳自跂踵寨,她不由得心神一緊,摧道:“快,快,他們已經攻寨了。”
“你以為多你一人便可以阻止對方的進攻嗎?”
葉皇反問道,說話時腳下卻依言加速。
跂燕心中如火燎原,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葉皇所說的是事實。就算多她一個人也是無濟於事,又怎能抗拒如虎狼般的九黎凶人呢?但跂燕很快便發現,那九黎凶人正在倉皇撤離……
九黎族敗退,隻是因為帝弘嚇破了膽。
帝弘實在是再也提不起絲毫的鬥誌,在乍見軒轅之時,他還有報仇雪恨的念頭,但軒轅竟然能夠在幾名高手相護之中對他施以重擊,其力量和刀法實已讓他心寒。
雖然帝弘並沒有受傷,但作為享慣了安樂的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拚死之心,一旦發現自己處於一種極為危險的境地,他最先想到的自然便是保命。
經過數月艱苦的訓練,軒轅身邊的這群奴隸兄弟似乎脫胎換骨,無論是在體能還是在格鬥技巧方麵不可同日而語,軒轅並沒有藏私,將神風訣的上半部和“青雲劍宗”的劍術前半部傳授給了這群奴隸兄弟。
當然,在短期之中,受資質所限,這群人領悟也有限,而且“神風訣”和“青雲劍術”都是極為上乘的武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參悟的。不過,在一個大的環境和氛圍之下,這些人在搏擊技巧和力量運用方麵都有了極大的長進,這是很正常的。也有些資質根骨好的,當然能參悟一些其中的奧妙,再加上貳負和軒轅所授的普通擊技,也練成了一身不俗的武功。
此刻,這群奴隸兄弟再戰九黎勇士,昔日的仇恨和壓抑已久的戰意在驀然間進發,竟殺得九黎勇士人叫苦不迭,且在人數方麵又占著極大的優勢。因此,九黎族人隻得倉皇而撤,當他們擺脫軒轅的追殺時,僅剩下數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