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計算楊戩

申公豹得知土行孫被殺,心中暗暗作痛,這可是闡教門下首位上榜的弟子。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隻好讓人前去懼留孫處送信。

那孟津城外,這天又來了一路人馬,卻是崇城崇黑虎帶著文聘、崔英、蔣雄三員大將。

那崇黑虎得了薑子牙的調令,便日夜趕來,隻是路途遙遠,才遲了幾天。薑子牙慰勞一番,便讓黑虎在城外紮營。

第二天,周軍武王的兩個弟弟姬叔明、姬叔昇二殿下前來叫陣。眾將紛紛請戰,崇黑虎道:“各位將軍廝殺多時,也各自立下大功。黑虎初來,各位就將這一陣讓給我吧。”這崇黑虎與眾人的身份不一樣,他是北鎮大諸侯,封疆裂土,與武王的身份相等。眾人聽崇黑虎如此說,也隻好讓他出戰。

崇黑虎來到陣上,那西歧二位殿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到崇黑虎,就雙雙攻來。黑虎不敵,轉身就走。二位殿下卻認識這位就是北伯侯,如果能將他拿下,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兩人緊追不舍,黑虎將背上葫蘆打開,念念有詞,隻見葫蘆裏邊一道黑煙冒出,化開如網羅,大小黑煙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乃是鐵嘴神鷹,張開口,劈麵啄來。兩位殿下防不勝防,坐下馬被神鷹把眼傷了,那馬跳將起來,把這兩位撞下馬來。黑虎傳令:“拿了!”當下三千飛虎兵上前將二人拿下。

也是命數該絕,黃飛虎見殿下被捉,二話不說,騎上五色神牛就王黑虎殺去。

黃飛虎當年在朝歌之時,征戰數十年,未曾一敗,黑虎哪裏是他的對手。文聘、崔英、蔣雄見大哥不能取勝。便一起上去,四人夾攻飛虎。

飛虎抖擻精神,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戰的數合,黑虎又將鐵嘴神鷹放出,哪知那黃飛虎也放出一物,乃是北海金眼神鶯。這兩種都不是尋常的飛禽,金眼神鶯更勝一籌,但是鐵嘴神鷹數量更多,兩邊便爭鬥起來。

以往崇黑虎的神鷹一出。無往不利,哪知今日竟然會遇到對頭。這幾人同時一呆。黃飛虎見機不可失,上前就是兩槍,將文聘、崔英挑下馬來,蔣雄剛剛回過神來,黃飛虎的長槍以到了胸前。

蔣雄心一橫,身子一扭。讓過了心髒。蔣雄用盡力氣,將馬一夾,往前一衝,長槍透體而出,蔣雄卻一把蔣飛虎的手臂緊緊抱住。崇黑虎眼看三位兄弟身亡,雙眼血紅。上去就是一斧。黃飛虎被蔣雄抱住,躲閃不得。正中頭頂,將大好頭顱劈成兩半。

這幾下兔起鵠落,快疾非常。黃天化在後麵見到父親輕易地斬殺對方二將,轉眼卻命喪黃泉,五內俱焚,揚手就是一道光華,正是那攢心釘,正中崇黑虎心窩。

這一場大戰,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雙方的損失都很大。西歧失了元帥,況且開國武成王乃是西周最高的爵位;而商軍這邊,崇黑虎的身份更加尊貴,與武王相同。申公豹與薑子牙不約而同的收兵,並各自將消息傳回,等待紂王與武王的旨意,周軍便由申公豹臨時擔任了元帥。

雖然黃天化射殺了崇黑虎,但是黃飛彪、黃飛豹心中的恨意仍然未消,將兄長送走之後,便要出戰。殺商將為長兄報仇。申公豹現在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早點將那封神榜的周天之數填滿,隻要不是闡教中人。他才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否則,為何有李靖父子三人,黃天化、楊戩這些人都雪藏不用?

那黃家一門忠良,死後也有封神之份,申公豹自然應允了這兄弟二人。隻是讓楊戩前去掠陣。黃飛彪、黃飛豹出營,見著對麵正是張奎,也不答話,挺槍直取。張奎地刀急架忙迎。三馬相交,一場大戰,約有二三十合。黃飛彪、黃飛豹急於為兄報仇,其力量非張奎對手,槍法漸亂,被張奎一刀揮飛彪於馬下,飛豹轉身就走,卻被張奎趕上,後腦上一刀下來,斬了首級。

楊戩掠陣,見張奎把黃飛豹斬於馬下,又見他的馬頂上有角,就知此馬有些原故,“待吾除之!”楊戩縱馬搖刀,大呼曰:“張奎休走!吾來也!”張奎問曰:“你是何人,也自來取死?”楊戩答曰:“你這匹夫,屢以邪術壞吾諸將,吾特來拿你,碎屍萬段,以泄眾將之恨!”舉三尖刀劈麵砍來。張奎手中刀急架相還。二馬相交,雙刀並舉。兩人大戰幾十回合,楊戩故意賣個破綻,被張奎撞個滿懷,伸出手抓住楊戩腰帶,拎了過來,往地上一摔,命人綁了下來。

張奎活捉了楊戩,回營繳令。那楊戩與土行孫一般做法,大罵紂王、聞仲以及子牙,兩人大怒,子牙命左右:“推出斬首號令!”

哪咋忽然上前道:“且慢。”子牙問道:“師弟有話要說?”哪咋上前一步,在子牙耳邊低語幾句,子牙大驚,問道:“此話當真?”哪咋點點頭道:“當真。”子牙雙眉緊皺,道,“如此說來,就依師弟之言。你將他送走吧。”

哪咋往子牙一揖道,“多謝師兄。”然後便往楊戩走來。楊戩被這一幕弄得摸不著頭腦,看見哪咋似乎並無惡意,便想弄清他為何要幫自己,不覺放鬆了警惕。

哪咋來到楊戩跟前,便去為他解去繩索,楊戩心中暗笑哪咋有眼不識高人,哪知哪咋忽然翻手祭出了混天綾,將楊戩縛住,然後一手按住楊戩頭頂,一股奇異之極的力道從手心湧出,將楊戩的原神禁住。

楊戩被這變化弄得目瞪口呆,心中隱隱覺得不妙,急忙施展變化神通,想要遁走,哪知平時百試百靈的玄功,竟然沒了效果。原來這楊戩能七十二變,他見張奎的坐騎奇異,就想用這變化之術,遁走真身,卻將獨角烏煙獸變做他的形象讓他們去處斬。

哪咋大笑道:“些許變化之術,也敢前來賣弄,莫非以為我孟津無人?”哪咋所用地,卻是那多聞以前流落洪荒時學到的一種巫門禁製的手段,當時覺得好玩便稍微學了一點皮毛,哪知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