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第二百五十八章印打廣成
且說殷郊用落魂鍾將黃飛虎震下五色神牛,拿至中軍。在營帳之中坐定,殷郊取出落魂鍾朝黃飛虎又是一敲,這黃飛虎清醒過來,仔細打量眼前之人是不是殷郊。隻聽那殷郊問道:
“你是何人?”
黃飛虎想的明白,自己雖然失手被擒,但也不能綴了威風,大聲說道:
“吾乃大周開國武成王黃飛虎是也。”
殷郊一聽奇道:
“難道西岐叛逆之地也有武成王黃飛虎?”
張山正坐在一傍,聽見殷郊問,明白是殷郊修行多年,居於深山之中,不曉時事,不知近些年中殷商朝廷的變化,忙欠身解釋道:
“此人就是當年天子殿前的黃飛虎;當日此逆賊反了五關,投歸周武,為此叛逆,惹下刀兵;今已被擒,天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彼自取死耳。”
殷郊聞言,忙下帳來,親自解下捆綁在黃飛虎身上的繩索道:
“恩人,昔日若非黃將軍,我焉能保其今日。昔日黃將軍救吾兄弟二人;今日我放你回去,以報前德。”
黃飛虎連忙感謝,然後問道:
“當年千歲被一陣怪風掛去,卻是到哪裏學得這一身的本領?”
這殷郊卻是心中知道,自己是違背師傅廣成子的命令,下山之後不助西周,反助殷商,所以不肯說出自己本領的來源,深恐泄了機密被廣成子知道,於是隨口應道:
“當年乃海外仙山之中的仙人救我,讓我在仙山學藝;今特地下山,來報國仇。今日吾已報過黃將軍大德;倘若以後再見,望閣下能夠回避。如再次被擒,吾必將將軍以正國法。”
黃飛虎告聽完之後,告辭出營,至周營轅門。把門軍官見是黃飛虎,忙開轅門放入。黃飛虎進營帳來見子牙,盡言其事。薑子牙見黃飛虎回來大喜連忙安慰不提。次日,有探馬來報:
“商營中有敵將請戰。”
薑子牙問道:
“有誰人敢去走一遭?”
傍邊有那老將鄧九公見前番自己女兒女婿都立有功勳,也不甘寂寞要求前往應戰。那薑子牙見鄧九公本領不俗,在商庭之時也是一代名將,刀法非凡非一般人能夠抵擋,便同意了。
那鄧九公領令出營,上馬提刀,開放轅門;縱馬而出,一出轅門鄧九公就看見當麵有一人縱馬而來,隻見此人白馬長槍,身穿淡黃袍。怎見得:戴一頂扇雲冠,光芒四射;黃花袍,紫氣盤旋;銀葉甲,輝煌燦爛;三股絛,身後交加;白龍馬追風趕日;杵臼槍大蟒頑蛇。修行在仙山洞府,成道行有正無邪。
話說鄧九公來到轅門之前,就見一將縱馬而來,鄧九公橫刀大呼道:
“來者何人?”
隻見那人將馬一勒,大聲報道:
“吾乃大將馬善是也。”
原來來的是殷郊新收的大將馬善,鄧九公見來將通名之後,聽得馬善之名並不熟悉,想來也是一個新進的無名小輩,便也不通姓名,就縱馬舞刀,飛來直取。想戰絕,那馬善見狀也提槍劈麵相迎。兩馬往還,戰了有十二三回合,想鄧九公刀法老辣,運轉如神,這馬善敵擋不住,被鄧九公閃一刀逼開了馬善的槍,一把抓住腰間絛袍,猛的拎過鞍鞽,用力往地下一摔,當場摔的動彈不得,商軍士兵營救不得,馬善被生擒進周軍大營,鄧九公來到中軍帳中來見薑子牙準備報功。那薑子牙見鄧九公回來問道:
“到將軍勝負如何?”
鄧九公喜氣洋洋道:
“已然擒了一將,名喚馬善;今令在帳前,等候丞相將令。”
薑子牙一聽此戰勝了,不由麵露喜色道:
“老將軍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左右還不把馬善推進來”
那左右領命出去,少時,便將馬善推將進來。但那人全不畏懼,立而不跪。薑子牙見狀大喝道:
“汝既已被擒,何不屈膝?”
馬善一聽仰天大笑朝薑子牙啐了一口後,大罵道:
“薑老匹夫你乃叛國逆賊。吾既被擒,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薑子牙聞言大怒,喝令左右道:
“將者賊將推出轅門斬報來”
那南宮適為監斬官,推馬善到轅門口,隻見行刑箭出,南宮適手起一刀,猶如削菜一般。正是:
鋼刀隨過隨時長,如同切水一般同。南宮適連砍數刀馬善卻毫無傷,那南宮適手中所持的大刀卻被熏得漆黑,燙的嚇人,那南宮適見狀大驚,忙進營帳回令道:
“啟稟丞相:異事非常”
薑子牙一聽問道:
“你可是有什麽說?”
南宮適連忙說道:
“末將奉令將馬善連斬三刀,可這邊過刀,那邊長完,這馬善卻毫無傷,反倒使得那行刑之刀變得滾燙,不知是有何幻術,還請丞相定奪。”
南宮適說完,還伸出右手的手掌給薑子牙觀瞧,那手掌之上被燙出的幾個鋥亮的水皰,薑子牙聽得南宮適這麽一說,心下大驚,忙同諸將出營帳來,讓人另換一把大刀,讓劊子手在自己眼前動手,不想果然和南宮適說的一樣。傍邊有韋護見尋常刀兵傷不了馬善,就祭起自己的法寶降魔杵打將下來,這一杵正中馬善頂門,隻打的一派金光,點點火星崩出,就地散開煞是好看。韋護收回杵,不料馬善還是人形。連皮都沒有破,那闡教眾門人見狀大驚連叫古怪,這薑子牙見法寶兵器都不能傷得馬善,心生一計,命領眾門人道:
“運起法力借三昧真火燒死這妖物”
傍邊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韋護,等人領命,運起法力動用三昧真火焚之。隻見那鮮紅的火焰從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韋護,等人的口鼻之中噴出,直燒在馬善身上。
但見好火:濃煙籠地角,黑霧鎖天涯;積風生烈焰,赤火冒紅霞。風乃火之師,火乃風之帥;風仗火行凶,人以風為害。滔滔烈火,無風不能成形;蕩蕩狂風,無火焉能取勝?風隨火勢,須臾時燎徹天關;火趁風威,頃刻間燒間地戶。金蛇串,難逃火炙之殃;烈焰圍身,大難飛來怎躲?好似老君扳倒煉丹爐,一塊火光連地滾。不料這馬善在三味真火之中越來越精神,借用三味真火之中的熱氣恢複了精力,就見火光猛的大盛,隻聽見那火光中馬善大笑道:
“吾去也”
居然就乘火光一起跑了,那楊戩看見火光中走了馬善告訴薑子牙。薑子牙心下不樂。各回帳中,商議不題。且言馬善走回營來見殷郊,盡言擒去,怎樣斬他,怎樣放火焚他,殷郊問馬善如何逃脫時,馬善道:
“末將借火光而回。”
殷郊聞言大喜。連忙在軍中設宴歡迎馬善歸來,而此時那薑子牙正在帳中沉思。這時隻見楊戩進軍帳來,對薑子牙道:
“弟子日前見殷郊所使法寶,恐怕是那廣成子師叔的門人,明日弟子先往九仙山探聽虛實,看是如何。然後再往終南山,見雲中子師叔,去借那照妖鑒來,看看馬善是什麽東西,有無克製的方法。”
那薑子牙聽了,覺得楊戩說的在理,便同意了。第二天一早楊戩便離了金雞嶺,借土遁徑往九仙山來;一入九仙山地界,不一時,頃刻已至桃園洞,進洞來見那廣成子。楊戩行禮,口稱:
“師叔。”
廣成子此時正在想殷郊之事,可是自從那自己的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在黃河陣中,被雲霄用混元金鬥削去之後,那推演天機之事,卻無法算得清楚,更何況此時是封神大劫之時,天紊亂,天數就是聖人也無法捋清,當日那懼留孫算得那土行孫之事,還是借由自己在捆仙索中的一絲元神分身被毀,心兆感知之下才推算出來的,可是即使那樣懼留孫所得到的不過是一個模糊的答案,那麽廣成子怎麽推算的出殷郊的事情來,今見楊戩來了,那好比瞌睡碰到了枕頭,連忙問道:
“前日令殷郊下山,到金雞嶺同子牙伐紂,他那三六臂的神通好用麽,當是沙場一大利器?他日他封候拜將,應當就靠此神通了。”
楊戩一聽暗道果然,那楊戩苦笑一聲倒:
“師叔有所不知,如今那殷郊不但不伐朝歌,反而伐那西周,用師叔的番天印打傷了哪吒等諸人,橫行狂暴。弟子奉薑子牙薑師叔之命,特來探其虛實。”
廣成子聞言臉色呼變,大叫道:
不想“這畜生有背師言,他日定遭不測之禍但吾卻把洞內寶珍盡付與他,本想讓他下山,為薑師弟添一助力,也讓他用這些法寶搏一場富貴,誰知有今日之變。”
廣成子連忙叫住楊戩道:
“你且先回,我隨後就來。”
楊戩離了九仙山,徑往終南山來,須臾而至;進洞府,見雲中子行禮,然後開口道:
“師叔,今西岐來了一人,名曰馬善,誅斬不得,三味真火亦不能傷他,不知何物作怪,特借師叔的照妖鑒一用;除此妖邪職守,即當奉還。”
那雲中子聽楊戩這麽說,那裏有不借的,當即將寶鑒付與楊戩傳了使用之法。那楊戩取了照妖鑒後,便離了終南山,往金雞嶺來,至金雞嶺周軍大營,去了遁法直至中軍帳中參謁薑子牙。這日那薑子牙由於殷郊、馬善之事,不敢下令讓手下出戰,今日一日都龜縮在大營之中,現見楊戩來了,薑子牙連忙問道:
“楊戩,今往九仙山見廣成子,此事如何說了?”
楊戩把上項事情一一訴說一遍;又將取照妖鑒來的事亦說了一遍。薑子牙一聽這才放下心來令道:
“明日可會馬善。”
眾將領命,次日,楊戩上了追風銀合馬,手提三尖兩刃刀,來商營前挑戰,指名隻要馬善出來。探馬報入中軍。殷郊見狀,就命馬善出營。馬善至軍前。楊戩暗中取寶鑒照之,乃是一點燈頭兒在裏麵晃。上麵還有絲絲金紅的火焰,那楊戩照萬便收了寶鑒,縱馬舞刀,直取馬善。二馬相交,刀槍並舉。戰有二三十回合,楊戩撥馬就走。馬善見狀,惟恐吃了埋伏,也不追趕,徑自回營來見殷郊回話道:
“末將與楊戩交戰,那廝敗走,末將不去趕他。”
殷郊一聽點點頭道:
“知己知彼,此是兵家要決。此行是也。”
且言楊戩回營進帳來。薑子牙問道:
“可探知那馬善乃何物作怪?”
楊戩回答道:
“弟子用照妖寶鑒照那馬善,現他乃是一點有金紅火焰的燈頭兒,其他的卻弄不清楚了,不知其詳細的底細。”
這是在一旁的韋護開口道:
“弟子聽說,世間有五處地方,有三盞靈燈。兩盞明燈,其中三盞靈燈乃是紫焰獸燈、碧光兩儀燈、和赤芒寶蓮燈,這三盞靈燈俱是先天靈寶,威力之大不可思議,都為鱷神聖人所有,後鱷神聖人又將其分給自己的三大分身,後這三盞靈燈分別居於紫薇星、南海水府和雷澤,不過據弟子所之這三盞靈燈並非金紅火焰,那紫焰獸燈乃是紫色火焰,碧光兩儀燈乃是碧色火焰,赤芒寶蓮燈則是赤色火焰,惟有那兩盞明燈才是金紅火焰,這兩盞明燈一盞在師祖的玉虛宮,一盞在那靈鷲山元覺洞燃燈師伯之處,當年我隨老師去靈鷲山元覺洞拜見燃燈師伯之時,看見燃燈師伯身前的就是一盞有著金紅火焰的琉璃燈,想師祖和鱷神聖人乃聖人之尊,又哪裏會不知道自己手中法寶的異狀,想來這馬善是從燃燈師伯那裏逃跑來的才是,師兄當先往靈鷲山元覺洞一趟才是”
楊戩一聽欣然欲往。那薑子牙見韋護分析的在理,便同意了。那楊戩離了金雞嶺;駕著土遁而走。徑往靈鷲山來。楊戩來到靈鷲山,直進元覺洞,看見燃燈道人後,倒身下拜,口稱:
“老師,弟子楊戩拜見。”
燃燈道人見來的是楊戩,便問道:
“楊戩你來做什麽?”
楊戩回答道:
“老爺麵前的琉璃燈滅了。”
燃燈道人一聽,忙抬頭一看,果然看見燈滅了,不由“呀”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燃燈道人對楊戩解釋道:
“當日與那孔宣一戰,不甚傷了神魂,不料這孽障卻借機逃走了你可知這孽障的去處?”
楊戩一聽趕忙上前把馬善之事說了一遍。那燃燈道人想了想道:
“你先回去,我隨即就來。”
楊戩領命別了燃燈,借土遁徑歸金雞嶺,至中軍帳中,來見薑子牙,將至靈鷲山元覺洞後見燃燈道人之事事說了一遍然後告訴薑子牙道:
“師叔莫急,那燃燈老師隨後就來。”
薑子牙大喜。正在與楊戩說話之時,忽然門官來報:
“廣成子至。”
薑子牙趕忙出營相迎,將廣成子迎接至中軍帳中。那廣成子對薑子牙謝罪道:
“貧道不如有此大變,豈意殷郊反了念頭,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來見。”
而後廣成子隨即出營,至商軍大營前大呼道:
“傳與殷郊,快來見我”
話說探馬趕忙將此事報入中軍道:
“啟千歲:轅門外有一道人請千歲答話。”
殷郊一聽有一道人指名要見自己,暗想道:
“莫不是吾師來此?”
那殷郊想了想,知道自己躲著不見不是辦法,隨即出營,遠遠一看果然是廣成子。殷郊在馬背上欠身言道:
“老師,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見。”
廣成子見殷郊居然脫了道袍,在身穿了一件帶有殷商王室標誌的架服,不由大喝道:
“好你個小畜生不記得山前是怎樣話你今日為何改了念頭?”
殷郊聞自己老師的喝罵,麵不改色,淡然的答道:
“為何不改,申公豹師叔說的在理,難道就有為了遵從師命,就有助他人謀奪自己家產,謀害自己父親的道理,難道老師就想讓自己將屬於自己的王位,讓與一叛臣逆子嗎”
聽得殷郊這樣一番言語,廣成子歎聲道:
“你可記得下誓言?”
殷郊答道:
“弟子知道。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決不願獨自偷生想來上天也不會怪罪我這孝順之人”
廣成子聞言大怒,喝罵一聲,仗劍來取殷郊。殷郊連忙用戟架住道:
“老師,沒來由你為薑子牙與弟子變顏,實係偏心;現在你的法寶盡在弟子手中,倘若弟子一時失禮,傷了老師,恐不好看相。”
廣成子聽得殷郊這話,閉口不答又一劍劈來。那殷郊見狀,又是一戟架開,勸說廣成子道:
“老師何苦為他人不顧自己天性,則老師所謂‘天道、人道’,俱是矯強。”
廣成子一聽,臉上羞紅罵道:
“此是天數,你自不悔悟,違背師言,必有殺身之禍”
說完廣成子複又一劍砍來。殷郊見廣成子不聽勸,急得也是滿麵通紅,大叫道:
“你既無情待我,偏執己見,自壞手足,弟子也顧不得了”
話音一落殷郊乃手還一戟來。師徒二人戰未及四五合,殷郊就祭出番天印打來。廣成子看了著慌,忙借縱地金光法逃回西周大軍中軍帳中。這正是:知
番天印傳殷殿下,豈知今日打師尊。
話言廣成子回到中軍帳中,那薑子牙出帳迎接,見廣成子麵色不似平日,忙問今日會殷郊詳細。廣成子道:
“彼被申公豹說反。吾再三苦勸,彼竟不從;是吾怒起,與他交戰。那孽障反祭番天印來打我;我無法抵擋,吾故此回來,再做商議。”
薑子牙深知番天印的利害,正說之間,忽然門官來報:
“燃燈老爺來至。”
那二人晃忙出帳迎接。至帳前,燃燈道人對薑子牙道:
“想不道連吾的琉璃燈也來尋你一番,俱是天數。”
薑子牙苦笑道:“尚該如此,理當受之。“
燃燈道人聞言,點了點頭道:
“殷郊的事大,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馬善,再做道理。”
乃謂薑子牙曰:
“你須得……如此如此,方可收服。”
薑子牙俱依此計。次日,那薑子牙單人獨騎出營挑戰,坐名“隻要馬善來見我”
那守在轅門的左右報馬報入中軍倒:
“啟千歲爺:今薑子牙獨騎出城,隻要馬善將軍出戰。”
殷郊自思道:
“昨日吾老師出陣見我,未曾取勝。今日又令薑子牙單騎出城要馬善,必有緣故。且令馬善出戰,看是何如。”
於是命令那馬善出陣,馬善得令,拎槍上馬,出轅門,也不答話,直取薑子牙。那薑子牙忙手中劍赴麵相迎。未及數合,這薑子牙也不歸營,望東南上逃走。
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隨後趕來。未及數射之地,隻見柳陰之下立著一個道人,讓過薑子牙後,當中阻住,大喝道:
“馬善你可認得我?”
馬善隻推不知,就一槍來刺。不料那燃燈道人從袖內取出琉璃燈盞望空中祭起,那琉璃燈盞往下掉來。馬善抬頭看見,及待躲時,就被收入琉璃燈盞中,燃燈道人忙令黃巾力士道:
“可將燈焰帶回靈鷲山去。”
正是:古
仙得道現人形,反本還元歸正位。
話言燃燈收了馬善,令力士帶上靈鷲山去了。不題。且說探馬來報入中軍道:
“啟千歲:馬善追趕薑尚,隻見一陣光華,止有戰馬,不見了馬善。未敢擅專,請令定奪。”
殷郊聞報,心下疑惑,隨即傳令道:
“點炮出營,定與薑子牙老皮膚立決雌雄。”
隻見燃燈道人收了馬善,方回來與廣成子共議道:
“殷郊被申公豹說反,如之奈何?”
正說之間,探馬報入軍帳道:
“轅門外有殷殿下請丞相答話。”
燃燈道人一聽朝薑子牙道:
“子牙公,你去得。你有杏黃旗,可保其身。”
薑子牙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忙傳令,同眾門人出陣。炮聲響亮,西周轅門大開。薑子牙一騎當先,對迎麵而來的殷郊大聲勸說道:
“殷郊,你負師命,難免犁鋤之厄。及早投戈,免得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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