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第一百七十六章商侯、伊尹(兩章合一)
商侯即已歸天,天乙哀痛慘淡痛絕數次
。上大夫壽常自往夏都,報喪於王
。中大夫巫軼,報喪於諸侯。下大夫旬範等,勸慰天乙。
次年元月,壽常乃還;履癸但照舊規許立嗣子,並不加賜命。及至發喪,先侯之與國親屬俱來。其遠來者有如夏陽氏、太康氏、斟灌氏、斟氏、有虞氏、有莘氏等國;其近來者有如有男氏、杞氏、繒氏、喜氏、冥氏、房伯弦子等國。
先侯之得意,素被於諸侯。生時雖無赫赫聲名,而任真輸誠於人。死後,能令人思感。故遠近賢愚皆側然,而素共事者皆來會葬。惟至近鄰葛國葛氏垠未來,多出侮辱之言。
天乙服喪守孝三年,其間自有壽常等人監國,又有中大夫巫軼走訪四野,尋聘賢人伊尹。三年後,天乙登侯位,是為商湯;卻說夏朝信奉巫教,打壓道門,使得那玄門香火日漸減少卻是事實。
那玄門諸人無不心生怨懟,紛紛要求徹底消滅巫教,恢複道門正統。於是,掌管人身為玄門大師兄的聖人太上老君召集闡教之主元始天尊和截教之主通天教主,以及那新近成聖號鱷神道尊的星宿海周宇一同商議。
在那太清境八景宮中,四大聖人盤腿坐定。隻聽那太上老君麵上古井無波地說道:
“今禹夏崇巫,彼時天命在夏,我等無可奈何然而傳國至今,已曆一十六代,凡四百餘年。今夏桀不仁,殘害百姓,忠直之臣無不退避。此是天意合該夏朝此時滅亡我等可遣門下弟子下山輔助明主,另定乾坤。方顯我道門盤古正宗”
那由於這闡截二教由於受到那夏朝王室自那孔甲起就受到曆代君王打壓,而香火不盛的元始天尊和那通天教主一聽連忙同時稽首道:
“正該如此事關重大,我等可即刻施行。”
三位聖人說完之後,都望向了那一言未發的周宇,因為他們三人都知道,這周宇與夏朝牽連頗深,這周宇成聖還是得了夏朝氣運之助,與周宇接下大因果。
所以周宇還特地派門下弟子前去助那少康複國,而巫族也是通過周宇的路子才得以重立巫教,而周宇一門也是玄門之中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
而且他們都清楚,雖然說現在星宿海的實力被周宇掩蓋的厲害,但是畢竟乃是洪荒水族之主,勢力比之闡截二教隻強不弱,若不是那周宇一心發展水族,恐怕整個人族之中就要星宿海一家獨大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周宇沒有向人族發展之心,要不然早就被眾多聖人合力打壓了,不過如今要讓夏朝改朝換代,另立新主,還是要考慮周宇的意見才是。
周宇看到其他三人都望向自己,周宇不禁心中暗道,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實力為尊,如果自己未成就聖位,那恐怕那裏還有自己說話的份,想到這裏,周宇開口道:
“諸位師兄知道,我星宿海一向不參與那水族之外的事物,所以此次我星宿海也不會派門下弟子出手的,諸位師兄自便即可,不過諸位師兄也知道,我與那夏朝王室有大因果,望各位師兄留那夏後氏一條血脈,而且那履癸雖然暴戾,但卻與我有緣,當為我門下弟子,還望諸位師兄允許”
那三人一聽連連點頭,這太上老君忙道:
“那大禹治水有功當留一條血脈,至於那履癸得師弟看中,那是他的造化,到時師弟前去渡他即可,又何許多言”
這周宇見其他人都同意了,就起身站起開口道:
“既然事情已定,那就無須我在此叨擾了,那我就告辭了”
周宇說完想那三人行了一禮之後,就徑自離開太清境八景宮,跨上九靈,由那芸香、竹音領著返回了星宿海,在回到星宿海之後,周宇下令,從即日起,星宿海不得參與那人族之事,違者打若入輪回。
在周宇走後,得到了周宇不插手的保證之後,那三人又仔細商量起今後的細節起來,當下三位聖人商量妥當,各回道場召集門人弟子,言說滅夏之事。
先是三位聖人遍查人族中的賢者,選中了黃河下遊商部落的諸侯王商湯。那太上老君玄都**師受命考驗商湯,趁湯外出遊玩之時,化為一獵人在樹上掛起網,然後喃喃自語道:
“不論天上來的,還是地麵來的,凡是從四麵八方來的鳥,都入我網裏來。”
湯見了,對他說道:
“你也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網盡殺絕呢撤掉三麵,留下一麵的網就可以了。”
獵人依言照辦後。湯祝告道:
“鳥兒啊,你們願意往左的就往左,願意往右的就往右,隻有不聽我話的鳥兒,才飛進網裏來。”
湯網開三麵,恩及禽獸的事傳開後,人民都稱讚他寬厚仁慈,紛紛擁護。三教聖人也看得頻頻點頭,又見商族人人豐衣足食,百姓安居樂業。於是派下弟子輔佐商湯。
商湯得了伊尹和仲虺,與語,大悅。於是留仲虺治國,卻尋找時機將伊尹引薦給履癸。希望能以伊尹之才扶助夏桀掌理國政。
而在此時在夏朝的王宮之中,有一間秘室,那履癸在在盤腿打座,身後立一丈八禹王開山槊,雙腿之上橫放著那夏王鐧,而在這履癸的四周插著四把寶劍,把履癸圍在正中。
禹劍∶乃夏禹所鑄,腹上刻有二十八宿麵文明星晨、背記山川,藏於會稽山。啟劍∶由夏王啟以銅所鑄,長三尺九寸,後藏之於秦望山。夾劍∶由夏王孔甲以牛首山之鐵所鑄,上麵刻著“夾”長四尺一寸,於孔甲在位三十一年以九年甲辰鑄。太康劍∶由夏王太康以銅所鑄,長三尺二寸,於太康在位二十九年辛卯三日鑄。
這四把寶劍正是那履癸的四位最有名的先祖藏於山嶽之中,鎮守地脈的寶劍,而履癸修煉的乃是一門巫道結合的修行法門,需要將那五金之氣,和地脈靈氣,以及那帝王氣運融於自身,成就不死之身。
而由於這五金之氣,和地脈靈氣,以及那帝王氣運都是極其難以尋找的,於是這履癸就將自己四位先祖的寶劍取了出來,因為這四柄寶劍都是用五金之精鑄成,又埋於那山嶽之中,鎮守地脈多年,而且這四柄寶劍都是夏朝帝王所鑄,其上都蘊涵有帝王氣運,而且與同為夏朝之王的履癸的帝王氣運一脈相承,所以這對履癸來說是絕佳的修煉之物。
隻見隨著那盤坐在正中的履癸的呼吸,那四柄寶劍都是有一道淡淡的氣流湧出,先是流入那丈八禹王開山槊,然後在進入那夏王鐧最後在被這履癸吸入體內,而在數個呼吸之後,那履癸把嘴一張,就有一股濁氣冒了出來,在著呼吸之間,就可以看見,那四柄寶劍逐漸的暗淡下來,而那丈八禹王開山槊和夏王鐧卻散發出一種寶光,而那履癸所露出的肌膚之上也散發出金屬的光澤。
原來是履癸借用這四柄寶劍的精華修煉的同時,還淬煉著丈八禹王開山槊和夏王鐧,而在那履癸的身旁還臥著一匹怪獸,在那裏酣睡。
這怪獸從臥倒的體形可以看出見此異獸略有兩丈長,身高九尺,形似猛獅,頭上長有一寒光閃閃的犄角,渾身長著片片紅色鱗片,冒著洶洶烈火,護住全身,近丈長的尾巴端部生有一個碩大的銅錘模樣之物,凶惡異常,這正是那履癸所收服的坐騎,年獸。
正當那履癸在修煉的時候,那手下忽然來報,說商湯帶伊尹前來拜見,履癸一聽立刻升殿召見。那商侯在與伊尹同往夏都之時在路途之上,商侯早將履癸事跡一一轉述。
除那朝堂之上,履癸與群臣爭言鬥氣諸事;又有履癸從弄臣苟肥之言,將夏都從西河遷至夏城,又使於辛等役民,造三宮、九院、樓台、殿閣,務必全美巨麗。又使武能言等選士民家女子有美色伶俐的,充滿宮院,教演歌舞。又使侯知性選民間壯丁習戰鬥,遂造車息馬,練甲製器,以圖征伐諸侯。
伊尹一聽並不覺履癸如何昏潰,尋思:
“履癸欲布武天下,討伐不朝之臣,本身並無不妥之處。那些大臣們雖是好意,勸諫方式卻有些不妥,隻道自己是忠臣,一意直諫,卻不想新君初立,威嚴未顯,正是立威之時。豈可隨意置疑?此等事,換作是誰,麵子上也過不去,辯上幾句也是常理,畢竟履癸並未殺人。”
“至於說遷都之事,倒也未必全是壞處,沒有好處。畢意西河偏僻,地麵不廣,城池不高,實在不是一國之都的好去處。反那禹王始都,安邑之夏城,北有稷山,東有絳山,西有五老山,南有晉河、鳴條崗,基地高陽,其城險峻。舊城又寬廣久廢,修繕之後,正合國都氣度。至於說造宮殿樓台,集美人歌姬,實是人之常情,曆代君王誰也不能免俗,隻在於有無節製。照目前看來,履癸還未到了甚不可救要的地步,畢竟還記得整訓軍馬,練甲製器。”
二人才至夏城,正逢履登整訓軍馬初見成效;諸侯知曉,又素懼履癸之勇,終於有乖覺得來朝。卻是東方諸侯之長,原為豕韋氏峙賀,早在孔甲之世,已霸諸侯,自專征伐;如今峙賀已卒,其子孔賓新立,有大臣元長戎教孔賓先修臣禮來朝,以觀王國虛實動靜。但不論如何,總是開了一個好頭兒。伊尹尋思:“以此觀之,履癸倒也非一無是處。”
說商侯天乙來見履癸;履癸正高興間,笑道:
“汝父生前,謂朕乃亡國之君;如今汝父早亡,朕卻布武初成,近日有東方諸侯之長來朝,你有何話說?”
商侯從容說道:
“家父雖不讚同君王施政,但也嚐與臣下說起君上勇力,臣下心中亦對君王之勇欽佩至極。”
履癸聞言大喜,笑道:
“此中肯之言,倒叫朕懷念起主癸生前好處,不勝唏籲卻不知愛卿此來,除了進貢納朝,還有何事?”商侯答道:“家父臨終時不忘國事,自謂才疏德淺,不能輔佐於君上,遂囑臣下尋訪聖賢。幸得天佑,竟被臣下尋到賢哲伊尹特來引薦給君上,以為臂助。”
履癸亦知伊尹之大名,亦曉伊尹之善事,當下大喜,說道:
“快快有請不,理當朕去親迎。”
商侯聞見,心思立刻熾熱起來,暗道:
“以君上此時態度和聖賢的德行學識,合該吾朝中道大興。”
觀履癸形貌神態,又結合過往事跡,伊尹心知此人不喜聽修德行施仁政之類的空話,笑道:
“還請君王言己誌,在下才好進言出謀。”
或者是心理作怪,又或者是履癸早想與人傾斥,心情過於激動,竟站起身來,大言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國事崩壞,諸侯不朝,朕即為帝皇,自當奮先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九夷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伊尹撫掌笑道:
“果大誌也不過凡事須一步步來,如今天下諸侯不朝,君欲滅之,恐一人之力不能遍,必借於人,此為縱橫之道。若我先施,則失王朝之統,容易受人以柄。幸聞東侯孔賓來朝,君王厚待之,而後來者必眾。來者即眾,然後率來者伐不來者,無有不克”
履癸聞言大喜,讚道:“賢哲之言卻是中肯。”遂欲拜伊尹為太師,伊尹說道:“在下閑散之人,富貴名利於我就如過眼浮雲一般,便以客卿之身,留在夏都,一樣可以隨時進言。”履癸亦知伊若求富貴名利,何用等到今日,於是不再勉強,但仍然以太師相稱。複又對商侯說道:“愛卿頗識大義,為國家薦賢有功,朕亦不虧待於你,便許你承父職,領豫方諸侯之長,自主征伐。”
夏朝的行政體係分三公九州,三公即大司徒、大司農、大宗伯,分撐軍事征伐、農耕民生、宗親刑罰;九州最早是由大禹分劃,並用九鼎鎮壓氣運。每州諸侯不知幾凡,大者相當於後世一郡,小者不過百裏方圓之地,互不統轄;所謂諸侯之長,不過是名義上的首領,並不會對其它諸侯有實質上的控製力,隻是作為調和諸侯矛盾的存在。
雖然諸侯之長更像一個聯盟首領,很有些費力不討好的意思,但是終有大義之名,掌一州之征伐。若諸侯有所不敬,諸侯之長即可聚集其它諸侯懲戒;單以作用而言,和後世曆史上的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豫方諸侯之長所控之地,自然是豫州,由於整個夏朝通常隻會任命五位諸侯之長,在習慣上,又用諸侯所地相對於夏都的方向命名,稱東南西北中五方諸侯之長,因豫州離夏都極近,又稱中方或中國。
商侯雖對諸侯之長的權利不太看重,但和“子承父業”的名譽有極大關聯,便又有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商侯現階段的人生目標;誠心謝恩之後,辭退。二人即出,商侯問道:
“賢哲為何不勸君王修仁德,反進征伐興兵之言?”
伊尹笑道:
“夏王性情驕傲,氣血尤盛,根本聽不得逆許之言;一意當麵直諫,反易被夏王所惡,並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反不如行迂回之道,婉轉之策。”
商侯問道:
“具體如何?”
伊尹解說道:
“夏王有勇力而好武爭勝,又非一定是壞事,若能善加引導,正強國安民,成中興之主。譬如欲請夏王養民修德,便須先道兵事,次言兵從何來,然後再說仁德之道,當可事半功倍。”
商侯受教,佩服得五體投地,複又問道:
“若是夏王他日仍舊不從,又該如何?”
伊尹笑道:
“若婉轉之法不成,直諫之道便有作用了麽?”
商侯亦覺正是此理,頗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伊尹又道:
“何況今日不從貧道之言,於貧道亦無損,他日憶及今日之事,或有悔改之心,在下正可複言。反是當麵上書直諫之道,雖今人讚歎忠直,其實並不可取,若是人君不是善納諫之人,徒起意氣之爭,與國家何益?”
商侯再三歎服,遂與伊尹作別,辭了夏都,自歸本國不提。
卻說履癸從伊尹之計,厚待孔賓;先令苟肥至國境相迎,又在宮中設宴管待,席間說話和顏悅色,稱孔賓為“賢侯”,賞賜頗多璧玉珠寶,更賜官方伯長,領東方諸侯之長,自專征伐。
其它諸侯聽聞,多有來朝之心。北方諸侯之長吾昆氏勢力最強,早在峙賀死後,當時還是皋、發二君在位,便已稱霸於諸侯。
吾昆氏如今巳強老邁,命不久矣,其子巳牟盧來朝;履癸照前例管待,加賜掌國長,率北方諸侯專征伐。西方諸侯之長委望,南方諸侯之長息國常於,情形和前二者相差無幾,履癸對二者的管待亦相差無幾。
又六年,按夏製理當大朝;商侯主癸率豫方之諸侯,豕韋氏孔賓率徐、兗二方之諸侯,昆吾氏巳牟盧率冀、青二方之諸侯,顧氏委望率雍、梁二方諸侯,息國當於率荊、楊二方之諸侯,一齊來朝。
商侯或者感念君恩,真心來朝;其它四方諸侯則是報前恩、思後利而來。又有因貴戚、同姓、熏舊之故,不隨方即隸屬中樞的各路諸侯,如虞氏虞公姚常等,夏陽二姒無荒、勿淪等;
又有原是大禹之後,在青、兗二方的諸侯,如斟灌氏鄺恒,斟氏程堅等;於是諸侯大集,近者來十之**,遠者來十之四五。
履癸大悅,設盛宴管待諸侯於夏城;使苟肥、於辛二人兩班行酒,使侯知性、武能言二人佐之,用美言甘語歡悅諸侯。又使侯、武二人主持諸侯之館,陪小宴,用細樂,道情語,以察諸侯性情效用。
而後又密問於伊尹:
“今日朝會之盛,果如太師所言布武天下,可在此時?”
伊尹說道:
“王室此次乃初用兵,事關君上威信,尚須計議周詳,糧草軍械,士卒兵馬須得萬事齊備,方可一戰全功。”
時有琅辛在旁侍立,接道:
“君王何不麵諭諸侯:願從者,賞之;不從者,罰之。有功者,賞之;無功者,罰之。賞罰即明,諸侯自然拜服以諸侯之眾,以雷霆天威之勢,豈有不成之理?”
次日上朝,履癸召集諸侯於朝會堂議事,說道:
“今日諸卿畢集,朕心甚慰。卻有冀方彤城氏隻在夏城左近,不朝;黨高氏自恃其國地勢險峻,亦不朝。朕欲親攬六師,為諸卿先登,伐此不合於諸卿者。諸卿可願隨軍助朕成事?”
商侯天乙接道:
“彤城氏原是君王宗親,即有罪,也應先傳諭斥之;黨高氏則為遠荒,伐之無益,何必因此勞軍傷民?”
履癸大怒,斥道:
“原道你是個識情趣之人,不意一開口便是敗興之言”
時有豫方諸侯葛伯垠,雄居中國,窺視中方諸侯之長大位日久;早在前代商侯主癸發喪時,便不曾參加,如今商侯天乙即為豫方之長,葛伯垠豈能心安?遂進言道:
“君王以有道伐無道,以上伐下,理之正也。既然商侯不願從駕,臣雖愚劣,願率師以效犬馬之功。”
履癸大喜,琅辛暗收葛伯垠賄賂,從旁讚道:
“隻此便當上賞。”
履癸正惱商侯不識情趣,遂奪賜命,封葛垠為豫方諸侯之長,專中方征伐。伊尹暗自歎息,卻也無可奈何,心中卻已對履癸生出不滿之意,頗覺苦悶。
商侯自歸本國之前,與伊尹相會,說道:
“太師為何不出言相勸?”
伊尹暗道:
“你卻不知興兵之事,本就是在下的主意,如何能勸?”
於是苦笑道:
“以商侯也知夏王性情,便是在下肯勸,夏王肯聽麽?”
商侯怔住,不覺黯然長歎,說道:
“終須試過才知。”
伊尹說道:
“終是徒勞之舉,若叫夏王生出抵觸之心,以後再有進言,效果也會折半。”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商侯說道:
“在下這便歸國,太師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