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隻見十道光芒從大商陣營之中升騰而起,煞氣彌漫,火光衝天,紅砂滾動,烈日棲棲,神風卷動,天地激蕩,種種異象一瞬之間盡數呈現在了申公豹的麵前。

十方絕陣,環環相扣,接連不斷,仿佛十方世界被開辟了出來,凝聚了陰陽造化之道,玄奧異常,更是充斥著淩厲的殺機。

而今天地大劫降臨,因果彌漫,業力籠罩,十方絕陣更是吞吐著天地之間的無量煞氣,緩緩轉化為強橫的殺伐之力,洞穿上蒼,可怕異常。

即便是遠遠的隔著一位位戰士,重山折疊,申公豹仍舊是有著煞氣籠罩周身的感覺,來自靈魂的殺念,若是意誌不夠堅定,瞬間便可以被徹底碾殺。

秦天君走到了大陣前方,目光陰冷,望著申公豹,拱了拱手,開口說道:“申公豹,吾等十方大陣早已布置,還請道友一觀!”

申公豹盡管心中震動不已,麵容卻不顯現絲毫的異象,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勝券在握一般,帶著黃天化,楊戩,靈珠子三位神將一同觀看大陣。

楊戩向前一步,道氣軒昂,修長的身軀充滿著力量的美感,手握三尖兩刃刀,鋒銳無雙,沉聲開口說道:“吾等前來觀陣,不得用暗算手段,否則吾等定然也會施展神通,盡數將大陣破除,修道者一言出,都是天地有所感應。”

秦天君麵露不屑的譏諷笑意,譏諷道:“讓你三更死去,絕不可能活到五更天,何須使用些許小人手段,吾等布下了大陣,將會是爾等埋骨之地,莫要多言,速速入陣一觀,這也是爾等最後存活的機會了。”

十大天君,麵露異色,一道道凶光暴露,盯著前方的四人。

“走吧,區區陣法,擋不住吾等百萬雄師,不過既然他們想要鬥一鬥陣法,也就在他們最驕傲的地方將他們徹底擊敗,看他們如何分說,入陣一看!”申公豹騎著四不像,神色平淡,唯有內心深處,有著一股不安之情。截教擅長陣法之道,而今在大劫降臨之際,布下了如此絕陣,溝通了無邊煞氣,凝聚了業力,即便是西岐可以破陣,也要折損不少人手。

四人一同進入了大陣之中,殺氣側漏,恐怖異常,陰風連連,即便是睜開了天眼,也難以看個真實。

第一座大陣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隻見上麵寫著“天絕陣”,一股殺機從九天之上垂落,壓塌了蒼宇,即便是未曾催動,都有著讓人膽寒心魄的力量。

走到了第二座大陣前方,隻見烈焰橫空,溝通了地脈,真火連綿不絕,恐怖異常,宛若地心之火爆發,絕滅天地,這是“地烈陣”。

第三座大陣,陰風怒吼,瘋狂咆哮,神風連綿不絕,立身其中,就仿佛走到了風的世界,即便是神人的軀體落入其中,都要隕落,正是“風吼陣”。

第四座大陣,一下子宛若走入了冰雪世界,一道道寒冷的殺機,從虛空垂落,冰封三千世界,真正的可以鎮殺萬古,這是“寒冰陣”。

第五座大陣,金光遮掩,看不清虛實,每一縷金光都是殺氣重疊,金戈鐵馬,縱橫無敵,正是“金光陣”。

第六座大陣,宛若一片血海,卷動之間,血浪滔天,湮滅了所有的阻擋,學海無邊,回頭是岸,好似九幽之地降臨到了當世,蓋世的王者降臨,都要飲恨,正是“化血陣”。

第七座大陣,不同於其他的陣法,唯有一點火苗燃燒,寒風淩冽,都無法將之吹滅,宛若混沌虛空中的永恒烈焰。

“烈焰陣,這是三昧真火,昔日我曾經有所耳聞,誕生於無極之中,秉承了無邊的混沌之火而生,焚燒天地,即便是仙人道體,都難以抵擋,瞬間化作灰灰。”靈珠子麵色一動,不由失聲開口說道,旋即微微搖了搖頭,方才發現,並非如同他想象中的那般,這朵火焰雖然具有那種形態,也許會有一定的威勢,終歸比不上他所知道的那種火焰,若是真的遇到了那種火焰,即便是他的師尊降臨,都要耗費不少的手腳。

“無妨,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靈珠子看到身旁楊戩神色也是變幻莫測,連忙開口解釋道。

“繼續觀看下一座,十絕陣。”申公豹心情有些沉重,麵容上卻沒多少顯示出來,好似早已勝券在握。

第八座大陣,還沒有靠近,遠遠的望上一眼,就有一種被奪取魂魄的感覺,恐怖異常,卻見上麵寫著“落魄陣”。

第九座大陣,紅色的水霧彌漫,難以探明玄機,上麵寫道“紅水陣”。

最後一座大陣,紅沙萬裏,連綿不絕,恐怖異常,將這裏化作沙漠世界,正是“紅沙陣”。

十座大陣看完,申公豹等人重新回到了大陣前方,神色平淡。

“申道友可曾識得這十方大陣?”秦天君麵露得色,陣法之道,才是他們最擅長的道路,十絕陣布下,他們自信即便是無上君主降臨,都要飲恨當場,顯然他們堅定的認為,眼前的眾將,絕無可能破除陣法。

“些許小陣,不值一提,等爾等完善了陣法,吾等自當前來破除大陣。”申公豹微微一笑,爽朗的開口說道。

“哦,看來申道友勝券在握,卻是不知幾時能夠前來破陣?”另外一位袁天君,麵露不屑的笑容,十絕陣乃是聖人傳下的陣法,他們參悟多年,聯手方能布下,而今申公豹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卻是讓他感到憤怒不已,他甚至堅信,若是他們十個修為能夠更進一步,做到人陣合一,即便是聖人降臨,也要耗費一些手腳。

“大陣完善之日,就是吾等前來破陣之時,眾位道友請了。”申公豹沒有多說什麽,騎著四不像,悠然的回到了西岐城中。

“敢問師叔,可有破陣之法?”黃天化麵露一縷焦急之色,即便是神勇如他,麵對十絕陣都有一種無力感,甚至他有一種感覺,隻要自己進入了大陣,都是難以活著離開。

“十絕陣乃是截教陣法,雖然不是遠古妖族周天星辰大陣,巫族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也絕非一般的陣法,大劫之中,這種絕殺之陣威能倍增,即便是真正的王者降落,都要飲恨,此事即便是我,也沒有多少辦法化解,隻能拖延一些時日,看一看事情是否有著轉機。”申公豹麵露為難之色,截教擅長陣法之道,冠絕一方,即便是闡教的金仙降臨,都要頭疼不已,更不用說他了。

一時之間,西岐眾將都是心中沉重不已。

另一邊,聞太師神色振奮,帶領著十天君一同進入了大營之中,他心中時時刻刻想著要複仇之事,而今破滅西岐,早已成為了他心頭的執念,若是無法將之化解,他的修為也從此之後將難以進步。

“不知這十絕陣,妙用如何?可否攻破西岐,鎮壓叛逆?”聞仲開宴慶賀,酒席之上,略微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

十天君神色各異,都是流露出驕傲的神色,雖然他們的修為在截教中不算高深,論及陣法之道,卻是得到了不少聖人真傳,跨入了極為高深的境界,布下了十絕陣,立身陣中,甚至無需畏懼比他們境界高出幾個境界的強者。

秦天君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微醺之意,這是喝酒的最高境界,神誌清醒,似醉非醉,也是一種最高境界的享受,朗聲開口說道:“吾這天絕陣,乃是聖人推演先天之數,凝煉先天清氣,內藏無盡玄機,混沌造化玄妙,三才合一,按照天地人之勢,凝聚而成。若有修士踏入其中,一聲雷霆,劃破虛空,化作灰塵,即便是有絕代強者跨入其中,也要肢體粉碎,神魂寂滅,天絕其路,讓其喪失所有生機,這就是天絕陣。”

聞太師眼眸中閃過了一縷精光,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問道:“不知那地烈陣威力如何?”

趙天君麵露自傲之色,不由起身開口說道:“吾這地烈陣,秉承了地道之數,凝煉地心之火,溝通大地動脈,神妙異常,甚至可以借助無盡的大地之力,立於大地之上,即可不敗,內中錘煉而出了一件紅幡,搖動之際,天搖地晃,地火降臨,焚燒天地,任你仙神佛魔,瞬間化作灰灰。”

“風吼陣凝聚神風,威勢不凡,看來也有一番玄奧,還請董道友講述一番,讓吾等增長一番見識。”聞仲轉頭望向了董天君,緩緩開說道。

“風吼陣中藏有玄妙之術,道紋銘刻,以混沌演化而出的地水火風為根基,內有風火之力,這風火都是先天之氣凝聚而出,三昧真火,神風化作神兵,百萬之數,橫空刺出。若有修士踏入其中,任他神通百變,三頭六臂,也難以擋住風火齊出,百萬神兵加身至強一擊,隕落幾乎是必然之事。”

“師尊曾言,冰封三千世界,乃是一位太古強者的蓋世神通,卻是不知道友這寒冰陣,有何特別之處?”聞仲將目光望向了袁天君,沉聲開口問道,誠意切切。

“寒冰法陣,的確是聖人參悟昔日那位太古強者的蓋世神通推演而出,非一日之功,而是錘煉萬載而出的冰山,化作了刀山,有風雷之力,足以封殺三千世界,無論是誰,落入了其中,風雷齊出,冰封降臨,縱然是有異術護體,也要隕落當場。”

“吾觀那金光陣,金光遮掩,霧影朦朧,難以看的真切,還望道友講述一番,也讓我了解一番,即便是不通陣法之道,日後也能具有一點常識。”聞仲望向了金光聖母,這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舉手投足擁有著無上風采。

“貧道這金光陣,卻是不同一般,昔日老師曾經賜下了一枚金光鏡,而後貧道根據金光鏡,錘煉而出了二十一麵寶鏡,奪取日月精華,凝聚天地之氣,布成了大陣,金光閃閃,每一縷都是無盡殺機,雷霆震動,鏡光轉動,金光爆射而出,即便是王者之體,都能瞬間洞穿,身死魂滅。”

“幽冥之地,有著血海綿延不絕,佛家稱之為苦海,號稱血海無邊,回頭是岸,血海之中的那位至尊,可是天地之間最為強大的存在之一,而血海便孕育了他,不知道友的化血陣是否來自血海之地呢?”聞仲眼眸深處一道光芒閃過,血海修羅,天地之間最強大的種族之一,雖然甚少離開血海,昔日征伐巫族那一戰,打的天翻地覆,日月無光,即便是號稱肉體蓋世無上的巫族,都是敗在了他們手中,冥河老祖,更是威名顯赫,鎮壓諸天。

“太師高見,老師曾經有言,若是我可以將這化血陣推演到了極致,甚至可以化作一方小血海,雖然不能如同真正的血海那般無邊無際,也足以讓我縱橫洪荒世界,罕有敵手。以先天靈氣凝聚而出,風雷之力齊出,黑沙遍布,一沙一世界,演化無邊血海,任你手段通天,秘法無數,沾上了一絲,都要化作血水,這就是化血陣的霸道之處。”孫天君神色有些陰沉,傲然之意,騰然紙上。

“烈焰陣,烈焰橫空,宛若十方金烏降臨,熾熱無比,恐怖異常,看來也是別有一番秘術傳承,否則不會擁有如此威勢。”聞太師將目光望向了白天君,一副期待的模樣。

“地烈陣妙用無窮,有三道烈焰融合為一體,乃是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化作一氣,三火同出,搖動一氣,須臾之間,宛若金烏降臨,總是神人也要飲恨當場,即便是擁有辟火神通,煉體神功,護身真氣,也難逃一氣所化三火,最是強勢。”白天君麵色粗獷,手中酒杯轉動,琉璃盞光芒閃耀,一點火苗跳動,錯非他道行不足,不能參悟更多的玄妙之處,否則即便是蓋世的強者降臨,都要飲恨,這是靈珠子所言的那種無上神通。

“姚道友的落魂陣,即便是遠遠望上一眼,都會感到心驚肉跳,悸動不已,可謂是可怕無比,讓人驚駭。”聞太師頗有感慨的開口歎息道,陣法之道,也是一條康莊大道,一旦修煉到了極致,化腐朽為神奇,一招一式,都是陣法,足以封殺萬古。

“落魂陣,封閉了生門,開啟了死門,天地無邊戾氣凝聚而出,匯聚成了一道死門,絕殺萬古強者,內部煉製而出一柄白帆,搖動白帆,刻下符印,搖動長帆,魂消魄散,不管是誰,落入了其中,都要飲恨,即便是王者,也要退避。”姚天君對於自己的大陣,充滿著無窮的自信心。

“那紅水陣,我看到了連綿不絕的紅水,雖然沒有感受到,卻仍舊能夠從中察覺到莫名的危機,不知王天君有何見教之處?”聞仲繼續望向了王天君,凝神開口。

“紅水陣奪取了葵水之精,壬水造化,二者合一,演化太乙玄妙,變幻莫測,立下了一座八卦塔,上麵懸掛幾株葫蘆,無論是誰,踏入了其中,將葫蘆掀翻,頃刻之間,紅水降臨,化作汪洋大海,濺出一點水滴,黏在了身上,立即就會化作血水,融入紅水之中,增強紅水陣的威力。”王天君神色肅殺,仿佛從無邊的血海中走出的殺戮之魂。

“萬裏紅沙,連綿不絕,大漠橫空,宛若紅色的大日,紅沙陣即便是我看到了,也是膽戰心驚。”聞太師將目光落到了最後一位天君,張天君的身上。

“吾這紅沙陣,玄妙莫測,秉承了天地人三才精華,三氣合一,紅沙沒入其中,威勢大增,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唯有紅沙圍困,沒有足夠的實力,就要被徹底碾碎在此,不得超生。”張天君神色不動,平淡的開口說道,卻是讓聞太師不免有些驚駭之意。

“聞仲何其幸也,得到眾位道友之助,十絕陣布下,定然要讓西岐叛逆之輩插翅難飛,隕落當場,這樣子日後人人得到無量氣運,獲取源源不斷的信仰,自有成道超脫的一日。”聞仲麵露喜悅的神色,凝聲開口說道,宛若一位亙古的君主,煥發了神采,心中對於此戰充滿了信心。

“何須諸多道友使用十絕陣,看我略施小術,將那申公豹斬殺,群龍無首,西岐喪失了國師,定然陷入大亂中,吾等一股而下,將西岐踏平,也是一番道果。”姚天君神色變幻,良久方才開口說道,聲音陰寒,宛若九幽惡魔。

“卻是不知姚道友有何秘術?竟然可以將申公豹射殺,若是能夠如此,西岐戰力立即減半,整個西岐的運轉,都是靠著申公豹的個人能力支撐,雖然他的修為並不是最出眾,絕對是西岐城中最關鍵的人物,若是可以完成這般任務,定然立下了大功,來日稱尊,也未嚐沒有可能性。”聞仲神色一動,心中充滿著喜悅,急忙開口問道。

姚天君神色自得,這是他修行的一種秘術,雖然平時威能不顯,甚至用於修士之間的戰鬥,都是極難發威,若是一旦用於暗算,卻也是極難提防。

“不動聲色之間,二十一日,申公豹立即絕命,總是他聰慧過人,天賦絕佳,也難逃一死。”姚天君目光森寒,沉聲開口說道。

“不需要太師施展神通,隻需看我布下落魂陣,即可施展開來。”姚天君看到了諸多將士麵露不解的神色,不由開口說道。

“功成之日,定然姚道友為首。”聞仲立即開口說道。

姚天君帶領著聞太師和其他九位天君,一同跨入了落魂陣中。

落魂陣內,姚天君走上了一土台,設下了一香案,台上紮一草人,草人身上寫申公豹的名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點七盞名為捉魂燈。

姚天君披發仗劍,步罡念咒,於台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隻需接連二十一日,就能將申公豹三魂七魄,盡數取來,到時候申公豹自然就會隕落,神不知,鬼不覺。

“昔日遠古之際,巫妖稱霸天地,妖族立下了天庭,統禦諸天,妖神橫行,巫族霸占大地,每一片疆域都是巫族的領土,廣袤無邊的洪荒世界,都是巫妖為尊,那時候祖巫開創了巫咒,甚至可以直接咒殺太古的君主,隨後妖皇帝俊也是參照巫族巫咒之術,開創了釘頭七箭書,這種秘術,最是擅長暗算之道。沒想到姚道友也是掌控一種這般秘術,若是施展開來,絕對可以暗算到申公豹,如此申公豹必然隕落當場。”聞仲麵露凝重之色,昔日巫咒的威名,震懾三千世界,若是祖巫聯手施展出來,即便是聖人也避免不了。

當然了,這種暗算之術,也絕非一定能夠起到作用,暗算比自己修為高深的強者,甚至有可能被直接察覺,從而按圖索驥,將之斬殺。不過巫族的巫咒威名,絕對是震懾天地的霸道,昔日祖巫施展開了,祭煉了一些蓋世強者,增強威能,爭霸太古霸主,都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恐怖無比。

若是祖巫出手,祖巫之下,幾乎沒有多少強者擁有抗衡之力。

那是一種禁忌之術,即便是蓋世強者,都要小心翼翼應對。

聞仲望向姚天君的目光變了不少,雖然這種暗算之術,上不了台麵,不能用來對付大敵,甚至在修士的世界,沒有多少威懾力,尤其是麵對修為比自己強勢的強者,可是放到了大商朝中,卻有著不少戰將,都是擅長統禦兵伐,征討八方,自身的修為也許是他們的短板,遇到了這種暗算,定然隕落,束手無策。

“和尚道士卑賤,不能立於朝堂。”聞仲猛然之間,有些恍然大悟,各大聖地,傳承悠久,各種秘術層出不絕,肯定也有著很多暗算之術,若是用來攪亂朝綱,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他甚至有些明白,為何曆代君主都是不遺餘力的打壓宗門聖地,不為別的,這是天然的對立。

“國賊,這才是真正的國賊,掌控生殺大權,更是擁有攪動無邊風雲的力量,難怪被君王忌憚,禁止傳承,隻能宣揚信仰,不能傳承神通。”聞仲暗自想到。

“神通術法,傳承森嚴,有緣者得之。”甚至隱隱約約之間,聞仲明悟了求道之難,不知道多少凡人,都是跨越山川河嶽,甚至遠赴海外之地,僅僅是為了求道,求取獲取成仙成道的機緣。

“若是神通道法隨意傳下,人人都能掌控,哪裏又有了天地秩序?結下了無量因果,定然要隕落,難怪聖人大教,都是極少收錄弟子,即便是截教,真正的聖人親傳弟子,也是極為稀少。”刹那之間,聞仲便想到了如此之多,不經曆自己的體驗,永遠不能明白這些道理。

國師府中,這幾日申公豹也是有些貪圖睡眠,昏昏欲睡,甚至沒有精力處理軍務,漸漸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二十日轉瞬之間過去,眾將都是無法,束手無策,卻發現申公豹早已沉睡,仿佛無法再次醒來。

二十日之間,申公豹三魂七魄早已被姚天君攝取了兩魂六魄,隻剩下一魂一魄,無法支撐他清醒過來。

這一日,武成王等強者盡數降臨,不由神色晦暗,有些難以看清楚。

“這是遠古之際的攝魂之術,最是擅長暗算之道,卻是吾等大意了,否則申道友也不會遭逢此番大難。”一位身軀包裹在黑袍中的男子,繞著申公豹轉了一圈,然後傳出了低沉的聲音,這是一位姬家的老祖,即便是武成王黃飛虎都要恭敬的對待。

“吾等三個,施展神通,逆轉天地,挪移申道友神魂,將之一魂一魄送往昆侖聖地,想必闡教聖人定然有著自己的裁決,這也是申道友命中注定的劫難。”另一位同樣將身軀包裹在黑袍中的男子開口說道,充斥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武王,你退開吧,你身上擁有真龍之氣,至陽至剛,不利於神魂。”剩下一位黑袍中的人,卻是一位女子,聲音柔軟,開口說道。

“謹遵三位老祖之令。”武王姬發點了點頭,也是明白眼下的形勢,申公豹的存在,在西岐極為重要。

武王等人的身影退了下去,唯有武成王和三位黑袍人留了下來,他們方才退去了黑袍,顯露出了原本的容貌,兩男一女,雖然沒有顯示出什麽法力波動,平平凡凡,一位宛若老者,兩鬢蒼白,一位中年男子,霸道威武,最後一位女子,美貌動人。

“姬宮涅,看來你最近過的還不錯,修為也快要恢複了,等此番事了,吾等定然暢飲一番。”那位中年男子模樣的壯漢,哈哈一笑,望著身旁的黃飛虎,不由開口說道,轉世之前,黃飛虎的名字就是姬宮涅。

“行了,姬遠仁,即便是姬宮涅修為而今沒有恢複,你也不是敵手,兩世修行,這是一種無上機緣,來日姬宮涅定然會成為姬家的絕代強者。”那位容貌秀麗的女子,輕捋長發,厲聲開口說道。

“姬千惠,吾等都是姬家老祖,你也莫要訓斥本座。”姬遠仁神色一變,不由開口反駁道,他也明白,兩世修行,跨越了輪回,甚至可以說兩世合一,絕對是恐怖無比,到了那種時候,姬宮涅的地位絕對會遠遠超越他們。

“行了,些許瑣事,吾等速速動手,將申公豹的一魂一魄,送往昆侖聖地,唯有如此,才能化解這番危機,事成之後,吾等立即返回姬家,絕不能有所停留。”為首的那位老者,目光深邃,充滿著歲月的滄桑,沉聲開口說道,盡管平淡,卻讓其他兩位姬家老祖不敢繼續開口爭執。

“姬家的挪移之術,抽取申公豹剩下的一魂一魄,即可將之送於昆侖聖地。”老者停頓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這位老者,就是姬神龍,姬家可怕的一位老祖,神通蓋世。

其他三位,包括黃飛虎,都是點了點頭。

“天地挪移,昆侖之門,顯化世間。”恐怖的力量,在四個人中間產生,一座巍峨額聖山,出現在了他們的雙眸之中。

“就是此時!”姬神龍白發飄動,古樸,大氣。

一道道法印成型,兩道光芒,從申公豹的體內射出,沒入了光門之中。

“吾等離去吧,還不是吾等出世的時刻,否則定然會被其他的強者察覺,給姬家帶來不少的麻煩。”姬神龍雙手交織,逆亂了陰陽,遮掩了他們出現的痕跡,身影一閃,沒入了一道虛空之門中,三道身影,瞬間消散不見。

“姬神龍,果然不愧是姬神龍,修為蓋世,看來即便是我兩世修行,也不一定可以抗衡此人。”黃飛虎目光閃爍不定。

另一邊,申公豹的神魂飄蕩,朝著昆侖聖地方向遊走。

“不好,申公豹隕落了。”昆侖聖地,一位老者模樣的修士,猛然變色,立即起身,口中傳出了一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