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進機關 第八百六零章、殺手追蹤6

哈哈哈……

天朝,

就是這樣一個天朝,許多時候你還真不能小瞧了他們,一旦他們上麵的那些人下了某種決心,那還真是雷厲風行,而這種情況下,肖子鑫、劉漢民、蔣大會等領導作為進駐W市和F省的京城當代欽差大臣當然是雙管齊下,為自己的官職和權力負責,為前程考慮,同時他們也的確是想徹底解決和查清黃一江、黃氏王國和紅運集團的所有犯罪活動和事實……

為了籌劃抓捕以上四名部級督捕逃犯,徹底弄清“311”福賓市皇家賓館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另一個神秘殺手的真實麵目,在肖子鑫副部長和總指揮部直接指揮下,丁克副支隊長帶領打黑專案組的偵查員們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無論是F省委省政府,還是W市委市政府、福賓市市委、市政府對於已經成為公-安-部掛牌大案的“311”涉黑串案的偵破工作十分關注,而且又有北京的XX部肖子鑫副部長親自坐鎮,沒有任何一個大人物如今敢於放鬆或者懈怠,進展情況匯隨時隨地報到中央調查組,偶爾也會直接報到市委,市委書記洪道德對市公安局總指揮部及專案組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並對參戰幹警表示慰問,

洪道德親自批示:“大力支持、全力以赴配合中央調查組和辦案人員工作,我市的幹警前段工作卓有成效,市委感謝你們,福賓市老百姓感謝你們,下一步要除惡務盡,堅決打掉這兩個團夥,”

嗬嗬,官話,這個誰都知道,沒什麽味道,不過對於當地的那些小警察,這中肯的表揚仍然令大家非常振奮,

丁克副支隊長帶領專案組的偵查員們坐下來總結前段工作經驗和教訓,

他深深認識到,聯合專案組的成員們是盡了力的,工作也是出色的,可是卻沒有取得最後突破,刑事偵查的嚴酷現實是,偵查工作的力度並不一定與工作的成效成正比,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這是使偵查員們最感到焦心的,

雖然兩個團夥的許多主要成員都已紛紛落網,並成功地偵破了“XXXX326”、“XXXX41”兩起殺(傷)人案件,但“311”福賓市皇家賓館特大涉槍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卻未突破,

因此,目前看,能否盡快抓獲“311”案件的兩名殺手,,或者說能否盡快抓獲四名部級逃犯,已經成為最後突破“311”案件的關鍵,也是關係到全市追逃鬥爭能否取得決定性勝利的關鍵,

6月20日,肖子鑫、劉漢民、蔣大會等領導在W市中央調查組駐地的天龍賓館會議廳聽取了來有生支隊長、丁克副支隊長的專題匯報,

肖子鑫副部長指出:“這段工作有突破性進展,成績可喜可賀,但是,要進一步周密部署,調整策略,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抓獲四名部級逃犯,要克服疲勞,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認真貫徹中央調查組、F省委省政府和市委領導關於加強“福賓市皇家賓館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偵破工作的批示精神,結合當前追逃工作實際,繼續強化“311”串案的攻堅力度,樹立鍥而不舍、長期經營、不破案不罷休的堅定信心,”

省公安廳廳長、副廳長也對工作進展表示滿意,並希望繼續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一舉將“311”嚴暴案背後迷霧徹底揭開,

……………

夜晚,丁克副支隊長在指揮部內毫無睡意,思緒萬千,他的身邊,是幾大有關“311”案件的厚厚的卷宗,

前期,作為全權負責追捕組組長,他一直帶領偵查員們在外追蹤,對整個案件不是很了解;而現在,作為指揮員,他對這些卷宗進行反複審閱、研究,希望從中發現能夠打開突破口的疑點,

一支接一支的香煙,在他手上化為灰燼,

一刻也不停的大腦裏,正在高速運轉著,梳理著四名部級逃犯(尤其是那個目前仍然不知名的另外一個神秘殺手)的線索……

淩晨時分,終於茅塞頓開,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把朱善民、張紅旗等人叫來,

此外需要提及和補充說明的是:早在“311”福賓市皇家賓館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案發後,龍老虎很快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隻是由於那時沒有任何過硬證據證明龍老虎與此案有關,最初對他的審查也隻是一般性的正常審查,沒有采取強製措施,也沒有對他的手機實行管製或扣留,他照樣打電話,接電話,

4月16日晚上,龍老虎在接受審查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莫名的電話,內容偵查員們不知,但有偵查員發現他的神色不對,隨即追問他這個電話是哪來的,龍老虎稱這是他的私事,拒不回答,

此事不了了之,

落網之後,他的手機即被公安機關扣留,

然而,昨晚一夜未眠,不但未使丁克副支隊長腦袋昏沉,反而比平時更加清晰,終於從厚厚的案卷中發現了這個疑點,並想出了一整套新的方案,

丁克副支隊長敏銳地感到,那個電話或許就可能與另一個他們至今不知的神秘殺手有關係,

他立馬讓人把一些材料送過來,詳細地一條一條地查看,很快便查找到了上麵記載的一個最為重要的信息:龍老虎的手機號碼為:1370XXX8888,,他命令朱善民、張洪濱等偵查員立即前往電信部門,將這部手機在“411”案前案後所打出和接到的信息全部收集來,然後下苦功,出大力,逐一分析、落實,從中找出4月16日晚那個可疑電話,

電話單打出來了,

按照丁克副支隊長的吩咐,“411”案前案後龍老虎的手機信息全部在裏麵,丁克副支隊長命令:“從現在起,大家坐下來,沉下心,輪班上陣,一定要找出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神秘電話到底是哪兒打進的,開始吧,”

下午,他們終於查出並確認龍老虎在受審期間接到的那個可疑電話號碼,

朱善民將那個號碼交給丁克副支隊長,丁克副支隊長一看,號碼為:139XXXX05005(當時尚未升位),

這個電話號碼是哪兒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決不是W市地區的,

偵查員們又到電信部門去查詢,

很快,經過電信部門積極協助,查明這個電話號碼是鎢雞省馬放市的移動電話號碼,

馬放市什麽地方的,持機人是誰,仍無法搞清,

於是,丁克副支隊長命令立即向鎢雞省馬放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發協查通報,請求迅速查明持機人是誰及相關背景材料,

6月,千裏之外的鎢雞省馬放市警方終於來電,告之:此號碼手機持機人是以當地一農民夏世傑的身份證登記購買的手機,據夏某向警方反映,他根買不起手機,他的身份證曾借給一個叫“李嬌妍”的東北小-姐買手機,

警方按照夏某提供的情況和線索又迅速去一家美容院查找那個“李嬌妍”進行調查,結果,叫“李嬌妍”的那個小-姐早已不在此打工了,去向不明,據美容院的其他小-姐反映,“李嬌妍”也買不起手機,是給一個叫“王子龍”的人買的,此人是“李嬌妍”的男朋友,是他把她從東北帶來的,過去也曾和她一起在這家美容院打工,

4月初的時候,王子龍先離開的馬放,說是回東北了,但是到底是回東北還是去了南方,誰也不知道,不過他家肯定是東北的,但他家是東北哪兒的,仍然是誰也不知道,

後來,“李嬌妍”也突然不辭而別,

接到這些信息丁克副支隊長十分不甘,

他長久地沉默著,不說話,他集20多年的經驗於一身,進一步指出:“這個王子龍非常可疑,而且我可以肯定地說,他很可能就是那個負案在逃的另一個神秘殺手,這個家夥有大案在身,而且還是人命案,具有一定的反追捕和藏身經驗,因此,我們不首先搞清他的來龍去脈,工作起來就沒有‘抓’頭,瞎子摸象,

同時,這幾個月,王子龍沒再在福賓市、W市露麵,藏匿在附近幾省的可能性極大,”

為了迅速解開這一切謎底,丁克副支隊長又與鎢雞馬放警方聯係,請他們協助到當地電信局調出近五、六個月(XXXX11-XXXX621)這部手機的全部資料,然後傳真過來,

第二天上午,丁克副支隊長他們苦苦等待的資料傳真過來了,

然而,大家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他們接到的“全部資料”居然有長長的幾大張打印紙,上麵密密麻麻足有20000多條打進打出的各種號碼,麵對資料上那些信息,誰看了都眼花鐐亂……

丁克副支隊長在辦公室裏足足看了三天,從中反複篩選、核對,查找可疑號碼,

這不同於龍老虎的那些信息,也不同於那些號碼,在沒有任何線索可以參考,對那個“王金限”也缺乏了解的情況下,究竟哪條信息是要找的,哪個電話號碼是可疑的,根據是什麽,……

丁克副支隊長不愧是經驗特別豐富的老警官,他雙眉緊蹩,睿智的目光來回搜索,一支支地抽煙,一點點地劃小範圍,

1馬廣東是個已知數,福賓市皇家賓館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肯定有此人無疑,而且此人身上原有殺(傷)人案;2另一個未知殺手與馬廣東有聯係,3馬廣東與龍老虎手下的薑小猛關係密切,那麽此人一定是馬廣東的朋友,也很可能就是在鎢雞馬放打工的王子龍,,另一個參與“311”福賓市皇家賓館襲擊槍殺專案小組的特大嚴暴案的神秘殺手,

根據上述分析,經過幾天的反複查找,終於從上萬個信息中,發現有4個XXX儲春的電話號碼,而且與龍老虎聯係比較頻繁,

丁克副支隊長一麵揉著發酸、發麻的脖子,一麵叫來朱善民,把這幾個電話號碼讓他看,朱善民也非常振奮,認為揮著很可能有“戲”,經過簡短的商量,丁克副支隊長決定速派專案四大隊偵查員李天誌、劉佰權前往儲春進一步偵查,

要求:盡快查明這4個電話與王子龍及“李嬌妍”和馬廣東是什麽關係;同時,查明儲春是否有“李嬌妍”這個人,包括她的真名實姓和下落:“李嬌妍”及王子龍在福賓市“411”案發前後為什麽相繼神秘遇害、屍體失蹤,以此進一步查明王子龍的真實身份和到底是什麽地方人,

當天下午,李天誌和劉佰權即領命而去,乘上了W市開往延平的特快列車,

22日、23日,李天誌、劉佰權在當地公安機關的配合下連續工作了兩天,意外的是,雖經多方努力,卻一無所獲,

嗬嗬,二人無計可施,十分沮喪,

23日晚,不得不給在家坐鎮指揮、時刻等著聽消息的丁克副支隊長打電話報告:“丁支隊,不行啦,這4個電話,就是咱們懷疑的另一個神秘殺手所打的電話,都是公用電話,除了小賣部的,就是路邊電話亭的,那些公用電話攤主,我們都找她們調查過了,沒有人能想起來這幾個電話都是什麽人打的,你看下一步怎麽辦,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草嘿,他馬的,丁克副支隊長一聽就火了,

“回來,回來幹什麽,,”

他來對這次調查充滿信心,也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他對著話筒,毫不客氣地訓斥著:“案件已經到了攻堅的關鍵時刻,可你們的工作卻令我十分失望,你們一個當過支隊的專案科長,一個當過中隊長,就這麽一件小事,難道就整不明白麽,對那些業主,你們工作沒做透,她們沒講真話,還要進一步做她們的工作,明白嗎,”

“可我們確實把該做的工作都做了,挺難的……”

“你們工作做得再難,要做到點子上,你做不到點子上,工作是白費的,等於沒做,你們白當科長、隊長了,我告訴你們怎麽辦,,你們想一想,我們要查的這4部電話,不是說犯罪分子在儲春拿公用電話往鎢雞打電話,如果咱們要查的這個人是拿儲春的公用電話往鎢雞打的話,來打電話的人肯定多了,什麽人打的攤主有可能記不住,但是……”

“你們看看這個電話信息,並不是我說的那樣,而是鎢雞往儲春打的,就是說相反的,”

“明白了麽,”

“那麽從鎢雞打到儲春的長途電話,那一段時間又能有幾個人呢,不可能這個接電話的人總在電話亭或小賣部‘等著’接鎢雞的長途吧,怎麽能那麽準時呢,時間、地點、不同的電話亭,他們能那麽準時在那兒接電話嗎,這難道那些攤主也說不明白,想不起來了嗎,肯定能說清楚嘛,“丁克副支隊長心火攻心,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套,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

他壓了壓情緒,盡量放緩語氣又說:“你們還得繼續做攤主們細致的思想工作,讓她們說出真話,”

“……”一時間,電話那端沒了動靜,

丁克副支隊長火騰一下又上來了,對著電話大聲說:“你們查不明白,你們倆誰也不許回來,”

說完,“啪”的一聲放下了電話,心頭卻如亂麻一團,

後來,線索真的查清,二人在此案最終偵破後又立了功,曾對著丁克副支隊長偷偷鬼笑,說:“丁支隊,那回你要是不逼呀,可真就查不清了……”

當時,李天誌和劉佰權卻笑不出來,

放下電話,心情沉重,

兩人站在路邊合計:“就這麽回去也不行啊,肯定得挨收拾,這還得整啊……”

“丁支隊說得也有道理,咱再按照他說的往細裏做做工作……”

於是,他們再次堅定了信心,對那4個電話的攤主又進行了反複、細致的談話,

果然不出丁克副支隊長所料,

又工作了兩天,其中有一個公用電話,攤主在與李天誌和劉佰權的談話中,見他們幾乎是在用“求”她的口氣說話,善良的心上下子就被徹底感動了,

嘿嘿,看來當個警察真不容易呀,

攤主說:“我真的記不清了,這樣吧,我再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們,明天再說吧,”

李天誌、劉佰權一聽這話,眼睛一亮,他們覺得這個有點“門兒”,

得盯住這個,

第四天,他們又去了,問:“大嫂,想好沒,你不是說好像有點那個意思麽,想起來了吧,”

那個人顯得還是有點顧慮重重,

看到這麽個情況,他們心裏也明白,過去經常在調查中遇到一些老百姓和屁民,對於一些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不太願意說,一個是事情跟他們根無關,更重要的是,在這個越來越邪惡的天朝社會環境之下,還有神馬正義和法律可言呢,屁民們很無奈,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嗬嗬,,

不過這些屁民越有顧慮兩個小警察他們覺得越有“希望”,否則,老百姓屁民搖頭就完了,幹脆利落就說“不知道”,何必顧慮重重呢,對不對,所以也越要做好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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