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爛車陷到泥地裏。這句話來形容火蛇堂堂主周亮現在的處境最為恰當了,對於他來說今晚上可以說倒黴透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往前走是萬丈深淵必死無疑,往後退就是地獄絕無生還的可能,真是進退兩難。
周亮沒有想到敵人的行動這麽迅速,竟然能將自己的退路封死,現在既然前進的道路被堵死了,也隻能往後衝了,希望可以殺出來一條血路。
在周亮的帶領下火蛇堂的武裝分子就瘋狂地朝後麵衝殺了過來,希望可以一舉殺出一條血路。可是在戰場上光有勇氣顯然是不夠的,麵對兩倍於自己的敵人想要衝出去那豈不是天方夜譚。
在看到聖嬰的武裝分子衝過來的時候,歐曉成就下令開火,很快就打得敵人抬不起頭,別說殺出一條血路了,簡直是寸步難行,每前進一步都會有無數的士兵倒下,後麵的人踩著前麵人的屍體往前走。
突擊隊長武小剛壓根就不擔心火蛇堂的那群武裝分子能殺過來,他們衝的越凶死的人就越多,慢慢地就會失去鋒芒,到了那個時候就會陷入持久戰,到了那個時候戰局很快就可以結束。
這可是楊麗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激烈的槍戰,她覺得這種感覺特刺激,特興奮,真想以後可以自己指揮一支部隊去作戰。就暗暗打定主意,要嫁給一個軍人,一個可以領兵打仗的軍官。
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無情的,絕大部分的時候實力決定著最後戰局的走向。論士兵的戰鬥力,鬥誌上火蛇堂的武裝分子就遠遜於基地這邊,現在人數上又不及人家的一半,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強攻無疑是以卵擊石,簡直就是飛蛾投火自尋死路。
開始的時候,那種生存下去的欲望刺激著火蛇堂的武裝分子瘋狂地朝基地的陣地發起進攻,前麵的人倒下,後麵的人很快就踩著前麵人的屍體往前進攻。但是後來那種勁頭越來越弱,逐漸的就沒有了先前的鋒芒。
一次次的衝鋒,一次次地被打回去,看著遍地的屍體卻寸步難行,十幾次的衝鋒死了五六百人依舊沒有辦法殺出去,這時候,火蛇堂的武裝分子衝鋒起來的時候就沒有先前那麽凶猛了,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逐漸地開始後退。
火蛇堂堂主周亮知道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現在是進退兩難隻能硬著頭皮去衝鋒,現在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也就隻能決一死戰了。
一隻綿羊想要和一隻獅子決一死戰顯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火蛇堂的武裝分子壓根就衝鋒不過去,丟下的屍體越來越多,照這樣打下去的話早晚都會全軍覆沒的。
在沒有辦法往前衝的情況下,火蛇堂堂主周亮毅然決定帶著士兵調轉方向,看能不能衝到陣地的外邊去,不管怎麽樣,那裏的傷亡沒有這裏這麽大,說不定運氣好了就能殺出去。
打仗的時候豈能隻靠運氣,當火蛇堂的士兵撤退的時候,武小剛就做好了掩殺過去的準備。
武小剛對林凱峰,吳坤,歐曉成說道:“兄弟們,當這群邪教分子撤出去的時候,我們就從後麵掩殺過去,剛好可以借一下他們在陣地最前沿的防禦工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和於副主席前後夾擊了,這次一定要將這群火蛇堂的武裝分子全部殲滅。
林凱峰笑著說道:“是呀!看來這支隊伍中沒有一個懂得軍事的人,在這個陣地的前後都有防禦工事,這樣以來一旦離開陣地就會被敵人利用,看來這群邪教分子想不全軍覆沒都很難。”
吳坤說道:“邪教份子就是凶殘的野獸,而我們是機智的獵人,無論他們怎麽地努力,最後都不能改變被我們全殲的命運。這一次我們掩殺過去之後,先借著防禦工事對他們進行沉重的打擊,然後在進行最後的衝鋒,將他們全部殲滅。”
就在周亮帶著火蛇堂的殘兵敗將撤出聖嬰陣地的時候,歐曉成他們就帶著士兵掩殺過來了,這次是來了一個關門戰術,直接將他們的防禦工事給占領了,將這群邪教分子給拒之門外了。
這一次對於火蛇堂的武裝分子打擊是巨大的,這群家夥壓根就無法抵禦基地戰士的攻擊,沒有辦法隻能往前衝。但是前麵有火力的封鎖,等於前進後退都是死亡。
這時候,火蛇堂堂主周亮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但是生性殘暴的他去不願意,這個家夥為了活命竟然讓手下用身子去趟地雷。
沒有一個人願意拿自己的身體去試探前麵是否有地雷的,但是在周亮一口氣槍殺十幾個邪教分子之後,火蛇堂的士兵們繼續朝前衝去,不斷地有人踩到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但是這樣的方法的確使得他們不斷地前進,盡管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總比著坐以待斃等死的好。
基地的士兵看到邪教分子用身子來趟地雷的時候,就急忙詢問於永濤究竟應該怎麽辦。
於永濤笑著說道:“既然那群邪教分子想過來送死,那我們就不要再瘋狂地掃射了,就讓他們去趟地雷吧,等前麵的地雷都炸完之後,我們就衝下去,到時候發射一個進攻信號的信號彈就可以了,前後夾擊將這股敵人徹底消滅,到時候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來。”
由於基地這邊不再瘋狂地掃射,致使火蛇堂的邪教分子不斷地超前推進,傷亡是越來越大,地雷是越來越少,雙方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於永濤下命令道:“邪教分子馬上就要進入安全地帶了,所有的士兵都上刺刀,聽我的命令準備發起衝鋒,傳令兵準備發射信號彈。”
一路前行,基本上都是用身體將埋在地上的地雷引爆的,這樣的推進速度相當的慢,傷亡也非常大。不過終於前麵沒有地雷了,終於安全了。但是這個時候火蛇堂的武裝分子還沒有來得及慶幸生存的時候,更大的災難就降臨了,因為強大的敵人已經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隨著於永濤的一聲槍響,基地的士兵就猶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了下來,這次的衝鋒可以說是相當的迅猛打的邪教分子根本就抬不起頭,陣腳很快大亂。在無法抵擋的情況下火蛇堂的武裝分子不斷地朝後撤,這樣以來陣腳大亂,這一下算是徹底的失控了,周亮再也控製不住局勢了。
於永濤的這一槍可以說是那那群邪教分子的追魂槍,隨著槍聲的響起護衛團團長徐寧第一個就帶著手下衝了下來,象虎趟羊群一般不斷地衝擊火蛇堂武裝分子的陣地。
護衛團是基地中一個最為特殊的隊伍,平時幾乎是不參與戰鬥的,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這支特殊的隊伍,這裏所有的士兵都是周健良親自挑選的。他們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確保基地管委會成員的安全,平時的時候都穿便裝和普通的居民一樣,從來就沒有對外公布過,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卻是最強的,要遠遠超過突擊隊。
護衛團團長徐寧以前也是特種兵出身,在廢土基地內部一直不顯山露水,除去楊威,周健良,於永濤三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餓存在,當然也沒有人能夠指揮動這支部隊。
這一次,為了全殲聖嬰這個邪教組織,於永濤從楊威那裏將護衛團借了過來,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派上用場,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要選擇在敵人陣地的左翼采取防守的原因所在。這樣可以確保萬無一失,讓邪教分子一個都別想跑出去。
在衝鋒之前於永濤就交代護衛團長徐寧了,這次的衝刺一定要迅速盡量減少士兵的傷亡,能做到零傷亡是最好的。衝下去的時候除去邪教分子那個頭之外,其他人全部殺死不留活口,在衝下去的時候不要有所顧忌,隻管殺人就可以了。
就在護衛團衝下去的那一刻,傳令兵放了信號彈,通知武小剛他們發起衝鋒。
武小剛他們接到命令之後,一刻都沒有遲疑就下令士兵衝下去。
立功心切的歐曉成率先衝了下去,這個家夥簡直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直接在陣地上信馬遊韁,他帶領的那支隊伍很快就跟了上來。
林凱峰和吳坤很快也帶著士兵衝了下來,雖然突擊隊很快就衝殺下來的,但是作為突擊隊隊長的武小剛卻沒有衝下去,隻是默默地站在後麵,看著戰場上血腥的廝殺。
楊麗驚奇地問道:“未來的幹姐夫,你為什麽不衝不過下呢?你可是突擊隊長,不是每一次作戰都應該衝到最前麵麽?”
武小剛淡淡地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保護你這個未來的小姨子麽?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回去怎麽向你幹姐陳靜交待呢?我和她還沒有結婚,要是她一生氣不要我了,那我豈不是要打光棍了。”
“去你的,沒有想到你們這些當兵的也會耍貧嘴。還是衝下去吧,在戰場上獵殺那群邪教分子多麽過癮,你難道就不願意大開殺戒麽?”
“我可不是什麽嗜血的動物,再說回來了,你先前不也是邪教的一份子麽?怎麽這一刻對他們是那樣的凶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母老虎呢,真不知道將來誰敢娶你。”
楊麗撅起性感的櫻桃小嘴,笑嘻嘻地說道:“母老虎當然要找個獵人了,將來我找的老公一定是一名優秀的軍官,說不定職務比你還高。”
武小剛可沒有什麽心情和楊麗鬥嘴,他認真地看著戰場上的變化。令他奇怪的是,對麵衝下來的那支隊伍戰鬥力怎麽會那麽強呢?怎麽在基地以前從來都沒有主意到,看樣子戰鬥力不再突擊隊之下。
麵對強大的對手前後夾擊,這時候火蛇堂的武裝分子簡直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壓根就沒有反擊的餘地,一個個的很快就倒下了。
護衛團的戰鬥力之強絕對是罕見的,最起碼不僅突擊隊長武小剛佩服,連林凱峰這個職業軍人也不由得暗自稱讚,覺得這支隊伍簡直太強悍了,幸虧是盟軍,要是敵人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即使在這樣血戰的時候,猶如猛虎下山般的護衛團團長徐寧依舊沉著冷靜,在他有條不紊的指揮下護衛團的士兵們對於聖嬰的邪教分子展開了最後的圍剿。
火蛇堂這個戰鬥力極為強悍的堂口在這一刻成了病貓,最後竟然被全殲,堂主周亮成了光杆司令,這個家夥看著滿山遍野都是敵人,看著自己的手下都成了屍體,整個人傻傻地待在那裏。
歐曉成喊道:“你還不束手就擒,難道非得打成馬蜂窩不成麽?”
“哈哈。”周亮仰天大笑,他將自己的配槍扔到了地上,抽出來軍刀之後說道:“你們這群懦夫仰仗著人多勢眾,有本事出來一個人跟老子單挑,要不然就是死我也不會投降的。”
這時候,武小剛和楊麗都下來了,遠處的於永濤也走了過來。
“媽的,死到臨頭還這麽嘴硬,老子崩了你。”歐曉成抽出來手槍就準備將周亮打死。
楊麗急忙喊道:“不要開槍抓活的的好麽,求求你抓活的,我要親手報仇。”
這時候,周亮一回頭看到了楊麗,他惡狠狠地說道:“我說你這個騷娘們跑到那裏去了,原來投奔了這群窩囊廢,你親手報仇,笑話,有本事你咬我。”
看著周亮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害怕的楊麗直往後退,一不小心被屍體絆了一下整個人朝後倒去,這時候一個軍官一伸手挽住了那一握盈餘的楊柳小蠻腰將她攬在懷裏。
“小姐,不要緊張站在我身後吧。”
楊麗小鳥依人般地站在這個高大俊朗的軍官身邊,仰起頭看著這個高大而又光輝的形象,絕得這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手握軍刀的周亮惡狠狠地朝周圍看了一圈,他不屑一顧地說道:“老子早就知道你們是一群沒有膽量的懦夫,沒有一個人有種敢和老子單打獨鬥,你們開槍吧,老子鄙視你們。”
這時候,於永濤淡淡地說道:“徐寧,這個混蛋就交給你了,讓他見識一下基地軍人的風範。護衛團的士兵留下來給團長加油吧助威,其他的將士抓緊出發繼續作戰。”
站在楊麗身邊的俊朗軍官說道:“副主席放心,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空手奪白刃。”
徐寧將自己的軍刀解下來之後放在了楊麗的手上,輕聲地說道:“小姐,看起來你們兩個有仇,那我就將他給你活捉回來,任由你處置好了。”
周亮雙手握住軍刀,象瘋狗一樣撲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想在基地戰士麵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本領,還是想表演給美女看。徐寧看到軍刀朝自己砍過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躲閃,嚇得在場很多人都閉上了眼睛。
在軍刀即將砍下來的時候,徐寧一個下俯身,整個身子向前,左腳著地,右腳從後麵直接反踢過來,一下子就把軍刀踢飛了,這一招可以說技驚四座。他整個人向前高高躍起,雙腳踩在周亮的肩膀上向上一衝就將軍刀拿在了手上。
這時候,楊麗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是逐漸平靜了下來,沒有想到這個高大俊朗的軍官身手這麽好,心裏還納悶,為什麽會對他那麽關心呢?
眼見自己的軍刀一招就被人家奪走了,自知不敵的周亮胡攪蠻纏道:“有本事比試拳腳功夫。”
徐寧將軍刀仍在地上後說道:“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我將親手擰斷你的手腕,挑斷你的腳筋,然後再交給那個姑娘收拾你。”
周亮就像一隻發瘋的獅子朝徐寧撲來,恨不得將對方要死的他卻被一腳踢倒在地。
很顯然徐寧想在美女麵前展現一下自己的本領,不願意和敵人過多的糾纏,他看到那個家夥揮舞著拳頭朝自己額頭打來的時候,一個飛腳就踢了過去,這一腳正踹在周亮的小腹部,這小子當時就摔倒在地。
徐寧見敵人被打倒了不願意過多的浪費時間,一個箭步就跨了過去,重重的一腳踩在周亮的胸膛上了,這個家夥當時險些背過氣去。
“殺了他,殺了他,團長加油。”這時候,護衛團的士兵們不斷地為徐寧呐喊助威。
徐寧一伸手就捏斷了周亮的兩個手腕,又用刀挑斷了這個家夥的腳筋。他回頭對楊麗說:“小姐,你的仇人就在這裏,來交給你了。”
楊麗拿著徐寧的軍刀就過來了,她割掉了周亮的兩個耳朵,又將那個混蛋的兩隻眼睛挖了出來,最後將喉嚨割斷了。
徐寧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這麽心狠手辣,這和她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符。難道真得印證了一句話:豔若桃李,心如蛇蠍。
“兄弟們,準備出發。”徐寧絲毫沒有打理楊麗的意思,好像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出現過似的,也不管自己走之後留下她一個弱女子應該怎麽辦。
眼見徐寧要走的時候,楊麗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徐團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心狠手辣,不願意管我呀!”
“沒有呀!戰場上本來就充斥著血腥暴力,殺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徐寧的語氣冷冰冰的,壓根就不像是在對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說話,好像是對一個敵人講話一樣。
楊麗拉著徐寧的胳膊不放手,那含有千層秋波,萬種風情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晶瑩剔透的淚花,一個個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順著那彈指欲破的俏臉滑落。她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徐大哥,我知道你生我氣了,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五分鍾的時間,聽我把話說完。”
楊麗哽咽著將周亮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氣得徐寧將指關節握得咯吱咯吱地響,他怒不可遏地說道:“畜生,簡直豬狗不如,我一定要殺光這些邪教分子。”
徐寧用髒乎乎的手指輕輕地抹去了那彈指欲破俏臉上的淚花,深情地說道:“對不起,小姐,剛才我有點失禮了。”
楊麗破涕而笑道:“叫我小麗就好了,我還要謝謝你幫我報仇呢?你的手指髒兮兮的,都把人家的臉弄髒了,這樣是不是很難看。”
看著那彈指欲破俏臉上留在了幾個髒乎乎的手指印,徐寧有點不知所措地將自己雙手在衣服上磨蹭了幾下後說道:“對不起小麗,我剛才不是故意弄髒你臉的,現在我給你擦幹淨。”
那髒呼呼的手就是在髒衣服上擦幾下也不會幹淨的,但是楊麗慢慢地仰起頭,讓徐寧來擦臉上的手指印,結果是越抹越黑,弄得這個大男人滿頭大汗。
楊麗說道:“徐大哥,沒有什麽的,戰場上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你擦不幹淨很正常。不過等回去之後,你要幫助我洗幹淨。”
“哦,一定。”徐寧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勁了,他緊張地說道:“那樣不太好吧。”
“我不管,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回去你要不給我洗臉的話,那就是耍賴皮。好了不說了,大部隊都走遠了,再不過去就追不上了。”
楊麗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徐寧傻笑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於永濤帶領大家殺入正麵戰場的時候,那裏激戰正酣,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了,戰爭的激烈程度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周健良為首的基地戰士並沒有占據上風。
堅守正麵正麵戰場上的邪教分子就像吃吃了偉哥一樣的鬥誌昂揚,這群家夥借助堅固的防禦工事一次又一次地殺退了基地戰士的進攻,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一時間很難分出來輸贏。
由於正麵戰場是主戰場,因此聖嬰的防禦工事做得相當牢固,密密麻麻的地堡再加上那十幾個炮樓在在一起構成了強大的火力網,可以說防守起來密不透風。
鎮守正麵戰場上的邪教分子都知道如果一點失守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潰不成軍,真是到了那個時候的話絕對會全軍覆沒的,因此每一個士兵都浴血奮戰,始終堅守在陣地上。無數次地殺退敵人的進攻,絲毫都沒有畏懼故,也始終牢牢地占據著戰爭的主動權。
周健良本來的任務是堅守陣地,等到三點鍾楊威帶來的後備軍達到以後才發起強攻。可是後來接到於永濤的命令,要發起進攻,於是就糾集部隊殺了出去。
很顯然聖嬰的武裝分子壓根就沒有衝出去作戰的計劃,隻是一味地死守陣地。在這種情況下就給周健良了一個錯覺,那就是這群邪教分子是不可能衝出來作戰的,也不可能威脅到這邊,於是他就命令士兵嚐試著進攻,看一下敵人的反應是什麽。
鎮守正麵戰場的邪教分子擺出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無論基地那邊怎麽樣挑釁,怎麽樣試探性進攻,他們都不殺出去,一直牢牢地躲在防禦工事的裏麵。
憑借著牢固的防禦工事,聖嬰的武裝分子表現出來超強的戰鬥力,麵對基地方麵試探性的進攻壓根就不做出來任何反應,隻是堅守陣地,保護著陣地前麵的一定的區域,超出去的地方是堅決不防守,也不出去作戰,就這樣和基地方麵的戰士周旋。
基地的戰士開始的時候試探性地進攻,不斷地將戰線向前推移,就這樣距離聖嬰的防禦工事就越來越近了。顯然在這一刻,周健良對於敵人的形勢估計有誤,沒有做出來明確的判斷。對於敵人的戰爭意圖不是很明了,在這種情況下就貿然出兵了,當談會因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當第一批基地的戰士迅速衝上去遭遇到強大火力阻擊的時候,周健良並沒有意識到危險性,認為邪教分子都是紙老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於是就接著派出去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可是每一批戰士最後都在傷亡很大的情況下被殺退了,等於說壓根就沒有辦法靠近敵人的防禦工事。
這時候,周健良有點著急了,如果這樣一直耗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最後會出現什麽情況。前麵的傷亡已經很大了,撤兵顯然不太現實,但是硬衝又沒有什麽成效。縱觀整個戰場幾乎是不可能迂回包抄了,除去正麵強攻之外辦法還真是不多。
基地的戰士想來都是不畏懼困難的,敵人越強大的時候,他們的戰鬥欲望就越強烈,雖然前麵聖嬰的防禦工事牢不可破,但是他們依然前赴後繼地往前衝。後麵的戰士基本上都是踩著前麵人的屍體往前衝刺的,可以說每前進一步都需要士兵們的屍體堆積為代價。
士兵們的兵器實在是有點落後,麵對敵人密集的火力網封鎖一點突破的辦法都沒有,每一次成功殺到最前麵之後都會丟下無數的屍體無奈的撤退,壓根就穩不住陣腳,也,誒有辦法突破敵人的防線。
對於眼前的形勢,周健良可以說是一籌莫展,前麵敵人的火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幾乎沒有硬衝過去的可能性,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派人回去向杜維中將求助,將野戰炮全部都拉到了戰場上。
在士兵們浴血奮戰地掩護下,野戰炮不斷推進,最後在進入陣地之後開始轟鳴,很快就炸毀了敵人的炮樓,地堡等防禦工事。
在大炮的轟鳴聲中,基地的戰士發起了最猛烈的攻勢,就像潮水一般撲向了聖嬰的陣地。
盡管那些炮樓,地堡已經被炸得粉碎,但是這邊的炮彈也全部打空了。士兵們在衝上敵人陣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掩護的東西,隻能選擇赤裸裸的進攻了。
聖嬰陣地上的鋼絲網,鐵柵欄依舊存在,重機槍依舊瘋狂地掃射,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基地的戰士已經衝上了敵人的陣地,但是在用血肉之軀開路,用屍體做鋪墊使得後麵的戰士能夠衝鋒到最前麵。
等殺到聖嬰陣地後,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近身戰,這時候最殘酷的肉搏戰開始了,陣地上堆滿了屍體。已經糾纏到了一起,甚至隨便一次機槍的掃射在打死敵人的同時也可以打死自己的戰友。如果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拉響一個手雷的話,都搞不清究竟是炸死的敵人多還是戰友多。
殘酷的肉搏戰是周健良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可以說是用戰士們的鮮血來澆鑄這場勝利,這樣的戰爭真得搞不清楚勝利和失敗究竟有多麽大的區別。
事到如今,周健良也沒有辦法,隻能咬緊牙關讓戰士們硬衝,希望能堅持到援軍的到來,要不然的話就是這四千士兵全部戰死也不見得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幾乎每一分鍾都在死人,每一個士兵倒地的時候都預示著戰爭的下一步會更加的殘酷。如果沒有援軍到來的話,這裏將會屍堆如山,沒有一個基地的戰士會活著撤出陣地的。
就在周健良一籌莫展的時候,於永濤帶領的部隊殺到了,雙方很快就對聖嬰的武裝分子形成了前後夾擊,這樣以來整個戰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於永濤他們強力衝擊聖嬰的武裝分子後方的時候,周健良他們這邊的壓力明顯小多了,也沒有先前那麽被動了,終於慢慢地掌握了主動。
這時候,楊威帶來的後備軍也來到了陣地上,很快就投入了戰鬥。有了這樣一支上萬人的生力軍到來,基地這邊算是徹底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打得聖嬰的邪教分子四散奔逃,已經沒有辦法再組織反擊。
先前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這深深地刺激了周健良,這時候他怎麽會讓那群邪教分子跑掉呢。這個家夥親自率軍在後麵掩殺過去,恨不得將敵人殺光殺淨。
基地的軍隊這時候已經完全占據了主動,牢牢地抓住了站住正的主動權,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除惡務盡了,武小剛,吳坤,歐曉成,林凱峰,徐寧各自帶著自己的手下開始清剿殘餘的敵人。
護衛團一直衝在最前麵,他們就像是猛虎一樣衝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很快就將其他幾支隊伍遠遠地甩到了後麵,甚至將他們的團長徐寧都拋到了後麵。
這時候的徐寧做起了護花使者,為了保護大美女楊麗所以他本人衝刺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生怕這中間出什麽閃失,就這樣距離護衛團是越來越遠,最後身邊隻剩下了親兵連還在身邊,其他的士兵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楊麗笑著對徐寧說道:“徐大哥,您的士兵怎麽把你這個大團長拋到了後麵。他們一個個信馬遊韁地衝下去了,難道不需要您的指揮麽?”
徐寧說道:“還不是因為保護你麽,被士兵們拋下沒有什麽大問題,要是你出現點什麽閃失的話,那問題可就鬧大了。”
“問題鬧大了,怎麽鬧大了”
楊麗的問題弄得徐寧很難回答,這時候他才明白護花使者不好當。
雖然貴為護衛團的團長,但是徐寧依舊是一個大男孩,麵對這樣一個大美女怎麽會不心動呢,要不然也不會被楊麗問得瞠目結舌,更加不會放棄追擊敵人的任務。
看著護衛團的士兵們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徐寧說道:“小麗,我們不要追趕他們了,那群家夥速度太快了,我們壓根就追趕不上,還是抓緊回去吧,我估計楊主席要到了,保護他的安全對於我來說才是最主要的任務。”
“噢,保護主席的安全重要,難道保護我的安全就不重要了。”
這時候,楊麗用那含情脈脈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徐寧,那眼神中充滿了對於英雄的崇拜之情,也含有一種女人對於男人最複雜的情感。
徐寧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和一個女人這樣麵對麵的站著,更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深情地看著。這樣弄得他十分的緊張,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過來半天才說道:“重要,你的安全當然重要了。”
楊麗不依不饒地說道:“那究竟是保護你們主席的安全重要,還是保護我的安全重要。”
“當然是主席的安全重要了。”
“哎呀!人家在你的心中沒有地位,氣死人了,我不理你了。”楊麗氣得一跺腳扭過身去不搭理徐寧。
“小麗,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保護主席的安全是我的職責,那是我作為護衛團團長的天職,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當然你也很重要,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你要相信我,不要不搭理我好麽?”
這時候,徐寧急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自從軍校畢業之後就參軍的他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或許楊麗是第一個,這讓他怎麽能不緊張呢?但是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他怎麽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麽呢,還以為對方是真得生氣了,所以才緊張的。
楊麗在看到徐寧的反應之後就明白了這個戰場上的英雄現實中很靦腆,看樣子沒有和女孩子來往過,看來很重視自己。剛才其實並沒有生氣,就是想看一下他是否重視自己。
徐寧見楊麗還是不轉過身來就以為她還不原諒自己,最後急得沒有辦法,紅著臉說道:“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拿你的安全和主席的安全比較究竟那一個重要,但是,如果有子彈朝你打來的話,我一定會用身體為你擋子彈的,我絕對會好好的保護你,就算是讓我去為你死,我也會眉頭不皺一下地去做的。”
“傻樣。”楊麗站過身來,用芊芊玉指按在徐寧的嘴巴上後說道:“你有這個心就夠了,我不許你提到死這個字。”
徐寧緊緊地抓住楊麗的玉手,激動地說道:“小麗,你終於原諒我了,好的那我以後就不說死字。但是我真得會好好保護你的,一定會的。”
這時候,在楊麗的眼中徐寧就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感動的她熱淚盈眶,最後說道:“我知道你會的,你會保護我一輩子麽?”
“我一定會保護你一輩子的,我發誓。小麗,你怎麽哭了。”
“沒有,我是激動的了,好了走吧,我們快點回去,你看那些士兵正在看著我們呢?”
徐寧拉著楊麗那柔若無骨的玉手說道:“我打得士兵最聽話了,他們絕對不敢偷看的,不過我們的確應該回去了,抓緊回去保護主席。”
也許,徐寧這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不知道保護一輩子是什麽意思,也許這隻是軍人的一種職業道德,但是對於楊麗這個飽經滄桑,經曆過九死一生的女人來說,那是一種可以相伴到老的承諾。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那種懵懂的感情慢慢就迸發出來了。
楊威由於要將聖嬰在北方的殘餘勢力清除掉,因此到達審陽間就比較晚,淩晨兩點四十五分才到達軍區的營地。
由於前方的戰事很吃緊,楊威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在楊堅南的陪同下到了戰場上。
等楊威和楊堅南到達戰場上的時候,戰鬥基本上已經接近了尾聲,大部分的邪教分子已經被殲滅,基地的戰士已經牢牢地控製了大局,開始對那些殘餘的邪教分子進行清剿。他隻是站在了戰場的最外沿,在那裏聽匯報,對於前麵的戰況已經不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