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河殤 第二十五回 色魔募美女 歡娛紅燈區
前年，鄒金貴因販毒被捕，丟了水利站的正式工作，老老實實在監獄裏吃了幾年牢飯，於去年刑滿釋放。&其表弟閻耀武亦是一大毒梟。坊間都知道，彼時閻耀武與表哥鄒金貴時常坐飛機南下雲南、廣州，從事販毒勾當。有一年，二人明目張膽讓兩個小馬仔用編織袋抬了滿滿一袋百元大鈔，在丁零鎮招搖過市，公開到銀行存款。如此膽大妄為誇富之舉，豈不引起群眾注意？根據灰色線人舉報，鎮派出所亢玉生所長親自帶領治安隊員，經過數月化妝盯梢，終於在丁零鎮北橋頭下圍住了正在進行毒品交易的鄒金貴和閻耀武等人。鄒金貴當場被捉，並從其身上搜出了海洛因。然狡猾的閻耀武見事跡敗露，便鑽入河中逃逸了。
在外躲避了數月，閻耀武看看鳳聲過去，便重又回到了丁零鎮。從此，受妹夫規勸，金盆洗手，不再從事販毒勾當。
說起閻耀武的妹妹和妹夫，那可是一件在丁零鎮家喻戶曉的傳奇緋聞。
閻耀武小妹曰閻鳳仙，生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之容。有一天，閻鳳仙提著一籃被單到河邊石壩下洗衣，恰遇前來沙河邊釣魚散心的陸翰林。
那陸翰林乃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因妻女意外車禍身亡，整日思念妻女，心情鬱悶。這日逢星期天，便騎了摩托車，帶了漁具，隻身來到丁零鎮沙河石壩上垂釣解悶。
看到阿諾多姿的閻鳳仙來到河邊，陸翰林眼前不覺一亮。那閻鳳仙亦看到陸翰林生的一表人材，氣度不凡，不免也多瞅了幾眼。四目相對，彼此莞爾一笑，不想兩人心中竟都迸出了愛情火焰。
看官你想啊，有神仙般一個妹妹在河邊洗衣，那陸翰林怎不心猿意馬？那裏還有心思再去釣魚。他不時顧盼閻鳳仙，越看越覺稱心如意，那桃花般麵容，水汪汪眼睛，和那豐饒的身段，隻看得陸翰林眼醉心迷。
卻說那閻鳳仙，亦隻顧遐想著陸翰林音容笑貌，竟一時走神，將拋出的被單失了手。那被單順河而下，在陸翰林眼前打了個漩渦，眼看要漂向河心。說時遲，那時快，陸翰林手疾眼快，伸出釣杆，將漂浮的被單撈了上來。
陸翰林將被單拿在手上，站起身，親自走到閻鳳仙麵前，笑道：“小妹妹剛才在想什麽人啊？怎麽心不在焉把一個被單扔河裏去了？”
閻鳳仙聞言，姣美的麵容一下羞紅到耳根兒，越發顯得秀色可餐。她伸出如蘭玉手接過陸翰林遞來的被單，輕聲說道：“謝謝你！”
“不用言謝！”陸翰林猶豫了一下，囁喏道，“敢問妹妹年方幾何？可曾有護花使者？”
閻鳳仙莞爾一笑，道：“這位哥哥莫不是要取笑妹妹？”
陸翰林道：“妹妹乃神仙下凡，哥哥敬畏莫深，豈敢有半點非禮取笑之心？哥哥隻是隨便問問罷了。妹妹千萬不要多心。”
閻鳳仙抬起眼看了陸翰林一眼，那眼波中流出千種嫵媚，萬種風情。她話機一轉，變守為攻，道：“敢問哥哥年方幾何？可曾有女朋友如影隨形？”
陸翰林一看這神仙妹妹看似秀外慧中，內裏卻如此大膽潑辣，不覺喜形於色，笑答道：“哥哥年方二五，現今單身一人。在縣裏做事，還當了個小官。”頓了一頓，又說道，“哥哥已回了妹妹話了，妹妹卻還沒回哥哥話呢。”
閻鳳仙道：“妹妹年方二二，雖追求者甚眾，卻都是凡夫俗子，俺一個也看不上眼，至今仍空守閨房，孓然一身呢。”
陸翰林聞此，心花怒放，從身上掏出名片，遞於閻鳳仙道：“這是我的電話和工作單位。如蒙妹妹不棄，哥哥願與妹妹交個朋友？”
閻鳳仙接了名片，看了看道：“哥哥隻要不是色狼巨騙，妹妹願和哥哥交個朋友。”
就這樣，天賜良緣，河邊邂逅，這二人竟談得情真意切，不到半月，便閃婚同居了。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在公安局刑偵大隊工作的妹夫這把紅傘罩著，丁零鎮的人們便都對閻耀武刮目相看了。
也算閻耀武走好運，販毒沒出什麽事兒，現在金盆洗手了，又在順河街西頭兒蓋起了一家仙客居酒樓，裝修了雅間和KTV包廂，除提供食宿外，還提供休閑娛樂和**服務，且生意分外紅火。
他的一些狐朋狗友時不時經常來這裏廝混。當鄒金貴刑滿釋放重獲自由時，閻耀武已經以仙客居酒樓為居點，結黨營私，網羅打手，在丁零鎮街麵上混成了聞名遐邇的**老大了。
閻耀武的發跡，使剛出獄的鄒金貴忽然覺得，這年頭真是風水輪流轉。原先被自己呼來喝去的小表弟，如今竟成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頭蛇，連鎮派出所的治安巡防隊員們見了他也都給足他麵子，莫不先打招呼，尊一聲“閻老大好”。因此鄒金貴不得重新調整自己的位置，隨了眾人習慣，在表弟麵前言必稱閻老大。那閻耀武小人得誌，也心安理得接受表哥的這種諂媚。
仙客居酒樓說是一家酒店，暗地裏閻耀武卻唆使手下馬仔們引誘和容留外地有姿色的女子來酒樓當服務小姐，變相賣春，從事**服務。
識時務者為俊傑。鄒金貴心裏非常清楚，刑滿釋放的他要想在丁零鎮有立足之地，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必須死心塌地地投靠閻耀武了。
在仙客居酒樓的雅間裏，閻耀武告訴鄒金貴：“如今咱哥兒們今非昔比了。這丁零鎮小吃街兩邊十多家餐館裏，家家都有咱安排的小姐在做皮肉生意。小吃一條街就是咱丁零鎮的紅燈區。這些小姐每月向咱交納500元保護費。而且飯店老板按照咱的指示，把所有來飯館嫖過妓的有名有姓的嫖客都暗地裏一一登記在了黑名冊上。$”
“你留這一手還真行，什麽時候想敲詐嫖客都是現成的。不過這樣會不會在社會上為怨結仇啊？”鄒金貴問道。
閻耀武答道：“絕對不會。咱妹夫現今已升為縣公安局副局長了，誰敢與咱為怨結仇啊？他們怕是想巴結咱還巴結不上呢。就是有妹夫這層關係，現在咱都成了丁零鎮派出所的座上賓了，也叫做線人。我在派出所的代號為‘黑狐007’。現在國家每年掃黃打非都鬧得挺凶，所以有時咱也會把一些來嫖過妓的倒黴蛋報告給鎮派出所，讓派出所按國家《治安行政處罰條例》對他們進行治安拘留和罰款。這樣一來，既給派出所增加了經濟來源和掃黃政績，二來也密切了咱和派出所的關係。”
鄒金貴嘴裏噴著濃烈的酒氣，附在閻耀武耳邊道：“你真行！能不能讓為兄看看你的黑名冊，看有沒有能讓咱宰一把的肥羊。”
“當然有啦，還真不少呢，當官的，經商的，種地的，當老板的……，各種行當幾乎都有。不過咱們不能貪圖眼前利益，見肥羊就宰啊。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從長計宜才是。”閻耀武道。
“石鳳翔在這兒嫖過嗎？”鄒金貴眨著惺忪的醉眼問。
“那倒沒有，不過有他的親戚來過。”閻耀武道。
“誰？”鄒金貴象注射了興奮劑，馬上來了精神。
閻耀武**邪地笑道：“石鳳翔的姥爺，賣熟牛肉的丁胖子來過，而且還挑剔著呢，年齡大點的不玩，專找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玩。”
聽到此，鄒金貴一拍大腿，叫道：“好！咱們報仇和發財的機會來了。”
鄒金貴將嘴湊在閻耀武的耳朵上如此這般說了幾句，閻耀武便連連叫道：“好主意，妙主意，就這麽幹！”
桌上幾個陪吃陪喝的混混們也不知道兩個主子在耳語什麽，也隻好涎著一張張醉臉嘿嘿地傻笑。其中一個黑黑矮矮的胖子丁四兒似乎瞧破了天機，笑道：“大哥和金貴哥莫不是要打我三叔丁胖子的主意，宰他一宰？”
閻耀武立刻將食指豎在了嘴上，示意丁四兒不要聲漲。然後壓低聲音，悄悄將鄒金貴的鬼點子告訴了幾個小混混。小混混們立刻精神抖擻，一個個**笑著，都誇這主意出得好、想得妙、想得絕。
話說丁胖子能上閻耀武的黑名單，那功勞得記在他親侄子丁四兒頭上。
丁四兒是丁胖子二哥的兒子，其父母早亡，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生就一個潑皮性子。奶奶死後，成了孤兒，時不時東家吃一口，西家蹭一頓，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惡習。
丁胖子無男丁，本曾想將丁四兒收留在身邊，以備老了有個依靠。可那丁四兒遊蕩慣了，那裏是呆得住的主。烽火_中文網有一天，丁胖子將丁四兒叫到家裏，好酒好菜殷勤招待，酒後對丁四兒道：“四兒現在孤苦伶仃，不如跟著三叔過生活，以後兩廂也都有個照顧。”沒成想那丁四兒卻回道：“俺一個人自由自在，舒服慣了。餓了就吃，瞌睡就睡，神仙過的日子。若跟著三叔過，那還得受管束，俺才不幹呢。”丁胖子見狀，隻好作罷。
後來，閻耀武開了仙人居酒樓，丁四兒便幹脆跟著閻耀武做了打手。
卻說丁胖子在舊社會定的是娃娃親，娶了一個癡呆妻子，年輕時每到夜裏行房時，那呆子無半點反應，讓丁胖子很覺沒趣。癡呆妻子給他生下丁翠兒之後，性情變得更是古怪，夜裏丁胖子想做那事兒時，呆子總是又抓又擰，不讓丁胖子近身。無奈，丁胖子隔三差五隻好到丁零鎮旅館街花街柳巷去尋花問柳。
老一輩人都知道，舊社會丁零鎮旅館街是有名的紅燈區。一到後半晌，妓女們擦油搽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各旅館門口拉客接客。
丁胖子有這種嗜好，自然免不了胡嫖濫**，不久便染上了叫做**疳的花柳病，褲襠裏那玩意兒爛得幾乎不成形了。後來找到西古城村名醫周方大夫哪兒求治，又是吃中藥，又是抹西藥，才慢慢醫好了病。
解放後，那丁胖子賣熟牛肉，有的是活便錢，沾花惹草的事兒更是不斷。三年生活困難時期，許多家裏窮困的娘兒們知道丁胖子好色，也常常夜裏去他家勾當，順便撈些牛雜碎和尋些肉湯充饑。反正妻子癡呆，看見丈夫和別人**，不但不氣，反倒拍手癡癡傻笑。
二十世紀末葉，中國實行改革開放，門戶洞開。西方社會先進的管理經驗和資本主義腐朽生活方式一並進入中國。嗅覺靈敏的閻耀武利用開仙人居酒樓之機，率先募得一群外地美女，說是酒店服務小姐，其實卻幹著出賣皮肉的勾當。很快帶動周邊飯館也都紛紛效仿，讓一個繁華的小吃街一霎時成了有名的紅燈區，吸引得四鄉八堡的人們紛紛前來體驗這種性解放和性刺激的樂趣。由於閻耀武上頭有作副局長的妹夫罩著，鎮政府和鎮派出所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見怪不怪，懶得去管。
也有社會主義覺悟高的群眾將這事兒舉報到了鎮政府，可謝克軍鎮長對這種社會醜惡現象在政策上把握不準，不知該如何處理。有一次在縣裏開會，他專門向縣長郭元西請示了這種問題的處理政策。郭縣長的答複是：“現在這種現象不是光咱們這兒有，各地幾乎都有。這種特殊現象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難以避免。從有關部門反映的調查情況看，部分經濟專家和性研究者認為這種現象可以刺激當地經濟發展，刺激第三產業發展，同時又為許多未婚的光身漢解決了性苦悶的問題，甚至還有人認為能減少青少年的性犯罪，所以提倡讓性服務行業公開化，正當化。烽。火。中。文。網當然，一些法律專家卻認為，要使這種性服務經營公開化在目前也是不現實的，是與我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背道而馳的。與此相關的服務小姐進行實名登記和健康檢查的建議也是不可行的。目前有些地方正在推行在娛樂場所發放避孕套的辦法，不失為一種有益的人性化的償試。特殊的曆史階段，必然會有這種特殊現象長期存在。所以，為了純潔社會風氣，國家每年都要進行掃黃打非鬥爭，打擊這種****的社會醜惡現象。至於那些有錢人，甚至包括一些地方幹部參與**，我們要堅持用《治安行政處罰條例》辦事，該拘留的拘留，該罰款的罰款，該教育的教育。因為我國現在畢竟已經進入到了法製社會，這種情況也隻能以法辦事。相信隨著國家經濟建設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以及人們思想道德素質的普遍提高，這種社會醜惡現象會越來越少，最後希望它銷聲匿跡。”
謝克軍鎮長聽罷郭縣長一席話，茅塞頓開，把一顆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子裏。他想：“既然各地隨著經濟發展，都相繼出現了這種**行業，別人可以不管，我也可以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暫且不管嘛。”
其實，閻耀武比謝克軍更能洞察目前這種特殊服務行業在法律和政策上的漏洞，他也十分懂得目前各級政府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的處理方法。所以，經營起這種皮肉生意越發大膽和遊刃有餘。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刻，也是丁零鎮紅燈區最熱鬧的時刻。
勞作一天的年輕人，大都三五成群，相約走進酒樓，或選一雅間按次就坐，喊聲小姐拿菜譜來，點幾瓶好酒，上幾樣小菜，猜拳行令，喝個酩酊大醉，然後相互攙扶，東倒西歪地回家；或開上一個KTV包間，叫上幾個小姐坐陪，吃著花生瓜子，喝著啤酒飲料，摟著小姐扯起喉嚨不著調地唱上幾曲《妹妹坐船頭》之類的情歌。酒足飯飽之後，**心搖蕩的主便索性掏出三五十塊錢將小姐睡了。
丁胖子論歲數，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按一般人的精氣神，到這個年齡**早走下坡路了。可他是賣熟牛肉的，遇到牛鞭驢殅他必先自己享用，因此雖已是年過花甲之人，**卻不輸年輕人，每月總要去仙人居酒樓兩三次。
丁胖子第一次**，是他親侄兒丁四兒親自拉的皮條。
原來，閻耀武為生意計，指使手下馬仔到社會上釣魚上鉤，俗稱拉皮條。搞成的馬仔每次可有五元分成。丁四兒深知三叔丁胖子好色，便瞅準一個空兒，竄到三叔家遊說。
他先是從閻耀武那兒拿了幾張小姐的**遞給三叔讓他瞧新鮮，發現丁胖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其中一個叫做可兒的小姐，神情專注，十分中意，看得入迷。於是，丁四兒不失時機地誘惑道：“三叔，您想不想與這位漂亮小姐睡在一起哎。這位小姐可是從上海請過來的紅人，還小著呢，今年還不到十六歲，眼下就在仙人居酒樓服務。跟她玩一次也不貴，五十塊錢便打發了。小姐身條和床上功夫好著呢。”
丁胖子本來就不是意誌堅強的人兒，那能經得住那丁四兒如此挑逗，一時**心搖蕩，便身不由已和丁四兒一起去了仙人居酒樓，和那可兒小姐**了一回。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一來二去，丁胖子也成了仙人居的常客，和那可兒眉來眼去勾肩搭背，樂此而不疲，全不知自己已入了別人布好的套兒。
女兒丁翠兒從寶雞回來之後，丁胖子想：“鎮子上人多嘴雜，自己幹的這些風流豔事兒要是傳進女兒耳朵裏，我這當爹的臉上可不光彩。”於是，便下了決心，不再到仙人居去風流了。
可這鄒金貴與閻耀武合計出的鬼主意，卻非得讓丁胖子再來上鉤不可哩。鄒金貴的目的很明確，他要讓警察來抓丁胖子個現行，以此敲丁胖子一筆竹杠，同時也順帶給石鳳翔臉上抹抹黑。於是，這拉皮條的任務又交給了丁四兒。
那丁四兒騎了一輛自行車，來到丁胖子牛肉推車邊，勸說道：“三叔多日沒去仙人居快活了，那可兒姑娘多次讓俺傳信給您，說她日思夜想，盼著您去跟她相會哩。您可不能辜負了可兒姑娘的一片甜情蜜意啊。”
丁胖子道：“你三叔我現在老了，身體不行了，力不從心了。再說，你翠兒姑姑從寶雞回來了，頊在家住著。眼前兒跟從前情況不同了，三叔不能再象從前那樣胡瘋勾當了。”
丁四兒道：“三叔此言差矣。先別說三叔力不從心，閻老大那裏有**可買，五塊錢一粒，管用著呢，就是八十老翁也能讓你一粒硬三天。再說翠兒姑姑，畢竟是晚輩，俺不相信她能擋得了三叔你快活？”說著，丁四兒又從懷中掏出可兒**，拿到丁胖子眼前晃了一晃。道，“走吧，今兒沒客人，可兒小姐在酒樓專一等著您呢，別辜負了人家姑娘對您的一片美意啦。”
丁胖子終於耐不住潑皮侄子的勸說挑逗，遂將牛肉車推回了家，對女兒說是有事兒，離家直奔仙人居而去。
看到丁胖子入了套兒，鄒金貴高興得心花怒放。他告訴閻耀武：“專等那廝和可兒進了包間，便向鎮派出所治安隊舉報。”閻耀武會心一笑：“知曉咧！”
可憐丁胖子此時已步步走進別人精心布置好的圈套而不能自拔。當他摟著濃妝豔抹的可兒姑娘走進包間尋歡時，丁零鎮派出所的電話鈴聲忽然大作。
治安隊值班員常文亮迅速抓起電話，耳機裏響起仙人居老板閻耀武的聲音：“報告治安巡防隊，我是‘黑狐007’，經偵察發現仙人居KTV5號房間有一老頭**，請治安隊速派隊員前來抓獲。”
接到舉報後，治安巡防隊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兩名隊員迅速趕赴現場，將正在包間尋歡作樂的丁胖子抓了個正著。
治安隊員將氣喘籲籲的丁胖子帶到了派出所。亢玉生所長對丁胖子進行了詢問，丁胖子對所犯**事實供認不諱。亢所長告訴他，根據《治安行政處罰條例》之規定，從事**活動的人員須交罰款5000元方可走人。
丁胖子道：“別說5000元，現在50元我也沒有，你們愛咋的咋的吧。”
亢所長道：“若不交罰款，將對你治安拘留15天。”
這時，閻耀武、鄒金貴也來到了派出所，並告訴亢所長：“這老頭是丁零鎮鼎鼎大名鳳翔兔業公司石經理的姥爺，他交不起罰款，你們可以打電話讓他的外甥替他交啊。”
於是，派出所的電話又打到了石鳳翔的辦公室。石鳳翔接了電話，便迅速來到了派出所。
亢所長看到石鳳翔來到，便說道：“石經理，不好意思，您姥爺已經承認**的事實了。咱們隻好公事公辦了，按規定，**當事人須交納5000元罰款方可離開。”
石鳳翔二話不說，將掖下的公文包拉開，從中拿了一疊嶄新的人民幣，數出5000元遞給亢所長，道：“罰款現在交給你。我們可以走人了吧？”
“可以走了，”亢所長道，“不過還要請石經理回去後好生勸勸你姥爺，都這麽大歲數啦，孩子們都是臉麵朝外的人，不為別的，也該為孩子們的臉麵想想，以後可不能再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了。”
“請所長放心，我一定會勸姥爺收心。”石鳳翔漲紅了臉，拉起姥爺的手，道：“走吧姥爺，咱們回家去！”
丁胖子羞愧難當，正欲隨外甥一同回家，閻耀武卻叫住了他們，說道：“石鳳翔你們不能走！這事兒還不算完呢。你姥爺把我酒樓一個黃花小姐給**了，我怎麽向人家姑娘家人交待？我酒樓的生意受到多大影響啊？這筆帳該怎麽算？你得給我個說法吧。你這樣一拍屁股就走人，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吧？”
石鳳翔一看閻耀武的架式就知道他今天是要來找茬兒，便將公文包朝桌上“啪”的一摁，義正辭嚴地厲聲說道：“閻老大，你小子今天有什麽損招盡管使，我石鳳翔今天奉陪到底！”
派出所治安隊員們聽到石鳳翔和閻老大在派出所辦公室大聲喧嘩，便紛紛跑進來看究竟。亢玉生所長看到情況有變，迅即沉下了臉，道：“這裏是鎮派出所，不是酒店大街，有什麽話兒都好好地說，不準在這裏高聲喧嘩！”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