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意想不到

跟在順柱後麵的是順才,順才跟林荷行了禮之後,也是看了春梅一眼,然後也往後退了幾步,走在最後的是淩霄,淩霄隻是遠遠的跟林荷行了個禮,根本就沒有過來。

溫寧軒看到林荷,開心的很,林荷回去都有十來天了,這自從她們成親之後,兩人還沒分開過呢,但是如今看林荷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可眼裏全是怒火,當時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問到:“出什麽事情了?”

林荷瞟了他一眼,沒說話,端起茶輕輕抿了抿,接著突然看著順柱問到:“順柱,聽說你要成親了,恭喜啊。”

院裏的人聽到林荷突然說出這句話,都驚了下,個個都甚是不解的看著林荷,連溫寧軒端著茶的手也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大家都知道,今兒肯定是順柱惹到少奶奶了,而且看這架勢,還不是小事。

順柱跟著林荷也有段日子了,他對林荷的性格有些了解,他看著林荷點名喊的他,而且朝他笑的燦爛,頓時有些頭皮發麻,朝著林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少奶奶,你聽誰說的啊,奴才連個人都還沒找到,和誰成親啊?”

林荷聽罷,心裏冷笑了一番,看來又是個吃了不想認的主,而且看這樣子倒是裝的真好,一點都看不出在說謊。

順柱跟著溫寧軒也差不多有十來年了,對溫寧軒一直很忠心。而且平時都是貼身伺候著的,而且順柱人有些小聰明,頭腦也轉得快。林荷在院子裏除了自己幾個丫頭,最信任的就是順柱了,還想著等過兩年,也給順柱安排門好親事呢。

但是沒想到順柱竟然是這種人,瞞著和人偷情尚且算了,弄的人有了身孕,偷偷帶著人去打了胎。就想跟人劃清關係了,若是這順柱有了妻子,林荷也許還能想到他是因為怕妻子才不敢認。但是這順柱沒有娶妻的呀,平時看著人品也不錯,但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林荷平生最討厭這樣的敢做不敢認的男人。想她前世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是林荷前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前世的時候,雖然孤兒院裏的人都說的是她是因為父母親都死了才進的孤兒院,但真相是她父親在她母親懷孕的時候,就不要她母親了,母親生她下來隻能一個人養著她,後來母親因為勞累過度,加之原本身體就不好,在林荷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林荷家裏也沒有親戚願意接收她,所以很小就被送到了孤兒院。

這些事情林荷從未跟人提起過。但是心裏卻是極度憎恨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這會林荷聽了順柱的話,再也做不到像以往那般平靜,心裏的火氣噌的一下上了來,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開口:“順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今兒就是你家少爺在這裏,我一樣不會輕饒。”

因為心裏極其憤怒,林荷說這話的時候,身上倒是露出了幾分的霸氣,旁邊的溫寧軒是從未看到過如此的林荷的,也不在一邊看熱鬧了,看著順柱出聲道:“順柱,你做了什麽事情,快些從實招來。”

順柱被少爺和少奶奶這樣逼問,當時就嚇得跪倒在地,然後自己在腦子裏掃了一圈之後,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沒有什麽瞞著少爺的事情啊,雖然是有那麽一件,但是那也與他無關啊,想著,順柱稍稍抬頭極其委屈的說:“少爺,少奶奶,奴才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請少奶奶明示。”

如果說剛剛的林荷隻是氣憤,那麽這會林荷簡直是被怒火燒的快失去理智了,她剛想把身邊的春梅推向順柱,卻在抬頭看春梅的時候,發現春梅的眼睛卻是往另一個方向看的,林荷順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那邊竟然是淩霄站在那裏。

林荷突然心裏冷靜了下來,看春梅和順柱這兩人的架勢,莫非這男人不是順柱,是淩霄?林荷看了看了淩霄一眼,此時的淩霄麵上有幾分尷尬之色,和以往的冰冷確實有些不同。

林荷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若是順柱還好些,大不了讓順柱娶了春梅,這若是淩霄,那紫玉怎麽辦,紫玉那丫頭雖然口頭上不承認喜歡淩霄,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紫玉已經對淩霄情根深種,怕是說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也不為過的。

一旁的溫寧軒一直把林荷所有的反應和舉動盡收眼底,這會他也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過他冷靜很多,他知道這個小女人肯定是誤會什麽了,但是很明顯今兒這裏的男人肯定有一個是真凶。

溫寧軒握了握林荷的手,輕聲道:“別瞎想,淩霄不是那樣的人,你休息會,這事情我來處理。”

林荷點了點頭,溫寧軒打量了下院裏所有的人,突然手指指向了淩霄身後的順才:“順才,你過來,你跟我說說你和春梅是怎麽回事,你打算把春梅怎麽辦?”

順才一聽,立馬麵如糟糠的跪倒溫寧軒身邊,邊磕頭邊道:“少爺,少奶奶,是奴才的錯,請少爺和少奶奶開恩。”

林荷這下總算有些明白了,真凶應該是順才,因為順才剛站在淩霄身後,所以林荷才會誤會。

但是林荷真沒想到是他,順才一向老實,又不喜歡說話,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更重要的是林荷前陣子好像聽紫玉說順才是喜歡紫青的,林荷也親眼看過順才對紫青獻過殷勤,隻不過紫青那丫頭不受罷了。加上剛冬玲說的時候隻是提到了順柱,而且林荷剛實在是太氣憤了,也沒有用心去觀察,這才漏了順才。

看來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啊,林荷又抬頭看了看春梅,看春梅看順才的眼神,這下應該是找對人了的,不過一想,還是不對,怎麽孩子是順才的,卻是順柱讓帶去打得胎呢。

剛想開口問,春梅突然跪了下來,哭著道:“小姐,孩子不是順才的,是我一個人的,我是另外找的男人,不管他的事。”

這下,林荷有些頭暈了難道又搞錯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頗是頭疼的朝一旁的溫寧軒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