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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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她捶打,不移不動,話都說到這地步,他不想再給她任何幻想,“駱文靜,其實你根本也不愛我,你愛的是周遷尋,對不對?”

她猛的一怔,身體僵住,大滴的淚水就那樣掉,卻發不出聲音,周遷尋這個名字像一塊烙印,深深的印在心裏,忘不掉,碰不得。*

他苦笑,“何必呢?我們愛的都不是對方,卻因為一紙婚書生活了這麽多年,還不夠嗎?還要繼續錯下去嗎?放手吧,文靜。”

她的手緩緩垂下,然後,捂著嘴轉身跑了出去,易凡塵沒有追,歎了口氣,跌坐在椅了上。

駱文靜以為他會追出來,淚眼朦朧的回首,身後空無一人,其實她是沒地方可去的,隻要他追出來安慰一下,她就會歡喜的跟他回去,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可是沒有,他根本不關心自己。

走出電梯,走出小區,走在喧嘩的公路上,看著三三兩兩相擁走過的情侶,看著他們幸福的臉,她就難過得想哭。

從小像公主一樣長大,有著高傲的個性,強烈的自尊,可是現在的她,卻淪落成棄婦,深夜的晚上,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遊蕩。

真是越活越墮落。

她知道易凡塵是鐵了心要離婚,對她已經毫無眷戀,可是這婚怎麽能離?

這是她父親設的一個局,她為了這個婚姻,拋棄了自己最愛的男人,犧牲了自己的愛情,犧牲了自己大好的青春,現在卻要離婚,那她還有什麽?*

父親死了,老公沒了,愛情沒了,周遷尋也沒了,青春,身體……

她還剩下什麽?

在公路走走了很久,哭了很久,直到累了,想回去,卻發現回家的路那麽遙遠,她已經沒有體力再走回去,夜漸深了,路上行人越來越少,路燈的昏暗的光線給不了她任何溫暖,陣陣涼風吹得她直哆嗦,幾月了?應該是盛夏才對,為什麽感覺這麽冷?

她抱著手臂,縮在路燈下,手邊一文錢也沒拿,幸好手機還在口袋裏。

她拿出來,翻來翻去,卻找不到可以聯係的人,不想找易凡塵,此時,她隻剩下最後一點自尊。

最後,視線停在周遷尋的名字上,沒有太多的猶豫,她撥了過去。

響了三秒,接通了,是他一慣的帶著慵懶味道的性感聲音,“喂?我是周遷尋。”

“遷尋……”她喊出他的名字,淚水就衝了出來,哽咽著說不下去。

“怎麽了?哭了?”雖說問句,但並沒有多少感情在裏麵。

“遷尋,可不可以接我一下?”

“你在哪裏?你老公呢?”

“我在xx路,xx路站牌邊的路燈下。”她沒有回答後麵的問題,直接掛了電話。

“周總,又有美人相約?”李天明笑著打趣,他好不容易把他約出來吃飯,菜還沒上,他的電話就來了,一副坐不住的樣子。

周遷尋不是看在他是蘇萌萌老板的麵子上,他才懶得搭理他,“還真是美人相約,看來這頓飯吃不成了,李總自便,帳就算在我頭上。”

“哎……”李天明急了,“真走呀?太不給麵子了,蘇美人可還在醫院,周行這業務可夠繁忙的。”

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他也懶得生氣,“真有急事,下次再聊吧,拜!”

李天明瞥瞥嘴,“真是個花花大少,總有一天栽在女人手上!”

周遷尋開著車,一路都在尋思,駱文靜到底什麽意思?當年那麽執意要分手,這麽多年也杳無音信,現在倒是比當年更粘人了,沒完沒了。

說實話,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想,人總是要往前看,感情過了就是過了,就像錯過了火車的時間,火車開走了,你再等也沒用。

駱文靜一向是個高傲聰明的女人,她不至於不懂這個道理。

但他還是來接她了,就當是個普通朋友吧。

老遠就看到她縮在路燈下,臉上似乎還有晶瑩的淚水,在路燈下閃著光,她其實還是美麗的,一如當年。

他把車子停在她麵前,推開車門,“嗨,在這裏幹嘛呢?”

駱文靜回過神來,低頭鑽進車內,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嗨,說句話呢,要我送你回去嗎?你家住哪邊?”

她轉過臉,什麽也不說,隻是哀怨的瞅著他,一直瞅得他混身不舒服,“嗨,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又哪裏得罪你了,大小姐?”

以前的她總是喜歡鬧情緒,他三天兩天的哄著她,時間久了,就變成習慣。

不過,他不認為她現在還在資格在他這裏鬧情緒,所以這句話有點另一層意思,意指她的脾氣不好。

“隨便去哪裏。”

他等了半天,就等這樣一句話,實在是憋屈,雙手打著方向盤,將車開起來,“額,隨便是哪裏呢?”

“就是隨便。”

真符合她大小姐的脾氣!

周遷尋耐著性子,思考了幾秒,說,“那隨便找個賓館吧,時間也不早了。”

她沒反對,沉默的閉上眼。

“算你默認了啊?”周遷尋很鬱悶,自己這算什麽事?帶著別人的老婆去開房,不管怎麽說,都不太好吧?

可是,他也不能把她帶回家不是?

額,好像上次帶蘇萌萌回家了。

想起蘇萌萌,他是無奈又可氣,那個別扭的小丫頭,真真的讓他心疼。

找了個賓館停下,駱文靜好像已經睡著了,躺在副座上一動不動,他傾過去,小聲喚道,“喂,到了。”

駱文靜閃閃眼皮,睜開一條縫隙,眯著看他,“到哪兒了?”

“賓館!”

她看向窗外,是本市最豪華的四星賓館。

“走吧,進去休息。”

駱文靜沉默的下車,跟在他身後。

周遷尋心裏坦蕩,徑直走到服務台,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房間,然後拉著魂不守舍的駱文靜進了電梯。

駱文靜不時側臉打量他,記憶中的熟悉的感覺,就一點一點的回來了,他的溫厚的手掌拽住她的小手,她輕輕移到他身邊,將臉靠在他肩頭。

他側臉看她,有些詫異,“那麽累?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不回答,隻是感受著他的溫度。

一再在她這裏碰軟釘子,周遷尋是很煩的,他並不認為駱文靜還有在他麵前拿架子的資格,他又不是怨婦安慰所,憑什麽管她的閑事?

這些本就是她老公的義務。

他悶悶的轉過臉,也懶得再問什麽,隻想把她送到房間,然後閃人。

駱文靜也查覺出了他的情緒變化,但她就是這麽個性子,一時也改不了,隻好小心的跟在他身後出了電梯,他的步子有點快,停在一間高級客房門口,刷開門,也沒打算進去。

“你進去休息吧,鑰匙給你。”

“遷尋,對不起,又麻煩你。”

“沒事,舉手之勞,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他說完,轉身欲走。

“遷尋。”駱文靜急了,拽住他的手,“進去陪我坐一會兒,我心裏難受。”

周遷尋真的很想說,如果你心情不好,可以找你老公……

但看到她哀怨迷茫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口,猜想是夫妻兩出了問題,他也不好在她傷口上撒鹽來著。

“那坐幾分鍾。”他妥協,跟著她進去。

屋裏開著空調,溫度剛剛好,可駱文靜卻把空調關了,說冷。

周遷尋是怕熱的男人,反正坐幾分鍾,他也懶得說。

地上鋪著軟軟的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燈發出奪目的光芒,駱文靜從後麵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背心。

周遷尋愣了一秒,有些掙紮,“文靜,你別這樣……”

“讓我抱一會兒,別動。”她呢喃著發出聲音,將身上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周遷尋無奈的放棄了掙紮,僵直的站著。

“遷尋,他說要離婚……”她輕輕的訴說,他感覺背後漸漸氤濕,襯衣涼涼的貼在身上。

他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果然是夫妻之間鬧了矛盾,可是找他又有何用?

駱文靜緊緊的抱著他,哭成淚人。

嘻嘻,這名字夠曖昧吧?看我們小周的定力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