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醒來後,齊遠在這馬車上已經晃蕩了十來天,而這十來天他們一直走著官道,雖然全力趕路,但卻是大搖大擺的,這讓齊遠甚是不解,雖然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這十來天,她總是知曉的,為什麽這麽多天,鍾離塵的人一點追上來的蹤跡都沒有呢?他們如此大搖大擺,是不是算準了鍾離塵的人馬追不上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得自救呢?

“齊大人,驛站到了,我們今晚在此休息。”之前和齊遠打交道的那個護衛示意馬車停下。

“好。”對於這不正常的綁匪與肉票的關係,齊遠已經不在意了,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她不是被綁著,而是某位大官出巡。

“齊大人,請。”雖然一路上對她禮遇有佳,但是齊遠知道,他們還是非常的防備她的,一路上,都有侍衛跟著她,很多事情也是瞞著她,比如說,與這驛站的人溝通等事,都是不會讓她知曉的。

齊遠也毫不在意,居然人家如此禮遇她,她配合一些也是應該的,而且不僅配合,她要非常的配合,這樣,才能降低他人的戒心,看這個要樣子與其等鍾離塵等人來救她還不如自救來的快。

“大人,這位齊大人怎麽如此配合,會不會有詐。”另一個房間裏,那個救過齊遠的護衛,齊遠以為是這些人的頭頭的護衛正在對另一個普通侍衛打扮的匯報著。

原來,齊遠一直以為的領不過是個擺在明麵上的,給人看的罷了,真正的負責這次行動的人隱在侍衛中,讓人察覺不了,看樣子,皇上這次,可真正是算計的周詳呀。

“齊大人的能力與狠心大家都是知曉,這齊大人此舉雖透著古怪,便也有跡可尋,想必是知曉了主子的身份,你的任務就是看住她,別讓她逃了。其餘的,我自會處理。”他們之間的任務分的很明確,他在暗處,負責清掃痕跡讓其餘人追蹤不到,而眼前這人的職責則是為了防備齊遠自行逃tuo。

“是,大人……”

回到房裏的齊遠仔細分析著自己這幾天觀察所得,現,這百人的隊伍,防備之全讓人咋舌,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群人當中有什麽漏洞,每日與她接觸的都隻是那幾個人,她根本沒有機會去接觸他人。

“鍾離塵,你手底下到底是些什麽人呀,為什麽這麽大搖大擺的走著,你都追不上呢。”實在氣極,齊遠一改白日沉著穩重的樣子,氣的大拍桌子,雖然時間越長,她要逃tuo的可能性越小。

真的不能怪鍾離塵,要知道人手比起來,鍾離煜可是比鍾離塵多很多的,鍾離煜此次為了擄走齊遠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數十隊人馬或明或暗的以假亂真,鍾離塵的人在搞不清真與假的情況下,隻能一個也不放過,而這樣,便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再說說,現在齊遠這一隊一馬吧,他們既不是或明也不是或暗的那一隊,他們這一隊是據說是三個月前被皇上派出來巡視各地的欽差大臣,現在,正在回皇城的路上,三個月前,試問,鍾離塵怎麽會把目光放在這完全不相幹的人身上呢?

齊遠這邊急,鍾離塵那邊更是急,一方麵要安撫齊修,一方麵又要全力找人,卻毫無蹤跡。

“皇上真不簡單呀,我們兩人如此全力居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慕容瑾也很是著急,但比起鍾離塵來說還是好上很多的。

鍾離塵沒有說話,這近半個月來,他們連齊遠的痕跡都沒有查到,雖然大大小小找出了十來隊人馬,但那些,全是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晃子。

“難道這雍州還有其他的秘道不成?”鍾離塵思索著,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他在這王府現了一條直通主臥室的秘道,而齊遠所住的那間房間便是這主臥室。

想到這裏,鍾離塵後悔死了,早知道,就自己睡那主室而不是給齊遠了,原本是說那個院子風景最好,房間位置也最好,卻不想那個地方如此的不安全。

“也不無可能,既然皇上讓人在這挖了秘道又怎麽可能隻有一條呢。”慕容瑾不得不佩服這皇帝的“英明”,表麵上對這塵王那般的好,心底居然防的那樣重,居然在這塵王的封地挖了一條從城外直通王府的秘道,看那秘道的大小與規模還有隱秘程度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以皇兄的能耐,要不是他故意將這秘道暴光出來,我們根本查不到。”這一個月鍾離塵從大喜大悲,整個人已經憔悴的bsp;好不容易知曉自己愛的人是女子身,但那身份卻是自己送去和親而害死的王妃,好不容易把人擄了來,求得原諒,本以為事情會越來越完滿,皇兄卻將人搶走,而且還讓他知曉,皇兄早在他得到這封地的那一天,就防著他。

看到鍾離塵不說話,慕容瑾知道這個人受傷了,唉,原以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受盡皇寵的皇子,原來也不過是如此,一個傀儡,一個擺設罷了。

現在的鍾離塵,哪有一點惜日的神彩風揚,現在,就像個落魄的貴族。

“為什麽同是兄弟,你們就差這麽多呢?”

“這就是為什麽,他是帝王而我隻是一個閑散的王爺。”不然,以父皇對他的寵愛,他要坐上那個位置不無可能。

父皇臨終前曾對他說過“父皇這麽多兒子當中,隻有你最像你母後,生在皇室實在不適合你,你這人太重感情,父皇不能把皇位留給你,因為父皇知道你在那個位置絕對不會對你的兄弟狠下殺手。不過,你放心,父皇定會為你安排好,讓你一生無憂。”

所以,父皇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娶鍾離大將軍的女兒為妻,得鍾離雖不最富卻是最安穩的雍州為封地,給他留下保命令箭以及皇室最隱秘的護衛。

“你現在要怎麽辦?”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人是追不到了。

“慕容瑾,替我照顧修兒。”鍾離塵閉上眼,下定了決心,躲不過,那就迎擊。

“你要幹嗎?”怎麽感覺像是交待遺言。

“進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