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本王不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騙我的,你們這群混蛋,居然敢騙本王。”鍾離塵抱著一個酒壺,邊喝邊大叫著,此時的他早已沒有平日裏風度翩翩的樣子,現在的他,純粹是一個酒鬼。

管家在一旁搖頭,唉,這feng流滿人間的塵王爺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不過死了個大臣,又不是他的紅顏知己,這又何必呢。

“王爺,您別喝了,你都喝了半個多月了,這樣,齊大人的英靈在天上也會不安的。”唉,齊大人死了多久,王爺就喝了多久,當時,王爺看到齊大人的屍體,居然直接就暈倒在旁,真是……

“不安,哈哈哈,本王就是要你不安,該死的,你怎麽可以死,怎麽可以,本王還沒來得急告訴你,本王的心意呢。”語氣裏,已帶著苦腔,鍾離塵拚命的喝著,拚命的叫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fa泄心中的痛。

“王爺,人死不能複生,齊大人已經死了,你再痛苦也無濟於事,不如把jing力放在為齊大人報仇吧,這樣,齊大人死後才能安穩。”管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得隨意扯出一個理由,希望王爺能早日振作起來,唉,管家又歎了一口氣,其實,他真真是不明白呀,王爺放著那麽多個美人不看不愛的,怎麽就看上那齊大人,偏偏那齊大人還那般的短命,這實在是……

不過,齊大人也死的好,他要是不死的話,王爺不就誤入歧途了呸呸呸,人死為大,齊大人,你在天有靈,要是聽到奴才剛剛的話,還請您別在意呀,奴才是一時糊塗才亂說的。

報仇,對,他要為齊遠報仇,想到齊遠那傷痕累累的屍體他就心痛,那些人,竟然那般的狠。

齊遠那個傻瓜也是,他不知道皇兄有武功的嗎,自己一介書生,沒事裝什麽英雄,現在好了,弄得自己英年早逝,他就不知道應該照顧好自己嗎?

“管家,替本王準備好熱水,本王要沐浴。”他要報仇,任何傷了齊遠的人,他都不放過。

“是,是。”老管家到鍾離塵終於不在繼續抱著酒瓶混日子,高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下好了,這下可經向皇上交待了,唉,如果塵王再這樣下去,後直怕是氣得把他們全宰了。

是夜,隱門的山上,一間小木屋傳來了幼兒的聲音,打破了這山間的寂靜。“謙叔叔,娘怎麽還不來呀。”

齊謙輕輕的拍著齊修的背。“修兒,要乖,你niang親有事情要辦,要晚一點才會回來,她讓我們先來這裏等她的不是嗎?”

那一天,齊遠沒有按時出現在宮門外,他就知道一定有事,悄悄潛進去,打聽一翻,才知道齊遠為皇上擋劍而死,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可把他嚇了一跳,但他卻不相信,那個女子會如此輕易的死去,繼續打探一番,果然讓他現了些什麽,在確定她在皇宮不會有事後,他立馬趕回齊府,把修兒帶上山來,修兒在這裏,她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可是,娘親,都好久沒有來看修兒了,娘親不會把修兒一個人丟下這麽久的。”齊修的語氣裏有些哭腔,他真的很想娘,齊謙叔叔突然把他帶山上來了,可是卻沒有把娘帶回來。

“修久,待你niang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會上山來,一直陪著修兒的。”這是他的願望也是師公和大家的願望。

“娘親真的會上山來,一直陪著修兒?”娘親下山後,總是很忙很忙,從來沒有時間陪他,如果娘在山上就不一樣了,可以天天陪著他了。

“是的。”齊謙繼續拍著,哄著那小人兒入睡。

“死了,哈哈,齊遠,你終於死了。”寧將軍聽到來人的匯報後,得意的說著。

“這齊遠,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怎是寧將軍的對手。”下麵人立馬拍起馬屁來。

“哼,那齊遠的確是個人才,隻可惜,他太不實時務,居然敢惹本將軍。”該死的齊遠,要不是他想查六年前鍾離與賀蘭一戰之事,他也不會如此狠心下手置他於死地。

齊遠,你可別怪本將軍,要是讓人查出什麽來,那到時候死的人可就是本王了,本王為了自保,也隻得先下手為強了。

“是呀,那人太不實時務,自以為有幾分本事,就恃才傲物,自以為是,此人,除的越早越好。”這裏的幾個人,在朝堂上,可都是多多少少受了齊遠的氣的,想到齊遠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就恨恨的,當然,最恨的就是他如此年輕,卻如此得皇寵。

“哈哈哈,來來來,今日大家不醉不歸。”寧將軍高興的舉起杯子,去了心中一塊大石,他今晚可以睡得更香了。

“齊遠,你說,朕應該拿你怎麽辦?”三日後,齊遠的身ti以沒有了之前的虛弱,鍾離煜又來看齊遠了。

話說,這皇上的寢宮,皇上他自己回來待的時間還真是不多,如若不是宮女說這是皇上的寢宮,她還真不信,因為自從她醒來後,除了第一天,之後,連一眼也沒有看到皇上。

齊遠,笑了笑。“皇上,您還是把草民當成齊遠吧。”如果她是齊媛的話,那麽她身上就有著和親的使命,她沒興趣與那個男人糾纏。

鍾離煜也不在意齊遠的無理之詞,繼續說著“齊遠,當初你的那些證據,雖可以證明齊將軍的清白,但一旦公布下去,雖能為齊將軍平冤,但卻會打草驚蛇。”

其實,這也是鍾離煜沒有來看齊遠的原因,因為他還在為自己當年那樣草率下令抄齊家事而愧疚,當時,他實在是因為戰事吃緊,焦頭爛額,以自於失了冷靜,草率做了決定。

“平冤一事不急在這一刻,隻要皇上心中明了父親的為人便可。”其實比起父親的名譽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那隨父親而死的十萬士兵的家人安撫問題,當初,一道叛軍的旨意,他們全成了下等苦力,現在,最重要是還他們應得到的尊重,比起死去的人,他們更苦。

“朕就知道齊遠你是個明理之人。”不然,有這證據也不會不拿出來。

齊遠苦笑,如果可以,她寧願刁蠻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