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們二人,齊遠的定力是差很多的,就在齊遠快被這沉默弄的頭暈腦脹時,王府管家的聲音適時響起,成功解救了被無形的壓力壓製的齊遠。

“王爺,府中宴會已備,可以入席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大廳內的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那二人也將佩服的目光看向齊遠,這個齊遠,在他們二人刻意秋釋放如此壓抑的情緒時還能穩穩站著,臉色不變,是個經得起風浪的人物。

要知道,皇室不同於一般的貴族就在於他們平日裏所受的教育以及那自然而然高高在上的優越氣質,他們一個皇上,一個王爺,從小就被教育的高人一竺,從小就被教育的如何用自身的氣場去影響別人,有時候他們一個眼神掃過,都能讓那些個初經官場的官員們嚇的冷汗直冒,更別提,今日他們二人這暗中的較量,那更是如同無形的刀劍一般。

鍾離塵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對著賀蘭昕做了個請的姿勢。“昕皇陛下,請……”

賀蘭昕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麵,而鍾離塵則走在他右方微後的位置,至於齊遠,當然是乖乖的跟在鍾離塵的後麵走了過去,而三人的身後,則跟著四名賀蘭昕的護衛,當然塵王府也是護衛眾多的,幾乎是五步間就有一個護衛,還有那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更是數不清了,走到最後的齊遠暗歎,這宴請昕皇一頓飯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呀。

來到宴會廳,不得不歎塵王府的華貴,原本就金碧輝煌的大廳,此刻為了宴請昕皇更是好好的裝飾了一翻,走進去,不是最先這被桌上那jing致的食物所吸引,而是被桌子後方華麗的牡丹屏風給吸引住了,隻見偌大的宴會廳被一副世大的屏風給隔成了兩部分,雖然隔開了,但卻不顯得這宴會廳小巧,反而更顯得這裏多了一絲暖意。

“塵王這屏風真是jing致。”

“昕皇過獎了,不過是附庸風雅之物罷了。”

齊遠在身後暗自吐槽,附庸風雅?明眼人都知道這屏風乃是有著天下第一巧手之稱的纖雲曆時十年完成的,天下間僅此一副,要說值一坐城池都說得上了,這麽一句附庸風雅,太忽悠人,這明顯就是特意拿來顯擺的,要知道,當年那纖雲繡成之季,賀蘭的皇太皇也就是昕皇的母親,可是想要這屏風做壽禮的,可惜求之不得,此時,放在,不就是讓昕皇難看嗎。

果然,聽到鍾離塵如此一說,賀蘭昕的臉色有一瞬的難看,但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如果不是齊遠一直注意著這兩個人,那還真沒現。

“塵王殿下果然是風雅滿天下,這屏風也隻有塵王配得起,如此豔麗的牡丹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說完,眼神若有似無的看向齊遠,眼裏滿是玩味的笑。

聽到這話,齊遠站在身後,顯些笑了出聲,這昕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呀,豔麗的牡丹?要知道,塵王一向是以溫雅出塵而聞名,時刻不忘擺出皇子的高貴而身為絕色男子的清高,豔麗一詞?嗬嗬,放在他身上,哈哈。

“昕皇好眼力,纖雲的作品向來是人間珍品,以出塵不俗而奪得美名,昕皇能出她的作品中看出豔麗的色彩,實屬不易。”鍾離塵這話說的有些yao牙,豔麗?哼。

齊遠點頭稱是,的確,這屏風雖是人間富貴牡丹花,但絕對沒有豔俗的成份存在,雖然是姹紫嫣紅,但卻是清麗tuo俗,不得不說,天下第一巧手,名符其實呀。

“哈哈哈,塵王府啟會有俗品。”而說這“俗品”二字時,那眼睛卻看向齊遠,齊遠剛好抬頭,二人的視線正好相對,很明顯的看到賀蘭昕眼裏的嘲笑,好似他就是那個俗品。

齊遠回以一個苦笑,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透明一般,賀蘭昕可以將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眾人找不到話題時,塵王府的管理適時的說了聲“王爺,可以入席了。”

齊遠看向那管家,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確是個人jing,知道何時該進何時該退,以前,與這人打交道隻覺得這人冷漠不近人情,讓人有些討厭,現在,有些敬佩,能在王府當管家的,沒點斤兩是不行的。

三人各自坐下,沒有疑問賀蘭昕坐在主位,鍾離塵坐在左方位,而齊遠坐在最未位,這個宴會就這麽三個人,齊遠,他在一個皇帝一個王爺麵前,有的坐已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