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林宰相,恭喜齊尚書。”退朝後,眾人接二連三的向林大人與齊遠道謝,不過,隻是順便向林大人道謝而已,眾人都明了,要不是齊遠,林大人想當宰相,還有得等呢,皇上心中最理想的宰相人選是誰,他們可是明了的,那個位置早晚是齊遠的,鍾離最年輕的尚書與最年輕的宰相都將會齊遠,齊遠將是鍾離最燦爛的一顆星。

“齊大人,恭喜,你可是我鍾離最年輕的尚書大人,也是升職最快的。”眼看鍾離塵向齊遠走來,眾大臣立馬讓出一條道來。

“多謝塵王殿下,要不是皇上與殿下厚愛,齊遠有怎會有如此際遇。”不知為何,這話聽在鍾離塵耳裏總覺怪怪的,他與齊遠有仇嗎?這齊遠似乎重沒給他好臉色,不,這齊遠對任何都笑,但對任何人都保持距離。

鍾離塵,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有今日的成績,戶部尚書,宰相,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齊大人似乎對本王有嫌隙。”那種討厭不是那麽明顯但卻讓他感受到了,要知道,他鍾離塵可是萬人敬愛的天之驕之,天下誰不對他小心意意的,唯獨這齊遠竟隻把他當普通人來對待,這,不可原諒。

齊遠低頭,收起眼中的不以為難。“塵王殿下風華絕代,如此天人之姿,齊遠又怎麽會與塵王有嫌隙呢。”

嫌隙,不,他是嫌惡。

“是嗎?看樣子是本王多心了。”

“殿下英明”

“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在王府舉辦百花宴,想必齊大人也是不會拒絕的了?”這才是他的目的,聽說齊遠是出了名的愛家,拒絕一切下朝、公務後的應酬,每日都早早回家。

齊遠苦在心裏,好一個塵王,他就說嗎,怎麽好好的和他聊起這些無聊的事來,原來這才是目的,拒絕,是他一慣的做法,但今日,看看圍觀的其他幾位大人,想必今日是不能拒絕的了。

“臣榮幸之至。”修兒,爹爹對不起你了,答應了從西平回來後要天天陪你的,爹爹失言了。

“哈哈哈,齊大人能來才是本王的榮幸,這鍾離上下可無人不知齊大人之難請呀。”嘴裏透著笑意,可眼神卻是打量,齊遠,你此舉是故意為之,做給別人看的,好讓人知曉你清廉以及不參與任何一個派係,還是真的如你所做的一般,是一骨清流。

“下官惶恐。”他不過是要陪兒子而已,他知曉外麵那些人在猜測,可那又如何,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跟人說明嗎。

帶著三分無奈,三分憂傷,齊遠踏入了塵王府,在眾人沒有察覺之時,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塵王府,他有多討厭進來,隻有他自己知道,閉上眼,掩去眼角的淚。

塵王府內,今日可謂是百花雲集,天下名貴之真花真草就不用說了,還有塵王那些個嬌美如花的姬妾,更是讓這百花宴名副其實,隻見塵王所邀的眾位才子、公子們正聚在一起,談天品花。

那百花叢中,塵王府的嬌花們正穿錯其間,一時間好不熱鬧。

“咦,不是說我鍾離鼎鼎大名的狀元郎、最年輕尚書大人齊大人要來的嗎?怎麽還不曾出呢?”某位公子借著酒意,大聲叫嚷著,好似怕人聽不見一般。

遠遠看到塵王那帶笑的臉正四處掃視,似在尋找他的影子,齊遠無奈隻得從角落裏起身“齊遠見過塵王殿下,見過眾位公子。”

能被塵王所邀之人,無不是王公貴族,他小小一個齊遠算得了什麽,能受邀不過是塵王給麵子。

“齊大人,怎麽坐在那角落的位置呀,你們是怎麽招呼的,怎可如此怠慢齊大人,要知道,齊大人可是本王今日所邀的貴客。”鍾離塵笑笑的嗬斥著身旁的美婢,說是責罵不如說是tiao戲。

“奴婢們知錯了,這就去請齊大人。”身旁的美婢似習慣鍾離塵如此,毫不緊張與在意的淺笑,然後蓮步輕移朝齊遠走去。

“齊大人,王爺和眾位公子都在等著大人呢,您呀,就別讓我們別難了,快快去吧。”邊說還邊動手拉著齊遠,絲毫沒有什麽nan女之防。

齊遠稍稍後退,躲開了那拉扯的美婢“給幾位姑娘添麻煩了,齊遠自己去就好了。”

這就是塵王真實的生活吧,家裏jiao妻美婢無數,隨便一個丫鬟都是天資國色,平凡之色,難怪入不了塵王的眼。

“齊大人這是怎麽了?嫌棄本王府裏的丫鬟嗎?”這齊遠真如外人所言不近女色?這可奇了,要知道,這天下沒有哪個男人會不近女色,他,他皇兄可都不能免俗呀。

“王爺說笑了,下官不過是為王爺府中的百花所傾倒,一時失了儀態。”

百花?這個詞用的好,隻不過到底是此花還是彼花就端看各人如何想了,不過眾人順著齊遠的眼神望過去,卻是一朵華麗的牡丹及一個絕色的佳人,這到底是哪朵花?眾人不解。

“齊大人,好眼光呀,那可是本王花重金贖出的千雪樓名ji,千雪姑娘,可是人間絕色呀。”鍾離塵拿著酒杯淺笑,好一個齊遠,原來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普通的女色看不上眼。

“卻實是人間絕色。”紅衣似火,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來一般,站在妖豔的牡丹下,竟然比那花兒還嬌。

齊遠的眼神有著幾許空洞,怔怔的看著那站在花旁的女子,如此人間絕色,才是他所求。

“齊大人要是喜歡,本王倒是可能割愛。”鍾離塵起身,來到齊遠身邊,打斷齊遠看千雪的眼神,他討厭這齊遠持那千雪的眼神,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

聽到鍾離塵的話,眾人一驚,要知道,這千雪可是塵王花了數百萬兩贖來的,這女子雖出身風塵,但那氣質比起大家閨秀可還猶勝三分,才不過三個月,塵王就值得將她轉手送人,羨慕的眼神掃線齊遠,如此絕色,平白而得,實在幸也。

看到鍾離塵站在自己身邊,齊遠才現自己似乎出神了,連忙收斂心神。“君子不奪人所愛。”

眼神已是冰冷,如此絕色亦入不了他的眼,這個男人果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