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西平已五日,婉拒當地官員的安排,入住西平驛站。來到西平二人才覺這西平太不簡單了,齊遠很慶幸沒有帶修兒前來,來了也不知能不能護得住修兒。

初來之日,除了當地幾位官員並無其他人前來迎接,對於接待一事也隻是做了表麵功夫而已,每談至改革一事,便會將話題扯開,入駐驛站五日沒有什麽一個官員主動前來找他們,當地官員對齊遠不重視可以理解,可對堂堂塵王爺也隻是表麵尊敬這太讓人起疑了。

“齊大人,對於此事,你有何看法。”憋屈總是有的,但塵王不是個草包,他此次前來,也是查知西平城有些不安定的因素。

這裏生的事情實在太奇怪了,西平與京城雖相隔千裏,但對於京官,對於王爺,就算不阿諛奉承也是該處處殷勤,西平的官員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定不是為了顯示清高,而是他們身後有著更大的勢力的人,根本不屑一個手無實權的王爺和一個初入官場的小子。

“西平身後,定有人暗扶,當地官員其心皆變。”這個地方,一個不好,可能會引起一個暴動呀,希望他們不要成為這個引子。

“齊大人有何高招。”鍾離塵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齊遠,西平的實情,他知道的比齊遠多,也想了應對之法,隻是想看看這種齊遠會如何做。

“如實上報,以不變應萬變,調出這幕後之人。”換言之也就是轉明為暗,此時敵暗我明,如若大舉行動實在不智,不如由他們二人在明迷惑敵人,再暗地行事。

鍾離塵點了點頭,他們現在也隻能如此,上報就不必了,因著改革之事,西平的事皇兄早有耳聞。

“接下來,齊大人認為我們該如何做?”笑著往椅子上一靠,絲毫不為眼前的局勢而擔憂。

塵王是無話找話說,還是考驗他。“如同往日,查閱卷宗,微服入城,了解民生百態。”

這樣說來,他們倒不像是來進行改革的,而是來做調查的,但是改革一事屢屢受阻,如果他們硬碰,定會讓對方不滿,這樣反而容易讓自身至於危險之中,還不如遊戲西平,讓對方搞不清楚他們所想,以至提高警惕,好讓他們現問題。

“好一個了解民生百態,準了,明日就與本王一同入城,好好看看這西平有什麽貓膩,本王倒是要看看,誰在身後,養了一群這麽不不懂進退的奴才。”

一大清早,二人換上便裝,在侍衛的尾隨下來到西平城最繁華的大街上。

“齊大人,今日就犧牲一下,陪那幾隻小貓玩玩吧。”

一出府,在侍衛的提醒下,二人就明白身後有人跟蹤,不過二人都是做戲高手,明知,卻如同未知一般,竟直走著。

“下官遵命。”小小一個西平,居然讓堂堂王爺吃憋,這西平不失之為一個好地方呀。

一路走來,狀視漫不經心,實則觀察如微,臨近午休,走到客棧門,便一同步入,準備用膳。

“幾位客官裏邊請,是要雅間還是坐大廳呢?”小二小心打量著,看這二位,衣著華麗,還帶有家丁出門,定是非富即貴,肯定是坐雅間主。

看了看嘈鬧的大廳,二人倒是想去雅間,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大廳”

小二一愣,隨即回神“好了,二位這邊請。”

“二位要吃點什麽?”

點菜,當然不是王爺該做的事,身為人家下屬的齊遠這活不得不做,因為護衛們坐在了另一桌。“來壺好茶,貴店特色之菜,上三五個就好。”

“好,來”小二聽到對方連價錢菜譜也不看,隨口就點,也就不敢多說,隻不過走時還在嘀咕:這兩個真怪,明明一副富家公子的樣子,怎麽會做大廳,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做大廳當然是有原因,一來客棧的大廳是個好地方,方便收集一些小道小息。二來嗎?在雅間,對方更方便跟隨也更方便偷聽,在大廳卻不同,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敢近身,隻能遠遠躲著,他們要說什麽,要做什麽可就方便許多。

“唉,你們知不知道,聽說朝庭派了個王爺和一個欽差大人來咱們西平了耶。”

菜還未上來,就聽到了一桌子的人在竊竊私語,不過,這私語的聲音稍稍大了些,連離他們有三桌距離的鍾離塵二人都能聽到了。

“都來了五六天了,你才知道了。”眾人鄙視一凡,這消息,都過時了,他們早知道了,害他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又有什麽好消息出來呢?比如哪位大人家的小妾呀偷人呀,哪府的小姐跟人私奔之類的呀。

“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來這是幹什麽的咯?”大漢被鄙視,很是不滿,隻得再拋出個話題,以引得眾人的興趣。

果不其然,眾人立馬一臉好奇的問:為什麽呀?他們這裏可還沒來過這麽大的官呢,王爺耶,可是皇上的弟弟呀。

大漢看自己的話題引得眾人的好奇,得意半響,看眾人一臉的不耐,才緩緩開口:

我告訴你們呀,我聽我家在京城的小舅子的姑ma的表哥的女兒的相公說呀,咱們這鍾離不是要實許什麽戶部稅錢改革嗎,把一部分稅錢直接收入國庫,不經當地官府之手嗎。

切,這個我們早知道了,都一年了,還用得著你說,你說重點。他們來這做啥。

唉,你們別急呀,這事情就是因這而起的,經過一年的時間,在皇上的英明決策與那戶部齊大人的努力下,這改革不是一直進行的很順利嗎,得到了眾多百姓的支持,因為呀,這改革下來,可是給我們農民減了不少稅錢,也讓那些個貪官們不敢亂設名目收稅。

然後呢?說了一竄的廢話,可是一句重點也沒有,眾人急了。

這個,然後,不就是……

是什麽呀,你到是說呀。

好好好,我說,我說,然後就是,全國上下都已進行的差不多了,甚至連那賀蘭國也在從偷學,在他們國內進行改革了,本來多好政策呀,可惜的我們西平的大老爺們不支持,說是改革受阻,一直不進行呢。

聽到這裏,鍾離塵與齊遠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西平的幕後人,可不是一般的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