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請這位齊公子賜教。”

“皇上……”對於王輔的話,齊遠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皇上。

“如此,那我們就不多等了,齊遠,你就與王宰相切戳一下。”鍾離煜意氣風,他今日要看這賀蘭使者吃癟的樣子。

“如此,還請皇上與使者移駕,城外齊遠以請人擺好陣法。”齊遠瀟灑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那一副瀟灑出塵、自信卻又不張揚的樣子再次讓人心折。

而王輔也適時擺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似不相信這個齊遠真懂得此陣之jing髓,而這副樣子盡收鍾離煜眼底。

“眾位大臣,一同前去吧。”

其實王輔的驚訝有五成是裝出來的,但卻有五分是當真的,此陣一是為了引齊遠出來,二是為了考驗齊遠,她值不值得,皇上是說她值得,但是為了讓賀蘭其他大臣同意,這個考驗不得不設。

才一日功夫,這個女子居然破陣了,果然了得呀,皇上看人的眼光果然jing準。

以鍾離煜為,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城外,是齊遠故意設的地點,說是要擺好此陣需要數萬士兵,如果在皇城內未免不安全,在城外更方便施展,皇上可以在皇宮內聽最後的消息便行。

鍾離煜同意了齊遠的建議在城外布陣,畢竟,數萬大軍進皇城,這可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但是他一定會前往,此時此刻,有可能是齊遠最後的輝煌,他怎麽能錯過,齊遠勸說無效,也就不在多言,免得皇上看穿她的心思。

城外兵營,數萬士兵早已待命,其中有一些是曾與齊遠一同出征邊境的,當然,他們不認識現在的齊遠。

眾人按主次席位做好後,齊遠便請王輔一同站至指揮台。“王宰相請。”

“齊公子請。”說完,王輔先邁了半步,走了上去,而齊遠亦緊隨其後,這半步是鍾離主讓賓,也是齊遠尊老。

“王宰相,您看看,這是不是貴國的陣法。”從高高的看台下,隻看到由眾多士兵擺好的扇形陣法按賀蘭提供的樣式擺好。

王輔仔細查看一翻後,點了點頭,皇上這陣法,進可攻,退可守,經少對多,圍困敵人可是絕侍,同時撤退防守亦是滴水不漏。

齊遠看向鍾離煜,得到鍾離煜的懇,對一旁的王輔和遜的一笑。

“如此,齊遠便開始破陣了”

“齊公子,請……”他也想看看,這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女子如何談笑用兵,如何指點沙場。

齊遠一改剛剛的溫和,站在高台上一身霸氣,讓人不由自主臣服,隻見齊遠的手飛快的擺動著隻有軍人才懂的手勢,同時將一麵麵不同顏色的旗幟揮出不同的樣式,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迅卻又是那樣的有力。

有實貨的人看明白了那底下士兵的陣式,一臉驚訝。“焰陣,齊焰將軍的成名陣法,已經失傳了的焰陣。”

“可又不是,焰陣並不是全是如此?”

焰陣,故名思議,如同烈火,可以焚燒一切,包括上古名陣疊陣,那進、退兩相宜的疊陣也經不住焰bsp;較量,真正的開始,王輔在高台上,同樣的,沉穩有力的指揮著,現在,他忘記了使命,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個女子,棋逢敵手,他現在隻想著,暢快淋漓的與眼前這人較量著,他是一個文臣,但身上的好戰份子卻被這個女子給喚醒了。

“不是焰陣,不是焰陣,這陣法,從未見過……”幾個老將,曾與齊焰一同出征過的人,一臉激動的大喊著,沒想到,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焰陣,不,是改良後的焰陣,比焰陣威力更甚。

看鍾離煜更加的是神彩飛揚,好一個齊遠,哈哈,你可是個寶,朕真想知道,你還有多少才能。

而遠處,躲過重重防衛的慕容瑾和暗一帶著鍾離塵站在樹梢上,遠遠的看著那意氣風,那傲然自信的女子,站在高台上,如何指揮著千軍萬馬,如何讓天下男了折服。

“齊遠,不愧是齊焰的女兒。”鍾離塵露出了自從齊遠被擄後的第一個笑容,真摯清澈。

“這樣的齊遠,皇上能放過嗎?”慕容瑾擔憂,或者說,這樣的齊遠,賀蘭昕能放過嗎?

鍾離塵剛剛揚起的笑容黯淡了下來,他又做錯了嗎?再次讓齊遠成為他人爭奪的對象了嗎?

暗一不知該說些什麽,這樣的一個女子,他終於明白王爺放不下的原因了。

眾人一臉驚奇的看著,滿是心喜,如此名陣在他們麵前活生生的上演,他們恨不得多生一雙眼,把齊遠指揮的每一步都記下來,把底下那士兵擺出來的每一種陣式都盡收眼底,可惜,他們隻有一雙眼,隻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連眨眼也舍不得。

而皇上帶來的數十位宮廷畫師,一個個在奮筆疾書,一個個大汗淋漓,但卻舍不得停下手來擦一擦,他們生怕錯了一哪一幕,便終生遺憾。

那站在一旁,拿著筆,拚命寫著什麽的史官也是一樣,一張臉笑的已是張不開口了,而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奇跡,如此奇跡他一定要書寫在鍾離史上,讓鍾離後代見證今日這一幕,兩大名陣在鍾離的國土上如何上演著,鍾離一代名臣齊遠是如何不費一兵一卒讓賀蘭心服口服。

這一場對陣,從上午到傍晚,高台上的兩人滴水未進,底下那排列有序的士兵亦是滴水未進,而眾人更是想也沒有想到吃喝的問題。

太陽慢慢下山,暮色席卷大地,就在眾人以為這一場對陣還將無止境的下去時,高台上,賀蘭宰相王輔“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口血,驚醒了眾人,賀蘭的使團的人立馬上前,扶著王輔顫抖的走了下來。

靠在同伴身上的王輔看著依就優雅的緩緩下台的齊遠,疲倦的臉上掩不住的喜愛。“賀蘭認輸。”

“呈讓了。”齊遠不驚不詐的說著,語氣裏沒有勝利的得意。

寵辱不驚,好一個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