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番外之錯過(一)
南宮越看了看布條上麵的字跡,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沈老頭總是給自己找麻煩,好好的又要去救什麽公主,其實在瓦勒人中把那福榮公主救出來倒不是什麽難事,麻煩的是還要得把那個嬌滴滴的公主送到山上去,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勁!南宮越想,女人就是麻煩。
不過看在老媽的份上,麻煩就麻煩吧。
一路追了過來,在五牛鎮的時候總算趕上了迎親隊伍的尾巴,到了晚上就能把那公主救出來了吧,然後再把她打包送到山上去,剩下的時候就和自己無關了,南宮越暗道。
四周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可是因為救人這個麻煩事,所以他的心情並不算好。
“沒血性的家夥!”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讓他不由的看了過去。
一頭幾乎掉光了毛的毛驢,一個打扮的俗豔的婆子,這個畫麵怎麽看怎麽可笑,南宮越不禁皺了皺眉頭,隨意掃了一眼,頓時明白聲音聽起來為何這樣清脆了,不過是個年輕女子在扮了老婆子玩罷了。
那女子倒也好笑,看見他看她,竟然抬起頭來衝他嫣然一笑,隻可惜這裝扮實在可笑,怎麽看怎麽怪異。
他沒有理會那路邊的“婆子”,離前麵的迎親隊伍不遠了,沒準今天晚上就能去把那個公主偷出來,他想。
可是晚上沒有他想的那麽順利,倒不是說瓦勒人的守衛多麽嚴密,隻是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為了穩妥,他打算還是看看再動手。
從三裏坡回到客棧的時候,他發現一個黑影正鬼鬼祟祟的在自己的房前轉悠,凝神一看,竟然是白天那個假扮婆子的女子,南宮越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竟然還敢有賊打他的主意!
猛的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就見她直直的在地上跳了以前,然後就是一陣撕心扯肺的咳嗽,他冷冷的看著她,沒想到她停了咳嗽後竟然衝他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告訴他說她認錯了房間。
“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想幹什麽呢?”他冷冷的問。
她幹笑,“嘿嘿,嘿嘿,我失眠,給自己屋裏吹點安眠香,嗬嗬,這回好了,自己都吃進去了,不用吹了,回去睡了,晚安。”
他才不信她的鬼話,鉗住了她的肩仍是不肯放手,想看看她還有什麽說辭。
果然,她又說了一大堆話,還及其老實的把迷香拿出來給他看。
看清了那小瓶子上的三個字,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哪裏是什麽迷香,這分明就是媚藥,可是她好像還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怎麽還會有這麽糊塗的小賊!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她卻已經是眼神迷離了。
洗去了臉上那厚厚的白粉,她的臉看起來清秀可人,藥效已經起了作用,所以現在看起來更添了幾分紅暈。
她那裏已經沒了理智,整個身體都向他撲了過來,手也不老實的撫上了他的臉。
南宮越的眉頭皺的更緊,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糊塗,可也總不能就把她這麽丟在客棧裏,她嘴裏念念有聲,竟然連嘴都湊了過來,南宮越歎口氣,隻得把她從地上扛起。
看來這媚藥也不是什麽高級貨色,泡泡水也應該就沒事了,他想,於是扛著她就往鎮外走,一路上她的手就沒停過,隻氣的他臉色也越來越黑。
“撲通”一聲把她扔到水裏,他隻覺的水清涼的爽人,沒想到她從水裏掙紮起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又是罵人!
水濕透了她的衣衫,在月光下露出了女性特有的嬌好,竟讓他有不敢低頭。
“泡清醒了?”他繃著臉問,見到她點頭便轉身往岸上走去。
今天這是怎麽了?他心裏也有些奇怪,明明河水涼的透人,怎麽心裏反而有些燥熱起來了呢?
她在他身後喊著,讓他別走,可是他不能不走,他不想再在這河水裏和她一起泡下去,再泡下去誰知道會出什麽事呢。
這女人,怎麽話這麽多!他想,她竟然還知道她是個女人,知道為什麽都不怕他呢?
實在忍不住了,隻得用石塊擊中她的穴道,然後上岸走開,然後再偷偷的繞回來倚在暗處守著她,她也說了,她是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這荒郊野外的確不安全。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會這麽好心,竟然能這麽陪著她耗到了天亮。
看著她罵罵咧咧的從河裏爬上來,他隻覺的心情很不錯,一掃這幾日來的煩悶,笑著跟在她身後看她進了客棧。
再見到她已是在宛城的城外了,水中的相遇,是她沒有想到的,也更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沒想到更吃驚的還在後麵,她竟然就是沈老頭說的福榮公主!他心裏不由的冒上一個老媽經常掛在嘴頭上的詞:上帝啊!
沈老頭不是說福榮公主知書達理、溫柔賢淑麽?
可是麵前這個女人,到底哪點像一個養在深宮中的公主?可是不知為什麽,他竟然為再次遇見她而心裏暗喜,竟然就這麽答應了陪她去武林大會!
去武林大會就去吧,沒想到孟安陽那小子還出什麽扮男裝的主意,讓他不禁想起來初次見她時的情景,扮成那樣的婆子,也虧她想的出來!
看到她從破廟裏出來,他強忍著才沒有讓自己也像孟安陽那樣笑倒在地上,實在看不過眼了,隻得自己把她拉到破廟裏麵,沒想到她戒備心倒是很重,非要他閉上眼睛才肯脫了衣服,他心裏卻在想剛才在水中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不都看了麽,她當時怎麽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沒有呢?現在倒是知道男女避嫌了?不過想歸想,他沒和她廢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想到這女人事還真多,竟然還找了布條來把他的眼睛蒙上。
手隻在她的肩上輕拍了一下,沒想到那溫軟膩滑的感覺就這樣留在了他的手上,嚇得他再也不敢停留在那裏,竟有些慌張的出了廟門。
看門外的陽光依然燦爛,他自己都不禁為剛才的慌亂而感到可笑,女人而已,又不是沒有見過。
才見過三次而已,三次,竟然就讓他感到了一絲慌亂,這不是他,南宮越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他的心應該硬如鐵石才對,他是要做天下第一俠客的,怎麽可以為了女子就動了心?
而且,南宮越是不會愛人的,他自嘲的笑笑,還記得那半仙指著自己鼻子所說的話--南宮越,你生性冷傲,不屑於情,少時多負癡情人,終得癡情人負你!
他怎肯給別人負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