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早上起來,等了半天還不見有宮女過來,有些納悶,到外屋一看,昨天值夜的挽月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再到素兒她們的房裏,也是都還沒睡醒。今天這是怎麽了?以前她們沒這樣過啊,突然想到昨夜是南宮越和承德兩人一前一後來的,莫不是兩人都對她們做了手腳?
直到太陽升了老高,素兒幾個才匆匆忙忙從外麵進來,一看挽月還睡著呢,一邊拍醒挽月,一邊向我請罪。我示意她們沒事,心道,挽月在我屋外,他們給她下的藥量一定比你們足,怨不得她啊!
把自己收拾利索,在院子裏伸胳膊伸腿地轉了轉,回到屋裏,素兒已領著漫天進來。
讓素兒她們下去,我看了兩眼漫天,漫天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倒也鎮靜。
“昨天那歌舞誰定的?”我開口問道。
漫天回道:“是奴婢。”
“哦?你?”我笑了笑,“漫天,你學舞多少年了?”
“奴婢五歲開始習舞,已經十三年了。”
“那昨夜獨舞的那個呢?”
“芷桑習舞也應有十年了。”
“十年?”我冷笑道,“練了十年就舞成那個水平?你們好歹也算是我大周皇家的舞伎了,難道沒有見過大場麵,還會出那種錯誤?”
“奴婢有罪,給大周丟臉了。”漫天跪下說道。
“不用和我來這套,臨來之前皇帝哥哥對你們有什麽交代我不知道,可這步棋走得也太冒失了些。”我冷聲說道,“整個瓦勒都知道皇帝不喜那曲子,偏偏你們不知道?這麽做也太顯眼了!”
漫天跪在地上,似被我的嚴厲語氣嚇倒,垂頭不語。
“還不肯說實話?”
漫天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猶豫。
“我知道皇帝哥哥不讓我知道是為了我好,可我是周國的公主,你們是我帶來的,你們有什麽事情,我說不知道,有人會信麽?”我柔聲說道,停了片刻,又道,“漫天,你也是個聰明女子,這個道理還想不通麽?我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瞞著我有好處麽?萬一有了什麽事情,我想護你們也不知道要怎麽護了。”
漫天身體顫了一下,叩首說道:“公主,不是奴婢不肯說,隻是奴婢也不清楚,這歌舞是在京都的時候就排好的,來的時候洪公公還特意交代過的。”
洪公公?皇帝哥哥身邊的那個老太監?
“芷桑摔跤呢?是故意的還是……”我心裏有些驚,看來這還真不是一場簡單的歌舞。
漫天顫聲回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再問漫天,卻也是問不出什麽來了,隻得讓素兒再把她送回去。
素兒去了一會兒便急匆匆地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剛有太監去舞伎坊傳了皇帝的旨意,帶走了芷桑。
我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快啊,昨天摔跤,今天就被皇帝召去了,是喜是憂?皇帝哥哥到底定了個什麽計?那皇帝又是為了什麽?
直到中午我都沒想明白皇帝哥哥的這個安排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偏偏讓她們以這樣的方式引起皇帝注意呢?皇帝哥哥又打的是什麽主意?
吃過了午飯,正打算睡一覺再說,卻有小太監來通報,說是皇帝對我的身體甚是惦念,特意給我找來了神醫。
我一聽這個有些慌,這些日子以來,我的“水土不服”在承德的藥物下是好好犯犯,現在身上還有些疙瘩,如今皇帝突然叫來了神醫,會不會是看出了什麽問題?
挽月扶我上床,替我放下了床帳,外麵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就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道:“民女胡氏見過貴妃娘娘。”
這聲音好耳熟啊,我偷偷地把床帳掀開了條縫,往外麵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喜得差點叫出聲來,外麵垂首站著的神醫竟然是路上見過的胡姐姐!
我強壓住激動,淡淡說道:“好,素兒,領小公公外麵喝茶,其餘的人也都下去吧,留胡神醫一個人在這兒就好了。”
“素兒知道了。”
看著素兒領著眾人出去,我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掀開床帳,喜道:“胡姐姐?還記得我麽?”
胡姐姐一下子愣在那裏,半天才緩過勁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會和瓦勒的貴族扯到一起!我還納悶呢,這貴妃的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呢,弄半天是你這個小丫頭啊!怎麽成了貴妃了呢?”
我樂滋滋地從床上爬下來,“沒辦法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半路逃跑。”
“還是讓人家給抓回來了?”胡姐姐笑道。
我點頭,“嗯,還被關在了這裏,都要憋瘋了!胡姐姐怎麽成了神醫了,還來給我看病?”
“本來不是我的事情,隻是我那師叔自己跑了,沒辦法,隻有我來了。”胡姐姐無奈地說道,“你這丫頭怎麽了?看你生龍活虎的,不像有病的樣子啊。”胡姐姐說著便來探我的手腕,我下意識地想躲,可是她的手好像有吸力一樣,一下子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沒事,嘿嘿,”我低聲笑道,“這身疙瘩是我自己吃藥吃的,故意的。”
“故意的?”胡姐姐給我切著脈問道。
“嗯。”我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省得還得給皇帝去侍寢!”
胡姐姐點頭,笑了笑,“是服用了藥物,不過啊,丫頭,你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嗯?”
“你內火太旺了,陰陽不調,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即便不用服藥,你臉上也要起疙瘩了。”
“內火旺盛,陰陽不調?”我一頭霧水,難不成又要到了長青春痘的季節了?
胡姐姐看我一臉的糊塗,看了看外麵,低聲笑道:“丫頭,你瞞不了我,可是最近總是□□大動?總這樣下去,會傷身啊!”
我汗,我大汗!恨不得趕緊從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從她手裏把發燙的手腕抽了出來,這也能把出來?我不敢相信地看著胡姐姐,承德這廝的確勾引我好幾次了,雖然到了關鍵時刻他會刹車,可是,每次都是弄到兩個人氣喘籲籲的,還真是□□大動啊。
胡姐姐坐下,笑嘻嘻地看著我,問道:“丫頭,我說的對是不對?”
我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又緊接著搖頭,“不是,才不是!”生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還挽起袖子,把守宮砂露出來給她看,“我可還沒**呢!你可別亂說。”
“亂說?你還是處子沒錯,可要是說最近沒有動□□,那是騙人的鬼話!”胡姐姐瞥了一眼我手臂上的守宮砂,又冷笑道,“這麽個東西有什麽用,即便不是處子了,我也有辦法給你點上十個八個的!”
我暈,守宮砂有點十個八個的嗎?這胡姐姐真的不是穿過來的嗎?怎麽說話比現代人還要大膽?
“不信?”胡姐姐問道,“要不咱們就試試。”
我狂汗,這身上要是一下子點上那麽多的守宮砂,那還能叫守宮砂麽?那不成皮膚過敏了麽!
“不用,不用!”我忙道,“這個倒還好說,隻是姐姐你可千萬別把我身上的疙瘩給治下去就好,我可不想給皇帝侍寢!”
胡姐姐看了我一眼,慢慢說道:“小丫頭,你總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啊,青春年華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了?”
我想浪費麽?這哪裏隻是浪費青春年華啊,這簡直是浪費生命啊。
“那我能怎麽辦?”我愁眉苦臉地說道,“姐姐你也看到了,人家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我這都入皇宮了,都不是海了,都到水晶宮了!我能怎麽樣?就算我自己能跑了,可我這宮裏的人呢?總不能一起打包帶走啊!”
胡姐姐看著我,也皺了皺眉頭。
“對了!胡姐姐,”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你會使毒的,有沒有能讓人吃了假死的藥?”小說可是都有的,然後這樣就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去了!
“假死的藥?”
“對,給我服了假死的藥,這樣再偷偷跑出去,就不會連累我身邊的人了。”
胡姐姐沉吟了片刻,說道:“這種東西我倒是能配出來。”
我狂喜,滿懷希望地看著胡姐姐。
“可是,丫頭,”胡姐姐皺眉說道,“你這路子行不通啊,你想過沒有?你是個貴妃,且不說暴病死了會不會有人受到牽連,就算能混過去,你的後事也絕對不會簡單了事,估計得埋在皇陵裏,你爬得出來麽?別到時候真的被人家給活埋了!”
一聽胡姐姐如此說,想想還真是那麽回事,自己立馬像泄氣的皮球,沒勁了。
再和胡姐姐商量,她也沒有什麽好主意。外麵的小太監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說是還要回去給皇帝回話,隻得送走了胡姐姐,不過胡姐姐還真是夠意思,給我留了不少的好東西,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小聲交代我,如果哪天守宮砂弄丟了就去找她,她一定能給我點回來。我再次狂汗!幹笑著謝過她的好意。
日子又晃晃悠悠地過了幾天,我幾乎對於飛出這深宮已經不抱希望了。
那日傷了南宮越,我知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現在給他一刀子,總比以後慢慢剜他的肉好,短痛總是比長痛要舒服得多。
沒有想到他會對我有情,雖然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曾心動,可一直以為那隻是我的花癡病在作怪,畢竟對於帥哥,誰都會有些幻想。也感到兩人之間似乎有些情愫存在,但是一直覺得那是朦朦朧朧的,從來沒有想過以後會怎樣,現在要看清這層朦朧,我才發現,我實在是沒有資本去要這份情。
他的情太重,我承受不起,如果沒有對等的感情回報給人家,我寧可選擇不接受這份感情。
承德也好幾天沒有了消息,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對於他,我已混亂了,理不清道不明,明知道他是罌粟,可是自己還是上了癮。他和南宮越不一樣,我這樣告訴自己,他是灑脫的,風流的,他的情可以收放自如,就像他和我親熱的時候可以隨時刹車一樣,所以,即便我以後回去現代,他也不會有什麽傷害。
也許,沒等到我回去,他就已經厭倦了呢,我自嘲道。也許,我對於他來說,隻是一時的新奇與刺激。
我想,我和承德,在玩一場刺激的遊戲,當我回去的那天,就是game over的時候,我會在我的現代繼續我的生活,而他,會在這裏爭奪他的皇位,然後坐擁他的三千佳麗。
我身上的疙瘩在胡神醫的“醫治”之下快痊愈了,可是胡神醫卻也交代過,因為這身疙瘩是由於我體內熱毒引起的,所以雖然現在消了疙瘩,但是體內的毒卻還沒有排清,所以千萬不可侍寢,不然就會把熱毒傳給皇帝。
我樂得差點把胡姐姐當活佛供起來,畢竟那身疙瘩長誰身上誰都嫌難受。皇帝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估計也想不到我會和這胡神醫有舊交吧。
天氣日漸炎熱,所以我更加不愛出門,每天隻關了宮門,穿著吊帶裙和拖鞋,拉著素兒幾個打打麻將,或者用古代的話說,打打馬吊。
素兒她們幾個倒也樂得自在,隻是每次輸錢給我這個主子的時候,嘴上雖不說什麽,可心裏難免會有些嘀咕。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一國的貴妃,怎麽這幾個小錢還算得那麽清楚,一點也不像人家別宮的娘娘,桌子上的錢隨手就賞了下人。
看著自己錢匣中的錢越來越多,我得到了空前的滿足感,雖然在這深宮裏用不到什麽錢財,可是我看著它們就覺得舒服,有點像夏天裏吃冰激淩的感覺,從心裏麵往外爽。
皇帝曾把我召去一回,倒也沒說什麽,隻隨意問了問我日常的生活,我趕緊聲情並茂地向他描述了我目前的幸福生活,以及對於瓦勒,對於皇室,尤其是對於皇上他的感激之情,讓我到了這宮裏有到了家裏的感覺。實在是太溫暖了,皇上關心我,太後疼愛我,皇後照顧我,就連皇子都時不時地夜探我,當然,最後關於皇子這句我是在心裏說的,打死也不能說給皇帝聽。
皇帝這次麵帶微笑地聽著我說,期間還叫侍女給我倒了杯茶。接茶的時候我手腕上係的絲線滑了下來,皇帝還瞥了一眼,然後看了看他手腕上那根明黃色的絲線,挑了挑嘴角。我有些心虛,想起來承德係的那條和我的一樣,生怕被皇帝看出來,忙把絲線收回袖子中。
偷眼看了看皇帝,他貌似沒有怎麽注意,我暗鬆了一口氣,心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統共就那麽幾種顏色,除了皇帝單用明黃色的外,其餘人的都差不多,總會有撞車的。我甚至還想一共七種顏色,進行排列組合的話,一共可以有多少種花色呢?想了半天,也沒有算出來,看來有些日子沒有學概率,忘得都差不多了。
皇帝和我閑聊了幾句後就讓我出來了,倒是沒有為難我。經過這次談話,我發現皇帝還是挺有成熟男子的魅力的,話不多,可是每一句都能說到點上,看來,男人還真是越老越有味道。
再次和承德見麵,卻是在舞伎芷桑封妃的盛宴上了。誰都沒有想到芷桑會被封妃,我雖然已經察覺芷桑不會隻是個簡單的舞伎,皇帝哥哥派了“三十六計”,就一定有他的安排,既然他不打算讓我知道,我也就沒有去打聽的欲望,畢竟這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反而不見得有好處。
可是我卻也沒有想到皇帝會把芷桑封妃,皇帝絕對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這點我早已經清楚,他難道沒有看出芷桑是計麽?為什麽還要往裏麵跳?而且為什麽會寵幸芷桑呢?
芷桑長得是很美,不但美,而且還帶了一絲英氣。可是這後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皇帝為什麽會專門挑上她呢?那一曲歌舞會起到如此大的作用?這裏麵又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我真的想不清楚。
封妃儀式很盛大,看來皇帝很重視,我是打定了主意少說話,少露麵,爭取讓大家忽視我,可是沒有想到,我還是成了重點中的重點。因為,我被劫持了,我在皇宮中被劫持了,很意外,是不是?
當時芷桑已經接了封妃的印冊,左皇後一臉笑容地看著芷桑,然而我怎麽看都覺得不舒服,這女人,胸襟是不是太過寬廣了些?難道自己的老公這麽娶小老婆,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嫉妒?
我不信,所以開始覺得這個左皇後有些假,還不如那賀蘭貴妃,把不高興掛在了臉上。看著皇帝把芷桑從地上扶起,牽著手走上禮台,賀蘭貴妃甚至還冷笑了一下。
侍衛叢中突然有點混亂,一個原本穿著侍衛服飾的人突然仗劍衝了出來,臉上還蒙了麵巾,估計是剛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蒙上的。一時下麵有些亂,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又怎麽混入了侍衛隊。
與其說他衝了上來,還不如說他飛了上來,腳尖在幾個人的肩上一點,就已經到了台前。
他身後也有武功高強的侍衛拔地而起,緊隨著他追了過來,可是卻差了那麽幾步。由於這裏都是皇親貴胄的,一時誰也不敢隨意發射暗器,畢竟誤傷了哪個都承擔不起。
那人如同離弦的箭,連人帶劍地卷了過來,劍尖直指皇帝,皇帝身旁早有隨從用身體擋了過去。承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衝到了皇帝身前,側身引過那刺客的劍,一掌劈了過去,那刺客劍尖一挑,從承德的手臂上滑了過去,有血滴了下來,承德的臂上立即見紅。
這時後麵的侍衛也已經趕了上來,把那刺客團團圍住。那刺客功夫也真了得,被這麽多的高手圍住卻也不驚慌,一把劍使得密不透風,似已經把周身都護了進去,滴水不進。
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誰也想不到這種場合還會有刺客來行刺皇帝,這簡直就是對皇權的挑釁。早已經有侍衛把皇帝團團護了起來,沒想到皇帝卻揮揮手讓他們退開,麵色沉暗地看著這個刺客。
有侍衛過來護著後妃們離開,除了左皇後和賀蘭貴妃外,別的後妃幾乎都嚇得腿腳發軟,差不多是被身邊的宮人攙扶著才能走。
承德原本垂手站在皇帝的身邊冷冷地注視著下麵的打鬥,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目光掃到我這裏的時候頓了頓,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去,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宮中的侍衛首領付成友嚇得汗“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不知道是被刺客嚇的還是被皇帝冷冽的眼神嚇的,他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臉上**了一下,提著刀也衝了上去。這麽多的侍衛還製不住一個刺客,就算皇帝沒事,恐怕他的腦袋也要保不住了。
我看得有些傻,這場景有點像角逐奧斯卡獎的武俠大片,幾乎都不像是真的。我這才知道人家真正的高手都去當刺客了,沒有人去參加武林大會,那武林大會上的高手和這刺客相比,簡直就是用扭秧歌的和跳芭蕾的作比較。
不知怎麽的,那刺客的身形我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驚,當素兒來扶著我退下去的時候,我都忘了答理她。
付成友不愧是侍衛首領,一把大刀使得威風凜凜,那刺客好像也感受到了壓力。一聲長嘯,就聽見“叮叮當當”一陣響聲,侍衛們手中的兵器竟被刺客的劍震開,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刺客從地上拔起,一個鷂子翻身就輕輕巧巧地落到了圈外。
皇帝身邊的侍衛急忙又把皇帝護在了中間,沒有想到那刺客隻看了皇帝一眼,卻沒有再向那邊衝去,而是衝著後妃這邊疾衝了過來。
還沒有來得及退走的後妃們一陣驚叫,侍衛們急忙架劍迎敵,可是那刺客在他們身邊掠過,隻是把他們的武器震落,竟奔著我這邊過來了!
我沒跑,我知道就算跑也跑不過他,不過我也沒有打算跑,因為我認出這刺客竟然是南宮越!
我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人已經落到了南宮越的手裏,他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拿著劍比到了我的脖子處。
我這時才有些傻,沒想到他衝過來竟然是拿我做人質!
侍衛們一時不敢往上衝,隻團團地把我們圍住,我低聲罵道:“你劫持皇帝比我管用多了!劫我有用麽?”
南宮越不語,隻是衝著皇帝厲聲喊道:“讓他們都退後!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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