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行娛樂早上是最忙的時候,小有名氣的藝人忙著趕通告,剛出道不溫不火的小透明則是忙著進公司培訓,進進出出的魚龍混雜。

而嘉行的金牌經紀人陳粒此時正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她賠笑著掛了電話,還不等她坐下助理就將咖啡擺到桌前。

看著滿臉愁容的陳粒艾瑪忍不住問:“怎麽了陳姐?”

陳粒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還不是那些高層,淨會沒事找事,這次居然讓我說服陸延帶新人,還是上戀綜。”

“陸影帝,上戀綜?”聽到這話的艾瑪也是滿臉驚顎。

她很難把這兩個毫不相幹的事物聯係在一起。

這幾年嘉行捧出來的藝人屬陸延最紅,他憑借《浮光》《明城舊事》兩部作品就蟬聯兩屆影帝,不光在影視圈的地位不可撼動,國民影響力也高得可怕,代言過的產品幾乎是款款斷貨。

但陸延拒絕上綜藝這件事在嘉行都是眾所周知的,這位影帝低調的出奇,除了熒幕和一些必要的宣傳就很少露麵,就算是有五年資曆的艾瑪也很少在公司見到過他。

陳粒喝了口咖啡吩咐道:“艾瑪你通知陸延過來一趟,就說是我有事找他。”

“陳姐您還真打算說服陸影帝上戀綜。”艾瑪忍不住驚叫出聲。

說服陸延上綜藝這件事大大小小的高層都幹過,不過無一列外都以失敗告終,再加上他的合同馬上到期,勸說更是難上加難。

陳粒一臉疲態苦澀得笑了笑:“上頭的意思,再怎麽著也得試試。”

艾瑪不再說什麽徑直向辦公室外走去。

過了許久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陳姐你找我。”

進來的人口罩墨鏡遮住全臉,身著黑色帽衫牛仔褲,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卻也掩蓋不了頭身比的優越。

陳粒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小陸啊最近網上不是都在傳你拍戲耍大牌的事嗎,公司呢就想給你接了一檔綜藝挽回一下路人緣,順便還想讓你幫忙帶個新人,隻要你同意片酬和檔期咱們都好說。”

嘉行前輩奶新人一向是傳統,換作別的藝人陳粒可以冷厲風行得直接下通告,但到了陸延這就莫名變得十分別扭。

“我拒絕。”陸延語氣冰冷,絲毫不拖泥帶水。

陳粒早料到會如此卻還想周旋,幹笑著將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就是帶個新人你也別這麽排斥,小夢很聽話的,再說了檔期可以調上個綜藝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照片上的小男生一頭栗色的小卷毛,身著白色花邊襯衣,笑容燦爛,雖是今年剛剛選秀出道的新人,但憑借著小奶音和甜美的長相早已成了眾多少男少女的夢中情人。

陸延看都沒看一眼就將資料推開,目光淩冽的像是要將人洞穿:“我知道公司什麽打算,但我對上綜藝沒有興趣,捆綁營銷更不可能,所以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誒,小陸…”

陳粒還想再說什麽,陸延則是直接轉身離開,身體力行得在詮釋這件事的不可能。

另一邊。

許乘洲躺在**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刷了幾條都是一股子硝煙味,幾乎每個都帶著#陸延耍大牌罵哭工作人員#的標題。

點開原微博鏈接,評論區更是慘不忍睹。

【陸延可算塌房了,就說他的親民形象是裝的吧!】

【早都看他不順眼了,整天擺一張臭臉給誰看。】

【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我感覺陸影帝不會做出這種事。】

【樓上的丫鬟還洗,沒看視頻都出來了嗎,那工作人員都被罵成什麽樣了。】

許乘洲皺了皺眉頭,立刻打字聲援:“這視頻明顯是被裁過的好吧,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就別瞎逼逼了好嗎,陸延就不是那樣的人。”

消息剛發出去立刻就有人回複。

【哈哈哈你就編吧,我怎麽看不出來裁剪痕跡。】

【丫鬟急了,丫鬟接著說。】

【快看這有洗衣機!】

許乘洲挨個回複:“眼睛不用可以捐了,謝謝!”

【發條澄清就跳腳,還是說以你隻會說這一個詞。】

【這位同誌是沒見過洗衣機嗎這麽激動,需不需要爹給你捐一台。】

就這樣許乘洲舌戰群儒了好幾條,但罵完才發現。

草,忘切號了!

他雖然是個出道即雪藏的idol,但好歹是嘉行這種大公司的,為了不留黑曆史許乘洲還是決定刪掉評論。

就在他要按下刪除鍵的一刻,評論下又彈出一條回複。

【你怎麽知道陸延是什人,他趴你床頭告訴你的?】

他是我前男友,我當然知道。

許乘洲還想再叛逆地回複,但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連帶著給陸延的聲討評論一起給刪了。

雖然荒唐但的確是事實,陸延的確是他的前男友,而且還是他甩的陸延,不過這說出去肯定是要被人當成妄想症的。

而且都是高中的事了,過了這麽久陸延估計早都忘了。

許乘洲雖是這麽想但是目光中還是流露出一絲失落。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人:楚風】

許乘洲按下接通鍵,對麵立刻傳來楚風激動的驚呼聲:“許乘洲你猜猜我剛在公司看見誰了。”

許乘洲一看表興致缺缺地問:“誰啊,你大白天的撞鬼了。”

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點公司應該沒什麽大腕逗留。

還不等他思考完對麵就顫聲道:“洛明覺!我看到洛天王了!活的洛天王!”

“我去!你運氣夠牛逼啊。”許乘洲也激動地爬了起來。

洛明覺是嘉行活招牌之一,從出道開始在樂壇的地位至今無法撼動,不知道是多少小idol小明星的偶像。

楚風和許乘洲這種剛成團選秀出道小idol也不例外,可以說進入嘉行的藝人也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

“洛明覺本人真的巨帥,跟電視上的完全不一樣。”楚風還在有意無意地炫耀著。

電話那頭的人卻已經開始眼紅了:“又是接綜藝又是偶遇洛明覺的,好事都讓你給占盡了,我怎麽一件也沒撈著。”

許乘洲語氣很酸,仿佛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詮釋「檸檬精」三個字。

“會不會是我最近造孽太多水逆提前了,我看星象上說最近白羊座要倒大黴,算了不管了快過來讓爹蹭蹭你的歐氣。”

語畢楚風還真聽到屏幕摩擦的聲音,他脫口就一句:“滾!”

他絲毫不懷疑許乘洲的下限,這是他這種清奇腦回路能幹出來的事。

楚風:“說正經的,我剛路過辦公室就聽見陳姐在說帶新人的事,又是嘉行一年的奶人季,這次很多前輩應該都會參與,新出道的一級生就咱們幾個你說這好運會降誰頭上去。”

“聽天由命吧。”許乘洲不想思考,抱著靠枕伸了個懶腰。

這好事也輪不到他。

楚風則邊走邊調侃:“你不是說你有個前男友也在嘉行出道挺久了的嗎,要是這次分到一起許乘洲你不得尷尬死。”

嘉行前輩奶新人一般都會以捆綁營銷或是炒cp的形式出現,要是哪個藝人真碰上前任就好玩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許乘洲說的這個前男友是真是假,但是一有機會還是會提上兩嘴,這個賤能犯還是一定要犯的。

許乘洲冷笑一聲,他敢打八百個包票,陸延絕對不會上綜藝也絕不可能參與什麽帶新人活動。

而此時被他洞悉想法的陸延正從楚風身邊路過。

楚風沒有注意身邊人,還是大大咧咧得將外放聲音調到得很大,跟許乘洲有一搭沒一搭得瞎扯。

許乘洲打了個哈欠,回應著他之前的問題:“你想多了,就算真撞上了尷尬的也不會是我。”

其實話雖如此他還是很心虛,剛進嘉行的時候,他還會刻意躲著陸延,但後來發現人家壓根不屑於在公司露麵,膽子這才慢慢大了起來。

“沒臉沒皮就是好。”楚風沒有察覺到什麽唏噓著走過。

但陸延的心髒幾乎在擦肩的一瞬間驟停。

這個聲音是……

許乘洲。

陸延一向冷靜謹慎,但此刻他麵對這個名字卻再也冷靜不下來,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神經沸騰得好似馬上要炸裂。

他再沒半分猶豫,猛然回過身去一把鉗住楚風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將腕骨生生碾碎。

“嘶……”楚風吃痛一聲轉過頭來,“你…你要幹什麽。”

不是許乘洲。

陸延的情緒霎時間就又跌落穀底,放開了楚風的手腕:“對不起,認錯人了。”

片刻後他對著還在原地失神的楚風反問道:“還有事嗎?”

楚風連忙擺擺手:“不好意思啊前輩,我是這次新出道的一級新生,就是看您有點像是一個明星。”

“你記錯了。”陸延一口回絕,再不施舍分毫目光。

楚風接不到話茬也很識趣得轉身離開。

他還沒走出多遠,陳粒已經追了過來,她跑得氣喘籲籲,齊耳的短發都已經被汗打濕。

不等她說話,陸延就已經率發問:“陳姐,新出道的一級生裏有沒有一個叫許乘洲的。”

陳粒很疑惑但還是翻看了一下手裏的新生資料:“我找找啊。”

“還真有。”過了半分鍾陳粒將一張紙頁遞到陸延麵前,“最近剛剛選秀成團出道,順位第七就是這個人氣不怎麽高。”

陸延接過紙頁飛快掃視了一遍。

姓名:許乘洲;

年齡:23歲;

照片上儼然就是記憶中那張熟悉的臉,許乘洲眉眼生得極為好看,好看得讓人忽略了五官的其餘部分,桃花眼微微上挑,睫毛根根分明,眼尾處還生著一顆小小的淚痣,目光澄澈清透好似含了一汪春水,狐狸精般勾人心魄。

“陳姐,公司不是想讓我帶新人嗎,如果是這個許乘洲我可以考慮一下。”陸延語氣平和不像是在開玩笑。

陳粒心頭一喜,連聲應「好」還哪顧得上頭指定新生是哪個,生怕陸延反悔似的搶先道:“這樣小陸明天早上十點我安排你們見一麵,綜藝檔期什麽的我們到時候協商調整。”

陸延沒有說什麽,表示默許。

此時癱坐在床的許乘洲也立刻接到了經紀人的通知。

【明天早上十點到公司南側會議室,有個前輩想要見你。】

這是楚風顯靈了!?

許乘洲滿臉驚詫,換作誰都知道這通知擺明了就是說有前輩要帶你了,你馬上要紅了,就是沒想到這種天大的好事能落到自己身上。

爺終於要紅了。

許乘洲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激動得一晚都沒睡好。

作者有話說:

開文撒花花——

求預收;

——《我竟是頂流的失憶白月光》預收——

【釣係小白兔受×蔫壞嘴賤頂流攻】

溫然剛回國,第二天就跟頂流一起被掛上了熱搜。

#號外號外!forst空降疑似三年前跟程靳牽手的男素人#

再加上綜藝上程靳的「特殊對待」,身處小糊團的溫然一時間成了全網粉絲公認的狐狸精。

為了避風頭,溫然在母親朋友的介紹下暫時住進了一個高檔小區。

他自從住進來就沒見過房主,但屋子裏有很多程靳的專輯。

還挺投緣,也是程靳的粉絲。

某天溫然接了張畫稿,是自己和程靳的…同人圖,但耐不住單主給的錢多,他還是接了。

溫然畫到一半,發現筆沒電了,轉身去找電線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再回頭時隻見程靳站在麵前。

程靳掃了一眼電腦上畫了一半的草圖:這是我家,你怎麽在這?

溫然趕緊將電腦黑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可以解釋…

——

出差回來,發現三年前甩了你的前男友在你家,畫跟你的本子怎麽辦。

程靳選擇無視,人是他姐張羅進來的,逼走就是了。

於是家裏的夥食一天三頓都成了溫然最討厭的青椒宴。

換作以前程靳哄著都耍脾氣不吃的祖宗,這次卻很不對勁,不僅會強顏歡笑著吃完,還誇他做得真好。

不僅如此溫然半夜還會夢遊跑到樓上抱他。

程靳這天終於忍無可忍,把人堵到牆角,目光沉甸甸得:想複合就直說,溫然你是真想當狐狸精啊。

溫然一臉懵逼:什麽…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