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男人們的那些事兒

‘終身不孕’幾個字狠狠地纏著劉雲的心。愛殘顎疈

“安琪,如果我以後不能生小孩了,該怎麽辦啊?”

安琪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你不是還有多多嗎?”

劉雲聽了一愣,憤憤地咬牙切齒道:“這個蘇曉東真是個騙子,他居然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你!”

“看來我推斷正確了,原來多多真得是你兒子!”安琪道彖。

劉雲一聽真是懊喪極了:“安琪,你真是太壞了,你竟然在套我的話!”

“我看你因為終身不孕而痛苦不堪,所以才提醒你還有多多的嘛!我也是一番好意!”安琪說。

劉雲把被子拉到頭上,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枋。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安琪說。

劉雲哭哭啼啼道:“我咋就那麽命苦,好不容易贏得劉三的心,他卻要鋃鐺入獄了。我喜歡他真得喜歡他!”

安琪歎了口氣:“蘇曉東哪裏不好?你們都有了孩子,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多好啊!”

“你覺得蘇曉東好,那你去嫁給他啊!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安琪啞然。

劉雲說得也不無道理,蘇曉東雖然人好,但也是其貌不揚。每個女孩子的目中情人都是白馬王子,而不是黑馬騎士。

劉雲抽噎著:“其實我挺恨我的父母的,為了錢,讓我和蘇曉東上床給他們生兒子。因為蘇曉東的老婆不會生育。於是我就給他生了個兒子,那時我在讀高中啊!”

安琪心裏歎息:“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父母!”

在劉雲住院的期間裏,蘇曉東帶著蘇多多從四川回到上海了。他給劉雲打電話,劉雲說在醫院。

在蘇曉東帶著蘇多多來醫院看劉雲前,劉雲特意囑咐安琪。

“等蘇曉東來時,我說是因為懷了他的孩子不幸崴了腳才流產的。記住,你可別說漏了嘴!”

安琪問:“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阿力的!”劉雲回答。

安琪聽完歎了口氣。

劉雲說:“我也不想讓蘇曉東負疚,但是我現在已經終身不孕了,所以我要拴住這個男人,要讓他娶我。我這輩子隻求你這件事,一定要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安琪點頭。

果然,當蘇曉東聽到劉雲說是因為懷了他的孩子才成這個樣子的,真是愧疚終身。

“小雲,等你出院,我把房產證改成你的名字,我立馬娶了你。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就好好地過日子吧!”

劉雲聽到這,心裏寬慰了不少。

這天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吳飛帶安琪來遊樂場玩。安琪把劉三那天帶她來遊樂場的醜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吳飛。惹得吳飛哈哈大笑。

“劉三他們會判死刑嗎?”安琪問。

吳飛點頭:“嗯!”

安琪歎了口氣:“人為財死,說得一點也不錯!”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是他們背道而馳,取得都是不義之財,當然會受到懲罰了!”

安琪小心問道:“楊倩倩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父親的事,你父親應該很生氣很傷心吧?”

“很生氣,但不傷心。他不愛那個女人,他最愛的女人是我媽媽,其次是吳迪的媽媽!”

“一個男人的一生會愛好多女人嗎?”安琪仰起頭看著吳飛。

“喔.....”吳飛遲疑著,“因人而異吧!”

“那你呢?”

吳飛把安琪摟進懷裏,說:“我的心有一半的位置給了你!”

這是實話,吳飛心髒的另一半早已給了芳菲!

安琪沒有問吳飛的心裏還裝著誰,一個比她大十多歲的男人,難道沒愛過其她女人嗎?

安琪半夜醒來,發現吳飛不見了。一陣微弱的聲樂斷斷續續地滲進臥室來,旋律很是憂傷!

她下床走出臥室,音樂是從書房傳出來的。

站在書房門口,安琪已經聽出那是中國的名曲-梁祝。她緩緩打開書房的門,屋裏沒有燈光,隻有朦朧的月色透過陽台折射進來。

陽台上,吳飛坐在椅子上吹著口風琴。

安琪輕盈地走到他身邊,吳飛吹得太投入了,對於安琪的到來沒有覺察。隨著音樂的跌宕起伏,一行清淚從吳飛眼眶裏流出。

曲終人醒,安琪身上的體香讓吳飛擦拭掉眼淚抬起了頭。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他說。

安琪從一旁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是不是想起你的初戀女友了?”

“我夢到我母親了。梁祝是她最喜愛的曲子!”

對於剛才的唐突,安琪有些不安:“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我的問話使你進一步傷心了!”

吳飛摸著她的手柔聲道:“想聽什麽曲子,我吹給你聽!不過我還沒學會佛教音樂哦!”

吳飛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這使安琪頗為感動。

她沒接話,從吳飛手裏拿出那把口風琴,借著皎潔的月光,那是一款木殼、印著六、七十年代圖案的老式口風琴。

“這是你小時候的東西吧?”安琪問。

“這是媽媽遺留給我的遺物。她是名音樂教師,鋼琴、口風琴是她最擅長的聲樂。從我記事起她就開始教我彈鋼琴、吹口風琴。三歲那年,家裏出了變故,這個變故不僅牽連了父親,還殃及到母親,很快學校辭去了母親的教師資格。沒有了收入來源,媽媽把家裏的唯一值錢的鋼琴變賣了。因為思念我那遠方的父親,她憂思成疾,不到一年的光景媽媽便離開了我。後來我被小姨撫養,雖然姨夫是個好人,但他們已經有四、五個孩子要撫養,以當時的家庭狀況實在無能養活這麽多口人的吃喝。萬不得已,姨夫把我和大表弟送到少林寺去學武術,那裏不僅有飯吃,還可以學一身功夫。等完滿歸來,可以走街串巷表演功夫、氣功賺錢。在寺裏學了幾年武術後,父親找到了我,把我接出了少林寺。我的武術生涯也在那是結束了!”

吳飛說得很平靜,就像再講他人的故事樣,可他內心的傷痛安琪是能感受的到的。

一個月過去了,安琪和吳飛就像一對普通的小夫妻那樣平靜的過日子。劉雲和蘇曉東的日子也還算是太平,因為終身不孕這件事讓劉雲收斂了不少野心。

這天傍晚,安琪正在拿著熨鬥給吳飛熨衣服。吳飛輕輕地走過來,擁著她的腰。

“你這樣抱著我,我沒法幹活。”安琪輕笑。

“我父親要在海邊別墅那裏舉行個酒會!他希望你也能去參加!”

安琪放下熨鬥,轉身望著吳飛,訝異問:“我以為你父親已經回英國了呢,他知道我的存在?”

“他一直在上海!”吳飛笑:“我們的事他知道的很詳細呢!”

“我可以不去嗎?”安琪問。

“為什麽?”

“我有點緊張。而且我要以什麽身份去慘叫酒會呢?”

吳飛把安琪摟在懷裏:“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參加!”

“可是......”

“可是什麽?你難道不想嫁給我嗎?”

“我想嫁給你。可是你是有身份的人,你讓我以未婚妻的身份出席,未免太過於草率了吧?”

“不,一點也不草率!”

聽到吳飛這麽說,安琪欣慰地笑了。

在海邊別墅的外麵場地上,工作人員把這個酒會裝扮地美輪美奐。各界名媛、公子穿著價值不菲的名牌服裝陸續到場。他們舉著高腳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談笑著。

以安琪的家庭身份地位足可以和在場的名媛貴婦相媲美。對於這麽盛大、正式的場合,安琪還是第一次參加。因為她以前在讀書,安琪的父母從來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商業活動。

喬治駕著奔馳轎車載著自己的老板和安琪停在海邊別墅的停車場。安琪和吳飛走下汽車。

一襲白色晚禮服著裝的安琪,挽著吳飛的手臂踏著紅毯走向別墅。這對男才女貌吸引了在場男女們的眼球。

“我好緊張!”安琪從心裏對吳飛說。

吳飛好像能聽到安琪內心的想法,他在安琪手臂上輕拍一下,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有我呢!”他小聲說。

吳飛向朋友們揮手示意打著無聲的招呼。

他們走進別墅裏,裏麵向沙龍一般,也聚集了不少的名流貴客。三三兩兩的人走向吳飛,向他寒暄著。女人們帶著妒忌的眼光打量著安琪。

安琪跟吳飛朝樓梯走去。

“我們要去哪?”安琪忍不住問。

“我父親在書房等著我們呢!”吳飛對她小聲說。

當他推開父親的書房,安琪愣住了。安琪的父母也在裏麵。這給安琪一個大大的意外。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來了?”安琪走向父母前。

媽媽站起來,握著女兒的手說:“我女兒要訂婚了,做父母的怎麽不來呢?”

“什麽?”安琪瞪大眼睛。

一個麵目慈祥的老者忽然哈哈大笑:“看來我們給小琪的驚喜不是一般的大哦?”

安琪這才循聲望去。這個老者和吳飛有著相似的鼻子和臉盤,不用說這就是吳飛的父親了。

“這是我父親!”吳飛笑著給安琪介紹。

“伯父好!”安琪禮貌道。

坐在吳飛爸爸身邊的一位妙齡少女,笑嘻嘻地對安琪說:“嫂子,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們吳家的人了,怎麽還稱呼我爸為伯父啊,該喊爸爸才對!”

說話的這個少女正是吳飛的妹妹-吳迪。

被弄得一頭霧水的安琪,還沒緩過神來。

吳飛扳著她的肩說:“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我父親之所以沒有去英國,是因為我們的婚事,在這一個月裏他去了新加坡向你的父母提了親!他們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吳飛拿出一枚訂婚戒指,單漆下跪:“安琪,我在這裏鄭重地向你求婚!”

安琪被感動地無以複加:“我接受你的求婚!”

在司儀的主持下,吳飛和安琪正式成了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