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了一會, 葉臻自己托腮看著秦晏背影消失在浴室裏，看了一會，他那漂亮的長睫不自覺垂了垂, 精致麵龐上的笑意又變成了一種淡淡的，無聊的神色。
接著，葉臻就抿唇默默摸過手機，翻到大床的一邊角落裏, 玩手機去了。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 頓時又都驚疑不定起來。
“小葉怎麽變化那麽快啊？”
“是啊，一下子就不笑了，總覺得心裏有點毛毛。”
“也沒有吧，我有時候也是這樣, 跟人打鬧完就沒那麽高興了啊。”
“不知道, 但看起來不太對啊。”
大家議論紛紛，都在擔憂葉臻的狀態，一直盯著直播的導演看到這一幕, 心裏也不由得有些納悶。
真奇怪啊。
以前大家都會覺得是葉臻貼著秦晏，可最近從兩人的相處觀察來看，反倒是秦晏更隱隱貼著葉臻一點。
但……秦晏本身是直男啊, 葉臻才是彎的。
導演：弄不懂了……
這兩人難道都在演戲麽？
浴室內
秦晏皺著眉，靜靜打開了浴缸上的水龍頭, 俊美的麵容上神色有些變幻不定。
他完全猜不透葉臻的心思……
如果說葉臻是因為戀綜而營業的話, 拉他的手不就完全足夠了？為什麽又要加上後麵那個曖昧至極的戳他腰的舉動？
學過舞蹈的人都知道, 腰是很重要的一個敏感點, 葉臻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真的是無心的嗎？
不是說不喜歡直男麽？
秦晏心中思緒矛盾不已, 但臉色變了幾次, 他薄唇逐漸抿緊, 在溫度逐漸上升的浴室內，他本來冷白的膚色也略微紅了一點。
不知道是受到溫度的影響，還是別的。
心裏特別想去找葉臻問個清楚，問問葉臻到底是怎麽想的。
可現在外麵到處都是攝像頭。
秦晏也不能這麽做……
垂在身側的手幾次握緊了拳，卻又默默鬆開，手背上青筋繃起幾次，秦晏簡直煎熬死了。
而此時，葉臻對秦晏心中這一切天人交戰渾然不覺，正找了個十分安全的角度，趴在**，玩手機。
葉臻手機屏幕貼了防窺膜，這個角度又足夠刁鑽，導致攝像機根本拍不到他的手機屏，隻能拍到他一點漂亮的下頜線。
葉臻專注的眼神吸引了大部分直播間觀眾的注意，可因為他把手機保護太好了，所以即便觀眾們這會再抓心撓肝，也看不到葉臻正在瀏覽什麽內容。
但如果真要是看到了，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因為，葉臻正在一個論壇用自己的小號瀏覽“恐同直男會試圖掰直gay朋友嗎”的相關內容。
他總覺得——秦晏現在的很多表現怪怪的。
而這種怪，好像不是他的誤會。
秦晏對於他跟裴知白的事反應實在是太過度了，這種過度讓葉臻心裏默默生出了幾分微妙的感覺。
尤其是秦晏拿出來的理由還是裴知白喜歡女孩子。
是想把他掰成直的麽？
這個認知讓葉臻心裏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剛剛悄悄試探了一下，發現秦晏還是一如既往地“恐同”之後。
他心裏就更不太高興了。
而瀏覽了一圈論壇的回帖之後，葉臻更不高興了。
因為基本都是說讓有不切實際想法的人清醒一點，恐同直男這麽做的心態就跟撈外圍上岸的心態一樣，多少是帶著一點救風塵的成就感。
你要是誤解了人家的意思，就等著倒黴去吧，別到時候兄弟做不成還成了仇人。
此時，葉臻的瀏覽界麵正停留在這麽一樓——
37L：這種情況，你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還有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就是他恐同即深櫃，愛而不自知。但怎麽說呢，都百分之一了，咱們就還是洗洗睡吧，別做那春秋大夢了，萬一他惱羞成怒把事情捅破，受傷的還是自己。
本來在看到“恐同即深櫃”那句時，葉臻的一顆心還悄悄跳了一下，畢竟是唯一一個這麽說的，但看到最後“惱羞成怒把事情捅破，受傷的還是自己”的時候，葉臻頓時又一個激靈，清醒了。
接著他就什麽也不敢想了，抿了抿唇，便伸手關掉了論壇界麵。
在心裏道：謝謝哥們，現在很清醒了！
而恰好就在葉臻關掉論壇頁麵下一秒，秦晏低沉的嗓音從浴室那邊傳來。
“水好了，來洗吧。”
葉臻怔了怔，緩了一秒，便答應了一聲，按滅了手機屏幕，把手機往一旁一丟，就起身朝浴室去了。
進到了浴室裏，葉臻看了一眼霧氣蒸騰的浴室和都有點臉紅出汗的秦晏，忍不住無奈道：“你怎麽不開開抽風呢，這麽熱的天，不怕中暑啊。”
秦晏被噎了一下，搖搖頭：“你先去洗吧，我去外麵就涼快了。”
葉臻聽到秦晏有點不自在的語氣，忍不住就細細看了秦晏一眼。
秦晏發現葉臻在看他，下意識就想加快腳步趕緊出去。
偏偏這時，葉臻低低叫了他一聲。
“阿晏。”
秦晏步子一滯，停在了離門前一米的地方。
“你有事？”
葉臻目光動了動：“這裏沒攝像頭，你不用這麽緊張的。”
秦晏：？
似乎聽出了葉臻的弦外之音，秦晏皺眉，默默抬起頭看向葉臻。
四目相對，葉臻的神色很明亮，這會他笑了笑就道：“你放心，剛才在外麵我都是營業來著，你不要有誤會，也不要緊張就好。”
頓了頓，葉臻又有點試探地看了秦晏一眼：“你要是不習慣那樣，我以後就不營業了。”
秦晏：……
葉臻這些話說完之後，秦晏就這麽杵在了那，看葉臻的神色格外奇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葉臻都覺得不太自在想要岔開話題，轉身進去洗澡的時候，秦晏開口了。
這會他嗓音有點奇怪，一雙烏沉的眸子裏光芒也有些許詭異。
“公司安排，我不介意，但——”
葉臻：“嗯？”
“下次你營業之前，起碼給我點心理準備。”秦晏的語氣略微有點滯澀。
葉臻怔了一秒，恍然大悟。
艸啊，原來是這樣？
秦晏不會是覺得自己在故意撩他吧？
雖然他是有點試探的意思在裏麵……但也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啊。
掰彎直男是很可恥的。
想到這，葉臻連忙就澄清道：“你放心，我以後都會掌握好分寸的，我知道你恐——不喜歡跟別人親密接觸，我會記住的。”
秦晏聽到葉臻這句話，眉頭皺得更緊，幾次欲言又止。
可最終，他什麽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隻道：“公司安排，你就不要太有心理負擔了，我都能理解的。”
葉臻心頭一動，立刻又認真看了秦晏一眼。
發覺秦晏不像是在撒謊之後，葉臻立刻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阿晏你人真好，你是這個！”
秦晏：……
最後，秦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暈乎乎從浴室裏走出來的。
·
秦晏一出來，大家就都看出他情緒很有些低落。
頓時直播間裏猜測紛紛。
導演這會也捏了一把汗。
秦晏這表情——怎麽這麽像是失戀了呢？
哎呀，這一對可不能有事啊，有事的話，節目可真就要炸了。
好在秦晏大約也知道自己情緒不妥，出來在床邊坐了一會，就拿上了自己的手機去了沒攝像頭的陽台。
這下，攝像頭就拍不到了。
直播間裏一片哀歎。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葉臻泡完澡出來，叫秦晏進去。
秦晏又去泡澡。
兩人悄無聲息的，一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等秦晏也出來的時候，直播間裏不少觀眾都睡了，而房間裏的氣氛也在這時安靜了下來。
因為葉臻關掉了所有的大燈，隻留下了兩個床頭的小燈，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白瓷一般的漂亮麵孔上，暈出一種柔和啞光的美來。
看著葉臻靠在雙人大床的床頭的模樣，秦晏一顆心不自覺顫了顫。
就在這時，葉臻意識到秦晏出來了，他便抬起頭，衝著秦晏微微一笑：“阿晏洗完了？快上**來吧，這被子好舒服，好香，是柑橘味的。”
秦晏聽著葉臻這句話，目光動了動，不自覺就走了過去，脫鞋，上床，一氣嗬成。
隻是在他把腿放進被窩裏的時候，突然就不小心觸碰到一個無比細膩柔滑的東西。
秦晏頓時渾身如同觸電一般緊繃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下一秒，葉臻不好意思地笑笑，往裏麵挪了挪。
秦晏：……
雖然渾身哪裏都不自在，但想著攝像頭還在拍，秦晏這時也隻能默默躺了下來。
葉臻這時看了秦晏一眼，又道：“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睡前要互相問三個問題哦。”
秦晏聽到“第一次約會”這句話的時候，心口不自覺縮了縮，但很快他又清醒了過來，扭頭道：“要怎麽問？”
葉臻：“隨便問什麽都可以啊，隻要是我對你好奇的問題，你對我好奇的問題，都可以問。”
秦晏不自覺抿了一下薄唇，過了好一會，他道：“你先來我先來？”
看出秦晏的緊繃，葉臻啞然失笑：“還是我先來吧。”
秦晏點了點頭。
葉臻這時思考了片刻，咬了一下唇角，然後他就抬眼認真看向秦晏。
秦晏看到葉臻這個眼神，心口輕輕一跳，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點緊張了。
而葉臻看了秦晏一會，忽然就微微笑了，然後他就輕聲問：“阿晏，你最喜歡我哪一點？”
秦晏：……？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直播間因為葉臻這句話，一下子大爆炸，彈幕頓時山呼海嘯一般飛了出來。
“我的天，臻臻這個直球真棒啊！”
“甜死我了嗚嗚嗚嗚。”
“秦晏，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回答哪裏都喜歡！知道不！”
直播間裏大家刷的話秦晏是看不見的，但秦晏卻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葉臻的表情。
他神情有些微妙，整個人也愈發有些緊張迷惑。
他不明白葉臻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可葉臻問都問了，秦晏也不好不回答，過了許久，他望著對麵那張雪□□致到宛如玉雕一般的麵龐，猶豫了好一會，低聲道：“其實……我說不好。”
葉臻微微睜大眼：“怎麽說？”
秦晏想了想，猶豫著還是說出了心裏話：“感覺你，沒什麽不好的。”
葉臻怔了一秒，笑了，這會他笑得很欣慰，還帶了一點點竊喜，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顯得格外甜。
笑完，葉臻還小聲道：“阿晏，你好會哦。”
本來秦晏說出那句話，直播間裏的粉絲還沒反應過來，但葉臻這句“你好會”一出口，大家都倒抽一口涼氣，紛紛開始要搶老婆了！
因為葉臻真的太甜了啊！！！
此時，現場疑似被甜到的秦某人在聽到葉臻這句話之後，明顯眸光躲閃了一下，然後他就低聲道：“我就是實話實說。”
葉臻莞爾：“好了，不逗你了，輪到你了，你來問我吧。”
秦晏怔了怔，猶豫了一秒，他道：“我思考一下。”
葉臻：“好。”
秦晏真的就去思考了。
而秦晏思考的時間，明顯有點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晏終於問了。
可他問的問題卻沒什麽新意，是把葉臻那個依葫蘆畫瓢照搬了過來。
“那你呢，你喜歡我哪一點？”
葉臻聽到秦晏這個問題，先是怔了一下，接著他就意識到是秦晏實在是太不會綜藝了，默默一笑，卻又認真掰著手指道：“那可多了。”
“比如你長得帥，唱歌好聽，身材好，人也不錯，等等等等。太多了，我都數不完。”
葉臻的坦**本來是有點官方的，可偏偏在數這些的時候，他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這麽笑吟吟地看著秦晏，還時不時抿一下唇，又甜又撩。
秦晏：……
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輪回答結束，直播間裏已經開始打胰島素了。
而第二輪問答，又是從葉臻開始，這會他想想，問了個簡單的問題。
“阿晏，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感覺？”
秦晏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倒是熟練了不少，他沉吟著想了一會，就說：“覺得你很幹淨，很純粹，聲音條件特別好。是我喜歡的隊友類型。”
秦晏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話很官方，神色卻很認真，葉臻注視著秦晏那認真時的俊美麵龐，不自覺就悄悄咬了一下唇。
好煩哦，直男怎麽可以這麽會啊……
真是討厭。
不過覺得自己不能輸，葉臻唇角勾了勾，就道：“好吧，好官方。現在到你問我啦。”
秦晏聽著葉臻評價的好官方，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然後他就有點不太開心地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你呢——”
葉臻：“嗯？”
“你覺得我官方，那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感覺？”
難道就不官方麽？
誰料葉臻聽到秦晏這個問話，長睫顫了顫，沉默了好一會，然後他就抿唇，垂眼靜靜笑了一下。
在秦晏的注視中，葉臻也沒什麽矯情，就這麽抬起眼，坦然道：“我啊，我一開始見到你，就覺得這帥哥真好看，我以後也要找個這麽好看的帥哥當男朋友。”
秦晏：……
這下，別說是秦晏了，就是直播間都震驚了，直接褲子滿天飛，全都是讓兩人就地上床的。
搞得導演都看不下去，隻能讓管理開始禁言那些開車開得太離譜的。
倒是秦晏，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皺了皺眉，就別過眼道：“你老是開這種玩笑。”
葉臻湊過來一點，有點不服氣地道：“我說的是真的啊。”
秦晏確實是他的理想型，但他也沒說要找秦晏啊，那麽緊張幹什麽？
呼吸間有淡淡的熱氣飄過來，秦晏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玫瑰白檀的香氣，頓時整個人不自覺緊繃了一點，然後愈發往後退了幾分。
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就隻有含糊道：“下一個問題吧。”
葉臻：“噢。”
大約是覺察出了秦晏對他的抗拒，葉臻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就不太好了，這會他隨便想了想，就有點賭氣一般地道：“我的理想型我告訴你了，那阿晏，你的理想型是什麽樣的？”
秦晏：……
過了好一會，秦晏神色有點複雜地看了一眼麵前的葉臻，幾次張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葉臻看著秦晏這表情，簡直有點無奈，他忍不住想提醒秦晏——這是在節目上啊，你好歹適當營業一下，就算不說是他，也不要猶豫那麽久啊？
秦晏卻仿佛什麽都沒意識到一般，繼續皺眉苦想。
直到葉臻忍不住了，伸手就輕輕掐了一下秦晏的腿。
秦晏頓時整個人一驚，被子差點都掀了起來。
本來直播間裏還在質疑秦晏的觀眾們頓時激動了。
“臥槽，這兩人在被子裏麵幹什麽？我命令攝像頭速速給我鑽進去！”
“艸，要看要看啊，快把被子給本老爺掀開！”
“這兩人到底知不知道是在拍節目啊，嘖嘖嘖，快弄成十八禁了。”
秦晏這會被葉臻掐了一下，臉色十分古怪，但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接著他就靜靜看著葉臻道：“我其實沒有什麽特定的理想型，隻要感覺對了就可以。”
葉臻：？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秦晏這句話，再看著秦晏那深邃的眼神，如果不是在拍節目的話，葉臻忍不住就想脫口而出問——那你對我感覺對了嗎？
可偏偏是在戀綜。
葉臻心裏再多疑問，再多驚濤駭浪，也問不出來，隻能抿抿唇，不悅道：“好敷衍哦。”
秦晏：……
不過秦晏最終還是回過神來，低聲道：“現在到我了，最後一個問題。”
葉臻：“你問吧。”興致缺缺。
秦晏盯著葉臻有點鬧小脾氣的，微微鼓起的漂亮麵龐看了一會，才緩緩道：“如果離開節目，你也會選我麽？”
葉臻：？
下一秒，葉臻猛地抬起頭，用一種十分微妙和疑惑的眼神去看秦晏。
偏偏秦晏這會眼神深邃認真得要命，葉臻一時間都沒辦法分辨他到底是營業還是別的。
葉臻：……
直男可真行啊，玩真大啊。
然而秦晏都問了，葉臻也不能不回答，尤其是葉臻現在都可以想象，那些直播間裏的觀眾們，會怎麽期待他的回答。
想了想，最終葉臻覺得，他不能輸給直男啊。
於是他抿了一下唇，竟是主動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秦晏的側臉。
然後，葉臻就十分柔軟地輕聲笑道：“隻要阿晏你選我，我肯定會選你的。”
就這樣，葉臻目睹著眼前秦晏那張向來冷淡清冽的麵孔驟然泛起一陣極為漂亮的潮紅，眼神也變得震驚和變幻不定起來。
心裏微微有些小得意。
可下一秒，就在葉臻想要抽回自己手腕的時候，秦晏卻忽然眸色一沉，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葉臻：？！
秦晏的手掌極為滾燙，似乎還微微帶著一點顫抖，那力道，和秦晏投過來的深邃熾熱的眼神，都讓葉臻原本有點小得意的一顆心又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秦晏這眼神……怎麽這麽像是來真的啊？
直到——
秦晏猛地伸出手，關了燈，淡淡道：“問完了，別鬧了，睡吧。”
整個房間裏頓時一片黑暗，直播間裏看不到東西了，先是炸了，接著就瘋狂催促節目組去開燈啊！
導演也想開燈啊，可是不行啊！
而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秦晏鬆開了葉臻的手，葉臻整個人還有點恍惚。
過了好一會，葉臻忐忑著，有點迷糊的極小聲道：“阿晏，你剛才太用力了，有點疼。”
秦晏：……
“睡覺！”
葉臻：“哦……”
葉臻這會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有點出神地望了一會，還是什麽也沒想通，這會他腦子裏稀裏糊塗亂七八糟的。
最終，葉臻決定不想了，於是他就回過神，輕聲對秦晏道：“晚安，阿晏。”
秦晏那邊啞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晚安。”
葉臻聽到這句話，就背過身去，閉上眼，默默睡了。
而這時，秦晏望著頭頂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卻久久都沒有絲毫困意。
這一刻，秦晏心裏極度清醒，卻又極度不清醒。
滾燙的情緒和理智的情緒快要把他撕成兩個人了。
因為就在剛剛，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一件足夠摧毀他過往認知的事。
*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小紅包
葉臻：直男真會玩
秦晏：老子現在不是了
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