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聽到虎妖提到自己的使命,麵色也嚴肅了起來:

“沒錯,在下孫興,正是為了集齊根器,複活大聖而來,不知虎大師如何稱呼?”

虎妖見孫興這番態度,似乎心裏又多了幾分欣賞:

“三界之人皆是稱我一聲神兵虎,但你隻需叫我寅虎便是。”

“我這些年在神匠穀中,倒也鑄出了一根不錯的棍子,既然你是天命之人,贈與你也自無不可。但你可有勇氣,憑借自己的實力,贏走這件兵器?”

孫興聽到這明顯激將的話語,也跟著明顯地不開心了。

看不起誰呢?

就憑剛剛寅虎的那一尺,自己若是跟他戰上一場,不能說勢均力敵,隻能說毫無勝算。

“寅虎大師,在這神匠穀中,在下絲毫調動不了體內法力,憑借肉身強度,卻是萬萬不可能贏得大師分毫的。”

寅虎的眼神中立刻帶上了一絲鄙夷:

“這方空間是菩提祖師創下,所有進入其中之人都隻能憑借肉身力量戰鬥,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棍法是否及格,配得上我打造的兵器,卻沒想到你這小猴子卻是如此畏縮。”

孫興隻覺耳根一陣發熱,整張臉也漸漸紅溫起來:

“不知寅虎大師是想要如何比鬥?”

寅虎淡淡一笑,從容不迫,顯得成竹在胸:“三十招之內,不被我擊敗便可!”

孫興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單手一招,碧鱗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渾身的氣勢也隨著碧鱗棍的入手猛然拔高。

“那就得罪了!”

寅虎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手中的巨尺如同狂風中的落葉,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孫興席卷而來。

孫興眼神一凜,碧鱗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碧綠的光幕,與巨尺的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火花四濺。

兩人的身影在場中交錯,孫興的棍法靈動而迅猛,每一擊都蘊含著破竹之勢,而寅虎的巨尺則穩重如山,每一尺落下都讓地麵震顫。

孫興身形如同鬼魅,忽左忽右,試圖找到寅虎的破綻,但寅虎的防守固若金湯,無懈可擊。

隨著戰鬥的進行,孫興的攻勢愈發猛烈,碧鱗棍舞動得水泄不通,而寅虎則始終麵帶微笑,似乎不像是在進行戰鬥,而是在欣賞一場表演。

眨眼時間,兩人便過了二十餘招,寅虎的巨尺突然一轉,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切入,直指孫興的要害。

孫興反應迅速,手中碧鱗棍一抖,棍影重重,試圖借力打力,將巨尺引偏。

誰知道那巨尺竟然在招式用老之後,還能再次改變軌跡,這一變化讓孫興措手不及,隻見巨尺如同一條靈活的巨蟒,繞過了孫興的棍影,最終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孫興小腹。

孫興隻覺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出,胸悶氣乏的同時,竟然感覺**都被這一擊打得一鬆。

他趕緊重新站起身,夾緊了括約肌,正欲再次上前之時,卻見寅虎已經收起了巨尺,衝他擺了擺手:

“既然已經倒地,那便算是輸了。小猴子,你還得再練練。”

孫興掏出兩顆療傷止痛的丹藥磕下,隻覺得和寅虎這樣的純招式對打,竟然讓自己有了些久違的興奮感。

“寅虎大師你稍等,待我出去一下,再回來與你戰過。”

孫興收起碧鱗棍,隨後取出卷軸,輕輕一拉,整個人頓時便從神匠穀,被傳送回了臥虎寺中。

黑胖等人正在孫興留下的露營營地中圍爐煮茶,見老大突然現身,皆是站起了身。

但未及發問,便見孫老大一溜小跑直接衝向臥虎寺的土地廟前,插上一炷香,便閉目調息起來。

望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赤髯弱弱的問向黑胖:

“黑大...三哥,老大這是,又磕上了?”

黑胖細細感受了一番孫興的修為,故作神秘的衝赤髯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咱們老大以後可是要成為準聖的男人,老大的事兒...少打聽,知道了不?”

虎壯見到黑胖諱莫如深的模樣,忍不住也跟著問了一句:

“黑哥,你見多識廣,能不能說說,咱們老大以後真能成為二郎真君那般的準聖大能?”

黑胖給虎壯翻了個不太嫻熟的白眼:

“叫誰哥呢?現在你才是大哥,以後老大的心思,還需要你帶頭琢磨,你說是吧,虎哥?”

孫興倒是絲毫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小弟們因為這次的排位賽,已經開始爭風吃醋起來了。

他隻是全身心沉浸到了土地廟裏屬於自己的技能樹中,看著自己已經高達六十三的等級,和三十多點未使用的靈光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點些什麽技能好。

這輩子從來就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

他心念一轉,既然神匠穀中無法使用仙力,跟寅虎的戰鬥全靠基本功,孫興索性把三大棍法全部點滿,隨後把剩下的靈光點全部增強在了體質上。

重新完成了資源配置之後,孫興長長出了口氣,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強大的可怕。

嗬,一隻小小的白毛老虎,曾經欺負你孫爺爺還沒點完技能,各種提勁。

如今你孫爺爺戰鬥力直接拉滿,一定要把你那個尺子給奪下來,拿它狠狠拍你屁股!

一念及此,孫興嘴裏抹上了一絲有些嬴**的笑容,隨後取出卷軸輕輕一拉,整個人便又從臥虎寺的土地廟中瞬間憑空消失。

小驪龍怔怔看著孫興這猶如閃電俠一般的一進一出,不由得有點懵逼:

“咱們老大做事,一直都是這麽的...果決嗎?”

虎壯當即豎起手指,有學有樣:

“噓,老大的事,二弟你少打聽。”

黑胖撿起一根枯樹枝,剔了剔牙,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

“咱們的收獲,應該夠老大突破到太乙金仙了,看老大的模樣,在那神匠穀中應該還有奇遇,看樣子等老大出關,還需要不少時日啊...”

赤髯皺了皺眉:“黑哥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願意在此等老大平安出關?”

黑胖聞言立刻連連擺手:

“那怎麽可能!隻是如今這黃風嶺,雜毛鳥都見不到一隻了,咱們總得找點事情作為消遣...”

他將樹枝一拋,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不知道兄弟有聽沒聽過一件事物,叫做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