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蘇慶叫過來,對他說:“前麵讓你準備的海關工作服製服和相關證件都好了吧,你現在找十個機靈點的弟兄,兩人一組出差,你也去,正好避一下風頭,穿上海關製服,帶好證件,這是你們要拜訪的企業的名單。”

我把一個表格交給了蘇慶,這上麵都是六家對手公司的主要客戶名單。

“你們去這些企業登門拜訪,他們都是進出口企業,對海關不會拒之門外,你們就說是上海海關緝si處的,去了找出口負責人,向他們了解一下在上海西站貨的情況,告訴他們委托的國際聯運代理公司涉嫌走私,就把他們在這幾家公司近期貨情況做個筆錄就行了。這樣他們就會找代理公司聯係,而現在他們的代理公司已經沒人敢正常上班了,哈哈!這樣一來,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高!實在是高!”二哥聽了豎起大拇指。

“這隻是西站清理行動組合拳的一個組成部分,快了,黃姐交給我的任務就快完成了,關鍵是越南幫怎麽辦?”

“鏟除他們,ma的我在江南還沒聽說過這樣強大的bang派!下周那個箱子就到站了,這是箱號,等我們拿到大火力的噴子,就可以輕鬆幹活了!對了,今晚約孫奇,敲定接貨的事情。”二哥對我說。

“好的,我來安排。”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孫奇的號碼。

“孫哥,晚上有空不?哈哈知道你們剛剛和公安一起破了個大案,所以想給你慶祝一下,晚上去麗人穀吧,楊哥回來了,也想見你呐,好的,那就說定了。”我掛了電話。

“二哥,孫奇晚上大概七點多到,我們先去吃飯,去哪裏好呐?”

“去國貿邊上的太平洋大酒店,五星級的,可以吧,離這裏也不遠!”二哥說。

“好!讓夏建國帶一個組跟著,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可馬虎。”我說。

整個一下午,消息6續反饋回來,安徽幫大部分被警方抓獲,主要頭目於奇勇跑掉了,越南幫也從箱場撤離了,蓋子下午突襲了楊行堆場,結果一無所獲。我和二哥分析了一下,覺得隻要於奇勇不被蓋子抓到,我們就暫時安全,但是被抓的其它人難免有參與辦公室打砸的,會供出有人雇傭他們,也許會懷疑到沒有受到衝擊的金東方公司,但是隻要於奇勇不到案,就是安全的,必須趕在蓋子之前找到於奇勇。

於是馬上叫來了夏建國,讓他安排了五個組,三十名弟兄,散到閘北棚戶區,尋找打探於奇勇的下落。

“這段時間噴子不要離身,非常時期,時刻準備跑路!”二哥說道。

“嗬嗬,二哥你這次給我的貝雷塔真的不錯,上午在天湖茶館打了,手感不錯,聲音不大,沒什麽後座力。”我拔出貝雷塔卸下彈夾,往裏麵又壓了十粒子彈進去。

二哥拉開抽屜,拿出一把俄羅斯紅星手槍,掂了掂說:“我還是喜歡這個,軍用製式手槍,威力大。”

“我們現在缺的是長家夥,火力大的,最好是ak47,下周能到就好了。”

“對了,二哥,今天上午在天湖茶館於奇勇他們用了一種乒乓球手雷,很厲害的。”

“嗬嗬,這個我知道,和我們小時候玩的甩炮的原理差不多,利用碰撞引爆,不便於攜帶,太危險,這次我叫大哥弄了一批俄羅斯八瓣手雷,有了這個東西,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幹點大事了。”

我和二哥聊了一下午,一直等到孫奇過來。

晚上席間二哥和孫奇稱兄道弟,聊得非常熱乎,我找準機會,突然問道:“孫哥,您去年被評為緝私英雄,聽說是做了一次明底?是嗎?”

孫奇一愣,馬上笑著說:“什麽啊,純屬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是我運氣好,就象這次,公安的線索,我們跟著就也立了功,嗬嗬。”

“孫哥厲害!來幹杯!”我端起酒杯和孫奇碰了一下。

“孫哥,我們公司下周一有五個大櫃從俄羅斯進口,在西站清關,查驗這邊還請孫哥高抬貴手,我們這個客戶急著接貨,我們在後貝加爾產生了滯留,怕時間不夠了,對方要索賠呐。”我把主題說了出來。

“沒問題,你們可以先去辦清關手續,箱子一到我就放行,放心吧!”孫奇舉杯幹了。

“好!爽快!”二哥也舉杯幹了。

“西站剛剛查獲一大批假冒名牌走私貨,暫時我們的現場查驗可以放鬆,沒人敢頂風作案,還有最近不知道為什麽除了你們金東方的箱子,其它公司的委托貨量明顯減少。”孫奇點了一支煙說道。

“哈哈,馬上量就會上來,我們公司的貨量在增加,這樣,你們幫幫忙,把其它公司的貨物盡量壓住查驗,讓他們產生滯留,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把客戶都拉過來,然後我們可以按箱量每月提成給你,怎麽樣?大家合作一下,把西站壟斷了!”我得寸進尺地對孫奇說,其實這是這次清理行動的另一個組成部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我盡量吧,其實我這裏也不能全是你們一家公司的貨,我們每個月都要求查驗問題箱的數量,也有查案指標的,所以得留一部分抓倒黴的。”孫奇道出了海關查驗的內部潛規則。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回到麗人穀。

喬婭現在成了麗人穀的媽媽桑,二哥安排的,二哥現在非常喜歡這個丫頭,喬婭也感到很滿zu,盡心盡力為二哥賣力。

“喬婭,給孫哥安排兩個頂級的公主,把咱們新開的項目給孫哥試試!”二哥吩咐道。

孫奇被喬婭請進了裏麵的土耳其浴房。

“行啊,二哥,開新項目了哈,介紹一下,嘻嘻~”我被二哥的新項目調起了胃口。

“其實也沒啥,哈哈,記得我們當年的五色忠情酒吧嗎?有一個絲路模特隊後來不是一直在我們那裏幹活嗎,她們的花樣好多,我記住了幾樣,就結合到我們這裏的公主服務上了。”二哥說道。

啊,那個絲路模特隊,我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年在林海我們正對吳爺的產業下手,那次拚殺的很激烈,二哥的一句五色忠情和絲路模特隊一下子把我拉回到幾年前的那個血雨腥風的歲月……

那天我奉大哥之命帶人在天倫華星大酒店死等了一天,到了晚上,消息傳來,吳爺在打獵的時候被流彈擊中頭部,對方也是個在同一獵場打獵的人,現自己闖禍了就逃掉了,吳爺當場死亡,大哥連夜趕回大酒店,手持吳爺臨終的一紙托管委托書宣布對集團進行接管,一切都和事前安排的一樣,蓋子破案破了半年,因為找不到開槍的人,最後也隻能認定為意外死亡。

吳爺的一些嫡係被我們當晚突擊控製了,好多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集團的主要部門要害崗位全部都被我們控製了,後來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們取得了吳爺在天倫華星的股份成為集團第一大股東,也是絕對控股股東,老大孟成龍成了集團董事長。

“想什麽呐?”二哥推了我一把,我從回憶中回到現實。

“走,去辦公室坐會兒,喬婭,把我從杭州帶回來的龍井給我們沏一壺。”二哥拉我進了他那間寬大的辦公室。

我們坐在沙上喝著香茗龍井,開始策劃對浙江地下錢莊老板郝洋的抓捕行動。

二哥拿出一張地圖,我們找到了辛莊的這個叫淺水灣的別墅區。

“我們得實地去看,明天吧,我們倆悄悄去一趟這個別墅區,看看地形,然後派幾個兄弟在那裏碼住他。”二哥拿出一張照片,居然是二哥和郝洋的合影,背景是一輛淩誌黑色轎車。

“盯住這輛車,我知道這家夥最近就在上海。”

“看上去四十幾歲了,應該有老婆孩子吧,最好綁他的家人。”我說。

“也行,看情況吧。好了,你把這個照片拿好,到時候我沒法露麵,這次行動以你為主,我配合你!”二哥說道。

“ok!沒問題!我們在哈爾濱那次就幹的不錯,把蓋子給耍了,哈哈,我們就再重複一次。”我說。

“那稱得上是一次完美劫案了。”二哥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次劫案當中。

那一次也是我和二哥合作,成功控製了肉票之後,我們就開始給那個老板打電話,在電話中我模仿俄羅斯人說漢語的語調。

“你們錢準備好,我們人給你,晚上等電話聽。”

“上火車,去牡丹江的火車,明白,就是晚上的,帶錢,人民幣,兩百萬,舊鈔票,明白?”

“很好,我們看得見你,你別想看得見我。”

“很好,現在打開車窗,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少廢話,把裝錢的包包扔下去,快快!”

“警察不敢跳車,你們不講信用,你們敢報案,再見!”

那一次蓋子以為我們會在沿途的哪個車站接錢,沒想到我們在途中讓對方把裝滿兩百萬的兩個雙肩挎旅行包從飛馳的列車上扔了出來,二哥帶人開車等在下麵,車上的蓋子連忙聯係當地的蓋子,可是根本沒用,二哥開的是假警車,一路暢通無阻,我在列車上看著他們忙亂的樣子,笑死了。蓋子也判斷出車上肯定有劫匪的同夥,可是滿車的人啊,哪裏去找我,我一直坐到牡丹江終點站才下車。

“哈哈,要說幹大活,還得咱哥倆合作,這次得好好設計一下,搞死上海的那幫shab蓋子!”二哥大笑著說。

我倆展開上海市jiao通圖,仔細研究策劃起來。

這是個有錢,而且是有現金的主兒,好多看上去的大老板其實沒什麽現金的,我們玩綁票就是要現金,而且不可以要得過分,對方隻有一千萬,那最多隻能要兩百萬,他不會太心疼,花錢銷災了事,一般連案都不大會報,但是如果要他五百萬以上,他就會急了,還很可能不好好合作。所以對郝洋,初步估算他有幾個億的現金,我們就隻打算要他三千萬,換成美元也不多,就定下來要他四百萬美元,用大旅行包也就四包,有一輛麵包車和四個弟兄接貨足夠了。

剩下的就是行動的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