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麗人穀已經是午夜時分了,二哥對夏建國為的幾個組長說:“明天所有的弟兄都去,早點去,把他所有房間都占了,也不要和他們鬧,也不點小姐、什麽都不點,就一個房間來壺茶,唱歌,呆到後半夜就撤,結帳就給丫結一壺茶水錢,要多了就報警,告他們開黑店,就是別鬧事,明白嗎?”商量好了明天晚上的節目,就讓弟兄們回旅店睡覺去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小青。

“大軍哥!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總部來人你也不回公司陪陪啊,你忙什麽呐?”小青開口就不高興地問道。

“嗬嗬,沒有了,我來了幾個重要的客戶,在陪他們。”我信口開河道。

“什麽重要的客戶啊,你趕緊回宿舍來,我煮麵給你吃!”小青說。

“現在啊,都大半夜的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十二點多了。

“就是現在,我等你,你要是今晚不回來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小青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誰呀?”二哥問。

“嗨!就是那個小青!”我說。

“小青是誰?”二哥追問到。

“小青是我女朋友,就是在杭州認識的那個mei女!”我對二哥說。

“嗬嗬,我們的老四談戀愛了哈!”二哥笑著說。

“還沒有明確關係耶。”我說。

“老四,哥哥勸你一句,我們這種人是不配擁有愛情的,如果小青是好人家的孩子,你就別害了人家。你還記得心蓮嗎?你走以後,心蓮大病一場,當她搞清楚你已被終生通緝,她徹底絕望了,一個人跳河自殺,後來被救起,現在整個人變得神經病一樣!你知道嗎?都是你害了她,那麽好的姑娘,唉!”二哥低下頭點了一支煙。

我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這些事沒有任何人跟我講過!

“不!!!”我大喊了一聲。

“所以,老四,你沒有必要把小青變成第二個心蓮!”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了,二哥!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我起身走了出去。

午夜的仙霞路永遠都充滿了se情的you惑,我漫無目標地度著,我走進了街邊拐角處的一個叫做時光倒流的小酒吧。

裏麵燈光昏暗,小舞台上一個麵目不清的女人在輕聲唱著:

請你再為我點上一盞燭光因為我早已迷失了方向

我掩飾不住的慌張在迫不及待地張望

深怕這一路是好夢一場而你是一張無邊無際的網

輕易就把我困在網中央我愈陷愈深愈迷惘

路愈走愈遠愈漫長如何我才能捉住你眼光

情願就這樣守在你身旁情願就這樣一輩子不忘

我打開愛情這扇窗卻看見長夜日淒涼

問你是否會舍得我心傷……

我感覺到眼中一下子充滿了淚水,時光倒流,這名字給了我共鳴,這幽怨的老歌讓我肝腸寸斷!

小酒吧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我走到吧台坐下。

“先生喝點什麽?”吧台裏的侍者問道。

“來瓶伏特加。”我說,伏特加是俄羅斯的白酒,到了中國就算洋酒了,我不喜歡洋酒的味道,但是伏特加例外,這個酒其實就是四十二度的白酒。

一個俄羅斯朋友曾經教過我伏特加的喝法,就是一口倒進喉嚨,不要在口腔停留,然後用食道和胃去感受酒jing的灼烈,會讓人瞬間忘卻煩惱,體會燃燒與升騰的感覺。

侍者給了我一個二兩大小的酒盅和半瓶伏特加,正宗的伏特加都是七百五十克裝,也就是一斤半一瓶,侍者給我的正是這樣的一個大瓶子,隻是裏麵還有大半瓶酒,足夠一個人的酒量了。

我倒了一滿杯,一揚脖,咕咚直接進了喉嚨,隻感到唰的一下,整條食道頓時燃燒起來,好爽啊!

我又倒了一杯,馬上灌了下去,我要讓這種燃燒的感覺延續。

“先生,這麽晚了一個人嗎?”我感到了熏衣草的幽香,一個同樣麵目模糊的女人搭在我的肩頭,兩杯酒下去我隻感到有些許的神情恍惚。

“嗯,一個人,你幹嗎,姐姐,有什麽、什麽事嗎?”我又喝了一杯,現在我的整個xiong堂都著火了。

“嘻嘻,我是姐姐?你看清楚,我有那麽老嗎?”一張青春靚麗的狐媚麵孔展現在我的眼前,我一下子看清了。

“噢,不老,那你是妹妹了哈。”我再次倒酒。

“小哥~自己喝多沒勁啊,要不要妹妹陪你喝?”女人貼在我的臉頰上吹出若蘭的香氣。

“ok,給這位小姐來個杯子。”我對吧台裏麵的侍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