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你的辦公室,別打擾客人!”二哥推著光頭走進了走廊,對麵的古惑仔紛紛讓開路。二哥的兩個兄弟把手裏的手槍揮了揮,十幾個上海流氓連忙向後退去。

前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時有幾個客人從包房裏出來想看看怎麽回事,還有幾個在前廳看見二哥開槍的,都趕緊到吧台結帳離開了。

“你們東北人可真狠啊。”孫奇驚魂未定地對我說。

“嗬嗬,對付你們上海人還行。”我笑著喝了一口酒。

“好了,沒事,他們會談好的,孫哥,我問你,那個光頭是不是這裏的老板啊?”我問還在驚魂未定孫奇。

“嗨,他哪兒是什麽老板啊,他就是這兒的經理,老板是個澳門人,一般不來的。”孫奇對這裏還真是門兒清。

“澳門的,不會是什麽hei社會的吧?”我笑著問,我想通過孫奇探探這個場子的底兒。

“哪來那麽多hei社會,人家是正經商人,也在西站走貨,下個月還要來一批轉口集裝箱。”孫奇說。

“噢,那算他倒黴了,這夥人可是我們東北的刀槍炮(hei幫的意思)。”我對孫奇說。

“得了,我看人家都在跑路,我們也走吧?”孫奇有些害怕了。

“來不及了,你看今晚兒有人走得出去嗎?”我指指門口說。

門口赫然站著四名黑衣墨鏡大漢,前麵想要溜掉的幾個nan女都乖乖地坐在門口旁邊的沙上。

孫奇越害怕起來,靠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問我:“兄弟,等一會他們不會搶劫吧,這裏連手機都打不了。”

“能打他。

孫奇想了一下說:“還真不敢,這是什麽地方啊,怕警察來了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時,走廊裏一陣sao動,看來二哥他們搞定了。

光頭鼻青臉腫地出來了,二哥和兩個手下跟在後麵。

光頭在前廳所有人的注視下站住,說:“各位,一場誤會,這位楊老板今後就是我們麗人穀的老大,兄弟我還是這裏的經理,其它一切照舊,今天讓大家受驚了,今晚兒全部免單,今後不會再生這樣的事情了。”說完回頭看著二哥。

二哥走上來說:“嗬嗬,沒事了,大家該幹嗎幹嗎。”

一個兄弟就和光頭去了吧台,二哥朝我走了過來。

“這不是李軍兄弟嗎,哈哈這麽巧。”二哥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的程序來打招呼。

“是楊老板啊,剛才把我們嚇了一跳。”我看著一臉驚鄂的孫奇說道。

“沒事,這是我們的業務,就當什麽都沒生過,這位是?”二哥看著孫奇問道。

“楊老板,我來介紹,這位是車辦處查驗組長孫奇。”我說。我看到孫奇用有些抱怨的眼光看著我,怎麽可以bao露他的真實身份呐?我當然明白,可是現在就是要讓他曝光!

“啊哈哈,明白了,你小子是賄賂海關官員啊,孫組長,我這個兄弟是做進出口的,你給個麵子,在你的職權範圍內,抬抬手他的日子就好過了,他好過了我就高興了哈哈!”二哥嬉笑著就把一個雷扔給了孫奇。(扔雷就是恐嚇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讓我不高興!

孫奇那麽聰明的人,這種花領子(上海話,提示)他不會拎不清。

“明白、明白,楊老板放心,李軍是我孫奇的兄弟,我不幫他誰幫他。”孫奇把xiong脯拍得山響,上海人最會紮苗頭(上海話:見風使舵),孫奇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吃眼前虧。

我看火候到了,就說:“好了,楊老板,我和我孫哥還有事要談,我們去包房了,改日我們聚聚啊!”我拍著二哥的肩膀說。

“好好,你們去吧,那個誰,那個禿子過來!”二哥喊在吧台和我們的一個兄弟對帳的光頭。

“來了,老大!”光頭一路小跑過來了。

“禿子!看清楚啊,這兩位是我的哥們兒,以後他們來這裏全部免單,明白不?”二哥伸手搭在光頭的脖子上說。

“曉得曉得,都聽老大的。”光頭點頭哈腰地說。

我和孫奇又坐到了昨晚開始時的那個小房間裏。

“今晚我算是開了眼了,這麽牛的一個私人會所愣是被你們東北人給武力征服了,厲害!”孫奇感慨地說。

“也沒什麽,他們就是幹這行吃這碗飯的。還是接著昨天的事說吧,我回去和我們代匯報了。”我剛說到這兒,孫奇伸手攔住了我。

“得,那個事別說了,就算我沒說過。”孫奇說。

“別呀,孫哥,那我們的貨怎麽辦呀?”我故做急忙地問到。

“你們公司的貨,我絕對不敢找麻煩,你們就放心大膽地走貨吧,隻要我孫奇在西站一天就不會為難金東方的箱子。”孫奇信誓旦旦地表白。

都他ma的孫子,我心裏想,昨天晚上和那個光頭還趾高氣昂地對我,今天全都歇菜,看來hei社會的一套還是管用。接下來就是等那個澳門老板來上海了,就按老辦法,定個保護費的價碼就完事了,也算是在上海又開辟了一條生路,這是後話了。

“嘿嘿,”孫奇說,“這樣也好,剛才你那個東北楊老大還把我以後的單全免了,他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今後還望李老大多多給牽牽線。”

“沒問題,以後沒事我們據這裏碰頭。”我說。

“好好,就這樣,今天就到這裏吧,剛才嚇了一跳,我們還是先走吧。”孫奇說。

“也好,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陪我楊哥呆一會兒。”說完,我起身把孫奇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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