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si不掛的袁冰和侯德彪在g上翻滾著,我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在屋地當中的一張大圓桌子上,我看到我的手槍、皮夾子和上衣外套隨便丟在那裏。

我慢慢靠牆坐下了,夜晚很冷,我抱著肩膀等著這對兒狗nan女入巷。

折騰了很久,他們終於消停了,兩個死魚一樣翻著白肚皮仰麵昏睡過去,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我活動下快要凍僵的身子,用傘兵刀薄薄的刀刃伸進窗欞,傘兵刀的脊背上是帶有鋒利的回頭鉤的,這是在傘兵跳傘著6後可以迅用回頭鉤掛斷傘繩用的。

刀背上的回頭鉤準確地掛住了窗子的開關,這種開關是即觸式的,勾住一拉,窗子便輕便無聲地打開了。我緊張地四下看看,黎明前的黑暗,鴉雀無聲。

我毫不猶豫跳了進去,反手關好了窗子,右手倒握著鋒利的傘兵刀,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我的心裏默念道:“二哥,對不起了,四弟隻能用這種方式為您報仇了!

我伸出左手抓起一個枕頭,一下子壓緊在侯德彪的臉上,同時右手的傘兵刀猛紮進了侯德彪的心髒!一刀、兩刀、三刀……我在完全癱軟了的侯德彪的身上紮了十八刀!

旁邊的袁冰翻了個身,突然睜大了眼睛,她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我的滿臉都是侯德彪飛濺出來的黑血,在黯淡的臥房內顯得異常的恐怖。袁冰張大了嘴巴卻不出來任何聲音,我一把將她反壓g上,用她丟在床邊的絲襪將她的雙手反綁了。

又用侯德彪的襯衣撕碎了的一塊布塞到她的嘴巴裏麵,用布條緊緊纏住嘴巴,這時她想叫也叫不出來了。

綁好了袁冰,我這才現侯德彪的血弄得滿床都是,我的渾身都是,我走到臥室旁邊的洗手間,tuo光了衣褲一頓猛洗,在侯德彪的衣櫥裏麵挑了幾件幹淨的衣服穿了,我看著蠕動在床邊的袁冰,光溜溜的身子,此時卻激不起我的一點yu望。

我將手槍檢查一遍,裏麵滿滿的七子彈,我插在腰間,將皮夾子打開哢哢,什麽都沒少,最後穿上我的外套,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白了,我必須得走了,我想好了,就用這個袁冰當人質,衝出去,袁冰在我手上,我不信他們敢開槍。

我將幾件袁冰的衣褲胡亂給她穿上,拉著她推開門就向外走去,我拉掉她嘴巴上的東西,邊走我便問她:“我的弟兄都關在哪裏?”

袁冰嚇得臉色蒼白,牙齒打著冷戰,她哆嗦著說:“別殺我,求你了。”

我厲聲道:“回答問題!”

“在、在一樓的傭人房裏麵,一共八個。”袁冰答道,我用左手將她的脖頸勒住擋在自己的身前,右手握著五四手槍,推著她向樓下走去。樓上的響動竟然沒有驚動下麵房間裏麵的人,我們順利下到一樓,在袁冰的指點下,我打開了兩間保姆房,果然,王組長手下的兩個組八個弟兄全都被反綁在這裏。

我用手一推袁冰,拉著她走進去,我示意她靠牆蹲下不要動,然後掏出刀子,先將王組長的手腳上的封箱帶割開了,將傘兵刀遞給王組長,我過去有把有把摟在了身前,警惕地聽著客廳裏麵的動靜。

王組長的動作很快,八個弟兄都被解救了,我問袁冰:“值夜的睡在哪裏?”

袁冰說:“就在前廳的沙上。”

我一擺手,幾個弟兄立即撲了過去,很快四個值夜的家夥就稀裏糊塗被結果了性命,他們的槍被下了,全都是帶消音器的五四手槍。

王組長問我,接下來怎麽辦,我說:“上二樓,幹掉樓上的所有福建人!全部殺掉,一個活的不留!”

我掏出手機,打給趙鐵柱,我說:“你趕快帶幾個組,帶上長短噴子趕到櫻花別墅來,在外麵待命,要快!”我決定就在這裏等袁冰的爸爸了,我要跟福建幫決一死戰!

樓上福建人的臥室成了屠宰場,弟兄們用廚房的菜刀和斧頭連劈帶砍,幾個用槍的都裝上消音器開槍,福建人做著春秋大夢就上了西天了,最後,在三樓的一間臥室裏,王組長將吳帥和他的手下找到了。

我坐在大廳的當中,弟兄們將吳帥推倒在我的麵前。我看著他,說:“吳帥,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

吳帥漲紅著臉,低頭道:“我的手下都是新人,他們沒有實戰經驗,結果被現了,反過來就被抓了。”

我手裏擺弄著剛剛繳獲的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我將消音器從槍口處擰下來,仔細看看,就是一根十公分長短的管子,裏麵並不通,有些類似橡膠石棉之類的東西填充,靠螺絲口擰在手槍的槍管上。

我將消音管卸下來又擰上,對吳帥說:“那麽,你就全招了?”

吳帥說:“四哥,你給我一槍打死我吧!”

我將手槍放在大tui上,掏出煙來點上,仰麵朝天長歎一聲,我yaoyao牙說:“看在你為四海幫鞍前馬後的份上!看在你那為我做飯洗衣的媽ma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你走吧,從今以後,別再踏進四海幫半步!回去把你母親也帶走,回皖北過太平日子去吧!”

“四哥!”吳帥跪在地上用力磕了個響頭,站起來說:“我吳帥欠你四哥一條命!”

我看著他說:“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趕緊走,你不是欠我一條命,你是欠了黑豹一條命,黑豹兄弟,因你而死!他也有老爸老媽在皖北!你快走,滾!”我大喊起來。

趙鐵柱帶著兩個手下進來了,吳帥低頭從他身邊走出去。趙鐵柱問我:“四哥,這是怎麽了?”

我的臉上流下兩行淚來,我說:“跟福建幫火拚了,黑豹兄弟死了。”

趙鐵柱四下看看,都是靜立不語的弟兄。他手抓頭說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說:“你的人再外麵埋伏,等下福建幫的一個大哥級就到,我得給黑豹兄弟討個公道!”

趙鐵柱說:“好的,我知道該怎麽辦!”說完就退了出去。

我頹唐地坐在沙上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終於,袁冰的手機響了,我對她說:“接電話!說錯一個字,你立即死在這裏!”我抬起握著手槍的右手。

袁冰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她極力用平靜的聲音說:“爸爸,侯叔還沒起來,你什麽時候到?好的,我在別墅等。”說完掛斷了手機。

我抬頭看著她,她小聲說:“半小時就到。”

我點點頭,說:“去,把自己弄得漂亮一些,別耍滑頭,快!”我叫兩個弟兄跟著她。我對王組長說:“把弟兄們都布置好!別一個個木頭一樣站著!”

“是!”王組長看了我一眼就對手下的弟兄擺擺手,幾個人散開了。加上吳帥的二十名手下,我現在別墅裏一共二十八個弟兄,外麵有趙鐵柱帶來的八個組,三十二名弟兄,我心裏很有底。

袁冰出來了,一身的淑女裝,打扮得異常嫵mei,我咧下嘴角,對著她看著,說:“很漂亮,可惜,我的兄弟死了,我對你不再感興趣了,我就在這裏等你的爸爸來,我要跟他談談黑槍的生意。”

很快,外麵的弟兄跑進來說:“四哥,來了,兩輛奔馳!”

我一揮手,站起來,伸手抓著袁冰的胳膊說:“走,我們去門口迎迎。”

兩輛黑色的奔馳六百,烘烘的開了過來,前麵一輛車上全是保鏢,一共五名,他們率先下車,後麵的車子一停,馬上有人過去來開後門,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出現了。

“爸爸!回去,快走,有埋伏!”袁冰突然衝我身邊掙tuo,不顧一切地跑向她的父親,我罵了句“biao子!”抬手就是一槍,“噗!”的一聲悶響,ma的,裝了消音器就是好,聲音不大,就看見袁冰的後背綻放開一朵雪花,她一個趔趄撲倒在爸爸的懷裏。

四下裏槍響了,亂槍齊射,兩輛大奔被打成了馬蜂窩,幾個保鏢連搶都每來得及掏出來就被亂槍打死。

袁先生抱著懷裏的女兒,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仰天大叫一聲,突然從背後拔槍,我手中的槍響了,他的額頭中彈,搖晃著向後倒去。

我說:“趙哥,立即打掃幹淨,不要留下任何證據!”我拎著手槍走向旁邊黑豹開來的那輛桑塔納,車鑰匙還在車上插著,我坐進駕駛室,將手槍在腰上插好,雙手顫抖著掏出煙來,點上,淚水卻順著臉頰無聲地流淌下來。

我猛吸了兩口煙,趙鐵柱過來,我搖下車窗,他附身說:“四哥,叫上兩個弟兄跟著你吧!”我笑笑道:“我沒事,我找個地方冷靜幾天,沒有大事別打我手機。”說完,我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從別墅區出來,我直接開上了延安路高架,一路向東,轉到南北高架,在共和新路和天目路的轉盤處下來,前麵就是嘉禮不夜城,我看著熟悉的樓宇,莫名其妙地想起跟小青在這裏住公司宿舍的日子,開到恒豐路左轉,再到漢中路,我看到了青年活動中心的高樓,上麵就是金東方上海代表處。

我開著車子轉到後麵的恒豐小區,這裏是我唯一可以自己tian洗傷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