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姐驚叫一聲,慌亂地跑了出去。我提上已經退下的褲子,整理下衣服,看著幾個家夥說道:“什麽意思?我們可是這裏的客人啊!”

唐裝漢子哈哈一笑道:“就是你們兩個在樓下打傷了我的保安?”

旁邊的一個內保就是帶我們上來的家夥,他用手中的對講機指著我說:“就是他們!”

我看了黑豹一眼,黑豹也已經整理好了衣褲,我冷笑道:“怎麽,你們是來報複的a的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一下子我的心情糟透了,本來出來泡妞,就沒帶槍,誰知道走到哪裏都要打架,ma的!大哥從前教導我們說:出來混,刀槍不能離身!

唐裝男子正色道:“不是報複,是我們老大要見你們,請!”

“你們老大?為什麽要見我們?”我疑惑地問道。

唐裝男子點點頭說:“我們老大說認識你,就叫我們來請二位,對不起,打擾了二位的雅興,請吧!”

我向黑豹使了個眼色,突然抓起台麵上的酒瓶子向門口的幾個家夥擲了過去!人也就勢飛竄過去,對手顯然沒有料到我們會反抗。當然要反抗,就這樣跟他們走了,那就徹底束手就擒了,反抗還會有一線生機。

黑豹比我還快,他已經兩步衝到了唐裝漢子的麵前,可是對手並不弱,那唐裝漢子迎著黑豹就是一掌,黑豹被擊中前xiong,連連倒退。我被兩個內保逼住,拳來腳往,混戰在了一起。

隻聽一聲喊:“都給我住手!”

包房門口又進來三個漢子,為的一聲斷喝,對方立即不打了。我的嘴角挨了一拳,流血了,我用手背一抹,站在原地,突然覺得剛剛進來的那人好麵熟,是他!

那人一擺手,唐裝漢子帶著幾個內保退了出去,包房的門關了,隻留下後進來的三個漢子。為的一身的高檔休閑西裝,他哈哈一笑道:“輝哥,還是這麽能打,下麵的保安跟我一講我就知道來了個大人物,在監控器裏一看,我地乖乖,還真是你!”

“勇哥!”我驚訝地叫了一聲。這家夥就勢安徽幫的老大於奇勇,還是我跟王偉把他從囚車中解救出來,沒想到,他現在混成了夜店的老大,也許他已經重新執掌了徽幫。

“哈哈!”於奇勇上前跟我擁抱,他回頭對兩個保鏢說:“去吩咐他們在我的一包擺好酒宴,我招待老朋友!”

“是!”兩個保鏢應聲下去了。

於奇勇說:“我現在叫錢勇,從裏麵逃出來的,不改名換姓不行啊,嗬嗬,想想在這個世界上混,就必須有錢,於是,就叫錢勇了,我不喜歡他們叫我大哥,都叫我錢老板,哈哈,你怎麽樣,還叫‘王輝’嗎?”

我拉著他的手說:“我也是從裏麵出來的,也改名換姓了,哈哈,我現在叫李威。”

“好,威哥,這位兄弟是?”他指著黑豹問道。

黑豹微笑上前伸手道:“在下趙虎。”

我說:“都是過命的兄弟,嗬嗬。”

這時,錢勇的一個保鏢進來說:“錢老板,都準備好了!”

錢勇一揮手道:“走,換個地方,這裏讓他們收拾下。”我們三個離開了包間,走廊裏麵站著幾個內保,看到我們出來,全都靠牆邊站好,錢勇帶我們走過走廊,又轉到另一條走廊,在走廊盡頭的一個華麗的包房門前,站著四個黑衣保鏢。

走進去,是一間很大的包房,富麗堂皇的裝修,給人一種炫耀財富的壓迫窒息的感覺。

當中一張鑲嵌著象牙雕邊的華麗餐桌,上麵擺著十個鑲著金邊的骨瓷餐盤,所有的餐具都是最高檔的,自從蘇倩的骨瓷鋪子開張,我對高檔餐具就有了些了解,錢勇這張餐桌上的餐具全部都是頂級貨。

錢勇走到席位置,後麵早有一身穿黑色製服的冷豔小姐上前扶椅。錢勇說:“威哥,來坐我身邊來,咱哥倆多少年未見了,今夜相間,好好聊聊!阿虎,你隨便坐,不要拘謹,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我就坐在了錢勇的左手,黑豹坐在了我對麵比較空曠的那一邊。這張餐桌應該可以坐下十個人的,現在就坐了我們三個。

我們每人身後一名黑衣美少女,幫我們扶椅、鋪亞麻的餐巾布,給我們的杯中倒上白酒。錢勇端起酒杯說:“來吧,威哥、阿虎,嚐嚐咱們亳州的名酒古井貢,這可是八大名酒之一啊!”

我突然現這個於奇勇變了,名字改成了錢勇,人也變得紳士起來,不是當年那個閘北棚戶區茶館小老板的檔次了。看來人的檔次是跟金錢密不可分的,你分文沒有天天為生計奔波,想紳士都沒心情,看來這家夥越獄後的日子還不錯。

我端起酒杯說:“多謝勇哥款待!祝勇哥生意興隆!”黑豹也端起杯子,大家一起幹了。

錢勇說:“威哥來過我這裏嗎?感覺這裏怎麽樣?”

我笑笑道:“我們哪裏來過,勇哥這個場子可是上海灘一流的夜場,我們今天也不過是路過,樓下的保安不讓我停車,火氣就大了,這不就進來了,沒想到是你的場子哈!看來還是勇哥混得好啊!”

錢勇大手一擺道:“想當年,我們小小的徽幫還不是在你們東北幫的照料下討生活,怎麽?你們那幫子不是在統治仙霞路嗎?後來我們槍戰,被抓了進去,ma的判了老子十三年!在裏麵還看了你小子的照片,讓我們認,我對天誓,我當時就說不認識,可是,我徽幫當中就出了敗類了,把你給點了,不過你放心,徽幫的事情我自會處理,有點人還在裏麵,但是,我也已經采取了行動,清理門戶!”

我大度地一笑道:“算了!勇哥,我也是裏麵剛剛出來的,有些事情在裏麵是沒有辦法的!理解吧!你這個徽幫的大哥也別做得太絕情了,裏麵你也呆過,一般人受不了那個‘特審’還有洗腦政治攻勢,所以,也就不必追究了吧,來,勇哥,兄弟敬你!”

大家一起舉杯又幹了,身後的小姐就馬上給空杯倒滿酒。

錢勇笑笑說:“這時我們內部的事情,就不提這個了,說說你們現在怎麽樣,在搞些什麽賺大錢的買賣呀?”

我苦笑下道:“別提了,我也是剛剛出來不久,對了,問個人,王偉你認識不?”

“王偉?你說的是哪一個王偉?”錢勇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大齊的王偉,齊宣你知道嗎?”

錢勇突然臉色一變,抬頭對室內的幾個黑衣小姐擺擺手,還有站在門口的四個保鏢全都出去了,包間的門關好了,裏麵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錢勇盯著我的眼睛說:“怎麽?你知道大齊幫?你說的王偉可是大齊幫的高層人物,前段時間被人做掉了,齊宣也早就死了,現在的大齊幫是兩個丫頭,齊宣的兩個女兒在執掌。”

我開門見山說道:“勇哥,你是在被押解去皖北的路上被人解救的,嗬嗬,那次行動不就是王偉直接指揮的嗎?”

錢勇瞪著眼睛說道:“你,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因為當時我也在場!”我夾了一口菜說道。

“什麽?!”錢勇感到很震驚,他接著說:“你也在場?這麽說,當時你也在大齊幫?解救我的行動完全是大齊一手策劃的,當時參加行動的都是大齊幫的核心成員,這麽說,你也在大齊混飯吃了?”

我笑笑道:“當時我剛出來,隱姓埋名潛回上海灘,是齊宣收留了我,我暫時在大齊幫藏身,正好王偉找我說有個大活,我當時為了感激他們對我的收留,就去一起幹了,我看到時你,但是當時的情景,我不能跟你說話,對了,把你搶下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他們把你送到哪裏去了?”

“還不就是送我回到幫裏,結果當時幫裏麵的好多老人都不在了,我跟那個新幫主火拚了,還是大齊的人幫我奪回了幫主的位置,所以,大齊幫就是我的恩人,沒想到也有你的份!好,來,救命之恩!我錢勇敬你!”錢勇端起了酒杯。

我連忙推tuo道:“當時我並不知道救的就是你,嗬嗬,巧了,別說我是啥救命恩人,擔當不起,來喝了再說!”

我們兩個就幹了,錢勇說:“那你現在跟大齊幫還有來往嗎?”

我歎口氣說:“後來我們在蘇北的一次行動中出事了,大齊幫被蓋子端了,王偉逃回上海藏在紅旗幫,沒想到在仙霞路的一次火拚中被做掉了,我也就再次開始了東躲西藏,這不剛跟阿虎我們拉起一幫弟兄,還沒什麽起色。”

錢勇說:“這樣啊,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徽幫接管了大齊的地盤,大部分業務都轉到了我的名下,嗬嗬,說來也是緣分,齊宣的大女兒叫齊青,對我一見鍾情,她將他爸爸的產業逐步轉到了我們徽幫,不管怎麽說,以前齊宣和他的大齊幫對我錢勇還是伸過援手的,現在人家遭難了,我不能看著不管,齊青和齊琪兩姐妹又不大懂幫會的運作,所以就……”

我的心裏猛地一緊,嚴小青,你是如來佛祖嗎?我繞來繞去結果還在你的手心裏!厲害,這下連徽幫也要倒黴了,可是偏偏讓我在這個當口撞上來,難道冥冥中真有命運的安排?

我連忙問道:“齊青,那個齊宣的大女兒,她知道你是徽幫的老大?”

“知道,從她爸爸她爺爺那裏,她什麽都知道,現在她正在對大齊進行資產清算,準備將大齊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賣掉,當然,買家就是我們徽幫。”錢勇說道。

我更加震驚了,看來這個錢勇是毫不知情啊,稀裏糊塗就掉進了蓋子的全套,我要麽告訴他齊青是個臥底,要麽就遠離是非之地。很顯然,我做不到前者。

於是我給他倒上酒,說:“勇哥,謝謝你能請我喝酒,來,兄弟今後可能要倚靠下徽幫的力量,先敬勇哥一杯!”

錢勇說:“兄弟,以後有事,盡管開口,在上海灘,我們徽幫還是有分量的,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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