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我們做好了善後事宜,所謂的善後,就是消除一切可能留給蓋子的痕跡,包括指紋、鞋印和任何遺留物,比如煙頭、毛甚至唾液和包裹在套子裏jing液。嗬嗬,就算當事人報案,蓋子到了現場,會因為沒有任何現場線索而無從下手,隻能根據受害人模棱兩可、是是而非的描繪去推斷,這樣破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我們的行動就會非常的安全!

我曾經這樣對手下的小弟說過:“你們所要冒的風險,就是行動的時候被蓋子撞到,隻要不是這種情況,我們就要力求完美,幹活一定要幹幹淨淨!因為這是你們的命!實事證明,真正的掉腳大都是自己幹活不幹淨,幹幹淨淨的幹活是我們生存的根本。”

這次,我們已經拿到了足夠的現金,我在最後一秒鍾放棄了取出信用卡現金的企圖,其實我已經想好了步驟,就是不必去銀行,而是拿卡去消費,比如刷卡買鑽戒、買金條。但是,這樣做技術要求非常之高,需要專業的化妝,而且善後比較麻煩,會給蓋子留下太多的線索,這還不是這次鍛煉新人的課程,這次的課內內容已經完成了,於是我下令撤退了。

綁在別墅裏的兩個nan女什麽時候被現那是他們的運氣了,我們開著那輛大奔,大搖大擺迎著早晨初生的太陽從別墅區向市區駛去。

我們把奔馳6oo隨便停在了一個僻靜的大街邊上,同樣做好了善後,消除了車上的所有痕跡,然後我們把車門虛掩,車鑰匙留在了車上,如果有人偷了這輛車最好,會轉移蓋子的視線。

我們分頭乘出租車,轉了好幾個區,換了三輛出租車,最後回到了我們租住的公寓樓,一個完美劫案完成了,而且是帶了兩個新手完成的,相信他們有了這次經曆會很快成長為優秀的幫會骨幹成員的。

我回到公寓的時候,秧子和他帶的兩個小弟正在看電視。

我把手中的提包扔給他。

“哇噻!老大!你們搶了銀行啊!”秧子瞪園了眼睛。

“快給我看看你們的成績,你們回來的挺早啊。”我說。

“嗨!我們就很簡單了,晚上出去一切都按程序運作的,最後在半夜抓到了一輛寶馬,是個富婆,我們就在車上洗了她,還行,兩方(就是兩萬的意思),和四哥比就啥也不是了。”秧子說。

“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弟兄們掌握技術,好了,我困死了,我去睡一會,等那兩個小弟回來,中午我們出去吃點好的。”說完我回到臥室倒頭就睡,昨夜一夜未睡,著實困了。

那一次之後,我們又在省城反複演練了針對奔馳寶馬級別高檔車的行動,一時間省城有大奔寶馬的都不敢再開出來了,傳說有一夥劫富濟貧的好漢專門和富人過不去,而且這夥好漢訓練有素,蓋子愣是破不了案!

我看著程大海把黑色的奔馳6oo開過來,就想起了那段在省城專門和大奔過不去的經曆,不由得暗自覺得好笑。

黃燕催了我一下:“大軍,傻笑什麽,快上車啊。”

我回過神來,和黃燕一起坐在大奔的後座上。

黃燕一本正經地危襟正坐著,程大海規規矩矩地把車開了出去。

“老四,”黃燕突然開口叫我老四,“老四,你大哥可能明天到滬。”說著她把靠近我的那隻手放在了我的大tui上。

“大哥和你聯係了嗎?”我問。我開始對黃燕有些感興趣了,這個女人看來不隻是大哥的姘頭那麽簡單,這個上海女人知道並參與了我們幫會的一些生意。

“我和你大哥其實一直有聯係,老大說這次過來有大事要做。”黃燕說。

“哦。”我沒說什麽,既然大哥沒有聯係我而是和黃燕保持聯係,自然有他的理由,出來混的還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任意揣摩老大的意思,我也懶得去想,反正馬上就可以見到老大了。

到達上海海關車辦處已經是中午了,我看到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站在武寧路海關車辦處的門口。

“這個就是車辦處的主任,叫吳運傑。”黃燕在下車前對我說。

“吳頭好啊!”黃燕一下車就和吳運傑擁抱了一下,我看著有點暈。

“吳頭,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總公司的代表,李總。”黃燕給我介紹。

吳運傑伸出胖乎乎的大手和我握了一下,不知為什麽,我不喜歡這個人,他看黃燕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

“走,上車,我們去新錦江飯店。”黃燕半推半抱地把這個吳頭架上了車後座。

我上了副駕駛位置。

程大海穩穩地動了車子。

在新錦江大飯店的包房裏,黃燕叫了一桌子檔次很高的菜,開了一瓶法國紅酒。

“吳頭,怎麽回事啊,我們的箱子最近老是被開箱查驗,你也不幫我管管。”黃燕給吳頭倒上紅酒說。

吳運傑拍著黃燕的手說:“最近從稽查處調來一個駐站組,組長是個很較真的人,我拿他也沒辦法呀。”

“嗷呦,那不是要死人的啦!我的十二的大櫃都扣在西站待查,我們沒法向客戶交代的呀。”黃燕放下酒瓶不滿地說。

我忙舉起酒杯說:“吳主任,初次見麵,我敬您一杯!”

“嗬嗬,李總,別叫我吳主任,就叫我吳頭哈!”吳頭端起酒杯和我幹了。

“好的吳頭,你也別叫我李總,就叫小李吧。”我說著給吳頭倒滿了酒。

“小李子,哈哈,好好!”吳頭的大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