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上三樓,打kai房門進去,一頭倒g上,我突然感到十分的疲倦,我就那樣躺著,覺得自己的身心極度的疲倦,慢慢的我睡著了,後半夜,我被隆隆的雷聲驚醒了,要下雨了,室內悶熱,我爬起來,tuo掉身上的體恤和休閑褲、旅遊鞋,打開空調,跑到洗手間衝涼。

我洗了很久,終於jing神了過來。我不能就此頹廢下去,我得幹點什麽了,身上已經快沒有錢了,外麵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我有了靈感和衝動!我決定出去做一單,這樣的夜晚是最適合做生意的,先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跡,暴雨會衝刷一切,還有就是蓋子在這樣的夜晚也會疏於巡邏,能見度很差,抓人的難度增大。

拉嚴了窗簾,從電視櫃下麵的抽屜後麵拿出那把手槍。我拿出前幾天買回來的一套組合家用工具,從裏麵拿出一根細細的銼刀。把銼刀從槍口插進去,慢慢用力摩擦,在一圈內壁盡量多磨些劃痕。

這一招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使過槍的朋友都明白,每一把槍都有自己固定的膛線,子彈頭從槍膛旋轉著擠出槍口的一瞬間,子彈頭上會留下固定的螺旋痕,每一把槍的膛線都不一樣,這就跟人的指紋一樣,因此,這把槍已經殺過人,而我又不能把他留在現場的彈頭全部取回來,一旦被蓋子現,蓋字就會拿子彈頭上留下的膛線螺紋去比對,去找打出這些子彈的手槍,這就是為什麽一旦一把槍用過了,見過血了,就一定要把槍毀掉的道理,不然這把槍就會成為呈堂證供!

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再去弄一把手槍,沒有錢,沒有路子,不是隨便在大街上就可以搞到一把手槍的。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改變這把手槍的膛線!這時個絕招,隻要用銼刀銼出幾道劃痕,打出的子彈的螺旋線就會改變!(嗬嗬,這是個絕招,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嘿嘿!)

這樣我就可以無所估計地開槍了,蓋子們就不會將現在打出來的彈頭跟在皖南打出去的子彈確定為一把槍所打。

弄好了手槍,我找出來一副黑色的薄布手套,手腕處帶有鬆緊的那種,我的雙手指紋全部在蓋子的電腦裏,我不能在作案現場留下任何指紋。

又穿上一套黑色的衣褲,黑色的皮鞋,拿出一件很普通的灰色風雨衣,帶帽子那種,從後麵扣到頭上,整張臉會遮擋得很嚴實。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在臉上的眼眉處塗了白粉,看上去就像沒有眉毛一樣,又在下巴和兩腮塗上淡黑色,夜晚的效果就像連毛胡子。

我的化妝術很好,但是我現在條件簡陋,因此我隻能先對付了,隻要我這一票搞到足夠的現金,一切就都會方便許多。

終於準備好了,我又準備了兩隻很結實的大塑料馬甲袋,仔細地疊起來放倒風衣的口袋裏麵,一卷膠帶也放倒口袋裏麵,手槍壓了五子彈,插到後腰。我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我,滿意地走了出去。

現在是後半夜兩點整,我悄悄下樓,在早就看好的小區另一邊的一個有這豁口的圍牆處鑽了出去,雨不大不小,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一兩輛出租車開過。

我走過一個街區,在另外一條不大的巷口偏僻的拐角處攔下一輛強生出租車,司機問我:“先生,儂去啥地方?”

我不說話,伸手拉開司機的車門,這是個看上去很老實的中年人,長相瘦小猥瑣,我四下看看,雨霧迷茫,一個人也沒有。

那司機嚇了一跳,我一把就把他從駕駛座位拉了出來,另一隻手拉開後門,把他推了進去。

“做啥!做啥!”他的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

我掏出封箱膠帶把他的雙手反綁了,雙腳也纏好,最後是嘴巴和眼睛耳朵,隻留鼻子喘氣。把他綁好,我看看沒有車子經過,就打開後備箱,把他丟了進去,我不想殺死他,他也不容易,能不亂殺無辜就不要殺。在這個過程中,我一句話都沒說。北方人在真正的上海人麵前說話,一張口人家就聽得出來你是東北人,哪怕你上海話說的再好,也是洋涇浜的,人家一下子就聽得出來,因此,我一句話也不說。

麵對上海人,沒有語言,全是動作。

我看了一眼手表,兩點二十,好了,演出正式開始了。我坐上駕駛位置,開動了車子,在雨夜中直接開奔酒吧比較多的區域,衡山路、烏魯木齊路一帶。雨夜路上車子很少,我一路飛快地趕到了蘭桂坊酒吧的對麵。

運氣很好,我看到一輛黑色寶馬七係列在蘭桂坊門前的停車區域,我點了一支煙,搖下車窗,慢慢吸著,等著,半個小時以後,一男一女出來了,男的開車,女的像個富婆,那男的一看就是個司機,點頭哈腰為那富婆撐著雨傘,開後門,伺候她上了車,自己才上車動。

我將煙頭彈進車外的雨中,心裏說道:“乖乖!我們一起回家去吧!”動車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