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杭州,強子開車接我直接去了那個小巷深處的青磚小院,二哥坐在院子裏等我。

“老四,坐下。”二哥對我說。

我在二哥對麵坐下,拿出煙,啪的一聲打開響銅打火機,點了煙。

“來,拿來,我看看。”二哥伸手把我的打火機拿了過去,掂了惦說:“謔,分量還不輕!新買的啊。”

“不是,二哥,不好意思,是那個小青,嚴小青給我買的,感謝我幫她聯係了那個實習的事。”我忙解釋到。

“啊,嚴小青。”二哥略有所思,“嚴小青,我們查過了,的確是旅遊學校的三年級學生,明年畢業,家在杭州幸福裏五富小區十三號樓三單元二零二室,家裏還有父母。”

“對對對!”我說,“小青還讓我給她爸也帶了一個這樣的打火機,說是她爸喜歡收藏打火機,地址也是你說的那個幸福裏。”

“那就好,看來沒什麽問題,二哥也是不放心,畢竟是接近你的人,就得查查,嗬嗬。”

“必須地,必須地!”我說。

在這方麵我很佩服二哥,他負責整個幫會的安全,心很細,所以才保住這麽多年來沒出過大事情。

二哥把打火機還給我,“走,我們到裏麵去,說點正事兒!”

在小院深處的一間密室,我和二哥敲定了大活的細節。

原來這段時間二哥在杭州收帳,現一家放高利貸的錢莊,表麵上以當鋪做掩護,暗地裏一直在放高利貸,全部是現金往來,二哥說已經查清楚了,這家現金每天最少兩三千萬,很值得做它。

二哥打開一個dV,這家當鋪的前前後後地形已經全部拍了下來,還有裏麵暗拍的,當鋪的後院也是一排平房,一共三間房,白天有四個保安,前麵當鋪一個,後麵院裏兩個,後門一個。有一個老板,就在中間的屋裏坐著,還有一個賬房先生的角色,負責記賬,來借貸的人從前廳進後門走,都是大包的現金進出,看了讓人眼藍。

說幹就幹!我和二哥加上強子、大可,四個人負責衝進去搶錢,另外安排兩個可靠的兄弟負責接應。我們換上了警服,每人配帶好手槍、手銬,計劃是我和強子開警車從前門直接衝進去,把前廳的保安和站櫃台的銬住,然後到後院,同事二哥和大可從後門闖進去,我們一起控製後院的五個人。負責接應的兩個弟兄在後門外停一輛麵包車,堵住後門把現金全部裝上車。就算大功告成。

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全都穿上了嶄新的警服,開著桑塔納警車和一輛豐田麵包車,悄悄地駛出了小巷。

按計劃,我和強子開著警車要先在當鋪的周圍兜上兩圈,我悠閑地坐在副駕駛位置抽著三五煙,一路上和強子開著玩笑,一點也不象是要去搶劫的。就在當鋪的對麵,我突然看到兩輛切諾機大吉普,裏麵似乎有人影閃動,在當鋪正門口的前方十米處停著一輛麵包車,裏麵似乎好多人,我覺得有些不對,讓強子把車開了過去,大吉普裏有反光一閃,我確認,是望遠鏡出的反光。

我連忙用對講機向二哥匯報,我們在做大活的時候都是用俄羅斯軍用耳麥對講機聯絡。“二哥,有點不對頭,目標門口有三輛車,很可疑。”

“你一直朝前開,注意後麵的尾巴!我這裏也現蓋子,撤!”二哥說。

二哥的麵包車是直接去後麵,看來後麵也有情況。

做這種大活,一定要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有一點兒可疑都不能動手。這個當鋪所處的位置非常偏僻,平時幾乎沒什麽車,今天一下子停了三輛車,肯定有問題。

可是問題出在哪兒呐?核心計劃隻有我和二哥知道,強子他們隻是出的時候才知道去幹什麽,絕對沒有與外界聯係的時間啊。

我正在想著,強子說話了:“,蓋子追上來了!”

我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然,由遠及近,兩輛和我們一樣的警車呼嘯著追了上來!這下糟糕,李鬼碰到李逵了!

“坐好了,四哥,看我的!”強子也是開車好手,一腳油門踩下去,同時拉響了警笛,路上車輛行人紛紛避讓,強子對杭州的大小街道非常熟悉,三拐兩拐鑽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這種小巷在杭州老城區到處都是,強子關了警笛,把車拐進了小巷的深處,後麵的警車暫時沒了蹤跡。

我用對講機向二哥說了我們的處境。二哥果斷地說:“把車燒了!”

我們把車停到一個廢棄的廠房的後麵,把警服tuo下來,換上休閑裝,藏好手搶和手銬,打開油箱,我用那個打火機點了一張手紙,引燃了汽車的油箱。

我和強子快穿過廠房,這時已經隱約聽到追來的警車的警笛聲。從工廠的前門出來是一個居民小區,在穿過去就是街道了,我們終於滿頭大汗地上了一輛出租車。

對司機講了去杭州賓館,我們就不再說話。到了杭州賓館,我倆又分別單獨打車才安全地回到了青磚小院。

二哥的臉色非常不好,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我們沒人敢說話,默默站在一旁。

“沒有人跟蹤我們!也不是跟蹤,是事先就知道,我差點被蓋子悶在胡同裏!”二哥開始咆哮起來。

“老四!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二哥指著我的鼻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