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隔閡

“我也不知道,他從不喝多的。”

“來,把權璽交給我吧,你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考試沒睡好可不行。”

“沒關係現在還早呢,我來把照顧他吧,爸你要回家就早點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也不安全。”容夏知道霍權璽有潔癖,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容安看了眼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算了算了,我幫你扶他進房間,你給他擦一把就睡覺吧。”

按照容安的性子真是不吐不快,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說是喝醉了但是身上酒氣並不濃,整個人像是昏睡過了一樣一動不動,一點都不想喝多了的樣子,但考慮到不想讓容夏擔心,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容夏又何嚐不懷疑,雖然說她年紀小閱曆淺,但是不是喝醉她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喝醉的人就算不跟她似的那麽大吵大鬧到處摔跤至少也會說說胡話手臂亂揮什麽的,可霍權璽現在好像是完全沒有一點知覺

容夏脫掉霍權璽的衣裳,又拿來濕毛巾替他擦了一遍身體,可他還是一動都沒有動過。

“老公?老公?霍權璽!”容夏用力推了推他,還是沒一點反映,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體溫倒是正常的。

思忖再三,容夏還是放心不下打電話給了英朗。

等到英朗過來時霍權璽的狀態似乎比剛才好了很多,手臂動了一下。

英朗給霍權璽簡單地檢查了一遍,蹙了蹙眉頭,“他就跟你在一起喝酒?”

英朗沒有立馬跟容夏說霍權璽服用了輕劑量的安眠藥。

容夏立馬搖頭,“他剛才去了雲若浠那裏,雲若浠送他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她說權璽喝醉了,但是我越看越不對勁,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酒氣。”

雲若浠?英朗在心裏思忖著,當時霍權璽讓他一起去跟雲若浠見麵時他就有些察覺,他覺得這個雲若浠肯定與霍權璽接到的任務有什麽密不可分的關聯,如今又被下了安眠藥,這讓他不得不多想了。

“他沒什麽事,權璽喝醉酒一直都是這樣的,可能是跟老同學聊到了學校裏的一些事,就喝多了。”

容夏圓睜著大眼睛看了眼霍權璽又看著英朗,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說他真的隻是喝醉了?”

“嗯,怎麽?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信啊?”

“我可沒有這麽說,我隻是覺得他喝醉酒太安靜了而已。”容夏嘴上說沒有不信,但心裏還是在犯著嘀咕,她握著霍權璽的手就這麽呆坐在床邊看著他。

“嘖嘖嘖,別在我這個和尚麵前秀恩愛,我走了。”英朗提著藥箱就走了,他都快四個月沒開葷腥了,數著日子起碼還要再等上小半年,他的那顆玻璃心啊,早就啪嚓啪嚓地碎了一地了。

霍權璽睜開眼時,眼前一片黑暗,他心裏立即警惕起來,掀開被子走下床,就著黑暗他看清了床頭櫃上的香薰這才放鬆下來坐回到床邊

容夏本來睡得就淺,霍權璽這一坐她就立馬驚醒過來,“老公,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容夏打開燈,趴在床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是啊,怎麽睡著了都不知道,你接我回來的?”

容夏垂著眼玩著自己的手指,不高興,“哪能啊,是雲若浠送你回來的,我倒想問問你怎麽就睡著了?”

“可能是喝多了。”霍權璽知道酒有問題也不會跟容夏說,免得她亂想,就憑著容夏的性子還不得上門找雲若浠算賬啊,既然什麽事都沒發生霍權璽也打算讓這事就這麽過去。

至於雲若浠到底藏著什麽心思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明白,難道……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八點左右,你喝醉了倒好,一動不動的,害我以為你被她下了什麽迷魂藥呢。”容夏爬起來趴到霍權璽的肩頭,雙臂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

霍權璽拍了拍她的手背,“電影看多了吧,都淩晨了趕緊睡覺吧,不然明天沒精神答題了。”

容夏摟著霍權璽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調皮地用雙腿環住了男人的腰,“我睡不著了,老公,你多久沒碰我了?你一點都不想嗎?”

不想就有鬼了!

之前是身體狀況不好容夏不願意,之後是容夏要準備高考,他不想分她的心,都忍了n久了好嗎?

“你明天還要考試,等後天晚上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要,反正我也睡不著,運動一下還有助於睡眠呢。”容夏像一條靈巧的小蛇一樣從霍權璽的背後繞到了他身前,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這麽久沒有做,一個晚上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雖然容夏不想懷疑他,霍權璽也不想懷疑自己,但他們的內心深處都藏著一隻想要迫切證明的小獸。

倆人熱情地擁吻在一起,霍權璽將容夏壓倒,隨著男性荷爾蒙的迅速升高,心跳的頻率也極速加快,霍權璽忽然鬆開容夏的唇,手上的動作也全都停了下來,心髒處不時產生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他緊擰了眉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麽了?”容夏見霍權璽滿頭大汗地坐在床邊不動,她起身去脫他的衣服,“我幫你。”

霍權璽舉起手擋住了容夏,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些重要的郵件沒回複,我先去處理一下,你先睡吧。”

“哎……”

說話間霍權璽已經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容夏話還沒問出口房門已經被關上了。

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容夏頓時就紅了眼眶,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自從雲若浠出現開始霍權璽就變得特別不正常,總是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她拚命地告訴自己霍權璽隻是為了談事業,他今晚也真的隻是喝醉了而已,可是她的腦子裏還是會出現很多很多不同的聲音,那些聲音告訴她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霍權璽大步走進書房,他怕容夏會跟過來,一進門就將門反鎖了。

吃了藥,過了好幾分鍾後才感覺心髒處稍微好受一些,就前段時間這藥還是一吃就見效的,這幾天不光難受的頻率增加了,連這藥的藥效都沒那麽強了,他的身體到底怎麽了?

容夏坐在床上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霍權璽回來,她索性鑽回了被子裏睡覺,管他回不回來,睡在外麵凍死算了。

霍權璽靠在椅子上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起身回到房間,貓著腳步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容夏一直都沒有睡著,剛才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她也隻是裝睡而已,等到霍權璽躺下了她又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她背對著霍權璽,聽著男人微微還有些緩急的呼吸聲,明明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可現實已經在無形中給他們劃了一道鴻溝。

第二天容夏很早就起了床,盡管是一夜沒睡頭昏腦脹,但她還是裝作一副悠閑的模樣,但容夏畢竟不是天生的演員,也沒有經過什麽特殊的培訓,一路上的沉默已經流露出了她最真實的心情。

霍權璽看她兩眼都是紅血絲,想也知道昨晚肯定沒睡好,他將早上特意衝在玻璃杯的咖啡遞給容夏,“我看你精神不好,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考試的時候困了就喝點咖啡提提神

。”

“嗯,那我進去了。”容夏結果瓶子就下了車。

考試?她還有什麽心情考試?

霍權璽剛開車回到青藤就接到了雲若浠的電話,說是雲英偉現在就在她的房間,想約他見個麵。

不管是真是假,霍權璽都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雲英偉行蹤不定,經常在外麵飛來飛去,想見他一麵實屬難事。

他換了身衣服去了雲若浠的房間,值得慶幸的是雲英偉果真在這裏。

雲英偉本人比照片上要年輕許多,他也是非常客氣地招呼著霍權璽,“權璽,你跟我女兒曾經是校友,我也就不客套的直接稱呼你的名字了。”

“那是當然,早在英國就聽聞過雲總裁的大名,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

“欸,別叫什麽總裁不總裁的,我這趟過來齊港市就是來到處走走看看,順便來看看女兒,你就叫我雲叔叔吧。”

雲英偉就雲若浠這麽一個寶貝獨生女,眼看就三十了還不結婚,心裏急得跟什麽似的,霍權璽一表人才年輕有為,他頗有些老丈人看女婿的姿態,若是霍權璽成了自己人,那他自然也就會稍微放心地拜托他幫忙破譯數據,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美事,而且他也看得出來雲若浠對待霍權璽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您要在齊港市住上幾天?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時間不長,也就三五天吧,我這人也不喜歡跟別人客套,大家反正也都是熟人,我有需要就會直接開口的,倒是我這個女兒啊,你們一起合作的那個項目時間不短,她一個人待在齊港市我還挺不放心的,權璽,你往後可要幫你雲叔叔多多照顧照顧若浠啊。”

雲若浠噙著嘴角笑了笑,昨晚上雲英偉還跟她說是今晚就走,這麽快就變成了三五天,看來他對霍權璽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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