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葉清晚來到聚豐酒樓。
她剛進門,酒樓經理就笑著迎了上來:“小葉老師,陸總他們已經在包廂等你了,請跟我來。”
們?
難道還有其他人。
葉清晚邊走邊打量這家酒樓。
雕梁畫棟,鏤空門窗,很有古風韻味。
片刻後,經理帶著她來到一處包廂前。
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後,經理恭敬地對葉清晚說:“小葉老師,請吧。”
葉清晚走進包廂,陸淮墨果然已經在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傅遠赫竟然也在。
兩人不知道剛才在聊什麽,總之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葉清晚開玩笑地說:“今天這是要開股東大會嗎?”
公司的三個領導這下全在了。
傅遠赫有氣無力地說:“我下午剛參加完一個酒局,這酒還沒醒呢,就被陸總給拉了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急事。”
葉清晚狐疑地看向陸淮墨。
陸淮墨麵無表情地說:“今天叫傅總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談。”
“現在人齊了,那就談吧。”傅遠赫單手托著下巴說,想到網上的事,他開玩笑地說,“今天是你們兩個的結婚紀念日,我是不是變成電燈泡了?”
“閑話少說。”傅遠赫直接問葉清晚,“汪正昌的事,你準備怎麽解決?”
葉清晚含混其詞:“他這不是都在網上給我道歉了嗎,那就這樣吧。”
傅遠赫眨了眨眼:“你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她脾氣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
陸淮墨定定看著她:“你是非要我把白陽叫來,你才會說?”
葉清晚震驚:“你、你怎麽知道?”
係統這時候冒了出來。
「哎呀,你要知道人家陸總叱吒娛樂圈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不去調查知名狗仔的底細。」
對啊,她以前怎麽沒想到這一層。
看來陸淮墨不但知道白陽的身份,還知道她讓白陽調查的事。
傅遠赫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了一圈:“所以你們兩個也知道那個名叫“黑夜裏的太陽”背後的運營者是白陽?”
葉清晚:“……”
還以為這是什麽大秘密,原來大家都知道啊。
她默默拿過旁邊的菜單,轉移話題:“我肚子餓了,還是先點單吧。”
接下來,陸淮墨和傅遠赫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點單。
葉清晚點單的時候,還時不時征詢一下他們兩人的意見。
點完單,葉清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準備喝口水緩緩,忽然察覺到陸淮墨不悅的目光,她把手中的水杯推到他麵前:“陸總,請喝水。”
對麵的傅遠赫咳嗽一聲:“小葉總,麻煩也幫我倒杯水,謝謝。”
葉清晚正準備給他倒水,陸淮墨卻幽幽開口:“你自己難道沒有手?”
傅遠赫歎了口氣:“陸總,別這麽小氣好不好,我隻是讓小葉老師幫我倒杯水你都這麽不樂意,等幾個月後,她要去劇組跟別的男演員一起拍戲,你不會也吃醋吧?”
葉清晚被他這話驚的手一抖,茶壺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
茶壺被摔碎。
傅遠赫嘖了一聲:“這茶壺,價值上萬,一會記得賠。”
「係統,回檔。」
這麽貴,她才不要賠。
陸淮墨剛端起的水杯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看來為了不賠錢,葉清晚又回溯了時間。
“小葉總,麻煩也幫我倒杯水,謝謝。”傅遠赫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為了不讓葉清晚察覺到破綻,他還是說了跟之前一樣的話:“你自己難道沒有手?”
接下來就是傅遠赫雷人的言論。
不過這次葉清晚有了準備,幹脆裝作什麽都沒內聽到。
陸淮墨不滿的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傅總,我們在談正事,麻煩你別扯其他的事。”
傅遠赫做了個投降的動作:“OK,我不說了。”
陸淮墨重新把話題拉回到汪正昌的身上:“葉清晚,你讓白陽調查當年被汪正昌霸淩的女孩,還讓他重點調查女孩父母的那場車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車禍是汪正昌的手筆?”
葉清晚輕輕嗯了一聲。
陸淮墨識趣地沒問她為什麽會知道。
但偏偏有人不識趣。
“你怎麽會知道?”傅遠赫詫異地問。
葉清晚:“保密。”
傅遠赫沒有再追問,而是感慨了一句:“踢到你,姓汪的算是踢到鐵板了。”
“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葉清晚振振有詞,“汪正昌這些年做了這麽多違法亂紀的事,當然要送他去接受法律製裁。”
“有點意思。”傅遠赫這下也來了興趣,“算我一個,我早就看姓汪的不順眼了,小葉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行。”
葉清晚衝他豎起大拇指:“傅總,仗義。”
幫手當然是越多越好。
“不客氣,陸總今天專程把我叫來,目的就在這裏吧。”傅遠赫之前還想不明白陸淮墨今天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約他見麵,原來是為了找他幫忙。
傅家在政壇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傅遠赫能幫忙調查案件,能做到事半功倍。
目的達成,陸淮墨也不再過多廢話,直接對傅遠赫說:“事情談完,你可以離開了。”
傅遠赫不可思議:“人家常說過河拆橋,我這橋還沒開始建,你就翻臉了?”
“難道你要繼續在這裏當電燈泡?”陸淮墨反問。
葉清晚默默埋頭喝水,這兩人一見麵就劍拔弩張,她還是不參與為妙。
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今天這燈泡,我當定了。”傅遠赫絲毫不介意陸淮墨的調侃和嫌棄,“再說了,剛才我們菜都點好了,我總要吃完再走。”
陸淮墨:“這家餐廳就是你家開的,你想吃隨時都可以。”
“原來這是你家的餐廳啊。”葉清晚驚訝過後又想起剛才她吐槽這家餐廳價格貴得像搶劫,“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哈。”
吐槽吐到了正主麵前,有點尷尬。
傅遠赫還是有點當電燈泡的自覺,他吃飽後就起身告辭離開,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他前腳剛離開,陸淮墨就出聲警告葉清晚:“你離這個人遠點,以後非必要的工作,盡量別跟他見麵。”
油嘴滑舌,而且對葉清晚居心不良,葉清晚跟他接觸久了對她沒好處。
葉清晚乖巧答應著:“知道了。”
話雖這樣說,其實陸淮墨還是很認可傅遠赫的能力,否則今天也不會把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