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清晚這麽說,大家都跟著鬆了口氣。
要是今天他們真被葉清晚趕出別墅,那他們葉家的臉可就丟大了。
早知道這樣葉清晚這麽不省心,就該在接她回來之前,把老爺子留給她的財產都搶過來。
不讓她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他們原本以為葉清言在外麵待了十年,就算回來也掀不起什麽風浪,誰知道她沉寂了三年,卻在這時候忽然鬧了起來。
而且一鬧還這麽大。
陸淮墨疑惑地看著葉清晚,剛才還鬧得這麽厲害,怎麽忽然啞火了?
他直覺葉清晚不會這麽輕易答應。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整整齊齊才行。”葉清晚慢悠悠地說,“既然你們不願意搬走,那我也不強求。”
葉老太太這才堪堪滿意:“這樣才對,你要記得,你是嫁出去的女兒,以後娘家的產業,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老登還在這蹬鼻子上臉了!
算了,當著外人的麵,她給這老登留點麵子。
葉清晚再次開口:“對了,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準備把我外公和母親的排位供奉在家裏。”
“不行!”孫蕊脫口而出。
把那女人的排位供奉在家裏,她堅決不能接受。
葉清晚斯條慢理地說:“孫阿姨,俗話說,吃水不忘挖井人,葉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我外公和母親的,你享著他們帶來的福利,卻連個牌位都不讓我在家裏供奉,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反正就是不行!”孫蕊堅決不退讓。
“我今天來隻是通知你們一聲,並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葉清晚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不願意的話,你們可以搬走,反正牌位我是一定要供奉的。”
“你這死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葉老太太震怒,“你信不信,我讓你爸斷了你所有的經濟來源。”
葉清晚在陸家過的什麽日子,他們心裏一清二楚,她這些年花的都是葉家的錢。
隻要斷了她的經濟來源,葉清晚想不服軟都不行。
陸淮墨忍不住開口:“老太太,你是覺得我養不起自己的老婆嗎?”
他們的婚姻雖然有名無實,但在經濟方麵,他可沒虧待葉清晚。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就讓秘書給過葉清晚一張銀行卡,這張卡裏,他每月都會讓人往裏麵打一百萬。
算是他給葉清晚的生活費。
老太太拿這個來威脅葉清晚,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葉清晚給陸淮墨使了個眼色。
她之前查過原主的資產,陸淮墨打給她的錢,原封不動全部都在銀行卡裏,她一直沒動。
“小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丫頭欠管教,才一時說話不注意。”葉老太太賠笑。
葉清晚高聲宣布:“三天後,我會把我外公和母親的牌位放在別墅的正廳,你們要是不能接受,就自己搬走,我不強求。”
“你敢!”葉老太太怒斥她,“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把他們的牌位供奉在家裏。”
葉清晚不在跟他們爭執:“三天後見。”
說完這番話,葉清晚忽然挽住陸淮墨的胳膊,衝他甜甜笑了笑:“老公,我們走吧。”
陸淮墨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
葉清晚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陸總,麻煩配合一下。”
陸淮墨沒有甩開她,而是任由葉清晚挽著他的胳膊離開。
他來這裏原本是要告訴葉家他們離婚的事,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直到重新坐回車裏,陸淮墨都沒找到開口的機會。
葉清晚按下車窗笑著衝車窗外的葉家人揮了揮手。
葉雨倩死死盯著她,眼底充滿了怨恨。
葉清晚竟然敢這麽羞辱她,她一定讓葉清晚身敗名裂!
車窗關上,葉清晚立刻收起臉上的笑意。
陸淮墨邊啟動車子邊說:“你這演技,但凡用兩分在演戲上,你也不至於被人罵成是花瓶。”
“花瓶怎麽了?”葉清晚替花瓶鳴不平,“好多人想當花瓶還當不上呢。”
陸淮墨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難怪你這幾年在娛樂圈毫無進步。”
他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因為陸淮墨,她在娛樂圈的路何至於這麽難走。
看她一臉不悅,陸淮墨轉移話題:“你今天在葉家鬧這麽一出,跟你網上的黑料有什麽關係?”
葉清晚這會心情還不錯,給他解疑答惑:“許季同之所以給我施壓,始作俑者是葉雨倩,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陸淮墨不解:“這跟葉雨倩有什麽關係?”
葉清晚言簡意賅地解釋:“孫明因跟葉雨倩是好閨蜜,而許季同是葉雨倩的追求者,這下你明白了吧?”
陸淮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所以,這就是你要跟長虹娛樂解約的理由?”
方律師畢竟是他的人,葉清晚找他幫什麽忙,陸淮墨一問便知。
葉清晚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陸總你就放心吧,網上的負麵消息,我會在綜藝錄製之前搞定,絕對不會影響到綜藝。”
說到底,陸淮墨還是擔心她的黑料會影響到綜藝錄製。
陸淮墨什麽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他都不知道葉清晚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
他問過方律師,當初她跟盛虹娛樂簽約的合同對她很不利。
想全身而退,僅靠律師根本做不到。
到時候解決不了,葉清晚還是得來找他幫忙。
等到那天,他得讓葉清晚好好長點教訓。
她把娛樂圈和許季同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