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間,卻又從房內跑出幾人,謝嘯天不及細看,抬手便射。幾聲慘叫,出來之人躺在地上抽腿,雙眼上翻,眼看就要斷氣!

謝嘯天一揮手,“殺!”

一個小弟在捆綁女子之際,起了色心,眉宇間盡是浮誇之色,他幹咽了一口口水,一隻手鬼使神差的向女子的雙峰襲取。忽的,突變異起,那女子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短刀,一刀切向那小弟的喉嚨,頓時漫天血霧,噴的那赤身**的女子一身血紅。

如此驚變之下,那女子迅速朝窗口掠去,可是砰的一聲巨響,卻是謝嘯天從腰間拔出左輪,朝著女子後心射了一槍,那女子止不住前衝之勢,轟的一聲撞到牆上,而後身體才慢慢軟下來。

那被割破喉嚨的小弟躺在床上使勁用手捂著傷口,可是鮮血卻止不住的往外冒,他的臉上盡是不甘,瞳孔卻漸漸變得無神,

謝嘯天走近那小弟,此時他卻是已斷氣,一雙眼瞪的老大,看的謝嘯天的心被人揪緊了般的疼,他輕輕掩上那小弟的眼睛,回頭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掃的那些被製服的黑龍會成員一陣戰栗。許久,謝嘯天才從口中蹦出一個“殺”字!

殺,不管男女,通通殺!

不到一個小時,兄弟會血洗了這一座大廈的兩個窩點,每個窩點都大概有一百人,兩百多人的確不是謝嘯天這一行幾十人可以比擬的,但兄弟會勝在這一次奇襲外加裝備精良,因此才能將對方一鍋端,若是換成正麵交戰,隻怕謝嘯天能力再強也無法帶領這幾十人幹掉兩百多人的隊伍。

幹掉一隻兩百多人的隊伍,兄弟會僅僅雖然有不少人受傷,但陣亡的卻僅僅隻有先前那名大意失荊州的兄弟。

這一役,讓兄弟會的成員都經曆了血的洗禮,但凡殺過人之後,身上自然而然就會有一股煞氣,若非殺人魔,往常人絕難察覺到這股子殺氣,但此時這麽多人聚集在一塊兒,隊伍之中的人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速較之往常快了許多,一顆心髒急速跳動著,宛若要蹦出身體。

從大廈出來之時,謝嘯天已經接到了紅狐戰捷的消息,可阿鷹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這讓充滿自信的謝嘯天有了一絲擔憂。

在往第三個窩點趕去的過程中,謝嘯天甚至在這寧靜的夜聽到了轟然巨響,那是子彈上膛射擊的聲音,這聲音在夜空中傳的極遠,較為奇怪的是竟沒有吸引警方的注意。一想到這點,謝嘯天就得感謝齊天,金錢的威力果然神通廣大,莫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磨推鬼同樣也成。

待兄弟會的人行近之時,原本是黑龍會窩點之一的一幢十層樓房前火光衝天,房屋內外的人正在火拚著。

兄弟會的人講車停在原處,人則是慢慢靠近。謝嘯天貓著腰前進,靠近阿鷹時,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想到阿鷹卻是十分神經質的對謝嘯天舉槍相對,駭的謝嘯天還以為要喪命在自己手下。

阿鷹撫了下胸口,長籲了一口氣,“是你啊嘯天,嚇我一跳,這打槍真他媽刺激,老子這次就是死了也不枉活過一回!”

能讓平靜如水的阿鷹說出這番話,看來阿鷹確實陶醉於槍戰中,但此時卻並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謝嘯天問道:“阿鷹,裏麵的情況怎麽樣?”

阿鷹頓時苦了臉,泄氣的說道:“我們剛來還想來個偷襲,沒想到裏麵的人卻不知怎的有了準備,偷襲不成反被他們偷襲了,兄弟們傷亡不少,你們要是再不來,隻怕我們真的都要掛這裏了!”

謝嘯天此時沒有心思考慮對方是怎麽提前有了準備,他隻知道要是再攻不下這個地方,那麽幾小時天亮後麻煩就大了,錢就是再怎麽有用,也無法讓警方這麽明目張膽的在白天都不出來管理這場槍戰。

“有沒有試過偷偷派幾個人潛進去呢?”謝嘯天嚐試著問道。

“試過了,別說潛進去,就是連靠近都難辦,一靠近對方就猛烈的火力射擊,揪心的很呢。”

“我試試吧,你們注意正麵吸引他們的活力!”

“嘯天,不可……”

謝嘯天沒有理會阿鷹的勸告,身著黑衣的他此時一閃身,整個人融入黑夜之中,若不仔細辨認,還真沒法瞧出黑夜中潛伏著一人。

謝嘯天瞧瞧潛進旁邊的大廈,在那棟大廈旁佇立著兩棟大廈,一棟六樓,還有一棟十三樓,謝嘯天選擇了那一棟十三層的大廈。乘坐電梯到了頂層的天台,盡管是夏天,怒號的風還是吹的謝嘯天身上起了寒意。

站在頂層,抬眼往下望去,隻能隱約的看到隔壁大廈的天台,謝嘯天也想過從十層爬到十層,但是兩幢大廈相隔足有十來米,他便是史上最牛叉的運動員也無法橫跨這般距離。

深吸一口氣,凜冽的寒風灌進肺內讓謝嘯天頭腦越**形,他將微衝留在天台上,拔出腰間左輪插進靴中。整個人在十三層天台上微微跳動,他的心髒劇烈跳動,全身隱隱戰栗,他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作出隻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特技動作。

“喝!~”謝嘯天低吼一聲替自己鼓氣,他的雙腿蹬地的頻率越來越快,終於,當他感覺到已經達到自己極限的時候,後退猛然蹬地,強勁有力的後退蹬地之後給了他極大的加速度,他飛速的跑動著,追星逐月,足以融入這怒號的風中。

“啊!~”謝嘯天暴喝一聲,前足踏在天台的欄杆上,整個人如大鵬展翅一般的騰空朝前飛去,耳邊呼呼而嘯的狂風像是再嘲笑,又像是在激勵。謝嘯天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翱翔的感覺。

喜悅隻是短暫,經曆過**般的快感,謝嘯天已經能看到那一幢大廈天台的地麵,他努力收懾心神,在剛著地的一霎那,雙腿一屈,腰一弓,整個人向一旁滾去以卸掉這無比霸道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