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王曉浩遇上的這一批人明顯是橫行鄉裏欺男霸女的貨色,正愁沒什麽樂子的他們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兩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一個典著將軍肚,手臂兩側各紋了常人看不懂什麽圖案的中年人一搖一擺的走了出來。
“呃!~”他率先打了個酒嗝,究其濃的能讓人暈厥,他將鄭陽和王曉浩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打著舌頭說道:“那我們要是不道歉呢,兩位小兄弟說怎麽辦啊?”
“你們要是不道歉,那我們,那我們……”鄭陽有些激動,身體都隱隱在戰栗,王曉浩趕忙接了上來,“那我們就算了!”他趕緊拉了拉鄭陽,示意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咽不下這口氣等會兒回到包廂叫上同學抄起家夥和這幫家夥拚也不遲,犯不著為這一口氣倒在這裏。
謝嘯天聽的暗暗點頭,好小子,火爆的脾氣總算收斂了不少,知道了什麽叫做以退為進。
一群人聽到王曉浩的話頓時笑的人仰馬翻,差點就笑的岔過氣了。
一個理著楊梅頭脖子上掛著條粗金鏈子,就連走路都要扶著牆的家夥晃晃悠悠的進了包廂,順手操起一個啤酒瓶子,放在手中掂量了兩下,浮現一絲殘忍的笑容,又搖搖擺擺扶著牆來到了門口。
謝嘯天看的暗自皺眉,這夥人到底是那幫人的手下,這般無理,他拍了拍有些緊張的胡晶晶,正當那個漢子舉著酒瓶想要往下砸的時候,謝嘯天上前一把箍住他的手腕,“兄弟,狠了點吧?”
“你他……哎呀!”
那人剛想破口大罵,手腕處突然一股巨力襲來,手中酒瓶拿捏不住乒的一聲掉落在地砸了一地碎片。
謝嘯天握著那人手推了一把,那人本來就已喝高了,腳下早已虛浮,乍被謝嘯天這麽一推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幾大步,轟的一聲跌倒在地。酒精麻痹了神經,他也不知道痛,想要掙紮著爬起來,怎奈酒喝的實在太多了,掙紮了一會兒已經喘著粗氣,他索性往地上一灘,破口大罵起來。
幾人見謝嘯天來者不善,頓時移動腳下,將謝嘯天包圍其中。謝嘯天倒是顯得鎮定,對鄭陽和王曉浩笑著說道:“就要輪到你們唱歌了,還不回包廂裏去!”
兩人想要留下來,可是心中又實在害怕的緊,社會上的人動起手來那可不是學校裏那般動動拳頭就罷了,捅上幾刀那可是常見的事情,可是就這麽離去,又顯得多少有些不講義氣。
就在兩人踟躕不定之時,一個西裝各領皮鞋鋥亮的青年人帶著幾個保安趕了過來,一看到這幅場景,他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不卑不亢的問道:“怎麽回事?”
那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早就被酒精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哪裏還聽得這經理模樣的男子的話,早就擺開了陣仗,想要好好幹上一架。
經理見得不到什麽回應,聲音也提高了幾度,語氣中更是夾雜著怒氣,“幾位,這裏是私人場所,有什麽恩怨的話請出去解決。”
光膀子漢子也覺得這經理說得有理,他們也不願得罪看場子的人,紛紛叫囂著,“小子,有種出去幹啊,看老子怎麽廢了你。”
謝嘯天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雙眉一挑,“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沒什麽心思和你們這種人糾纏在一塊兒。”
那幾人見謝嘯天不答應,還以為是謝嘯天怕了,瘋狂的笑著。
這時候胡晶晶過來拉了拉謝嘯天,她也挺擔心的,希望不要鬧出什麽事才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才是她所想的,“嘯天,我們會包廂吧!”
謝嘯天想想也是,和這種醉漢計較最劃不來,他對著鄭陽和王曉浩抬了抬下巴,“你們兩個,回包廂去!”
那幾人見到胡晶晶俱是雙眼一亮,他們早就聽聞這裏有小姐,見胡晶晶這麽漂亮還以為也是她們的一員,頓時淫笑連連,更有甚者,一個肥豬老已經伸出鹹豬手向著胡晶晶襲來。
謝嘯天本想就這麽作罷,不想和這種人渣計較,沒想到這些人倒是得勢不饒人,對付有些人果然不能講道理,以暴製暴這才是最簡潔的辦法。謝嘯天一把將胡晶晶拉了過來,護在自己身後,讓那隻鹹豬手落了空。
“找死!”他祭起一腳狠狠的踹在那人小腹上,那肥豬原本就長的矮胖,被謝嘯天這麽一踹,整個人猶如肉彈戰車一般向後翻去,滾了好幾圈這才在同伴的幫助下頓住身形。肥白的小腹上頓時有了一個明顯的腳印,而那肥豬此時也是跌的頭破血流大罵不已。
這一腳吹響了雙方打鬥的號角。那幾人本想到了KTV外再慢慢教訓謝嘯天,誰知占劣勢的謝嘯天倒還先動了手,此時哪裏還有半分顧忌罩場子的人,個個殺豬一般嚎叫著衝上來找謝嘯天拚命。
謝嘯天將胡晶晶推給王曉浩,“照顧好你師母。”自己則是單槍匹馬的殺入敵陣。
鄭陽一見情形不對,拔腿就往包廂跑,邊跑還邊大呼:“兄弟人,幹架了,幹他老母的!”
謝嘯天衝入敵陣後,這才發現KTV的走廊實在太過狹小,這麽多人往那兒一杵,頓時沒了多少空間,繞是謝嘯天身手了得此時也展不開手腳。
一人對付十多個成年男子就是在平時謝嘯天也已經吃力,更何況此時放不開手腳,頓時便落入劣勢,身上挨了幾腳,也幸虧那些家夥喝高了,腳步虛浮,方位踢的不是很正,力道也不是很大,不過繞是如此時間一久謝嘯天也恐怕隻得落得被圍毆的境地。
胡晶晶和王曉浩在旁邊看的暗暗心急,王曉浩更是想衝入戰圈助謝嘯天一臂之力,可是一來要照顧好胡晶晶,不讓師母出一點意外,二來雙腿實在抖的厲害,如灌鉛了一般,就連動一下都困難,更何況衝進去了。
時間一久,謝嘯天此時已經處於被動,更多的出於挨打,上身的襯衫也被那幾人撕扯的粉碎,情況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