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謝嘯天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鼓氣,揮舞著分量十足的鐵棒衝將上去,鐵棒在其手中揮舞的帶出轟轟的悶雷聲,謝嘯天這一擊頗有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派頭。
阿二一看謝嘯天的氣勢,這還了得,要是再不大吼一聲氣勢非得被壓下去不可,興奮的隱隱戰栗的阿二猛的怪叫一聲,**的公牛一般紅著雙眼就衝了上去。
兩人毫無花俏的硬碰硬的又是一擊,這一擊雙方都卯足了勁兒,阿二的肱二頭肌更是小山一般的高高隆起,可是結果卻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戰神之名果然非浪得虛名。阿二緊了緊有些失去直覺的手掌,感覺這個謝嘯天已經變態的猶如人妖一般,實力與之體型完全不成比例。
謝嘯天是有苦說不出,阿二的蠻勁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他的虎口已經失去了感覺,手背上涼涼的感覺定然是鮮血浸潤的結果,他猛的一咬牙,伸過左手握住無力的右手,“呀”的大喝一聲再一擊襲出。
阿二暗暗吃了一驚,心歎這個謝嘯天果然是不簡單,但是他體內流淌著好戰的血液,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敵手怎能放過,好歹他當然也在武校待過五年,雖然武功沒學到多少,但是力氣倒是練了一大把。
“來得好!”阿二讚了一聲,毫不示弱的想要與謝嘯天打顫三百個回合。
“鏗鏗鏗……”不絕於耳,謝嘯天的右手都已失去知覺,盡管兩人隻是一個照麵,可是就連謝嘯天都已經忘了到底硬碰硬碰了多少下。
看後後方的人越來越近,而阿二依舊攔路虎一般將眾人攔住,謝嘯天知道機會已經來了,他奮力舞出鐵棒,就在即將與阿二對碰之時,突然手一鬆,鐵棒整個掉落下去,而他自己則像是雙腿一軟一般,人已經倒在地上。阿二猝不及防這種變化,鐵棒用力已老狠狠的像虛空砸去,當他想要收回鐵棒之時,為時已晚,謝嘯天已經貓著身子蹲在他身前。
阿二一低頭,正好看到謝嘯天嘲諷的眼神,他這時候才曉得自己已經中計,隻可惜完了,謝嘯天握緊鐵棒就將它當成刀使,狠狠的捅在阿二的腹部,位置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打中的部位卻最好是最沒有防禦力的膈!
枉阿二平時最引以為豪的東西便是他這一身鎧甲一般的肌肉,隻可惜今天遇到了謝嘯天這個強如人妖的家夥。在後方追兵的緊逼下,謝嘯天這一擊可說是逼的潛力打出,阿二乍受這一擊頓時軟倒在地,整個身體都不禁抽搐起來,口中更是誇張的溢出點點白沫。
這時候謝嘯天很不仁道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兄弟,god bless you!”接著他又整個人跳進車裏,大手一揮,“兄弟們,風緊,扯呼!~”
沒了前方的阻力,一夥人是卯足了勁兒的踩油門,發動機忍受不住這般壓力俱發出呻吟聲,輪胎在地上哧哧的親吻了兩下便飛快的轉動起來,一行十幾輛車就由於那海浪,漲潮時來的快,退潮時同樣來的快,隻留下地上躺著的幾條死魚。
當程東他們趕到之時,正好看見謝嘯天一刀將阿二斬落馬下,正想截住謝嘯天之時卻是吃了一嘴巴的汽車尾氣,這時候後方的車輛也已趕到,一夥小弟看著程東問道:“東哥,追不?”
程東看了看躺在地上死魚一般的阿二,心道沒想到就連自己私底下藏著的王牌都對付不了謝嘯天,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力回天的念頭,不過好歹他也是一人物,瞬間將這種想法拋至腦後,他吩咐道:“馬上給我召集所有的兄弟,傾巢進攻三德幫總部!”
程東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此興師動眾的前去攻打三德幫必將損人不利己,可是程東現在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再這般下去,他隻怕自己的勢力定會被章餘與阿鷹這兩個狗頭軍師用計一點一點的吞滅。
謝嘯天跳進車中,暗呼好險,要是再晚一步可就要交代在那兒,一想到阿二這個野蠻人,謝嘯天現在都是心有餘悸,要不是那家夥頭腦簡單了點,打架之時稍微用點技巧的話,那麽今天躺在那兒的可能就是自己了。看著扔在顫抖個不停的雙手,謝嘯天也是無能為力,現在他就是連開門的力氣的都沒了,雙手更是酸的舉都舉不動。
靜下來之後,謝嘯天這才發覺大腿上傳來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右腿大腿處已經隱隱有些血影,如料不錯應該是傷口重新被撕扯開了。將衣服扯下一條子隨便往大腿根部一係,謝嘯天這就算是做過處理了,可是同時他心裏也沉甸甸的,沒想到自己甩手掌櫃做久了竟會有這麽多人不認得自己,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暫且撇開人品問題不說,謝嘯天覺得這時候該是考慮考慮怎麽對付程東的反擊了,如果程東還算聰明的話,定然不會錯過今晚的大決戰,如果他仍舊隱忍不動的話,謝嘯天可就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了。
車子有驚無險的回到三德區,一路上有驚無險並沒有發現什麽追兵,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三德區有著胖大海和阿鷹的坐陣,雖然人數少了點,但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當謝嘯天一到,卻也聽到一個消息,原來就在他們回來之前,三德幫已經遭受過一次襲擊,還好出發前章餘與阿鷹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計算在內,這才沒有造成過大的傷亡。
原本一般人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占不到便宜的話定然會修養片刻,重新部署,可是謝嘯天卻不這麽想。如今自己和章餘相繼出現,局勢也變得越來越有趣,程東如果沒被情緒衝傻腦子的話定然會今晚采取行動。不過到底是攻打三德幫還是將軍橋謝嘯天就不知道了,這也隻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