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所有人得以休息的假日。為了讚賞兄弟們最近的安分與努力,章餘和會裏的領導層商量了一下,舉得就在十月一號晚上在兄弟酒店給兄弟們來一場大酒宴,活絡氣氛的同時團結團結兄弟們。而依靠慣例領導層怎麽滴也得開個會意思意思。
因為人不多的緣故,開會的地點就選在本色酒吧,選在這裏隻要有那麽幾個原因,第一,夠靜;第二,這裏也是兄弟會發跡的場所,紀念意義深遠。
早早的來到本色酒吧,章餘看來的人也不多,所以隨便和到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調酒玩去了。當初因為看見調酒師動作拉風派頭十足,所以章餘也拜倒在胡晶晶好友小月門下苦修了一會兒功夫,以便今後更好的泡妞,所以這時候調起酒來也是像模像樣的,動作雖然換來換去就那麽幾個,可是看似簡單卻也是章餘下了苦功夫的。
玩的起興,時間也流逝的特別快,興起之下,章餘給每位到場的同誌都免費配了一杯酒,而他自己則是開了一罐旺仔牛奶。
無話找話的詢問了下有沒有沒到,一問之下倒還真有沒到,一個理所當然便是謝嘯天,而另一個則是掌管新橋的堂主——阿衡。反正這個月也是那麽形式一下,有到沒到也無所謂,章餘也不是很強求,他清清嗓子,開口說道:“各位,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兄弟會經過這麽些時間的發展,已經由最初的一個小組變成了現在的烏有區三巨頭之一。
在烏有區,兄弟會跺一跺腳,有哪個敢不給麵子。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和大家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今天謝會長有事不在,那就由我來給大家??錄婦洹?
從前,當我們還是一個小團體的時候……現在,我們已經發展成為……將來,我們一定要……(以下省略無關緊要的開場白五千字)”
看著個個欲打哈欠卻又忍住不敢的樣子,章餘惡作劇般的詭笑著,他將話一收,“因此,我們以後要將兄弟會做大做好,謝謝!”
章餘話音一落,眾人那個激動,掌聲是那個激烈,他們絲毫不顧會將手掌拍痛,死命的鼓掌著。圍繞在眾人心頭的想法便是:終於講好了,掌聲在哪裏?大家鼓的響點,再響點,一定要讓小八哥沒有機會再發表那如老奶奶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的演講詞。
章餘這人恬不知恥慣了,心安理得的接受著這些掌聲,“謝謝,謝謝,大家的熱情我已經感受到了,真想再講一會兒,”話一出眾人的臉頓時變的綠油油的,一雙手楞在空中,這會兒他們腸子都快悔青了,章餘開著玩笑說道:“玩笑開一個活躍一下氣氛就好,多餘的話我也不便多說,下麵就請東哥給我們講幾句好了!”
一張長桌,章餘和程東坐在主人席處,其餘堂主依次往下坐,這時候章餘剛坐下,程東便站了起來。
程東雙手撐著長桌,將在座的人環視了一圈,輕鬆的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麽話要說了,隻有一件事要宣布一下!從今天開始,兄弟會就姓程了!”
“什麽!”韓泗與長毛兩人拍案而起,對程東怒目而對。
章餘坐在程東身旁笑的有些勉強,“東哥,是不是剛才那杯酒太烈了,你喝醉了?”
程東不為所動,仰天狂妄的大笑,“我沒醉,如果你沒聽清的話我可以再跟你說一遍,從今往後,兄弟會跟著我程東的程姓了。”
“我弓雖女幹你你奶奶的程東,想造反是吧!”性子格外急躁的長毛率先大罵道。
章餘一揮手,率先製止了長毛的話,“長毛哥,不用說了!”既然大家把話挑明了,那事情就簡單多了,章餘看著程東冷笑,“我敬你年紀江湖資曆比我老,恭稱你一句東哥,你還不要真就蹬鼻子上臉了,沒有我們兄弟會,你永遠是個不入流的混混頭頭,你有什麽資格說出這般狂妄的話。收回你的話,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以後我們依舊是兄弟。”
話雖這麽說,章餘卻已在心中計較,程東今天說出這般話,依靠他的性子決然不會冒冒失失的就要逼宮,定是做了什麽萬全的準備,至於陰謀到底是如何進行的,章餘就不盡明白了,他現在的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程東當然不是傻子,章餘的智慧與手段是有目共睹的,生性多疑的他就算自己收回剛才的話,將來也必然會想方設法找自己的不是,然後理所當然的除去自己,這逼的他必須把事情做絕了,況且他認為這次計劃可謂是百密無一疏,定能馬到功成,怎會浪費這般好的機會。他憐憫的看著垂死掙紮的章餘,勸道:“章餘,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垂死掙紮了,沒人會來救你的,門外早就布滿了我的人,你們插翅難飛。長毛,我勸你還是歸順我的好,跟著我,我們照樣能夠打江山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兄弟會的副會長定會有你一份,何樂而不為呢?”
“為你媽,老子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兄弟會中除了謝會長是會長之外,其他所有人我都不會承認,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站著死在這兒。”
“哼,”程東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現在情況緊迫,章餘大腦飛速運轉著,尋找著最佳的逃生路線,不過實在太難了,章餘隻能盡量爭取時間,“程東,兄弟會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今天這麽多兄弟在場,你的陰謀詭計休想得逞!”
“哈哈哈……”程東像聽到了笑話一般大笑著,“章餘啊章餘,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以為我程東是那樣莽撞的人嗎,你以為我是孤家寡人人,不信你問問看屋子裏的人,看他們到底支持誰!”
章餘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事情應該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吧,他向著與會的人望去,可是每個人一對上他的眼睛就慌亂的撇開臉抑或低下頭,章餘內心生出實在有些悲哀,難道這就是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嗎?
看來平日裏那句玩笑話還真是說對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是冬日裏禦寒的衣物,沒了她男人便會凍死,兄弟是蜈蚣的百足,砍那麽一兩雙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