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的知了在樹上“知了知了”的叫著,大街上的熱浪吹的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又一個暑假來臨了,熬了一個學期的學生們終於又可以放假了。

對於其他人,暑假是用來休息,用來玩耍的,可對於謝嘯天,這個暑假注定與他無緣,此時的他還正捧著本《給教師的101條建議》細細品讀,他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住大量的隻是內容,爭取做到最好。

要知道社會可不比校園,校園是象牙塔,這裏的人純潔的猶如一張白紙,就算是被稱為半個社會的大學校園依舊也是那麽白淨。可是上了社會就不同,社會是一個大染缸,所有的人進入社會都要被染成五顏六色,誠然謝嘯天可以不用功,但是那樣在新學期必會惹來其他老師的閑言閑語,讓他們閉嘴的最好手段就是憑借高超的手段讓他們心服口服。

講教育的理論文獻都是一些枯澀冗長的內容,再加上這駭人的高溫,謝嘯天看的是昏昏欲睡,雖然極力支撐著,可是頭部還是不可避免的做著規律的運動。

就在謝嘯天快要趴下的時候,一陣吵鬧聲忽的將他從昏睡的境地中拉了出來,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的時候還正奇怪是誰打來的呢。

“喂~死色狼,是不是在睡覺啊!”

謝嘯天一喜,“嘿嘿,正是正是,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我有個朋友到溫州玩,你現在馬上到機場接一下她!”

“遵命!”

謝嘯天掛掉電話,乍一接電話他還以為顏丫頭帶來什麽好消息了呢,原來是去接人,哎~就讓自己做苦力好了。

“幹爹,我出去一下!”

“哦!”被接回家的老餘頭雖然現在精神不錯,但是整個人卻更加瘦弱了,全然不複以前的福相,而且現在也開始嚴重的脫發,光禿禿的腦袋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頭發。謝嘯天也提議老餘頭去做化療,可是老餘頭怎麽也不答應,說是生死安天命,謝嘯天勸不動,隻好作罷。

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馬自達3,這是謝嘯天以防意外買的,畢竟有時候摩托車遠沒有汽車方便。

馬自達3有一代名詞,那就是速度,況且是到了謝嘯天手底下的車子,謝嘯天雖然極力控製著車速,可是一般人要用半小時的車程他還是隻用了二十五分鍾,依舊改不了猛踩油門的習慣。

一到機場,謝嘯天率先就給顏羽彤掛了個電話,“丫頭,我到了,你那朋友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電話號碼多少啊?”

“嘻嘻,你回頭看看!”

謝嘯天依言回頭一望,背後站著一個頭戴漁夫帽,鼻梁上架蛤蟆鏡,一身碎花連衣裙的女子,皮膚白皙的好像牛奶,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此時的她正手握手機,笑臉吟吟的看著謝嘯天。

謝嘯天傻楞在那兒,一隻手鬆了勁,手機啪嗒一聲的掉落在地。

女子依舊笑嘻嘻,隻見她緩步走近謝嘯天,走到離謝嘯天兩三步遠的時候,突然一個加速向著謝嘯天懷中撞來,雙手更是緊緊的摟住謝嘯天的脖子,嘴中不依的大罵:“死色狼,臭色狼,想死我了!”

說著說著竟哭泣起來,光哭還不過癮,更是一口啃上謝嘯天的肩,啃的是那麽用力,就好像怕失去骨頭的小狗,這一啃就好像在說謝嘯天這根骨頭是偶的,你們誰也別想搶。

肩上被這麽一啃無疑是痛的,可謝嘯天的心卻是甜的,他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輕輕拍打著顏羽彤的背,嚇唬道:“咱家的小公主今天打扮的這麽漂亮,哭花臉後我可就不要了哦!~”

果然,謝嘯天這麽一說,顏羽彤立即止住了哭聲,死死的抱著他,嘴中發出威脅:“你敢~”

“不敢不敢還不行嗎!”謝嘯天連忙求饒,他四處看了下,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啊。”

顏羽彤臉上猶自梨花帶雨,聽到謝嘯天的問話,遲疑了那麽一下下便左右言其他,她也不敢現在大熱的天,直接攙上謝嘯天的胳膊,大步向前走去,“走咯~回家去了!”

車上,顏羽彤左動動,右翻翻,像個閑不住的小朋友,此時的她正饒有興致的逗弄著那一盆太陽能花,說道:“色狼,我回來住你家哦!”

“恩,好的……什麽?”謝嘯天先是滿不在乎的答應著,反正以前也住過,可是一想起家裏還住其他女人呢,雖然陶曉恬因為放假的緣故回家了,雖然冰玫瑰最近老是神出鬼沒,可是陶曉恬遲早要開學,冰玫瑰遲早要回來睡。

“有問題嗎?不想讓我住我就流落街頭好了!”自從抓住謝嘯天的名門之後,顏羽彤越來越喜歡逗弄謝嘯天了,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更是霧裏看花。

謝嘯天無奈,家裏隻有四個房間,一個陶曉恬的,一個冰玫瑰的,一個自己的,還有一個則是隻有父親能住的母親的房間,這麽細細算來真的是人多房少。謝嘯天心下一狠,娘滴,大不了自己睡沙發,“沒問題,來吧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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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馬裏蘭州巴爾的摩市,顏母簡直就要發瘋了,女兒已經無數次說過要回國了,可是都被自己以病情威脅留了下來,期間兩母女不知道因為這個問題鬧了多少次,但基本上都是以顏羽彤淚奔回房間結束。

就在幾天前兩母女還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

今天顏母一起床,剛想喊顏羽彤起床之時,房間內竟空空如也,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書桌上有一張辭別信,大意就是請母親原諒,自己回國去了。

顏母第一時間就給顏父打了電話,“建國,小彤回國了,怎麽辦?”

顏建國一傻,大聲質問道:“怎麽回事,不是在美國呆的好好的嗎,幹什麽要回來。”

被丈夫一喝,顏母有些膽怯,弱弱的回道:“可能是相思害的。”

顏建國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哎~算了,小彤也長大了,有些事情就讓她自己決定吧!”

“可是小彤的病……”

“沒找到心髒之前一切都是白費力氣,你也回來好了,順便到史蒂文醫生那裏多拿點藥回來,我怕那丫頭回的太急沒帶多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