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是被警車送回寢室的,幸虧這時候是黑燈瞎火的,沒什麽路人。要不然非得又招惹路人的駐足不可。

“啪”的一聲,謝嘯天甩上車門,行至駕駛座時,他朝夏若冰揮揮手,算是告別了。

夏若冰將半個身子探出車窗,說道:“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吃飯好了。”

“那就先謝謝了!”

夏若冰一調轉車頭,謝嘯天就急急忙忙的向寢室跑去了,現在這個時候的天氣真是冷的要命,凍的手都是冷冰冰的。

謝嘯天不斷地哈著氣,跺著腳,希望藉此來獲取點溫暖。

匆匆忙忙的關上房門,謝嘯天才如釋重負,總算是暖和了許多。

打開燈後,謝嘯天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他褪去外套。晚上的打鬥實在是有些驚心動魄,他一想起來就熱血澎湃,那一場打鬥自是出了不少汗,此時他隻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恩?”

走過沙發時,謝嘯天突然感覺今天的沙發怎麽有些怪異,沙發上的毯子高高突起,就好像下麵藏了很多東西一樣。

他輕輕的掀開毯子,不禁有些好笑。

毯子下睡著和衣入眠的顏羽彤,此時的小丫頭大概是因為冷的緣故,全身上下縮成一團,就好像一個尚在母親肚中的小孩兒一樣,臉雖然凍得有些發青,不過睡的還算安穩,這從她那甜美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而且好端端放著寬敞柔軟的床不睡,硬要躺在這狹小的沙發上。”

謝嘯天自言自語的說道,雙手則是伸向顏羽彤,用力將她的身體一抄,抱在懷中朝著她的房間行去。

“恩……不要打擾人家睡覺!”

小丫頭在謝嘯天懷中慵懶的說道,看來她還沒搞清楚這裏到底是家裏還是寢室裏。謝嘯天的臉不可避免的被小丫頭亂舞的手拍到了。

這丫頭,勁兒還真不小。

感覺著臉上火辣辣的,謝嘯天不禁暗想要是自己再被打幾下的話,非受內傷不可。

顏羽彤在謝嘯天懷中揉了揉眼睛,眼睛才張開一條線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在哪兒啊!”

“當然是在家了啊。”謝嘯天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顏羽彤好不容易認清眼前這張臉是謝嘯天的時候,才雙手一摟謝嘯天的脖子,臉則是靠在他的肩膀上,邊打哈欠邊嘟囔著:“哦!~你回來了啊!”

我不回來我睡哪兒啊!謝嘯天心中沒好氣的想著。

他輕輕的將顏羽彤放在床上,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一隻手擼著她的頭發,說道:“早點睡吧。”

輕輕帶上門。謝嘯天便朝浴室走去。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身上果然是清爽多了。謝嘯天看了看鍾表,發現時間也已經不早了,都已經過了一點。他打著哈欠,關了屋子裏所有的燈,一切又歸於寧靜的黑暗。

謝嘯天慢慢的摸向自己的床,心想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了。

“啊……”

淒厲的喊叫聲在午夜總是顯得那麽刺耳恐怖。

剛上床的謝嘯天突然發覺身邊多了一具暖暖的軀體,他慌了。

人類延續了一般生物的趨光特性。黑暗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恐懼,尤其是像謝嘯天這樣,在黑暗中突然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具肉體。

謝嘯天的第一反應就是開燈,隻有光明才能暫時消除人類的恐懼感。

啪啪啪……

今天的白熾燈也仿佛要故意跟謝嘯天開玩笑一般,叭叭幾聲過後,閃了好幾個來回,這才不甘心的亮了起來。

床上的顏羽彤穿著一身睡衣,揉著眼睛,埋怨的說道:“大呼小叫什麽,吵死人了。”

謝嘯天穿著一條褲衩,站在寒風中,單手指著顏羽彤,“你!你…你……”

顏羽彤見謝嘯天這麽辛苦,一直在那裏你個不停,所以就打算幫他一個忙,“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會睡在這裏啊?”

謝嘯天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唯有不同的便是他這次點了點頭。

顏羽彤臉上的紅潮沒有來由的侵襲而來,她低垂著頭,雙手不斷的玩弄著羽絨被,羞澀的低語:“人家今天就想和你睡!”

轟~

謝嘯天如遭雷擊,一時楞在那兒!

這算什麽?挑逗還是誘惑?

顏羽彤看著傻傻的謝嘯天,嬌嗔一聲:“還不快過睡,小心著涼了。”

聽著顏羽彤的這一聲嬌嗔,謝嘯天這才有所反應,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難道就不怕……”

“不怕!”謝嘯天還未講及自己好色的特點時,顏羽彤就已經堅定的說道。

做,還是不做,這是一個問題!

謝嘯天這下可就犯愁了:睡,他怕自己受不住誘惑;不睡,人家女孩子都這般表現了,自己再扭扭捏捏豈不顯得娘門兒。

經過一番思考,謝嘯天最終還是決定睡,大不了等會兒獸血沸騰的時候起身去衝過冷水澡。

一想及這兒,謝嘯天就繼續穿著自己的褲衩躺進被窩,他這般衣著睡覺已經習慣了,不論是三伏酷暑抑或三九嚴寒,一時叫他和衣而眠還真有些苦難。

謝嘯天的床本來就是顏羽彤當初那個室友買來的單人床,如今單人床躺了兩個人,就是再大也無法很寬敞的容下兩個人。

謝嘯天僵硬的躺著,他真的是不敢動。他不是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初嚐人事的他也知道性能夠使人食髓知味,所以他現在隻能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隻可惜,他不找事,可事情卻偏偏會找上他來。也不知顏羽彤是故意的還是冷的,她側過身來,將謝嘯天的手臂摟進懷中,。

雖然謝嘯天一直嘲笑小丫頭的胸前那一對小,可如今隔著薄薄的睡衣,謝嘯天還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手臂上傳來那陣能夠動人心弦的柔軟感覺。他輕輕的**著手臂,可結果卻適得其反,手臂不但沒有抽出來,反而變成了故意蹭著小丫頭。

謝嘯天都是情場初哥,更何況小丫頭,這一陣磨蹭竟然讓小丫頭嬌羞的呻吟了一聲。這一聲呻吟就仿佛導火索一般,迅速點燃了謝嘯天心中的火焰,他男性所特有的部位明顯有了硬度的上的變化,直接從木炭變成了金剛石。

顏羽彤能夠感覺的到謝嘯天的鼻息漸重,身體更是熱的發燙,她當然能想到謝嘯天為何有這般表現,剛才的那一陣摩擦的確讓她心猿意馬,可一想到那羞人的事情,她的臉同樣熱的發燙。

不知何時,謝嘯天的身體已經壓在了顏羽彤的身上,兩張唇更是火熱的貼在一起。

房間裏剩下的唯一聲響便是那一聲聲喘息聲。

謝嘯天的手悄無聲息的伸進顏羽彤的睡衣裏,手掌覆蓋那一座小山丘之時,顏羽彤的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拒絕的意思。謝嘯天的手指頭饒有興趣的把玩著顏羽彤的敏感部位,受不住刺激的她身體猶如蛇一般遊走著,這樣子的扭動讓兩人的某些部位愈發摩擦的激烈,也愈發的引誘著謝嘯天火山的爆發。

黑暗之中,謝嘯天的雙眼充滿了血絲,口中更是由著野獸的喘息聲,此時的他就仿佛叢林中一頭出於**期的獅子一般。

“哎!~”

就在謝嘯天即將爆發之時,顏羽彤的一聲頗含幽怨的歎息聲就像一桶冷水一般,將謝嘯天的燒的正旺的火焰澆滅個幹淨。

他不解的問道:“怎麽拉?”

顏羽彤的躺在謝嘯天身下,伸手緊緊摟著他的背,不勝唏噓的講道:“天哥,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我可能就要去國外了!”

一句話,澆滅的不僅是謝嘯天的火,更是讓他一顆火熱的心跌入穀底,他從顏羽彤的身上爬了下來,躺在一旁,問道:“留學?”

顏羽彤能夠感覺到謝嘯天逐漸變冷的語氣,她攀上謝嘯天的胸口,“不要這樣好嗎,天哥?我是去治病,我想很快就能回來的。”

“就是上次你突然心痛的那個病?”

顏羽彤恩了一聲,並沒有言語什麽。

“大概要多久呢?”

“不知道!”顏羽彤回答的很簡單,同時隱藏在簡潔背後卻又是無盡的不舍。

“哎!~”

這一回倒是輪到謝嘯天歎氣了。

顏羽彤主動爬上謝嘯天的身體,強吻著謝嘯天,她最怕的就是謝嘯天這般反應,“不要這樣好嗎,天哥!”

其實顏羽彤也有所誤會,謝嘯天的這一聲歎息並不完全是因為她。他隻是想到父親有事走了,回不回得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如今,心愛的女人也要走了,治不治得好同樣也是一個未知數。在這些未定因素的身後,等待他的有可能就是永別。這般感慨怎能不讓人心酸。

顏羽彤不斷的挑逗著謝嘯天,雖然她的技巧十分的笨拙,可由此看出她還是想討好謝嘯天的。

“這就是你今天這麽順從,主動的原因嗎?”

顏羽彤有些羞澀,可她不想說謊,所以點了點頭。

謝嘯天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柔的說道:“要知道,我愛上你並不是因為我想要占有你的肉體。今夜就讓我好好抱著你睡一覺,好嗎?”

對於第一次,女性自然有些莫名的恐懼,譬如說恐懼著**的痛楚。顏羽彤這般勉強自己隻不過是想要讓謝嘯天高興而已,陷入愛河中的女性果然容易變得失去理智。

今夜,就讓我抱著你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謝嘯天的一句話讓顏羽彤十分感動,她蜷縮成一團,膩在謝嘯天懷中,今夜注定會有一個好夢,雖然她偶爾會被謝嘯天的某件器官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