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昨夜,謝嘯天光著膀子,騎著車子,載著馬子,極盡囂張了一回。而囂張的代價就是今天他起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全身發冷,身上更是燙的厲害。
謝嘯天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相信此時就是煎上一個荷包蛋也不在話下。
人一旦發燒,腦子就容易渾的厲害,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這一天,謝嘯天難得的翹課請了假,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
最近真是發生太多太多的事了,謝嘯天一直沒能找出一個時間,好好靜下來想一想,如今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過慣了清閑生活的謝嘯天感覺自己最近就好像一隻習慣了天空的小鳥突然被關進了鳥籠一般,所有煩心事就好像洪水猛獸一般,在他的周圍築起一排柵欄,將他困在其中。
與胡晶晶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與顏羽彤朦朦朧朧的暗生情愫。
感情上的事情就好像枷鎖一般,讓他這一匹野慣了的小馬無法再自由自在的馳騁草原。
所幸班級裏的學生臥底夏若冰這學期沒有過來,雖然李正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課堂上倒頭大睡,但想來市裏也應該不會盯著兄弟會那麽緊了,這讓謝嘯天在煩心之餘寬心不少。不過,有時候謝嘯天真懷疑那一天李正酒後吐真言是不是他們的人故意安排的,好起到敲山震虎之效,讓兄弟會的人知道收斂。
不過此時謝嘯天也懶得再想這些,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最讓他鬧心的還是感情上的事。隻可惜感情上的事誰也幫不了,就是無所不能的謝玄也同樣如此。況且謝玄這個老爸自己也正沉浸在愛河中呢,陶醉於愛情中的男男女女總是特別的脆弱,好像瓷娃娃一般,一碰就會碎,所以謝嘯天也不指望老爸救自己脫離苦海了。
可左邊一個胡晶晶,右邊一個顏羽彤,讓他有一種腳踏兩隻船的感覺,他此時不禁心中暗想,要是自己是章餘那該多好,麵對這樣的問題,章餘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一個人什麽都不想或者什麽都想開了,往往就能活的十分自在,可謝嘯天就是一個容易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他是一個執著的人,換句話說,他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一個喜歡鑽牛角尖,容易走近死胡同的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不待謝嘯天說話,顏羽彤就已推門而入,“喂,死色狼,我肚子餓死了,你怎麽還不做午飯呢?”
謝嘯天一笑,臉色掩不住的蒼白,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怎奈身體實在虛弱無力的很,站起來後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顏羽彤趕忙上去攙住謝嘯天的手,她呀了一聲,隨即又將手背貼向謝嘯天額頭,“怎麽會這麽燙呢,你快躺下吧,我去找醫生。”
盡管腦袋漲的難受,可謝嘯天認為自己還不至於虛弱到要找醫生的地步,這種小毛病沒過兩天自然就好了,他咳了兩聲,直到將他蒼白的臉咳出了些許紅暈,他才揮揮手說道:“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做飯。”
不等虛弱的謝嘯天掙脫開自己,顏羽彤就強硬的謝嘯天推倒在床上,難道是要實施反推倒大計?
隻可惜顏羽彤隻是拉過毯子,輕輕的蓋在謝嘯天身上,然後又從冰箱裏拿了一袋冰塊,敷在謝嘯天額頭上。
從她進房間時手上拿著圍裙來看,謝嘯天猜測這顏羽彤可能要親自下廚了,他不覺的膽戰心驚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小妞~你…你不會是…是要親自下廚吧?”
好的不靈,壞的靈!謝嘯天的嘴絕對可以稱的上烏鴉嘴之中的極品,什麽壞事都讓他猜中了。
顏羽彤將圍裙係好,然後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今天本小姐就親自下廚,給你來幾個好吃的。”
謝嘯天苦著臉,不禁在心中懊惱,自己每次生病不是都有好事發生的嗎,怎麽這次就換了這個結果?真是好事成雙,事不過三。
午飯謝嘯天就以發燒,胃口不好,隨便扒了幾口飯,便又重新躺回床上。
額頭經由冰塊敷過,腦袋果然是清醒了不少,謝嘯天這回倒是第一次認識到原來顏羽彤也會照顧人。
臨出門之即,顏羽彤又過來查看了謝嘯天的病情,還吩咐著謝嘯天要多喝水,記得吃藥,簡直就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妻子一般,讓謝嘯天小小的感動了一把。
隻可惜顏羽彤走後沒多久,謝嘯天就有些呆不住了,別說叫他這麽幹躺在床上一兩天,就是一下午他也呆不住。
也許運動運動,出點汗就好了,謝嘯天天真的想到。
說做就做,時間容不得浪費,謝嘯天穿上幾件負重物品,站在原地蹦了幾下,發現感覺還行,於是,也不管外麵還是大中午,就直接慢跑著出去了。
生了病,體質虛了,跑起步來感覺果然就是不一樣。這才剛開炮,謝嘯天就已經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了,所幸累是累了點,身體還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
“叮鈴鈴……叮鈴鈴……”
謝嘯天拍了下口袋,發現自己這回竟沒有像以往那樣,出來跑步的時候將手機放在寢室裏,於是,他便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機。
“什麽事啊,章餘?”
“老大,你現在在哪啊?有些事情找你商量下。”
“我在B區13幢這裏呢!”
章餘的語氣有點興奮,好似走路的時候撿到錢一般,“那好,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接你。”
不消幾分鍾,章餘的車就到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將謝嘯天推上車。
對於車內的冷氣,謝嘯天有點不適應,他撫了撫手臂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說吧,老魚,什麽事啊?”
章餘狐疑的盯著謝嘯天的臉左瞧右瞧,“老大,你沒事吧,臉色這麽差!”
謝嘯天摸摸自己的臉,心中想到,難道自己的臉色真的有這麽差嗎?不過他可不會想章餘請教這種問題,“什麽事啊,老魚,別賣關子了。”
此時的章餘興奮的過分,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到了發抖的地步,他隨隨便便將車往路旁一靠,**澎湃的說道:“老大,你還記得上次你和我說過在無名鎮上弄個酒店的事情嗎?嘿嘿,你猜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謝嘯天閉著眼,笑而不語,並沒有露出什麽不耐煩的表情,他知道章餘一定會忍不住說出來的,你章餘想要我猜猜看,我偏就不猜,看是你先忍不住還是我先忍不住。
章餘盯著謝嘯天,盯了好久,見謝嘯天竟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不禁氣煞,雖然他也知道老大一定是等自己開口,可他就是無法不中計。人就是這樣,心中一旦有了個秘密,總是想說出來與人分享,不管是出於炫耀或者其他的目的。
章餘嘿嘿一笑:“老大,你坐穩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瞧瞧。”
車子一抖一抖的,就好像搖籃一般,抖的謝嘯天昏昏欲睡,待章餘推了他一把後,他才猛地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車子停在一棟正在搭建的房屋前,工地上的工人們正頂著炎炎烈日,賣勁的工作著,絲毫沒有因為驕陽的關係而退卻。驕陽算什麽,驕陽和毛爺爺的人頭比起來,孰輕孰重一下子掂量出來了。
“這是?”謝嘯天不解的問道。
章餘雙手一攤,仿佛想將整棟房子納入懷中,他豪氣頓生,“看呀,老大,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酒店,我已經想好了,酒店的名字就取做兄弟酒店好了,歸為兄弟會帳下的產業,你看如何?”
也許是受了章餘的感染,謝嘯天也有些莫名的激動,其實他當時和章餘這麽一說,也就是想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主意,如今,自己的想法得到實現,他才不管這產業到底是誰的呢,隻要能看到自己的點子得到他人的應用,並且美夢成真一般的呈現在自己麵前,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唯一令他不解的就是自己和章餘談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就在不久前呢,章餘是如何做到這麽快就開始實施這個計劃的呢?他不解的問道:“老魚,照理說沒這麽快的呀,就算是辦理各個手續也應該要花費不少時間的吧。”
“老大,不要把這個社會想的太複雜了,用錢雖然買不來時間,但是想要錢隨隨便便買個土地局的批準書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有錢就有時間。”
確實,章餘說的不錯,謝嘯天也十分同意,但是要他拿錢去套關係,巴結人的話,他還是做不出這種事的,他的性格決定了他的行為,他天生不是那種肯向人低頭的人,就是後天也不是。
錢這個問題有些太深奧了,謝嘯天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所以他隻好借口詢問兄弟會的發展情況:“老魚,兄弟會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啊?”
一講起兄弟會的發展,章餘又來勁了,最近雖然沒有什麽熱血事件發生,不過兄弟會可是賺了個盆?滿盈,“老大,兄弟會最近可牛了呢,成立了一個兄弟飲食公司和一個兄弟清潔公司,會裏的兄弟也不再隻知道玩老二過日子了,各個也頗有出息的學起了管理之類的知識,總的來說兄弟會的發展是欣欣向榮。”
章餘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接著說道:“老大,我們班那個臥底小妞已經走了,不知道盯上你的那兩個怎麽樣了?”
“走了一個女的,留下一個男的,不過我想留下一個主要也是為了做做門麵工作,我想現在可以解除警備令了。”
“是嗎,那太好了,這些日子我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呢,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