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皇尃絕冷眼了看了一眼大廳,然後柔情似水的望著水冰柔紅彤彤的臉蛋笑著說道:“他們不敢看,走,回家吃飯咯。”

他當然不會再繼續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的她到底有多麽的誘人,她的美隻有他一個人才可以觀賞到,他恨不得將她藏在口袋裏,讓任何人都見不到她的美,剛剛有幾個不識相的員工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偷偷的抬起頭來色迷迷的盯著他的寶貝瞧,看來要好好的整治一下才行,皇尃絕在心裏想道。

那些員工哪裏知道皇尃絕此刻在想什麽,他們隻知道隻要他們抬頭走路就會被總裁一個陰狠很的眼神瞪過來,嚇得他們心髒都要發病了,這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的總裁,剛剛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皇尃絕無視所有害怕的員工,攬著水冰柔出了公司的大門。

一陣微風將總裁辦公室裏的窗簾吹的婆娑舞動,裝潢的豪華貴氣的辦公室,卻安靜的很不尋常,這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段承風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的,他昨天才剛剛從美國回來,這一去就是幾個月,本該兩年的治療時期,他隻花了幾個月就平安的回來了。

他以為他沒有剩下多少日子了,因為他所患的是家族裏的隔代遺傳病,家族裏從來沒有人可以擺脫這個讓人難受卻又無可奈何的病魔。

他以為他也會不例外的死在這個病魔下,豈知母親終究不肯放棄對他的治療,到處尋訪名醫,此次的美國醫療之旅也是母親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為了讓母親放心,他隻好順了她的心意,沒想到會把病治好。

之所以會那麽快的完成治療,全都是因為那個叫水冰柔的天使,那個他見到第一眼就深深的淪陷的少女,那個已經有了愛人的少女。

他一閉上眼,水冰柔那雙澄澈的大眼睛便不停的在他麵前閃爍,而她的倩影則如鬼魅般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裏,趕都趕不走,他愈想把她的影子驅走,她的倩影就愈是清晰的映在他腦海裏。

心窩處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般,他對她的思念和愛意已經泛濫成災,本以為一回來就可以派人去找到她,誰知公司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隻好先將她放在一旁,可是就算是找到她又怎麽樣呢,她已經有了丈夫,難道要親自看著他們相愛的場麵才可以放手罷休嗎?最重要的一點,他隻知道她叫水冰柔,曾今在s市裏的一間貴族學校上學,其他的一概不清楚,人海茫茫,他要找她又談何容易。

廖剛以前是自己親自挑選的人物,沒想到憨厚的外表下竟然擁有狼般的野心,趁他養病期間夾款私逃。

哼……拿了他的東西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那也想的太天真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他的人也會將廖剛追回來的。

都怪自己識人不清,如今才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家公司是當年父親一步一步打拚而來,說什麽都不可以讓它倒閉,廖剛貪汙的錢遲早都會找回來,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個大型集團合作,隻有這樣,才有大批資金注入公司,能夠暫緩一下當下的情況。

可是要找哪一個公司才適合呢?小公司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金可以救濟自己的公司。

嘟嘟嘟……

段承風按下辦公桌的有線電話的接聽鍵,甜美秘書的甜美聲音立刻響起。

“總裁,會議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段承風說完,起身整理儀容,然後拿著桌子上的一堆資料往會議室走去,那堆資料是他的秘書趁他赴美期間針對公司的日常營業進行的總結,因為有個能幹的秘書,他才能夠很快的對公司的情況做出最好的決策。

寬大舒適的豪華會議室,段承風直接走到主位坐了下來,一副溫儒爾雅的表情,手上的文件夾隨意放在麵前的會議桌上,一手無規律卻似有規律般敲擊著桌子,一邊悄悄地看了看麵前這三個重頭下屬,嗯,現在應該說是段氏集團裏除了他之外三個最大的股東。

底下的下屬各種各樣的表情應有盡有,尤其是他旁邊的三位大股東,眼睛有種幸災樂禍跟掠奪的意味。

哼……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趕他下台了嗎?就算公司是因為他的決策而陷入困境,他們也沒有機會坐上總裁大人的寶座,因為公司裏的股權永遠都是他最多,要不是看在當初他們跟父親一起打拚的份上,他早就辭掉這群坐享天成的蛀蟲。

三大股東眯起眼睛看著主位上的段承風,他們就說嘛,一個病秧子哪有什麽資格坐上總裁的寶座,現在把公司弄成這副德行,看他怎麽給大家一個交代。

坐在左邊首位的一個頭發稀疏,眼窩深陷下去,穿著套名貴的阿瑪尼西裝的中年男人用手撫了撫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未等段承風出聲就沉聲說道:“公司現在陷入危機,都是由於總裁的獨斷決策導致,對此大家也沒有要指責總裁的意思,如果公司一直呆在資金短缺的環境,那麽公司必將倒閉,現下公司裏,員工人心惶惶,無心工作,我們得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啊。至少得先選一個能震的住場麵的人來擔任咱們這個家的家長,也就是我們希望總裁可以退位讓賢。”

中年男人說完沒把眼神放在段承風身上,反而著重觀察著對麵坐著的兩人的表情。看來他完全沒有把段承風放在眼裏。

“張老,說那麽多扯蛋的話幹嗎?你不就是想做這個家長嗎?”果然,對麵一個老齡的男人豪不留情地揭開他的真正目的。

“華老,注意你的措詞,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我隻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你有意見你也可以提,沒人攔你。”張老的心思被當麵揭穿,臉上有些下不來台,於是臉色紅漲著向對麵的華老吼道。

“我不注意怎麽了?老子就是看不貫你這小人。想當總裁就直接說,前麵扯那麽多虛偽的玩意兒幹嗎?老總裁當年怎麽會養了你?還不如養條狗劃算。

我華老就先把話說開了吧,總裁這個位置我做定了。其它人不服氣就離開段氏。段少爺,老總裁當年對我有恩。我不會為難你,你可以繼續呆在s市,也可以去國外留學,反正一切費用都由我報銷。”

兩人一個虛偽、一個魯莽,都不足以稱道。最主要的厲害角色是那個坐著紋風不動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又身居高位,是和父親一起打天下的老人葉老。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兩人的爭吵,不製止,不參與,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表情。

花老把話摞明了以後,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張老也不再和他爭吵,小眼睛偷偷地瞄段承風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表情。

段承風淩厲地眼神從眾人臉上掃過,滿臉寒意地說道:“公司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公司現在陷入經濟危機中,正需要各位叔叔更加盡心的時候,沒想到大家就這麽急不可耐,都惦記著總裁的座位。”

段承風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桌麵。打量了在座的其它三人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還是華老豪爽一些。想必張老跟葉老也有這個意思吧。”

三人都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段承風冷哼一聲,一改之前的溫柔形象,冷酷地說道:“這個位置你們誰也拿不走,隻有我的子孫才可以坐。”

“有人不服氣。”

三人再次沉默,表情和看段承風的眼神已經明白的給出了答案。

“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這個位置除了我的子孫。沒有人有資格坐,一代天子一朝臣。各位叔叔也都小有積蓄了,夠下半輩子揮霍了。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段承風沉默的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眼神寂寥地看著外麵的車來車往,心裏有些悲傷。那群小時候總是極其疼愛他的人原來都是有目的的,他一直都不相信,沒想到現在他們終於暴露出他們的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