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轟!]

[哇嗚!]

兩名混混的刀被我搶在手裏,我在他們每人的背上都砍了四刀,當時就有一人倒在地上不動了,另外一個翻倒著向後爬去,口中慘叫連連。

我逼上去,踩住他的腳,手起刀落。在漆黑的夜晚,狼人般的淒厲吼叫聲傳開了,他的五個腳指被我砍斷了。

[唔。。唔。。疼。。疼。。]男子抱著腳在地上打滾,他們的頭目,那個一直待在女孩兒身邊的男人大罵一聲,轉頭就跑。

沒待我上前,蕭鳳已經敏捷的從我身邊跨過,又是一聲慘叫,數十秒後蕭鳳抓著那名男子的頭發,將他拖了回來。,

[大哥大姐。。放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男子哭了,哭的很真實。

我扔掉砍刀將躺在破舊床墊上的女孩扶起,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衝著她笑了笑:[夜晚就不要出來玩了,你的運氣是有限的,除非你認為這個世界沒有色狼。]

女孩抽泣著,她顯然受了不輕的驚嚇。

[泰然在哪。]蕭鳳問。

[泰老大。。他。。他在家。。在家。。]男子雙腿在不停的哆嗦。

[走吧,辦正事要緊。]我輕撣了撣女孩兒身上的灰塵:[快回家去吧。]

[謝。。謝謝。。]女孩兒向我們道謝後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男子看著我,身體也開始顫抖。

[刀。]我接過蕭鳳的刀,幹淨利落地砍了過去。

[噗。]男子的脖子被砍斷了,血噴了蕭鳳一身,但她並沒有責怪我,隻是好奇地打量著我:[用的著這麽狠麽?]

將刀遞還給她,我說:[你能想象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在街上強暴時的情景麽?噢,我差點忘了,你是個女人,你不會懂的。]

[我懂。]蕭鳳笑著看我:[可這世界上的色狼不是一般的多,你殺的完麽?]

[見一個殺一個。]我也笑了。

[甜甜她現在過的好麽?沒有被人欺負吧?]要忘記一個人,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沉默不語,我和蕭鳳就像兩隻流浪的野貓,悄無聲息地漫步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中。

[這就是泰然住的地方。。]看著三米多高的圍牆和上麵矗立的電網,我無奈地別過頭:[看來隻能從正門走了。]

蕭鳳歎了口氣:[我終於明白夏天為什麽要讓我和你一起行動了,沒有我,你連進去的資格都沒。]

[……]

這小娘們兒說的話依然那麽不中聽。

蕭鳳的表演是很專業的,她像一個四處拉客的流鶯般來到泰然別墅的門口,又裝出一副沒出過遠門鄉下姑娘般,用驚訝地眼神著這座[城堡]。

躲在樹叢中我看的仔細,門口的三名保安走了出來,喝道:[媽的,快滾!]

[老板,要不要包我,一晚上隻要三百塊呢!]這話是用某個地方的土語說的,土味四濺,讓我差點摔死在泥坑裏,她還有這麽一手呢,真是人不可冒相。

[操,你打哪來的呀,快滾!]帶頭的保安很明顯不買帳,轉身欲走,他身後的兩個保安則是起了色心,摸著下巴走了上來,將手伸到蕭鳳的胸口:[三百塊啊。。不貴噢。。哎呦,你的胸部還真軟呢。]

[老板,你要是不包我就不要**嘛。]蕭鳳扭轉著身體,我看的欲火中燒,竟然開始羨慕那兩名保安了?這是為什麽?!

[頭兒,我們。。]

頭兒從屋裏走出來:[操,趕緊去趕緊回,媽的,老子一看就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嘿嘿,謝謝頭兒!]兩名保安上下**著將蕭鳳帶去一邊,她回過頭,冷冷地衝著我拋了一個眼神,我心領神會,等他們三人離開,我摸進了保安室。

頭兒也發現了我的存在,但已經晚了,我的胳膊已經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這名保安掙紮了幾下便斷氣兒了。

我這邊剛搞定,還沒等換上他的保安服,蕭鳳已經從另外一邊走了進來。

[你的胸部是可以隨便給人摸的啊,不介意的話我也想摸一把。]我調戲她。

蕭鳳笑了:[可以,不過。。摸過老娘的男人都死了。]

[……]

這娘們兒絕不是一般人,肯定見過大場麵,江湖閱曆一定比我還高。

我和蕭鳳二人正如小劍所說,非常順利地晃過三班巡邏人員,摸進了泰然的臥室。

泰然躺在床上,身邊睡著一名中年婦人,從長相上來看,她年輕時應該也是名美麗的女人,隻不過,再美麗的女人也無法抵抗歲月的流逝。

我聽老挺說過,泰然雖是一名心狠手辣,小肚雞腸的人,可他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卻是關愛有佳。

蕭鳳掏出槍,慢慢移動到床前,用槍抵在了泰然的腦門上。

泰然驚醒,輕聲喝道:[誰?]

我冷笑道:[我,泰老板,我們又見麵了。]

[強。。強子。。]

[起來。]蕭鳳輕喝一聲,泰然緩緩下地,像是害怕吵醒自己的妻子。

[栽在你們手裏,我無話可說,但我求你們放過我的老婆和孩子。]黑暗中,我還是能清晰的看到掛在他臉上的表情。

[唔。。老公。。]中年婦女手一搭,發現自己身旁的人不見了,竟直直坐起來,[啪]打開了床頭燈。

燈光一晃,我立刻拔出槍指著那名婦女。

[老婆。。你。。]泰然穿著睡衣,很憔悴,臉色蒼白,嘴角在微微顫抖著。

[老公。。你們。。你們是什麽人?要錢?我給你,我把什麽都給你,求求你們放了我老公行嗎?]婦女絲毫不畏懼我手中的槍,跪倒在地,淚流滿麵。

我的心酸了,不知道是為什麽。

[別哭,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泰然也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老婆,吻幹了她眼角流出的淚水:[我跟你認識到現在,已經有十二年了。。這十二年。。。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其實一直瞞著你,我不是什麽建築場的老板,我是黑社會大哥。。]

[不。。你別說了。。別說了。。]泰然的妻子撲倒在丈夫懷中,無聲的哭泣著。

[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求求你們。]泰然衝著我猛的磕頭。

[禍不及妻兒,你放心吧。]我背過臉:[殺了他。]

[噗!]奪命的聲音從泰然身體上傳出,我回頭看去,蕭鳳的刀插進了泰然的胸膛,他的嘴裏流出猩紅的血液。

[老公。。不!!]婦人像瘋了一樣吼叫著,樓下傳來保安的聲音:[快!快上去看看!快!]

[走吧。]我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喜悅,我的生命安全了,可我一點也不高興。

[走窗台。]蕭鳳快步走了過去,我緊緊的跟上。

[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會纏著你們!一定會纏著你們!]

當我站在窗台上回頭看的時候,原本應該插在泰然身體裏的鋼刀被婦女抓在手中,婦女用仇恨地眼神看著我,然後狠狠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泰然。。雖然你該死。。可我還是羨慕你。]我從二樓窗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