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飽!]我拍著高高鼓起的肚皮斜躺在沙發上。
吃完宵夜後眾人各自回去休息,我攬著蕭鳳回味剛剛那充滿了幸福滋味的宵夜,雖然吃的隻是速凍水餃。
[唉,你別老這麽膩膩味味的,我怎麽總覺得有什麽事被忘了。]蕭鳳掙開我的手,拄起小臉思考,一顆汗珠從她鬢角滴落,我伸手為她拭去:[傻丫頭,還能有什麽事,今天我們幹的不是很漂亮麽?]
蕭鳳輕輕拍打了我一下,埋怨倒:[你還敢說今天,要不是狂龍他們及時開槍,你現在都已經躺在太平間裏了。]
我哈哈大笑,忙安慰說:[你看我這副德行也知道我不是個短命鬼,如有神助你知道是啥意思不?哈哈]
[神助個屁!]蕭鳳這次可是真生氣了,使勁的掐我大腿內側,疼的我撲棱從沙發上坐起來:[你幹嘛!]
[下次你要是還敢那麽莽撞!我。。我。。!]
我看著她:[我什麽?]
[我等你死了之後,就馬上自殺!]蕭鳳從牙縫裏憋出這麽幾個字。
我:[靠,這算什麽威脅啊!]
蕭鳳摟著我,閉著眼睛,像是一個正在幻想童話故事的小女孩,良久,她才開口:[我受傷你會心疼麽...]
[廢話!]
[我要是死了,你會為我難過麽...]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被她這一出整迷糊了。我摸了摸她地額頭,納悶了,這丫頭沒發燒了,怎麽開始胡言亂語了?
[總之...以後不管你受了什麽傷,我都要跟你共同分擔!你要是胳膊中彈了,我就在自己胳膊上開一槍!]
我看著蕭鳳那堅定而又真誠的眼神,使勁搖晃了她幾下:[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我怕。。我怕你有一天忽然從我麵前消失!]蕭鳳似乎要哭了,緩緩道:[女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危機感,我就是那個幸福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離開我,但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感覺...]
我將手指放到她嘴邊,用我平生以來最溫柔的語氣勸慰:[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別忘了,你還要替我生一大堆孩子呢。]
風兒刮過,窗簾慢慢掛起,床板發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房間裏橘黃色的小台燈被人順手關掉了,一件又一件衣服被丟在地上...
一個小時後......
[幾點了?]
[四點半,你累了吧?該睡了。]
[哦...]我淌著哈喇子準備進入夢鄉。忽然我地後脊梁傳來一陣寒冷,我坐起來。張大了眼睛看著鬧鍾上顯示的時間——四點四十四分。
[怎麽了!]蕭鳳驚醒,疑惑地看著我,從我們兩個口中同時傳出一個人名——阿罪!
緊急招來幾名頭目,我在房間裏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阿罪呢?她率領的小隊呢?她們不可能出事啊!]我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蕭鳳和狂龍互相看了一眼。狂龍道:[別太著急,阿罪的身手我見過,她不可能出事的,強,你還記得今晚阿罪的任務麽?]
我翻開桌上的一大堆資料,一個熟悉的地名映入眼中,使我心頭一震。
‘三號別墅區——將軍’。
[三號別墅區。。我們以前去過地。。是那個地方吧?]我狐疑地別過頭。
蕭鳳臉色一凝:[播求,告訴我們你在三號別墅區發生的所有事!]
小播求使勁搖晃著腦袋:[這件事我已經告訴強哥了。。我確實曾找過錢鼠王。但我連見都沒見到他。我地記憶就像是被人清洗了一樣,醒過來人就已經在南吳了。對於三號別墅區。。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至於我是怎麽受傷的...我也忘了。]
蕭鳳皺著眉頭:[太奇怪了,難道錢鼠王手底下有能對人進行催眠的異人?]
[催眠?]我坐下來,感興趣的問:[你對催眠了解多少?]
蕭鳳想了想,說:[在跟白老大地時候,他曾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可以將人催眠的異人,他可以喚醒人腦子裏隱藏的潛力,比如,催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孩,在潛意識裏告訴他,他是拳擊手。這樣,在受催眠狀態下的男孩就能打贏一個身體素質都比他強的成年人。]
[但這也是一個傳說,催眠人多被用在醫療上,幫人忘卻痛苦的回憶,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人能使用催眠把人腦子裏的記憶像剪接錄象一樣剪掉...]
狂龍插話道:[催眠的傳聞我也聽說過很多很多,但那畢竟都是小說家編出來地,真實性有多少,我們都不清楚,不能就這麽斷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想證明一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我摸著下巴,惡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煙。
[你想再去一趟三號別墅區?]
還是蕭鳳明白我地心思,我點點頭,與眾人合計了一下,除了戰鬥力最低的逃命留在住留所外,我,蕭鳳,播求,小白,1號,狂龍六個人決定連夜前往三號別墅。
1號踩著油門,麵無表情的跟我們開了個玩笑:[你們知道什麽交通工具是世界上最快的麽?]
眾人搖搖頭。
1號不無自豪的露出一抹笑容:[那就是我開的車。]
麵包車嗖的躥出百米,在彎道處一個華麗的漂移,將一個煎餅攤子撞飛了十幾米,我驚魂未定地看著身後,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從隔壁商店裏拎著礦泉水瓶跑出來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缺了八輩子大德的~老娘五點鍾起來賣煎餅犯著你們什麽事啊!去你們的!]罵完,把礦泉水瓶砸了過來。
[對不起!]1號淡淡的說,聲音細小的隻有車裏的幾個人能聽見。
坐在高速行駛的麵包車上,我真的有些眩暈,黑糊糊的倒影急速向後退,沒一會功夫我們便上了高速公路。
此時已經接近六點。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天就快亮了。
[媽的,阿罪啊。。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飛機,要是連你也出事了,那我還不如直接抹脖子死了幹脆!***,這條公路應該重修一下了。]我咬著牙咒罵著顛簸不平的高速公路,同時,我開始對腦袋裏產生的那種不好的預感做出回應:[阿罪怎麽可能出事,她可是別男人更威猛的殺手!別亂想了,一定不會有事的,沒準她是因為貪功去刺殺錢鼠王呢,也許她現在已經拎著錢鼠王的腦袋往回趕...不會有事的。]
[嗚!]一輛白色麵包與我們擦肩而過,蕭鳳尖叫:[是阿罪她們!調頭!]
我狂喜地將腦袋伸出窗外,剛喊了一聲‘阿罪’,1號就在公路上來了個180度大轉彎,我的脖子被硬生生卡出條細小的勒痕。
[草你媽的1號你他媽下次轉彎的時候通知一聲會死啊!]我破口大罵。
由1號駕駛的麵包車很快追上了阿罪他們,我心裏這個憋氣,就算你們真的幹掉了錢鼠王也不能狂成這副德行吧,竟然連我的呼喊都不理,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裏?
[停車,操!是我!]兩車並行時,我衝對麵大吼一聲,麵包車的黑色擋風玻璃被搖下去了,我看到的不是雷霆他們的笑容,而是一支黑漆漆的槍管!
[砰砰砰砰!]隨著qing聲響起,火花四濺,我捂著腦袋趴在蕭鳳身上大叫:[這他媽到底是怎麽回事!]
[砰!]車身劇烈晃動了一下。
1號大叫:[他想把我們撞下橋。]
我偷偷看了一眼窗外,草他瑪的!這是一座橫跨在兩山之間的橋,立交橋下麵三百米處是安靜流淌的河水,至於這條河究竟叫什麽名,我現在真的沒心思去想,因為整輛車已經被擠到了最邊上,眼看就要跟防護欄發生碰撞了.
[大家坐穩了!]1號怒吼著狠狠搖動方向盤,兩輛麵包車同時翻倒,在我被摔出車的時候,清楚的看到輪胎從我腦袋上飛過,是那麽的大,那麽的圓...
[仆仆砰砰乓!]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後,我狼狽地站起來,蕭鳳他們也都一一從車裏鑽出來,每個人都是罵罵咧咧的。
蕭鳳遠遠將手qing丟給我,指著另外那輛翻倒的車,跟我比劃了一下。
接過qing,我打開保險,慢慢接近那輛麵包車,我想弄清楚,這車裏究竟坐了什麽人。
[你們?]我驚訝地看著從車裏爬出來的男男女女,他們除了雷霆,野人,鐵爪,小蝶外,還能有誰?
[媽的,你們究竟想幹什麽!想害死我麽?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我憤怒地走過去,才一靠近他們,我就感覺到事情蹊蹺,這四人眼中全部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他們好象。。他們好象被人催眠了!]蕭鳳站在我身後喘著粗氣。
[喂,你們醒醒!媽的,是我,我是強子!]我拍著胸脯衝他們吼叫。
雷霆冷冷地笑著:[喪屍強。。。嘿嘿。。。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