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包廂裏,盡管隻有四個人,但是桌子上的菜肴豐盛之極。十來個菜,兩瓶頂級法紅,柔和的燈光之下,照耀著兩對壁人。屋裏很安靜,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呈現出一種叫人羨慕的溫馨氣氛。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能一塊兒來,下午高珊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文風,你也是,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呢?”彭思盈看著文風,略有些嬌嗔地說道。

文風聞言,笑了笑,看著張良和高珊說道;“看吧,張兄,我說我打,你手快,搶先打了,我們家思盈可不幹了!”

“嗬嗬!”張良被逗笑了,回道:“那好,下回讓你先打!思盈,你可別怪他,這幾天事情太多,他都忙暈了。這不,把事情忙完後,就立刻拉著我來找你們了!”

“是嗎?什麽事情啊,解決了麽?”彭思盈看著文風,眸子裏釋放著關切的神色。

文風聽了這話,想到了孫偉,神情一凝,但很快恢複了平淡,點了點,回道:“恩,已經解決了,今天看看你,明天回A市看看爸媽,再過兩天,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就回香港了。說起來,都好幾個月沒去上課了!”

“哦,那就好,你多注意身體,平時小心點。我在這裏很好,有高珊做伴兒,不用擔心!”彭思盈樣子很體貼,她知道文風的所有事情,文風也沒有瞞他,所以在她的內心,唯一牽掛的也就是文風了。

“恩,來,吃菜吧,高珊,高叔叔最近好嗎,一直忙,我也沒去看過他老人家!”文風露出笑容,看著高珊說道。

高珊挨著張良很近,自始至終是一副幸福的表情。她點點頭,回道:“爸爸很好,心情很不錯,沒事的時候,就和馬伯伯他們一塊下會棋,喝會茶。他還常提到你呢,在他心裏麵,一直很感謝你!”

“哎,那不算什麽,大家都能開心,都生活地愉快,那才是最重要的。這次回A市,我會去拜訪下高叔叔,還有張叔他們,這次一走,我想,估計又要年底才能回來。家裏的事情,張兄你就多費心吧!”文風說話間,語氣裏略帶歉意,那並不是對張良發出的,而是對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

張良舉起杯子,回道:“放心吧,來,思盈,高珊,咱們四個難得聚在一起,齊端一杯吧!”

“來,幹杯!!”“幹杯!”四個人舉起酒杯,同飲了一口,深厚的情誼在目光的流轉中傳遞著......

“好了,你們兩個男人先喝,我去一下洗手間,思盈姐,陪我去一下!”吃了一會兒,高珊站起來說道。

“好!”彭思盈也站了起來,兩個女孩相攜著走了出去。

文風看著她們的背影,對張良說道:“張兄,你很幸福!這也是對你癡情的回報。”

“那你呢,你不幸福嗎,她們都很愛你,都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張良說話時,神色有些平靜。

文風端起酒杯,輕輕地搖了起來,琥珀色的**,慢慢地浮起了波瀾,“我很幸福,想到她們每一個的麵容,我都感到自己很幸福。但是,在我的心底深處,總有了一種深深的歉疚。雖然我愛她們每一個人,但是難免兼顧不到。我怕她們的心裏形成傷害。不過,我去努力去做,去保持平衡。”

“你說的我懂!也隻能那樣了,文風,和冰冰聯係過嗎,她有什麽給你來過電話?”張良接著問道。

文風無聲地搖搖,回道;“或許她心裏的傷,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去英國。是啊,對一個小時候就失去母親的孩子說,她的內心本來就很脆弱,盡管她外表看似冰冷,看似艱強。

她為了我,為了朋友,強顏歡笑,但是,她的內心卻很苦!就讓她好好地去平靜吧,如果她真得習慣了那種生活,甚至不再回來,我,我也會尊重的。”

文風的聲音浮現了一種淡淡的傷懷,那種淒迷的傷鬱也出現在他的眸子裏,很淺,但令人心痛。

張良聽完,沒有回話,眼睛裏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也許,他也在默默地感歎。不過,這一切人力無法改變,也隻有靠時間去消磨。如果時間都衝不淡,那就隻能在痛苦裏學著遺忘了。

兩人靜了下來,沉默了足有幾分鍾。張良先醒過了神兒來,看看表,詫異地問道:“怎麽她們兩個去了這麽長時間還不回來?”

“哦!”文風也醒過勁兒來,抬起頭,回道:“再等等吧,在這樣的大飯店,應該沒事吧。咱們人不是跟在下麵嗎。”

“是的,保護她們兩個的那些保鏢,在樓下的大廳裏呢。不行,我還是去看看吧!”張良掩飾不住擔憂的神色,站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被猛得推開了,一個女子冒失地闖了進來,文風和張良一看,隻見這女的不是別人,是剛才上菜的那個年輕服務生,她此時一臉驚慌,看到文風他們,急喘著氣,顫顫地想說什麽,但是由於著急,一時間竟卡住了。

“你別慌,怎麽,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張良驚訝地問道。文風坐在位子上沒動,神色平靜,但是眸子已經淩厲地抬了起來。

過了一小會兒,那服務生緩過神兒來,眸子裏仍然帶著驚慌,“先生,不,不好了,剛才跟兩位在一起的那兩個女孩,女孩....”

“她們怎麽了?”張良一聽,急了,上去就抓住她的胳膊。文風也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了過來。

“她們被人抓上樓了!”那服務生終於說了出來。

“被什麽人,去了哪層樓?”張良厲聲問道。

“被,被..”服務生眸子裏閃過害怕的神色,半晌兒才回道;“被北京的大少們,應該,應該是去了第十八層,那裏是他們專門的貴賓包廂!他們一來,整層樓都要包下的。”

“D,可惡!”張良鬆開手,就往外走去。

文風上去拉住他,然後看著服務生問道:“北京的大少,都是些什麽人?是誰有這麽大來頭,居然能把這裏整層包下?”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每次來的時候我們經理,都囑咐我們小心謹慎,看樣子是怕惹火了那些人,他們應該是高官子弟吧!”女服務生小聲回道。

“奧?”文風聽完,想了想,嘴角慢慢地浮現了一絲笑意,含帶著深深冷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