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話逢知己千杯少,真正地寫照於小井和劉承俊身上,清酒度數本身也不高,極品清酒更是越喝有味道。再加上劉承俊曲意迎逢,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但是也相當活躍。小井興致高漲,有問必答,顯然已經把麵前的人,當成了自己人看待。

喝了兩瓶酒,又上了幾個菜,劉承俊問道:“小井君,目前韓國大局已經定,已經閣下的天下了,樸成軍請來的人不足為患,隻要咱們休整完畢,大舉進攻,那兩個地方自然能夠手到擒來。閣下為山口組可是立下了一大功勞,我想,您升回山口組高層,已經指日可待!”

“哈哈,謝謝老弟吉言!你說的很對,下一部,我就計劃攻打那兩個地方,不管樸成軍請來的是何方神聖,到了韓國,憑他區區一萬多人,是興不起風浪的。更何況,咱們手裏還有張王牌!”說到這裏,小井陰險地笑了笑,接著說起來:“至於進入山口組高層,是我的夙願,那也是我們日本黑道中人,畢生追求的目標。雖然我現在的位置已經非常高,但是在山口組裏,也隻能算是中高層,離真正的核心還很遠,那裏才是日本權力的中心,甚至可以在國內說一不二。你知道的,山口組根深蒂固,和政府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日本隻要能達到那個層次,就可以有權利左右一些事情了。這所謂的事情,我想老弟,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

“明白,明白,小井君,有了這次的巨大功勞,韓國已經是貴組囊中之物,我想,山本牧夫先生,一定非常高興,對您自然是非常的滿意。所以,您高升一步,也隻是時間問題。對了,小井君,你說的王牌,是指樸成軍的兒子嗎?”劉承俊捧了幾句,才繞回去問道。

“當然是他,哈哈,無論樸成軍有什麽能耐,即使他把大鍾會再次重組起來,隻要他的兒子在我手下,他也忒就範。據我所知,樸成軍可是很心疼他這個兒子的,這應該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血脈了。隻要把樸智星亮出來,還怕樸成軍不妥協嘛。不過,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我要等他把剩餘的所有實力集結起來,再給予其徹底的攻擊。

但是,令我納悶兒的,樸成軍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能量,居然能說動藤原家的小子,全麵對山口組開戰?要知道,大鍾會和吉川雖然是盟友,但是韓國大勢已去,藤原輝救下他已經不錯了,為什麽甘冒這麽巨大的風險,為了他和我們強大的山口組對決了?這很明顯的是不自量力,雖然吉川會實力已經恢複,但是他們在沒有任何勝利的前提下,做出這樣的行動,很不合常理,令人疑惑!”小井說著說著,不自覺地搖起頭來,眸子裏泛著詫異的光彩。

“是啊,小井君這麽一說,確實有些反常,不過,吉川會無疑是以卵擊石,他們是自討滅亡!來,為了山口組即將的大獲全勝,幹一杯!”劉承俊恭維著,舉起了酒杯。

小井聞言,卻流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他擺擺手,要劉承俊先放下,便接著說道:“老弟,這句話你說錯了,的確,吉川會實力上和山口組有很大差距,但是它畢竟也是老牌幫會,牽一發動全身,要想徹底地消滅他們,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上次那次事件是次很好的機會,但是不知道藤原家的那小子,不知道被誰救下,又幫助他殺掉阿部,重新奪回權力,這樣就等於破壞了一次天賜良機。而藤原輝這小子又偏偏很有頭腦,也夠狠,居然把權力牢牢地控製住,而且把紛亂的吉川會,恢複了事件前的實力,而且還有所上升。

山口組和吉川會是老對頭,如果能滅早滅了,也不會糾纏幾十年。何況這次吉川會是毫無保留地攻擊,完全一副拚命的樣子。說句實話,山口組若是把所有的實力都用上,確實能夠勝利,但那會是慘勝。山口組的實力也會遭到重創,這樣一來,一些對山口組不滿的勢力,還有外國的黑幫,可能會趁虛而入,山口組那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組長是不會做那樣的賠本買賣的!”

“小井君,那問句不該問的話,你覺得日本的局勢,兩個幫派之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呢,總不能這樣漫無目的地打下去吧。這樣,誰也討不了好!”劉承俊神情認真,似乎心裏真有這樣的疑惑。

“老弟,不要見外,自己人,沒什麽該問不該問的。的確,這不是以後討不了好,而是一開始就注定,誰都沒有好處。這場爭鬥,估計會持續幾個月,至於結果嗎,可想而知,既然沒有好處,當然隻有壞處,那就是雙方不但損耗都很大,而且傷亡也會很大。這也是我的詫異之處,按說藤原輝這樣精明的人,是不該有這麽莽撞的舉動的,除非,除非他是想....”小井邊說邊思考,突然眸子一閃,猶疑起來。

“小井君,您想到了什麽?”劉承俊配合著疑惑地問道。

小井又想了會兒,才回道:“除非他是想牽製我們山口組,好借機配合樸成軍在韓國的反撲,要知道沒有山口組的馳援,遇到重大的變故,飛雲幫的實力可能會抵擋不住。可是,這也太不可能來,就憑借他請來的一萬多人,就能顛覆韓國的局勢嗎,這也太異想天開了。不可能,不可能,除非藤原輝是瘋子!”小井說到最後,不住地搖起頭來。

劉承俊不著痕跡地笑了笑,舉起杯子,說道:“小井君,好了,不說那些事情了。咱們接著喝酒,事情終會搞清楚的。樸成軍一定會再度現身的!”

“好,喝酒!”小井端起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吃喝了一會兒,小井停住筷子,目光裏閃過一絲疑惑,就聽他問道:“老弟,剛才說起樸成軍請來的人,據說大部分是中國人,一萬人麵對咱們不算多,但也不少,這放在哪裏,都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幫會。他從什麽地方請來這樣的人馬呢,對方又為什麽甘心跟他來啊,據安石勳所說,以前大鍾會也沒有和中國的幫會,有過密切的來往啊。若是吉川會請來的,但是也沒聽說吉川會和哪個大幫派,有關聯啊。即使有,誰又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韓國呢?這可是一條不歸路,一萬人,在飛雲幫麵前,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是啊,不瞞小井君說,我也很疑惑這件事情。”劉承俊故意做出疑惑的樣子。

“中國的黑幫,萬人以上的不少,但是能夠輕易調出一萬多人,可就不是輕易的事情的。他首先要確保本身地盤的安全,這樣看來,那個幫會至少要有五萬人以上。台灣方麵,五湖幫和唐門,前者和山口組關係莫逆,後者也有一定交情,也沒聽說他們有什麽動作,所以,可以否定;香港方麵,洪興和仁義堂交戰正激烈,抽調出人來,也不現實;澳門的幫派,實力有,不過,他們沒有這麽大的野心。

至於中國內地,有這樣實力,一是南方青幫,二是北方天地盟,三是內蒙惡虎,四是吉林巨龍,應該再沒有實力比他們強大的了,青幫和山口組關係不錯,應該不是他們,天地盟嘛,也不太可能,他們雖然強勢,但南要防青幫,北正和內蒙的惡虎打的厲害,還有一個大堂口和巨龍幫對峙著,所以,他們不應該這麽做。

說到這點,惡虎可以否認掉了。至於巨龍幫,他們如果調動人馬,我們一定會知道的,也不是他們。這下子,真叫人疑惑了。在華人區域,也沒有這麽大實力的團體啊,這幾天,我一直想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釋。”小井分析到最後,流露出一副困惑的樣子。

“小井君,你分析地很有道理,基於上麵的事實,這些幫會都不可能,也都沒有理由冒這樣的危險。放心吧,不用這麽焦灼了,我想,你,很快就是明白的!”劉承俊輕輕喝了一小口酒,眸子裏露出別有深意的味道兒,說你字的時候,他著重了發音。

不過,小井當然不會注意到這點,他點點頭,舉起杯子,說道:“老弟說的對,這些很快就會揭曉的。咱們還是為將來的合作,將來的並肩作戰幹一杯吧!老弟,時間不早了,酒也差不多了,喝完這杯,應該告訴我你的答複了吧?”

“幹杯!”劉承俊先舉起杯子,喝了下去,然後他在小井篤定的笑意裏,抬起了眸子,臉上帶著笑容,就聽他笑著回道:“小井君抬愛,給我那麽高的位置,我當然很高興了,和你為敵是很錯誤的決定,我不會讓小井君有做我敵人的機會的,你說呢?”

小井聞言得意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就聽劉承俊接著說道;“按說,這麽的機會我求之不得,有好的機會我當然會抓住,但是這要看從什麽人嘴裏說出來,而且要看加入的是什麽幫派,我想若是加入臭名卓著的飛雲幫,這,恐怕不是什麽好事情!”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陡然大起來。

小井本來還滿意地笑著,結果,越聽越不對勁兒,聽完後,他完全驚呆了,不置信地看著剛才還滿是恭維語氣的劉承俊,隻見劉承俊麵色極冷,目光裏流露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