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別墅二樓的一個臥室裏,兩個人走了進去。床前站著兩個穿著時尚的女孩,看到來人,立刻喊了聲。鄭浩南擺了擺手,小聲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那兩個女孩點點頭,走了出去。
鄭浩南看了看床上的人,對身旁的人說道:“文風,包小姐大概是受了驚嚇。加上不認識我們,有所顧忌。放心吧,我們來的時候,她自己在這個房間裏,雖然是被綁著的,但應該沒有受到淩辱,她似乎睡著了,你看看吧!”
文風走到床前,麵露關切看著床上的人兒,那張美麗的臉龐略顯蒼白,頭發微亂,看樣子已經經過梳理,但看在眼裏,總有種憔悴的感覺,叫人心疼。看到包婉兒的樣子,文風雖然感到愧疚心疼,但是總算放下心來,畢竟她沒有受到傷害,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他覺得自己是會自責一生的。
“鄭兄,容建成,和容誌安在哪裏?”文風看了看,回身問道。
“在樓下,兄弟們看著呢。容誌安那小子剛才還狂呢,不過,容建成好象不在,這裏隻有容誌安和他的幾個保鏢,另外,還有一個女人,是個三級片明星!”鄭浩南輕聲回道。
“走吧,該去會會這個家夥了。”文風說完,邁步向外走去。
別墅一樓,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擺著司諾克桌球台,及一些健身設施。幾個身穿西裝的青年被整齊地捆綁住,堵上了嘴,他們的眼睛裏,流露出驚懼的神色,十來個手持砍刀的混混看守著他們,有幾個手裏還拿著槍。在另外一角的沙發上,靠著一個二十多歲,身材很胖的青年,眉宇之間帶著虛浮之氣,這人也被捆綁著,嘴也被堵上了,臉上還留有幾個紅紅的巴掌印。此人正是花花公子容誌安。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子,身材豐滿,模樣俏麗,雖然沒有被綁上,但早已嚇得顫顫微微,說不出話來。
“南哥!”“南哥!”那些小混混看到鄭浩南走了進去,立刻恭敬地喊道。
“這位是李先生!”鄭浩南指著身旁介紹道。
“李先生!”“李先生!”那些混混自然知道眼前的這位帥氣男子是誰,雖然年輕,但是可沒人敢輕視,相反了,那些混混眸子裏,流露出一種崇拜之意。對於強者,不論年紀,這些最底層的混混們,會真心地尊崇。
文風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就落在了容誌安身上,容誌安也看到了文風,眼睛裏露出恨恨的,嘴裏嚷嚷起來。
“浩南兄,叫你的手下,把他嘴裏的布拿掉吧!”文風淡淡地說了句。鄭浩南一擺手,看著容誌安的人就拿掉了他嘴裏的布塊兒。
“草,姓李的,快放了我!不然,我饒不了你!”容誌安張狂地大喊道。
“D,剛才沒挨夠打嗎?”他身旁的一個青年,作勢又揚起了巴掌。文風走到近前,攔住了那青年,然後笑著對容誌安說道:“容公子,看來你自大的性格還沒改掉,你難道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嗎。自大狂妄,是要有資本的。”
“姓李的,這裏可是中環,是青眼的地盤,青眼和我的關係你知道吧,他會來救我的,到時候,你,你,還有你們,都忒死!!草!!敢這樣對我,一會兒有你們好受的!”容誌安恨恨地掃視了一下屋子裏的人。
“是嗎,嗬嗬!”文風聞言,陡然笑了起來,“青眼,恐怕他現在來不了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的一條左腿應該費了!”
“D,胡說!昨天還好好的呢,姓李的,你妄想騙我!我才不吃這套呢。”容誌安甩甩頭,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最好還是放了我,我容誌安做人大度,興許不和你計較!你們現在可是私闖民宅,又傷了人,綁架我。我們容家可是香港的名門,出什麽事情,警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綁架你,容公子,你自己做過什麽,你不知道嗎?告訴你一個事情吧,朱天林,朱督察,現在已經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這意思,你明白嗎?”文風很平淡地問道。
“什麽意思?”容誌安聞言,身子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
“容公子,這件事情,青眼應該訛了你不少吧,告訴我,你把包婉兒綁來的目的吧。”文風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
“哈哈!”容誌安突然笑了,回道:“不敢說了吧,我就不信,你能把朱都督怎麽樣?不錯,你說的很對,為這事,我出了不少錢!主義也是朱IR出的,你又能怎麽樣,他是警察,青眼是仁義堂大哥,你又能怎樣?而我,姓李的,以我的身份,你敢動我,除非你不想活了!”
“容公子,知道我身後這些是什麽人嗎?”文風沒有生氣,接著說道:“我身後這位就是仁義堂銅鑼灣的扛霸子,他們能來這裏,這說明什麽。而我,我的一些背景,恐怕青眼和那位督察還沒告訴你,想不想知道呢?”
“你,你不就是被包萬生招的上門女婿嗎,哈哈,別以為贏了我們一個中環碼頭,就自鳴得意,還妄想收購我們集團的股票,告訴你,沒門!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大陸仔,有什麽嚇人的背景。”容誌安一臉輕視。
文風見狀搖了搖頭,從腰後悄然拿出槍,毫無征兆地指向了旁邊的那個女人,淡淡地說道:“不要怨我,怪隻怪你跟錯了人!”“啪!”一聲輕響,旁邊的女人慘叫一聲,就歪倒在地上,她的胸口瞬間湧現了一朵鮮紅怒放的花,直射進人的眼裏。
“啊啊!”容誌安見狀大駭,身子連向另一邊躲去,頓時蜷在了一旁,顫抖個不停。
“現在,知道我是什麽人了嗎?容公子,乖乖地把事情講述一遍,你把婉兒弄到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快說,我的耐心很有限!”文風說著,手槍在他麵前連連晃動著。其實文風也知道他們綁架包婉兒的目的,但令他疑惑的是,像容誌安這樣好色的人,為什麽沒動包婉兒,這話,當然不能直接問。
“姓,不,李先生,李先生,您,您別,別生氣,千萬別,別殺我,我說,我說!”容誌安剛才的狂態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他顫顫地講述了起來,生怕那隻槍,會指在自己頭上。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原來文風臨離開香港前,朱天林找到了容誌安,對他極力攛掇,說文風快要走了。叫他趁機挾持包婉兒,來要挾包萬生就範。等過幾天,即使文風,事情發生了,也無法改變了。剛開始容誌安也有顧忌,但架不住朱天林的巧嘴。本來容誌安的心裏就恨,更何況現在有人火上澆油。朱天林又許諾,隻有容誌安答應,並且出錢,他保證把人送到。
之後,朱天林就帶錢找到了青眼,青眼在巨款誘惑下,又加上內心裏對文風的敵對,也就把楚耀廣吩咐的話,丟到了一邊,放手去做了。他們一直派人盯著文風的行蹤,待文風登上回北京的飛機。包婉兒回來路上,出其不意綁了她。而保護包婉兒的那幾個人,也被朱天林找理由攔下,硬是拿進了警署,再後來青眼的人就順利綁架了包婉兒,然後交給了容誌安。
其實容誌安見到這樣的大美人,豈能不動心,但是包婉兒拚命反抗,加上容誌安有個怪毛病,喜歡溫順的女人,所以,就沒有動她。包婉兒才得以不受沾汙。本來容誌安計劃第二天給包萬生打電話的,要挾他把碼頭轉讓回來。卻沒有想到,突然有一幫人闖了進來,並且不由分說,製住了容誌安和他的保鏢。
“李先生,我都說了,都怨朱天林那家夥!我本來沒這心的。您看在我沒動包小姐的份兒,就放過我吧!”容誌安說話流利起來,但心裏的恐懼一點沒減,“我可以出錢,一億不行,兩億,隻要您放過我,多少我都出!”
文風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回道:“錢你有,我也有!容公子,既然你怪朱天林,那你可以去找他了!”
“什麽意思?”容誌安驚問道。
“我不是說了,他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文風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槍,指在容誌安的頭上,冷冷說道:“傷害我的女人的人,我絕不會饒恕!”
“啪!”一聲脆響,在容誌安驚駭交加的目光裏響起,一團血霧噴出,他的身子也重重地載在了那個三級片女明星的身上。
文風沒有再看,把槍扔在地上,轉身走出了房間,走上了樓,因為樓上還有個人需要他,等著他,即使在睡夢中,她的夢裏,她的囈語,也會是他!
鄭浩南麵色平淡,隨後轉身走了出去,在邁步出門的同時,他淡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一個不留!”
半小時,十來輛車依次開出了這幢華麗的海濱別墅,在最後一輛車開出的時候,隻見別墅裏,一縷火焰升騰入了夜空,把整個天際,把整個海麵,都照得很亮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