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鬆島菜子的帶領下,他們幾人來到一家不算大,但很高檔整潔的酒店,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接上了頂樓,這家酒店的頂樓,也不過就是六樓,走出電梯後,卻被裏麵豪華的氛圍所感染。
“這是一家會員式的酒店,有貴賓卡的人才能進入,環境很好,也很安靜,我常和朋友到這裏來,在這裏也沒有人,因為你是明星就打擾你,頂多隻是禮貌地說幾句。而且,這裏的食物做得很好,有中日韓,及西式料理,樣式很全,也很好吃。”鬆島菜子邊走邊介紹,侍者們也禮貌地和她打著招呼。
“鬆島小姐,請您到六號房間吧,那間是空著的。”一個年輕的女侍者迎上來,很禮貌地說道。
“好,麻煩你帶路了。”鬆島菜子很客氣,幾個人便在那女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六號包廂,裏麵的擺設很典雅,牆壁上掛著中國的山水畫,給整潔的氣氛,更增添了一些清幽之氣。
幾個人坐下後,女侍者問道:“鬆島小姐,請問幾位要用日式,還是中式,或者其他料理?”
鬆島菜子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文風,文風笑了笑,回道:“不要看你,既然是在你們日本,就嚐一嚐你們日本的菜係吧。”
“這是菜譜,請先生點一下!”這裏的服務員顯然能聽懂漢語,聽完文風的話,立刻把菜譜拿了過來。
“菜子,你點吧!”文風又輕輕推給了鬆島菜子,鬆島菜子看向徐玉鳳,徐玉鳳也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好吧!”鬆島菜子也沒再推拒,拿點菜鋪熟練地點起菜來,又要了兩瓶法國紅酒。不一會兒,一桌子豐盛的日本菜,就陸續上來了。日本菜承襲於中國的菜係,在加入了自己的地域特色,人文理論,也有其可讚譽的地方。當然,日本菜,由於局限,自是比不上,中國菜的博大精深,百花齊放。
這桌晚飯,在安靜又不失氣氛的狀況下,進行著。冷血和追命不怎麽說話,本來鬆島菜子也沒怎麽說,但在徐玉鳳有意的問話下,也漸漸地說了起來,文風偶爾插幾句,也起到了活躍氣氛的作用。過了一個多小時,飯吃完了,鬆島菜子有這裏的貴賓卡,劃完卡,幾個人就往外走去。
把轎車開到大街上,時間是晚上九點多,但因為外麵飄著細雨,所以行人很少,而穿梭的車輛卻一點不少,路兩旁高聳的大廈裏,燈火通明呢,也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鬆島菜子,無聲開著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文風也沒有說話,雖然心裏很想問,但一直沒有說出口,他的腦海裏,一直回應著,鬆島菜子下午在樓頂上,在雨裏傷心的摸樣,還有那句傷感的‘我恨你!’。
文風剛才一直在想這事,卻一直想不通,看鬆島菜子的表情,那麽真摯,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她為什麽要恨自己呢,這點,是百思不得其解。而鬆島菜子也不再說這事,文風自然是不會去問,他知道,如果鬆島菜子想要說告訴他,遲早是會說的。也許,她自己心裏也在矛盾著,在不斷地考慮吧。
跑車開的飛快,漸漸地行入了東京的郊區,這裏的街道很寬闊,但人煙和車流已經稀少,路兩邊的樓裏也已經多數熄了燈,在雨裏,街道迷茫起來。正街兩邊的小街道上,更是漆黑一片。
雨下的並不算急,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視線。文風看了看旁邊的鬆島菜子,關切地說道:“菜子,我來開吧!”
“不用了,你又不認識路,這條路走到頭,轉過去,就快到通往江戶山的山路上了。”鬆島菜子婉言拒絕了。過了一會兒,她回過頭看看文風,又小聲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沒事的,謝謝你了!”
“你和我還客氣什麽,現在下雨,天又黑,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不再你身邊,你要自己擔心,盡量別開著車,走這樣的路,不安全,知道嗎?”文風的聲音很柔,透著發自內心的關切。
鬆島菜子點點頭,小聲回道:“我知道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剛才一直壓抑著的情感,不禁又浮動起來。她的心裏感受著文風的關切,感覺到很溫暖,這份情致,在不斷地衝擊著她的內心,有個問題,她很想問,但她不知道怎麽去問,她現在也是左右為難的。
慢慢的,淚水又出現在她的眸子裏,文風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前麵。而此時,他們的跑車正在拐過那個丁子口去。車很快地拐了過去,文風突然發現前麵有什麽東西一閃,她趕緊大喊道:“菜子,停車,停車!”
而此時的鬆島菜子淚水已經模糊的眼睛,她看不到前麵,聽見文風的話,有些慌亂了起來。眼見距離前麵的事物,不足五米的人。文風猛地抓住方向盤,往左硬是一扭,跑車在巨大的力道下,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硬是倒轉了一個圈子,這時,鬆島菜子意識到危險,等車稍稍停頓了,趕緊踩下了刹車。又一聲輕響之後,跑車停住了,卻連頭帶尾調了個圈子。
鬆島菜子嚇得臉都變了,怔怔地發起呆來。文風看了看她,又看到她睫毛上仍然掛著的淚水,歎息一聲,趕緊摟住了她,安慰道:“好了,菜子,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這時,冷血他們的車還沒跟上來,雖然是奔馳,但和頂級跑車的速度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何況鬆島菜子開的飛快。
文風連連安慰著,過了好一會兒,鬆島菜子才回過神兒來,她撲進文風懷裏,又哭出聲來。文風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丫頭,不要想那麽多了,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事情,你不要壓抑自己。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你的,不叫你受到任何傷害,即使他山口組,也不行!誰給了你傷害,我會叫他付出百倍代價!”說到最後,文風想到了山本牧夫虛假的笑臉,聲音不由地冷了起來。
聽到文風的話,鬆島菜子停住了哭聲,她抬起頭,看著文風回道:“謝謝你,我沒事情了,剛才是因為害怕的,現在好多了。”
文風聞言笑了笑,他知道鬆島菜子絕對不是因為害怕,即使有一點,但更大的原因,還是在她心裏。
“對了,剛才前麵有什麽東西啊,我沒看清。”鬆島菜子想到了剛才的事情,趕緊問道。
“哦?”文風回想一下,回道:“黑忽忽的,似乎是一躥就出現的,我去看看,你在車上吧。”說完,文風就打開車門,往下走去。鬆島菜子想喊他,但一把沒拉住,也就不再說話了。
文風轉身向前走去,隻見幾米外,那個黑忽忽的東西還是,蜷縮著。文風慢慢地走進,終於看清那是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文風,黑色西裝上,開著幾道明顯的大口子,裏麵翻著白襯衣,而露出的白襯衣上染著黑紅的血跡,細看之下,他的後背上,有幾處明顯的刀傷,還正流著血呢。隻是和雨水混在一起,留在地上,路又黑,一時有些看不清楚。
文風心裏暗驚,趕緊走了過去,那人似乎已經昏厥了,一動不動。文風把他的身子翻過來,隻見一張年輕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白白淨淨,有些像大學生的摸樣,留著整齊的短發,他的嘴裏還溢著鮮血,眸子緊閉著。文風趕緊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隻是失學過多昏迷的,這個年輕人的衣服裏麵,有一個閃著金光的東西,係在胸口的衣服上,看起來,像是個校徽之類的東西。
“他是個人?怎麽回事,受傷了嗎?”這時,文風聽到身後有人說道,他的頭頂上也出現了一把傘。
文風點點頭,沒回頭,抱起了那男子,往車的方向走去。正當快要走到時,就覺得身後,一陣車燈大作,刹車聲不絕於耳,過了好一會兒,一陣嘈雜的步聲響起。文風又覺得一陣手電的光芒照過來。
“嗨,你是什麽人,你手裏抱的是誰?”一個生冷的聲音響起,文風回頭看去,隻見有至少二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圍了過來,當前一人三十來歲,中等個子,滿臉陰沉之色。
文風看向身邊的鬆島菜子,鬆島菜子明白他的意思,便說道:“那個人問你是誰,手裏抱的是什麽人?”
“告訴他,我是誰和他無關,我手裏抱的什麽人,也和他無關。”文風淡淡地回道。。
鬆島菜子聞言一驚,但還是翻譯了過去。那帶頭的青年登時大怒,喝道:“八噶!把你手裏的人放下,饒你不死!少在這裏管閑事,小心落得身死異鄉!”
文風這次沒等鬆島菜子翻譯,直接說道:“菜子,問問他,我手裏的是誰,他們又想幹什麽?”
鬆島菜子把話翻譯了過去。那帶頭青年冷冷一笑,回道:“小子,看你樣子好象有些來曆,不過告訴你,這裏是日本,我們是吉川會!你手裏的人是我們幫會的叛徒。”他顯然沒有認出鬆島菜子來,因為一是天黑,一是鬆島菜子有意地用傘遮住了臉。
等鬆島菜子把話翻譯過來,文風聽完,嘴角卻揚起了笑意,他看看對方的人,又看看自己抱著學生摸樣的人,心裏暗暗想到:“日本第二大幫吉川會,有意思,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