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磡灣,毗鄰尖沙咀海域,也是維多利亞海峽線上的一個重要港灣,而且風景秀麗,空氣清新,在沿海一帶建立了不少別墅,一幢幢外形美觀,為這一區域增添了不小的觀賞性。

入夜,這些別墅釋放出柔和的燈光,與大海淡淡的波光,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感覺。稍稍靠東一點的一幢別墅裏,它的門前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很豔麗高貴的風格,在詮釋著主人的品位。

樓裏麵,客廳裏開著燈,但沒有人,樓上的一個臥室倒是燈光明亮,幾個人正站在屋裏麵,床邊還歪歪地側躺著兩個人,手腳都別綁著,嘴裏塞著破布。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立著那幾個人前麵,看看地上的人,嘴角揚起了溫和的笑意,對身後一個麵色平靜,一臉肅然的人,說道:“太子,怎麽這麽對待香港的名模呢,快去給她鬆綁!”

“是,風哥!”太子答應聲,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拿開倒在地上的,一個人嘴裏的布,那是個身材高挑,摸樣倩麗,穿著白色絲質睡衣,很性感的年輕女人。她見太子過來,身子嚇得急顫,嘴裏的束縛拿開後,慌張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麽!”

太子正眼看都沒看她,‘噌’拿出了一把刀,在她臉上晃了晃,冷冷地說道:“你要是敢喊,小心這刀子不長眼,它可是很喜歡你這張臉蛋兒的。”

那女人見狀,嚇得身子連抖,喃喃地回道:“不喊,我一定不喊!”太子聞言,伸手把她身上的繩子挑開了。

“風哥,這個男的,怎麽辦?”太子回頭問道。

文風向前走了兩步,見那是個長的挺英俊,但臉駭得蒼白,眼神露出無限的恐慌,便笑著說道:“把他也放開吧!”

“好!”太子也把那男人身上的繩子和嘴裏的東西拿掉,然後揮了揮刀,說道:“若是敢亂喊,小心你的狗命!”

“大哥,我不敢,您,您放心!”那男子看到刀子,身子也不住顫抖呢。

“嗬嗬,你身上穿的,應該是喪狗的睡衣吧?”文風笑著欺近他,說道。

那女模特聽到這話,身子明顯一震,那個男子,雖然害怕,但不敢不回答,便點了點頭。

“嗬,挺有本事,居然給大名鼎鼎的洪興喪狗,都戴上綠帽子了,有一套,有膽量!”文風的臉上笑意很盛,“你怕不怕喪狗知道後,會做了你?”

“怕,怕!”那男子回著,眼神卻撇向了女模特,看著她露出的***,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文風淡淡地念了句,目光看向了女模特,輕聲問道:“喪狗,不是很寵愛你嗎,怎麽今天沒來?”

“他,打電話來說有事情,今晚不來了!”女模特神色恢複一些,立刻回道。

“哦,說沒說有什麽事情?”文風繼續問道。

那女模特聞言‘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他不來的時候,肯定是弄到了別的女人,在藍天夜總會玩樂呢。一般他不來,百分之九之九,都是這事!”

“哦,你在他不來的時候偷男人,不怕喪狗知道後,會殺了你嗎?”文風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她,腦海裏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就興他找別的女人,我就不興找別的男人嗎!”女模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眼神裏明顯流露了一絲駭怕。

文風看著,幽幽地一笑,說道:“要不要,我把你們兩個,交給他!”

“不要,不要,這位大哥,交給他,我就會死的!”一旁的男子聞言,連滾帶爬地湊到文風身前,抱住他的腿哀求著。

“滾開!”文風冷冷地說了句,一腳把他踢開了。

“安達,你沒事吧?”女模特上前扶住那男子,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你快求他啊,別叫他把咱們交出去,喪狗會剮了咱們的!”那男子著急地說道。

女模特看著文風,猶豫了一下。文風也看著她,說道:“看來你很喜歡這男的,想不想和他雙宿雙飛了,給你兩條路,一是給喪狗打電話,叫他到這裏來,然後我放了你們;二是我把你們兩個,赤身**地扔進藍天夜總會!”

“你,你想幹什麽?”女模特明顯意識到了什麽。

“沒想幹什麽,想和喪狗談點事情。給你五分鍾時間考慮,你要抓緊!”文風淡淡地回道。

“我不會打,那樣喪狗知道我騙了他,一樣不會放過我的!”女模特沒思量,立刻答道。

“放心,隻要你把他叫來這裏,他不會為難你的。然後,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筆錢,叫你們兩個遠走高飛!”文風看了看地上的男子,聲音有些淡漠了。

“你,你們難道想殺了喪狗?”女模特也不傻,見這架勢當然想到了。

文風淡淡地一笑,看著她回道:“你很聰明,可是會被你的嘴害死的,聰明人是看到一些事情,知道一些事情,不會說出來的。好了,這不正是如你所願嗎,你現在應該很想擺脫喪狗的。”

“可是,可是,被洪興的人知道,我們會死的很慘的!”女模特確實很聰明,立刻醒悟到了這點。

文風突然欺近她,冷聲說道:“我說過,會讓你們兩個遠走高飛,就一定有把握送你們出去的,好了,究竟打不打?別考驗我的耐性!”

女模特看到他的臉色變冷,也有些害怕,但是聽了這話,還是有些遲疑。正在她遲疑不決的時候,文風給太子打了一個眼色,太子突然蹲下身,用力捂住那男子的嘴巴,然後,一刀就刺進了他的大腿。那男子吃痛,身子不住地掙紮著,卻怎麽也脫不出太子捂住他嘴巴的手。

女模特看到鮮血直噴到自己身上,嚇得一激靈,身子連連後退。過了好一會兒,那男子沒了力氣,不再掙紮,太子慢慢送開了手,那男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著。

“安達!”女模特急呼一聲,撲了過去,眼睛泛了紅。

“我再問一遍,你給喪狗打不打?”文風淡淡地問道。

女模特聞言還沒動,地上的男子急了,不顧腿上的疼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你快打吧,讓他們幹掉喪狗,不是正好嗎,你不是一直想擺脫他嗎。還有,你不是說愛我嗎,你看看我的腿,疼死我了,這些人都幹的出來的,就算是救救我吧。你打了電話,咱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這不是你的心願嗎,難道你以前說的都是假的嗎?”

“安達,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女模特眼睛裏掉下淚水,情緒激動起來。

“那你快打啊,想流血流死我啊,誒有!”那男子說著,忍不住叫出聲來。

女模特聞言,仍有些猶豫。文風對太子又打了個眼色,太子會意,上去就又捂住那男子的臉,那男子嚇得連連嘶喊,太子卻不管那些,舉起刀就要往他的另一隻腿刺下去。

“等等!”就在這一瞬間,女模特終於忍不住出了聲,目露淒慘地看著那男子。太子鬆開了手,那男子長出了一大口氣,身子又癱下去。

女模特站起身來,走到文風跟前,平淡地問道:“你真的會給我們錢,放了我們嗎?”

“恩!”文風點了點頭,麵色平靜地與她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女模特低下了頭,小聲說道:“隻要你們不在傷害安達,我就打!”

“你打電話,一切都好說!”文風淡淡地回道。

女模特點點頭,走到了床頭,思量了一下,然後拿起了電話,正要撥號。文風突然說道:“按免提!”

女模特不敢不從,放下聲筒,按下免提,撥了一個手機號,過了好一會兒,才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粗沉的聲音:“小萍,怎麽了,我不是說過不回去了嗎?”

“狗哥,人家想你了,你快回來,別墅裏空空的,我好害怕!”女模特粘聲說道,聲調都在蕩漾。

“不是有小芳在嗎?”喪狗看起來確實挺疼愛她,聲音很溫和。

“哎,別提那死丫頭了,說有事出一下門,都這麽晚了,還沒回來,狗哥,人家好怕!”女模特繼續粘聲說著。

“小萍,我這裏確實有事,底下兩個兄弟出事了,我明天晚上再過去,行嗎?”喪狗無奈地說道。文風聞言,知道是怎麽回事,便輕喚了一下女模特,女模特回過頭來,目露詫異,文風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地上那男子的傷口。

女模特會意,哎呀一聲。那邊的喪狗聽見,有些著急,問道:“怎麽了小萍?”

“狗哥,可能是剛才到海邊,被風吹得,現在頭好疼,你忙吧,你不用回來了,沒關係的,哎呀!”女模特說著,又很逼真地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怎麽這麽不小心,我這就回去!你先乖乖躺著吧!”喪狗非常寵愛她,不疑有假,心裏著急了,趕緊說道。

“好,狗哥,那我等你,路上小心!”女模特說完,掛斷了電話。

文風想到一點,問道:“小芳是你的用人吧,她呢?”

“我把她支出去了,安達來的時候,我都會這麽做!”女模特輕聲回道。

文風點點頭,回身對冷血,和那幾個小弟說道:“你們到下麵去邊,估計他帶人多不了,把他們放進來,便幹倒!把喪狗一個人放上來就行了!”

“風哥,那這邊呢?”冷血問道。

文風看看屋子的情況,說道:“有我和太子就夠了!”冷血不再說話,帶著那幾個人就出去了。

文風又看了看地上的男子,對太子說道:“給他包上,止血!一會還要叫喪狗看場好戲呢!”說完,他的目光又轉向女模特,打量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你做的很好!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以後該怎麽做。喪狗死掉,我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