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抬起手空氣中一甩。
安靜的大廳裏便啪的一聲響起一個響亮的耳光,而樸戈回過頭來看見,啞巴老二歪著臉,地上還吐出一顆牙,那嘴裏還還有粘稠稠的血水唾液,他捂著那邊被扇腫起來的麵孔,一個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更為沉默。
“罰你兩天不許吃飯!”女巫指著啞二處罰。
大廳裏同樣站著的其他七八個孩子完全沒有同情,反倒是一副看熱鬧的嘲笑表情,就連路法斯也是嘴角冷哼一聲顯然對這事情有些幸災樂禍,惟獨是劍大有些沉默的看著啞二。
台階上的老三轉過頭來看著啞二,也不敢吭聲說話。
事情好象還沒完,女巫覺得處罰還是不夠,於是又點了劍大的名字。
“阿大……”
沉默的阿大走出來,站到啞二的身邊,有些默然等待著姥姥的問話。
“老二是怎麽傷的?”女巫又問。
劍大沉默著沒說話。
女巫又反起手空氣裏又甩響啪的一個耳光,不過劍大的耐打能力要比啞二要強上一些,女巫也不過是在劍大的臉頰上留下五個手指印。
“說!”女巫有些低沉的口氣問道。
“是他們打傷的!”劍大忽然開口回答道。
女巫聽完這話忽然變的沉默下來,象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過了會又問:“那就是在外圍森林你們與他們交手了?”
“是!”阿大也沒否認。
女巫嘴角冷笑一下,象是如同自己猜想的答案一樣。
“他們也是你們帶進來的?”女巫又問。
阿大聽了這句話沉默了幾秒,然後還是如實回答:“是!”
“跪下!”女巫喊了句。
劍大雙腳比值的跪到地麵上,低著頭看著地板。
“還記得姥姥交代過你們出了沼澤森林的規矩嗎?”女巫又問。
劍大點點頭,回答:“記得。”
“背給我聽聽。”女巫口氣變的有些悠閑與玩弄起來。
“不許走出森林範圍,不許與陌生人交談,更不許帶其他人進森林。”劍大背把那條規矩一字不漏的背誦出來。
“很好!”女巫點點頭,然後又點了另外一個名字,“路法斯!”
路法斯應了聲“是”,然後整個人從隊伍裏走出來,他走到劍大的麵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劍大提了起來,然後一個膝撞朝著劍大的腹部衝上去!
劍大被撞的口吐血霧,而路法斯更是直接把劍大抓住朝兩邊地麵摔下砸去,然後又是一陣極為大力道的拳打腳踢,犀利剛勁的拳腳打的劍大連連悶哼,卻沒反抗,顯然,這也是女巫對這群孩子的懲罰,也有著殺雞儆猴的作態。
當然,若不是小纖讓樸戈別出聲,恐怕樸戈早就隱忍不住出手阻攔路法斯了,不過這畢竟是女巫的家事,他隻是外人,自然不好出手阻攔,興許這樣的懲罰已經是最輕的了,嚴重的處罰搞不好還會丟掉性命的。
衛餘也是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想想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毆打一個十四五歲不到的少年,而且那個少年還不會還手,完全是默默承受這一切,不管怎麽說,這個沼澤女巫的手段確實讓他覺得有些過分,想歸想,自然他也沒開口去阻攔,他來這裏也不過是湊熱鬧的觀念。
而牙更是冷漠的站在一旁,一冰冷的表情更是什麽情緒都沒有,就象是眼前毆打的人與她無關,至於她的內心更是沒什麽太大的波動,或許,這一幕對她來說不過是太小兒科的處罰罷了。
路法斯依然在不留餘力的毆打著劍大,足足打了有五分鍾,劍大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爬起來又被打趴下去,臉上,嘴角更是鮮血連連,而且上麵坐的女巫完全還沒有喊停的意思。
台階上站在女巫旁邊的老三實在看不下去了,轉過頭對著姥姥跪下稚嫩的膝蓋,懇求道:“姥……姥姥姥……求求你……放放放過阿大吧,我我我……願意跟跟跟他一起受受受罰……”
“哼!”女巫站起來,對著路法斯揮揮手。
對著劍大毆打的路法斯這才有些疲勞的收手,不過劍大已經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爬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出去再帶外來人進沼澤森林,我直接把你丟進去沼澤泥潭喂鄂魚!罰你們三個三天不許吃飯!”女巫的大力揮手處罰道。
隨後她總算收回目光掃視了一圈樸戈三人,然後又在台階上走了兩步,然後一舉抬起手對著中間的牙一個巨大的咒語,牙急忙撩起匕首護住胸口,整個人還是反應不及的飛彈了出去。
樸戈擬態雙刃咬牙準備出手。
就在對峙的這一刻,旁邊的衛餘急忙開口喊道:“等等!”
女巫停下手看著他,看著這個斷了一隻手的中年人想說些什麽。
“塔格女巫大人,我是荒帶木林城的城主衛餘,對於我們這次踏足沼澤森林,我們著實是屬於無意冒犯,一切因果其實都是一場誤會而已。”
“哼,誤會?”女巫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那你殺我的人這比帳怎麽算?”女巫踱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問。
而那頭的牙又飛快的衝出來,手裏已經挺著一把黑色骨槍,顯然是一臉殺氣逼人的蕭瑟表情,自然是被這個女巫的襲擊惹惱了。
衛餘急忙給樸戈使了個眼色,雖然他不明白衛餘在跟女巫賣什麽關子,但他還是伸手拉住了牙。
“我們也純熟路過,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妥的地方,他日我回到木林城再派人帶重禮登門致歉好了。”衛餘的口氣很客套,卻也是與荒帶的自由城市對話的口氣,至少,木林城在冒險穀再加上他,也算一方霸楚,附近幾個地帶的荒城勢力多少也會給他麵子,這個女巫應該知道外麵的一些勢力,至少她時不時派人去沼澤森林外圍林子采集什麽材料,但衛餘可以斷定,這個女巫絕對不會對外麵一無所知。
女巫看著衛餘,自然,如他所想的一樣,對於圍繞在沼澤森林這一帶冒險穀的荒帶自由城,她自然是了解的很,而衛餘也不過是這些勢力點的其中一個,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麵子這東西,對她來說往往是沒用,反倒是她心裏看見這三人的組合,倒有著那麽一個想法。
“我塔格從來不注重那些表麵的東西,對於你所說的厚禮是沒什麽興趣了,你們想安然無恙離開這裏也可以,不過……你們得幫我做一件事情,人做錯了,總要做點事情回來彌補些什麽過錯,我這個人自然也是很公道的。”女巫繞著圈子說了一大句,實際上就是一個意思。
衛餘皺了皺眉頭看這個巫婆,自然,他明白這個老巫婆的意思是什麽,不過他還是看向樸戈,牙也掙開樸戈抓住自己的雙手,冷哼一聲回答道:“憑什麽我要聽你的?”